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玉佩怎會在你那

第二十二章 玉佩怎會在你那

走出醉月樓,懷墨染才發現,此時正在飄雪,皎潔的月輝灑落下來,地面上的皚皚白雪反射着慘淡的白光,這樣不是很明亮的光一直照着整條街。

墨染左右顧盼了一下,沒有發現馬車也沒有馬匹,難道是要走路去?

“穿雲騎馬先去重紫山莊了。”百里鄴恆淡然的說道。

懷墨染怔怔的看着長街,問他:“難道要走路過去?”

百里鄴恆沒有回答,只是望着長街,像是在發獃。

“那你自己走過去吧,我還是回家睡覺好了。”懷墨染見百里鄴恆沒有反映,於是帶着良辰準備返回太子府,正跨出第一步,忽然腰間被他重重的扣住,還沒來得及驚呼,整個人便已然離地。

風雪刮在臉上,如同刀割着皮膚一般的痛,一張嘴冷風便會灌進來,弄得連胃也跟着不舒服。

當腳踏實地的時候,懷墨染的臉都已經麻木了,被風吹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狠狠地剜了百里鄴恆一眼,但對方卻並不在意,邁開步子就往重紫山莊裏面走去。

她也只好憤憤然的跟上,想到良辰被獨自留在醉月樓的門口,她不免有些擔憂。

“把良辰一個人扔在醉月樓沒事么?”

百里鄴恆漫不經心的回道:“她自己可以回去。”

於是懷墨染就沒有再說話了,就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一邊用手搓凍僵的臉一邊走。

重紫山莊隱匿在一片綠竹海里,不過這個時節竹子全都變成光禿禿的竹竿兒,枯死卻沒有掉落的葉子合著白雪堆積在一起。

穿過迴廊,來到望月樓。

夜四見主子來,拖着沉重的身體要下床行禮,被百里鄴恆阻止了。

“夜四,你是怎麼受傷的?”百里鄴恆問道。

夜四是受了很重的內傷,剛剛醒過來精神和體力都還不是很好,他臉色蒼白,恭敬的回道:“在沉溪谷,我追着穿青衫的人過去的。“

夜四看了一眼懷墨染,頓住沒有繼續說下去。懷墨染轉身,“我迴避一下,你們慢慢聊。”

“站住,夜四你繼續說。”百里鄴恆呵斥了一聲。

夜四略帶尷尬,但很快他就開始講訴事情的經過,他首先從懷裏摸出了一塊玉佩,交給百里鄴恆。

懷墨染對那塊玉佩十分的熟悉,好像懷芳華和懷姚頌都有一塊這樣的玉佩,上面還刻着一個懷字。

“辦完事回來,路過三皇子府的後門,看到一個穿着青袍的男人翻牆進了後院,我看那個人很可疑於是跟了進去,結果發現那個人跟懷芳華見了面,當時由於距離太遠我沒聽到他們的對話。那個男子走出三皇子府之後,故意把我引導了沉溪谷。”夜四回憶着那天發生的事。

“在沉溪谷跟那個人打了起來,但是對方武功太高,我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最後他掉落了這個玉佩。”夜四回憶完,臉色依舊蒼白,就像是剛剛才打完似地。

“看得出那人武功出自哪裏嗎?”百里鄴恆手握玉佩,翻來覆去的看,但是玉佩就是普通的玉佩。

夜四搖了搖頭,他的臉色比剛才要白一些。百里鄴恆點了點頭,只對他說讓他好好休息養傷,其餘的不用操心。

夜四隻是抿唇,樣子看起來有點絕望的味道。

百里鄴恆和懷墨染走出望月樓后,百里鄴恆在對懷墨染髮難,“你認識這玉佩嗎?”

懷墨染看着百里鄴恆,知道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發問,“認識,我見過兩個和這個一摸一樣的玉佩。”

“哦?”百里鄴恆勾唇輕笑,靜待她下文。

“一個是懷芳華身上有一個,還有一個是懷……我父親身上有一塊。”說完便坦然的看向百里鄴恆。

百里鄴恆將玉佩掛在她的腰間,淡然一笑,道:“這塊是你的,正面是一個懷字,背面是你的閨名。”

懷墨染心頭一跳,將玉佩反過來一看,果然用小纂刻着‘墨染’二字,“你懷疑我!”

“你自己不說實話就不能怪別人懷疑你。”百里鄴恆把玉佩掛在她腰上之後,十分認真的和她說這話。

懷墨染一時間百口莫辯,難道要告訴他自己是穿越而來,身體裏住着的是另一個同名同姓的陌生靈魂?這樣的話,連她自己都很難說服,更何況是多百里鄴恆。

百里鄴恆見她沉默,也不逼問,慢慢的走下台階。

“你……”懷墨染是想為他為什麼不問。

百里鄴恆轉過頭看着她,唇邊掛着哂笑,道:“你什麼?”

“沒什麼。”懷墨染望了一下天上的月,抬起手,呵了一口氣,然後搓了搓凍僵的手。

“你帶我過來就是要讓我知道那個青衣人其實跟我有關係?”懷墨染放下手,轉而看向百里鄴恆。

他只是笑笑,不置可否,拉着她冰涼的手道:“今晚你就在溯月閣休息吧!”

