第 82 章 激情殺人
藤原拓海望着手裏握着的重型槍械,面帶殺氣,直接對準酒店的房間門,就是抬手一槍。
“嘭!”
一道圓形的無形重力波直接從半空落下,如同液壓機般瞬間將這道木門碾的粉碎,驚的房間內的兩人都是迅速停止了動作。
“為什麼要騙我?!”
藤原拓海紅着眼睛,大步走了進來,凝視着用浴巾裹着身體的夏樹和另一個大叔,憤恨道。
他的大腦被賜予之種影響,深受刺激后,此刻更加憤怒,直接將槍口對準了那個正慌忙穿着褲子的大叔。
“拓海?你聽我解釋……”
茂木夏樹沒想到,會在這種尷尬的境地下遇到藤原拓海,慌亂地解釋着。
“小子,你知不知我是誰?給我滾出去!!”
那名穿好褲子的大叔卻是面露憤怒,瞪着藤原拓海怒斥道。
他可不是普通的上班族,而是東京一家大企業的副社長,相當有權勢,對愣頭青似闖進來的藤原拓海根本沒有畏懼。
“是你,奪走了我的夏樹!”
藤原拓海卻是冷笑一聲,將重力槍對準還在叫囂的大叔。
“拿着這種玩具,想嚇唬誰啊!小子,信不信我打一個電話,就能讓你進監獄裏冷靜冷靜……”
中年男人冷笑着,他還以為拓海手裏拿着的是玩具。
“叔叔,拓海他只是不小心而已……請你不要這樣。”
茂木夏樹連忙焦急地求情道。
她也搞不清楚拓海是怎麼闖進來的,但是這位大叔的背景確實不是拓海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年輕能招惹的。
“玩具?很好,那就見識一下玩具。”
藤原拓海頓時被氣笑了。
瞄準大叔,重力槍械上的電子掃描儀迅速鎖定目標,緊接着扣動扳機。
一秒,沒事。
兩秒,沒事。
就在大叔憤怒地想要再次斥責時,一道圓形光柱直接從天而降,將他硬生生擠壓成了一灘肉泥!
人類的骨骼,衣服,乃至所有的身體組織在重力槍恐怖的碾壓下都蕩然無存。
頃刻間,一個大活人就徹底消失!
連地面也被砸出一個非常標準規則的圓形深坑,血水噴濺了夏樹和拓海一身!
“拓海?你做了什麼?!”
茂木夏樹望着瞬間只剩一攤血水的深坑,面容驚駭,被血水沾滿的臉龐上滿是恐懼,驚叫起來。
“……”
藤原拓海望着渾身是血的夏樹。
剛才那一聲尖叫,終於讓他從賜予之種的精神影響中清醒過來,他殺人了!
他居然真的殺人了!
明明他只是感到憤怒而已,事情怎麼會發展到一步?
“為什麼你要背叛我?!為什麼你要逼我殺人?”
藤原拓海望着夏樹,再度舉起了重力槍,可是看到對方臉上那畏懼的神情,他終究沒有決心開槍。
“拓海,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想的……
可是我太缺錢了,我媽媽患病在床上已經癱了好久的,你知道的。”
夏樹一臉恐懼地盯着眼前少年,她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是她真的不想死。
“……你缺錢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替你分擔。
但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背叛我,我想,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聊的了。
滾!給我滾!別逼我殺你!”
藤原拓海舉槍的手微微顫抖,冷冷地從嘴裏吐出最後一句話。
夏樹看着滿臉掙扎的藤原拓海,又看了眼已經消失不見的大叔,她理智地選擇了轉身逃走。
愛情已經沒了,再搭上性命,就真的是愚蠢了。
等夏樹逃離房間之後,藤原拓海靠在牆上癱軟下來,一臉絕望。
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那麼衝動,為了一個背叛自己的女人,竟然開槍殺人?!
這真的是他能做出來的事嗎?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那個大叔的身體被瞬間壓成粉末的時候,他的心裏卻隱隱有一種快感。
這是他無法理解的。
明明從小到大,他都老老實實,想做一個正直善良的人,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低頭再次看了一眼手裏的重力槍,他明白了,利器在身,殺心自起!
“我該怎麼辦?!殺了人,警察一定會來抓我,我的人生徹底完蛋了!
……我必須逃,躲起來。”
腦海里閃爍過無數畫面,他的怒火逐漸熄滅后,就只剩下了恐懼和迷茫。
畢竟,他之前還只是一個在上學的普通學生,哪裏經歷過這種事。
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走。
“先回家,收拾一下逃難的財物,跟老爹交代一聲……”
一念至此,藤原拓海覺得自己已經發獃太長時間了,不能再等下去。
他迅速站起身,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血,轉身就向樓下跑去。
然而,沒等他走出酒店大樓,外面就已經響起了急促的警笛聲。
三輛警車在接到報警后,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案發現場,堵住了酒店大樓,而前台和酒店裏的客人也早就被疏散了。
“該死!警察怎麼來的這麼快?”
藤原拓海望着外面端着手槍,嚴陣以待的警察,懊惱地踹了一腳電梯。
他大致也能想到,肯定是夏樹下樓后就趕緊報了警,但他沒有怨恨對方。
現在,他對夏樹已經沒有半點感情。
對方和他,不過是有過一段感情罷了。
既然已經分手,他沒理由苛責對方什麼。
“裏面的嫌疑人聽着,酒店已經被我們包圍了,立刻放下武器,出來投降!”
酒店外,十多名警察緊張地舉起手槍,對準門口,一名警部則是舉着對講機,用擴音大喇叭對藤原拓海喊話。
“根據報案人描述,嫌疑人持有一把類似手槍的槍械,非常危險……”
趕到現場的幾名警察,正在和總部進行溝通,要求支援。
藤原拓海望着外面嚴陣以待的警察,內心掙扎,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他不懂法律,更不清楚自己會不會因此被判處死刑,還是終身監禁或者別的刑罰。
故而只想着能拖一會是一會。
至於之前那位神明告訴他的,人類的規則對他早已不是束縛,他完全都忘了。
畢竟,他不是那種蔑視法律,無法無天的兇徒。
十幾年遵紀守法的教育對他的思維,已經產生了巨大限制,他是想像不到,殺人後該如何繼續正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