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你不要體面,有人替你體面!(7K)
“烏爾烏爾烏~”
北下加利福尼亞、墨西卡利。
四五輛閃爍着警鈴聲,劃破了街道的安靜。
這大清早的發出這“銷魂”聲,不少人都駐足觀看,兩名穿着短褲,卡着拖鞋的半大小子從巷子裏跑出來,一人嘴裏塞着一根牙刷,嘴上還都是泡沫。
“福特探險者!”其中一年紀稍小的男孩指着打頭的警車喊,然後對着後面如數家珍,“豐田蘭德酷路澤”、“悍馬H2”…
後面追上來的家長同樣是詫異的看着這一幕。
“奇怪,墨西卡利發生大案了?要不然怎麼還派遣“特別警察”?”
警察也隸屬於武裝力量的一種,屬於暴力機構,尤其是在墨西哥這種地方,治安肯定不可能一下子就好,但你不可能什麼都需要用軍隊去干,於是在警方內部也成立了一支“特別警察連”,簡稱SDU,因為徽章是青面獠牙大眼睛的人物,這是特拉洛克,阿茲特克神話中的神。
從原隸屬於國民警衛的斯沃特特種警察部隊中抽調了兩個連,以及將陸軍第141特種大隊淘汰下來的20人調選過來,就成立了“特別警察連”。
一般不是大事不出手。
如果他們也棘手了…
那就給軍隊發個坐標。
畢竟,維穩需要地址,而反恐只需要坐標。
車隊開到墨西卡利最大的教堂門口,“福特探險者”一個瀟洒的轉身,橫在大門口,從車上下來個穿着黑色警察服飾,眼神陰鷙的男人。
墨西卡利警察局局長:沃爾夫—海奧托·伯恩因里希·哈特·弗里茨·赫爾曼·馮·赫爾多夫!
名字是真夠長的…
從車上下來接近20名全副武裝,帶着面罩,手持MP5衝鋒槍,腰間掛着手榴彈的特警,還有兩名帶着眼鏡的…牧師?
“包圍這裏,就算一隻蚊子都不允許飛過去。”沃爾夫局長一揮手,這些人將墨西卡利大教堂給包圍了。
他揉着身上的手套,昂首挺胸朝着教堂內走去,剛好就看到聽到動靜慌張跑出來的一名紅衣主教,南北下加利福尼亞地區負責人,胡安·桑多瓦爾,未來的教皇人選。
“警察先生,你們這是做什麼?”
“耶穌呢,讓他出來簽字,他的場所被封了,無照經營。”沃爾夫從懷裏掏出一團紙丟給胡安·桑多瓦爾,“奉墨西哥政府命令,查封墨西卡利大教堂,驅逐神職人員離境,以後這裏由他們接管。”
胡安·桑多瓦爾嘴巴都氣歪了,看着那兩個穿着牧師袍的男人,呵斥着,“教廷沒派遣你們來,我沒接到梵蒂岡的命令。”
“我們不屬於梵蒂岡,我們屬於墨西哥“聖主”堂,以後墨西哥信仰歸我們。”其中一男子語氣很溫和,還用手扶了下眼鏡。
“你們要搞個新教廷?不可能的!全世界三十億的信徒不會服你們,就連許多國家也不會承認的,你們這是違背上帝的旨意。”站在主教後面的一神父憤怒的喊着。
大有要“十字軍東征”的意思。
“我們也想要大家好,但你們教皇明顯不服我們,那多沒意思,那就各走各的咯,以後大家各過各的,你們要是不爽,就憋着,要不然就讓你們耶穌下來跟我們老大談。”
沃爾夫局長一揮手,身後的人就沖了進去驅趕神職人員,有神父當然不爽,但不怕你反抗,就怕你不反抗!