懷墨染點頭,心想着這麼晚了她也不願意吹着冷風回去,不過她沒想到的是百里鄴恆也留下來了。

芯兒是重紫山莊裏為數不多的幾個女僕之一,她帶着懷墨染去了溯月閣,踏進溯月閣全身都感覺迅速的暖和了起來。

“不早了,姑娘早些歇着,芯兒就在外間,有事姑娘吩咐一聲就是了。”芯兒點起了油燈,鋪好床鋪,才恭敬的說道。

懷墨染快速的脫掉外衣,鑽進被窩裏,想着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和寧卿起初的不打不相識,懷芳華的咎由自取,瀟瀟被刺殺,懷姚頌找她求情……到現在的忽然出現個青衣人,這些事之間並沒有必然的聯繫,但隱約中卻好像有一種力量在前引推着這一切事情的發生。

墨染躺在床上,因為腦子裏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變得混沌不清但也沒有多少睡意,她只是理不清頭緒。

忽然被子被掀開,一個渾身冰冷的人鑽了進來,懷墨染縮了縮,睜大眼睛瞪着躺在她身邊的百里鄴恆。

但百里鄴恆貌似也累極了,側了側身,將懷墨染抱在懷裏,什麼都沒說枕着懷墨染就開始呼呼大睡。

她試圖將他推開,但是越是推攘,他的手臂就收的越緊,最後她乾脆放棄了掙扎,仍由他抱着自己。可是這樣一來,懷墨染就當真是一點睡意都沒了,渾身僵硬的躺在百里鄴恆的懷裏,直到天亮。

清晨,百里鄴恆睜開眼時,懷墨染也正好睜開眼看他醒了沒,兩人的目光不期然相撞,皆是一愣,誰也沒有先開口,氣氛驟然尷尬的讓懷墨染不知所措。

“早——早啊——”懷墨染實在受不了,於是生澀的開口。忽然又覺得不對,於是大力的一推,坐起身來,指着他的鼻子,氣勢洶洶的說道:“你給我死開。”

百里鄴恆慢悠悠的坐起來,左手撐在身後,曲起右腿,將右手搭在膝蓋上面一副懶散到極致的樣子,唇邊還掛着玩味的笑容,“你不覺得現在才這樣說有點晚嗎?”

懷墨染橫了他一眼,起身將齊肩的頭髮紮成一個馬尾,打開門不管百里鄴恆走了出去。

結果才到院子裏,雙肩忽然被一個人大力的抓住,而那人身上隱隱散發出腐臭味,懷墨染身子往下一沉,避過了那張散發臭味的嘴。

但是衣服卻被撕了幾個窟窿,懷墨染看着又一次撲過來的喪屍,往旁邊跳開。

可是那個喪屍的動作太快了,她躲得有些狼狽。

這個喪屍不是被關在牢裏被鎖起來了嗎?怎麼會突然跑出來襲擊她?

她抬着手,瞄準喪屍的眉心,但是他動作太快她根本來不及發射暗器,被迫躲閃。

百里鄴恆聽見打鬥聲,趕緊跑出來,飛身過來將懷墨染帶出一張開外。這個時候冷傲也趕了過來,可是那喪屍就只一直追着懷墨染。

百里鄴恆帶着懷墨染飛身上了屋頂,看着下面奮力伸手想要拽下懷墨染的喪屍對她說道:“看來這個鬼東西挺喜歡你的。”

懷墨染瞪了他一眼,磨着牙,說:“妒忌了么?那麼你下去吧!”說這一腳將百里鄴恆踹下去。

百里鄴恆沒料到懷墨染敢踹他,也沒料到她突然發難,於是從房頂上落下來,凌空一個轉身,輕鬆落地。

落地之後,那隻喪屍味道人的味道,轉而像百里鄴恆發起攻擊。

冷傲揮劍看那隻喪屍,但是喪屍本就沒有痛覺,任憑冷傲怎麼砍,都對喪屍沒有絲毫影響。

“怎麼會這樣?那怪物到底是怎麼回事?”百里鄴恆第一次見到喪屍如此,不禁感到十分的詫異。

冷傲雖然是第二詞見到,但依舊覺得匪夷所思,“不知道。”

咻一支巴掌長短的箭激射而出,正中喪屍眉心,破壞了腦袋之後的喪屍一下子失去了行動力量,倒在地上。

百里鄴恆和冷傲同時看着屋頂上,還保持着發射暗器時的動作的懷墨染。

懷墨染收回手,縱身從屋頂上跳下來,落地時為了減緩下墜的慣性,屈膝就地一滾然後站起身來。

“我記得上來的時候,他還被鎖起來的,這次怎麼跑出來了?”懷墨染看着冷傲問道。

“我早上本來要去查看一番的,沒想到走進去之後發現鐵鏈被人斬斷了,負責守衛的人全都被咬死了,心臟都被挖了出來。”冷傲描述了一下早上去牢房時的情形。

懷墨染神情嚴肅,看着地上那個千瘡百孔,破爛的屍體對冷傲說:“必須儘快火化那些死去的人,不然他們也會屍化去咬別人,挖別人的心臟。”

“對這種蠱術如此了解,你根本不是懷墨染,你到底是誰?”百里鄴恆聽到懷墨染的話,於是立馬變得極具攻擊性。

“放開。”懷墨染呵斥道,並用手掰開百里鄴恆抓住她衣襟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你這混蛋。”

“冷靜一點,如果她真的知道怎麼會被這些怪物追。”冷傲上前對百里鄴恆說道。然後又轉向懷墨染,對她說:“你看看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很吸引這些怪物,為什麼每次都偏偏直追你。”

百里鄴恆重重的一推,將手背在身後。被他推開踉蹌着倒退了幾步的懷墨染一下子來了脾氣,吼道:“我怎麼知道。”

吼完,看也不看百里鄴恆,轉身就往重紫山莊外面走去。

“你去哪裏?”冷傲在後面問道。

懷墨染腳步不停,“找兇手。”

而百里鄴恆只是冷冷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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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后攝政:皇上,龍床我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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