“特別警察連”的小夥子們下手沒輕沒重的,一槍托下去,直接就干趴下了,像是拖着死狗一樣的往外拽。
那紅衣主教胡安·桑多瓦爾也被人打了一逼兜,你不體面,有人給你體面。
他什麼時候遭過這種待遇?
他是主教耶!
未來教皇的候選人,他在歐美世界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算是人間法律也不能審判他,什麼時候,他遇到過這種事情?!!
“上帝啊!您睜開眼看看,您的信徒正在遭受苦難,請您懲罰這些不…”
胡安·桑多瓦爾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沃爾夫從旁邊特警手裏拿過MP5,一拉槍栓,對着他就突突突突突…
幾十發子彈頓時將對方打成了狗。
屍體轟然倒下!
教堂內瞬間安靜。
“不想走,就別走了,把他剁碎了喂狗,還有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墨西哥犯下了什麼罪,一個個的,裝你媽呢?”
沃爾夫局長眼神很可怕的說,一揮手,“拉下去打死。”
“是長官!”
五大三粗的漢子們抓着神父就走,一個個終於害怕了,哭天喊地的,眼淚像是馬尿一樣唰唰唰的下來。
沃爾夫給自己點上根煙,抬起頭,看了眼十字架,呵出一口濃痰,準確的吐在耶穌的臉上。
回過頭,看着自己帶來的神父,拍了拍他們肩膀。
“時代變了,告訴耶穌,以後入黨積極點,要不然,升不上去的。”
兩個神父忙諂媚的笑着,送着對方離開。
“老師,以後我們先禱告還是先升國旗啊?”一名年輕點的神父猶豫了下后問。
“先讚美維克托。”
…
墨西卡利警察局事件不是個例,墨西哥境內掀起了驅逐梵蒂岡神父的運動。
瓜達拉哈拉地區主教不肯走,帶着20多名神職人員拿着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武器反抗,還試圖呼喊信徒,超過50名信徒跟他們依教堂抵抗。
嗯…
然後當地警察局申請軍方介入。
兩輛2S3式加榴炮開過來,對着教堂就轟。
當場升天。
70餘人都是硬漢,一個吭聲的都沒有。
這座上百年的教堂也灰飛煙滅。
民間稱:“瓜達拉哈拉教堂流血事件!”
不過也從側面說明了個問題…
誇烏克莫特政府對民眾的掌控程度在逐漸加強!
墨西哥人還是分的清大小王的。
可這行動,徹底激怒了羅馬教廷,在聖彼得廣場,教會敲響了聖鍾,這個原本是換出新教皇才敲的,但現在也響了,聚攏信徒。
看着廣場上聞訊趕來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最起碼上萬人,也包括了遊客。
這種凝聚力,也就在歐洲,要是換做古代中國,分分鐘給你嘎了,畢竟,黃巾之亂也是宗教緣由。
穿着全白服飾的教皇走到陽台上,通過喇叭。
“我們向被維克托迫害的兄弟姐妹們禱告,願他們在主的懷抱里安息!”
“我們也對迫害神職人員的行為表示不滿,維克托極其政府就是一個反人類的集合體,他們就是活着的X特勒!”
他在上面大吐口水。
而電視機前的維克托看着這一幕則想笑。
“說了這麼多,結果呢?我還以為他會從梵蒂岡發射洲際導彈呢。”
卡薩雷在旁邊笑出聲,那雙下巴都是一抖一抖的,“要是羅馬教廷有導彈,意大利政府就變成德國政府了。”
“這種毒瘤,簡直是噁心,我們手裏不是有他們神父的證據嗎?丟出去,我倒要看看,到底誰才是撒旦的信徒。”
“好。”
“以後這種宗教要嚴格控制,尤其要打擊邪教,任何在宗教管理局沒登記的都屬於打擊對象,我們要的不是個鬆散的聯邦政府,只有大一統的集權制才能拯救墨西哥!”
“自由不是無底線。”
世俗和宗教兩個很衝突,尤其像中東這些地方,你縱觀歷史,你可以看到,很多走世俗化的國家最後國民經濟、條件都好了,但那些宗教力量就不高興了。
他們千方百計的想要將你拉回來,最後呢?
重走封建!
女的不能拋頭露面?
什麼時代了,女性能頂半邊天!
而墨西哥雖然達不到那種地步,但在墨西哥,88%的人口信奉天主教,5.2%的人口信奉新教,其餘人口信奉其他宗教或無信仰。
墨西哥沒有國教,但天主教是主要的宗教信仰。
神職人員能享受特權。
以前可以,現在新政府上台了,特賜你加特林槍斃。
明面上誇烏克莫特政府,其實後面維克托掌控着呢…
極端宗教份子也是很危險的。
絕不能讓他們有生存的土壤。
“反對聲有點大,但整體在可控的範圍內。”卡薩雷說,看到維克托微微頷首,頓時就明白,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掉,想了下問,“16號是墨西哥獨立日,我們要不要舉行典禮?”
“情報局怎麼說?”
“他們評估出來,安全係數較低,很容易發生危險,會有人藉此機會鬧事,不建議舉辦。”
“可獨立日是墨西哥長期的節日之一,要是不舉行,人家會對我們新政府產生不信任感,也許會打擊我們的形象。”
“還有幾天?”維克托走到窗戶邊,手裏夾着根煙問。
“11天。”
“事件緊是緊了點,但足夠了,全國提高安全等級,暫時關閉邊境線,任何社區都對人員進行比對和對流動人口進行回訪,命令軍隊進入戒嚴,調集陸戰一師兩個團進入墨西哥城,控制進出口,對主城區人員進行連夜登記。”
“沒有居住證明和身份證明的一律驅離墨西哥主城區。”
“讓誇烏克莫特邀請各國駐墨大使,這是我們第一次進行獨立日活動,一定要出彩。”
“那要不要閱兵呢?”
“把第32導彈旅拉過來,還有再從古德里安的陸戰第5師裏面調集1個團,派遣空軍第三飛行中隊飛過上空,這些就足夠了。”
一個團也有4000餘人。
卡薩雷就覺得壓力大,這時間太少了。
但他還是應了下來。
國家機器下,任何阻力都會是齏粉。
沒有幹不成,只有想不想干。
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后,卡薩雷忽然扭捏的說,“老大,明天我生日,要不要來家裏吃個飯?”
維克托一怔,眉頭接着一挑,“你也有32了吧?”
“嗯,32歲生日了,一眨眼,半條腿進棺材了。”卡薩雷憨笑着。
兩人相差2歲,對方比維克托先進的監獄系統。
“那你得考慮一下個人問題了,剛好生個孩子,讓他跟凱撒一起長大,以後能為墨西哥添磚加瓦。”
這原本只是隨口一說,誰知道卡薩雷扭扭捏捏,“我最近認識個女的,明天…明天她也來,我想讓你幫我看看,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跟她掰了。”
維克托一怔,緊接着就哈哈一笑,拍了拍他家肩膀,豎起大拇指,“她做什麼的?”
“一個明星。”
這…
維克托臉上一僵,但看到自家兄弟那希冀的眼神,擺擺手,“可以,男人就得找漂亮的,要不然我們那麼努力幹什麼?明天我來看看。”
卡薩雷使勁點頭,臉上一笑,“那老大,我先去工作。”
維克托笑了笑,等目送對方離開后,走回到辦公桌,蹙着眉想了下,按下紅色電話,“叫喬治.史邁利來見我。”
沒過兩分鐘,“十三太保”局長就敲響了門進來。
“將軍。”
“卡薩雷認識一個女的,查過沒有?”維克托直接單刀直入問。
喬治.史邁利一愣,“查過了,海莉爾·亞爾維斯,法國人,19歲,維密超模,我們調查過她的背景,很乾凈,畢業於法國高級時裝學院,她還有個弟弟和爸爸,媽媽7年前病逝,我們的人將他們的DNA比對過,確實是親人。”
“她父親是一名車輛工程師。”
“弟弟在讀高二。”
“他們還有17名旁系親戚,分別…”喬治.史邁利能當“十三太保”局長,這記憶力很好,老大一問,他就全都說了出來。
“我們將她的檔案列為第一等。”
維克托聽到這慢慢的點頭,坐上這個位置后,他總有些疑神疑鬼,身邊突然出現某個陌生人,他都緊張兮兮。
其實,這是個人都會有,當年慈父面見阮生恭的時候,後者希望他能夠提供幫助,但慈父拒絕了,阮生恭走的時候問他要了個親筆簽名,像是個小迷弟要偶像的一樣。
可等阮生恭一走,慈父就讓貝利亞找人偷了回來,生怕對方利用自己的簽名做一些事情。
到了這個位置,你拉個屎,都有人搶。
“卡薩雷也真的夠可以,32歲找個19歲,還是個嫩模,嘖嘖…他這是老牛吃嫩草啊。”維克托笑着說。
喬治.史邁利在旁邊只是笑着。
將軍調侃他兄弟,他可不能摻和。
“幫我準備一件禮物,明天他生日,大氣點。”
“好。”
“交給你的阿明辦的怎麼樣了?”
“新聞部已經派人過去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有消息。”說到這喬治.史邁利也很好奇,將軍怎麼知道那“殺人狂魔”在吉達?
難道他手裏還有一直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情報渠道?
將軍不會連自己都不信任吧?
不不不,應該不會,別自己嚇唬自己。
“行了,你去忙吧,對了,那個法國女人盯緊點。”
等喬治.史邁利離開后。
維克托目光眺望遠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
基瑪華坎貧民窟。
自從第6街區被佔據后,古德里安命令部隊暫停進攻。
就這麼將幾個大門給堵住。
外圍還派遣部隊巡邏,只許出不許進。
三天、五天、七天…
臭水溝里的水都被喝乾了。
老鼠都在焦慮的跑着,渾身毛髮都沒了光澤。
有人走着走着,就倒在地上抽搐,沒一會就沒了氣息。
終於有人扛不住了。
第9街區、第11街區、第12街區、第14街區…
第七天的時候,有20多個街區投降了。
黑幫分子跪在地上,渾身無力,渾身都腫了,第5師進來的時候,都沒遭遇到什麼抵抗。
打仗,關你水源,這一招足夠狠。
沒子彈可以肉搏戰,但沒水,你走路都困難。
每年死在墨西哥沙漠裏有多少人?
人很強大,也很弱小。
憲法廣場的西南側的駐軍司令部。
氛圍比較輕鬆。
所有人都感覺到勝利在握,基瑪華坎這塊老蘚很快就能被“達克寧”給除掉了。
噔噔~
副師長路易吉.卡多爾納拿着一份文件,面色凝重的跑到古德里安辦公室,但還知道敲門,等裏面人喊了聲后,他推門進去,就看到副師長道格拉斯.黑格坐在沙發上手裏夾着煙,看到他時,哼哼兩聲。
兩個人關係不怎麼樣。
道格拉斯.黑格認為對方是來奪權的,而且他思維比較固執,不願意接受新的戰爭思想,他始終認為:狹路相逢勇者勝!
這沒問題…
可現在時代變了,海灣戰爭的教訓告訴世界,戰爭的模式變得更加詭譎了,你還狹路相逢呢,人家在天上,一枚炮彈就送你歸西了。
而路易吉.卡多爾納則比較靈活多變,好幾次計劃都被古德里安採納,這讓道格拉斯認為對方是來搶自己風頭的。
兩個人性格合不到一塊去。
“路易吉,怎麼了?有什麼事嗎?”古德里安語氣平靜,甚至還弄出了個笑容。
“將軍,氣象局報道,有大面積堡狀層積雲向墨西哥城飄來,大約9個小時左右到達上空,雷陣雨或者暴雨要來了。”
!!!
古德里安表情頓時一肅,站起來就拿過文件,臉色一剎那的陰沉。
在座的沒有傻子…
要是下大暴雨,那就代表着貧民窟將有水資源,那這斷水這一條路就宣告失敗,而那些原本投降的社區,還沒完全將人口轉移完,興許也會產生波動。
畢竟,在貧民窟雖然苦了點,但瀟洒和自由啊。
很多人腦袋有問題的,他們不想被這所謂的“規矩”約束。
“國家宮傳來消息,11天後將舉行獨立日慶祝典禮,要抽調一個團,並且到時候也許還得維護穩定,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所以我提議,發起總攻!”
路易吉.卡多爾納面色凝重,“9個小時內徹底攻佔基瑪華坎,只要軍隊開進去,不服就殺!到後面就算下雨,主動權也在我們手裏。”
“我提議向上面申請支援,不是還有第3師兩個團嗎?都拉過來。”
古德里安沉吟了下,“我命令!”
坐着的道格拉斯.黑格也站了起來。
“全軍出擊!我會向將軍申請支援。”
“在雨水來臨之前,打下基瑪華坎。”
“以此作為墨西哥獨立日獻禮!”
“是!”
兩名副師長齊聲喊。
很快,作戰命令下達各團。
“團長,團長。”
在裝甲車裏假寐的179團團長奧托·莫里茨·瓦爾特·莫德爾被副官推醒,“師部命令我部繼續進攻,向雅利安兄弟會地盤猛攻,一鼓作氣,直接拿下,三小時內包圍“基瑪華坎電梯塔”。”
“那麼著急?發生什麼事了?”奧托原本還有些朦朦朧朧,聽到這命令忙睜開眼問。
“聽說要下雨了。”
“TMD!”
奧托罵了句,從裝甲車上下來,“通訊兵,傳令各部,全部修整,十分鐘后,一營二營向西南進攻、三營從南部、四營從西部。”
“遇到抵抗,允許使用RO-A式雲爆彈。”
整個179團瞬間忙碌起來。
已經打了幾仗的新兵也都有了果斷的樣子,叼着壓縮餅乾,聽從長官命令,帶着武器繼續進攻。
179團私底下被稱呼為:“拆遷大隊”,基本上就是遇樓炸樓,手段非常乾脆。
3營900餘人分散開,呈戰鬥隊形向前推進。
一個10人作戰班順着一條大約只有不到2米寬的小巷子走的時候,從上面窗戶飛出個燃燒瓶,砸在其中一名士兵頭盔上,瞬間就爆燃了!
火焰頃刻間就將人給吞噬掉。
士兵尖叫慘嚎着在地上打滾着,旁邊戰友都不敢動。
“冷靜!冷靜!亞力克,用隔離毯!”帶隊的老兵喊了聲,旁邊一名新兵這才反應過來,從隨身包里扯出一臟不拉幾的毯子,直接往對方身上一蓋。
“拽着他離開!”
班長看到一隻手從窗戶上探出來,一梭子過去,直接將手臂給打穿了,屋內響起一慘嚎聲。
“一隊,跟我來。”他叫了聲,一肘將樓下的窗戶給擊碎,靈活的翻過去,後面4名士兵跟上,朝着樓上就慢慢的搜上去。
打巷戰死過的人都知道,老六特別多。
有經驗的老兵,就拿手雷開道。
班長拉了一枚燃燒彈,端尿盆的姿勢丟了上去,砸在拐角彈了一下。
轟!
火焰頃刻間就燃起來了。
“啊!!!”
“啊!!!!”
兩個火人慘叫着衝出來,像是看誰的嗓子大,但很快就被下面的人射殺。
踩着屍體上樓,一個門一個門的搜索。
很快就到了三樓,那腳步聲踩在地上,軍靴傳來的沉悶聲,讓屋內的黑幫分子受不了了,崩潰了。
大叫了一聲,一名斷手的男人沖了出來,“雜…”
突突突…
屍體倒在地上,話都沒說完,瞪着眼。
班長帶着人走進裏屋,突然就覺得渾身發麻,頭皮亂顫,下意識的一歪頭。
砰!
身後的一名新兵半個腦袋當場開花。
“狙擊手!隱蔽、隱蔽!”
他往窗戶角一貼,朝着躲起來的戰友使了個噤聲的姿勢,從懷裏拿出一圓圓的鏡子,小心翼翼的探着。
砰!
一聲槍響,子彈的慣性帶着鏡子直接飛的很遠。
手都被震的有些發麻。
“火箭筒!”
班長朝着一人勾了勾手,對方深吸口氣,一咬牙,從另一側跑了過來。
砰!
砰!
砰!
連開三槍,子彈都沒打中。
“維克托保佑,維克托保佑!”背着火箭筒的新兵腎上腺素上涌,揮舞了下拳頭。
班長從他背後將火箭筒摘下來,塞上雲爆彈。
“你給我吸引火力。”
“啊?我?”那跑過來的火箭筒手指着自己,一臉詫異。
但很快就面色一凝,敬了個軍禮。
他將頭盔卸下來,看了看班長,然後用力向上一丟,整個人如獵豹一樣鑽了出去,站在窗戶邊,使勁揮舞手,“雜碎!看這裏!!!”
砰!
那頭盔被擊飛,正當狙擊手調轉槍口要狙殺他的時候,就看到班長站了起來,扛着個火箭筒。
“OMG!!!”狙擊手瞳孔一縮。
“拜拜。”
班長一扣扳機,咻~~!!
炮彈呼嘯着過去。
火箭筒這玩意其實不佔編製,隨便找個人背着就行,打完就丟,這玩意都不用瞄準,你發射過去就行,接下來的就看命運了,意思是,命運讓對方變成幾塊就是幾塊。
要不然為什麼兔子每個人都有一個?
簡單、方便、耐操、實用還便宜。
轟!!
巨大的能量從對面屋內噴射而出,像是天女散花一樣,半個牆都炸沒了。
裏面的人也應該沒了。
班長將火箭筒丟掉,撿起槍,深深的看了眼對面,返身再看了下被狙擊手爆頭陣亡的戰友,半蹲下,扯下他的狗牌。
上面寫着:
姓名:安德烈亞·利拉德
所屬部隊:“聖卡塔琳娜新兵補充營”列兵。(還沒來得及替換)。
血型:A型
入伍年月:1991年4月!
家庭地址:南下加利福尼亞州拉普利西馬城蒙泰維爾德社區17號。
班長將狗牌捏在手上,“安息,兄弟。”
“裹屍袋裝好,還有記下他的地址,等戰爭后,我會送他回家。”
身後的新兵都默然不語。
戰爭太殘酷了…
一分鐘前還活着的人,現在就犧牲了。
“走!”
“我們繼續前進!”
“殺光這幫雜碎!”
“勝利屬於墨西哥!和平屬於墨西哥!!”
第5師基本上橫推,外面部隊還用高音喇叭播放着《墨西哥人,響應戰爭號召》,這是國歌。
墨西哥人,響應戰爭號召,
備好刀劍駿馬,準備奔赴疆場,
只要我們的大炮在怒吼,
地球的心臟也要顫抖!
……
國歌就像是BUFF,一下就將年輕的士兵激昂的熱血沸騰。
再加上軍官一聲聲的“同志”聲中,向前衝鋒。
1991年9月6日晚上21時37分。
基瑪華坎貧民窟,31個街(社)區,被光復!
比預定時間早了2個小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