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偷襲(感謝打賞,發遲了,白天還有)

第236章 偷襲(感謝打賞,發遲了,白天還有)

隨後的時間,牛頂天開啟了內功重修,進度可謂一日千里。

許是出於避諱,阿碧沒再往這送飯,而是隔三差五與阿朱一同前來送些點心,三人落坐亭中,一起飲茶敘話。

牛頂天漸漸探知,慕容復近幾年大多在外奔波,倆小丫頭半月也難見到一次。

他亦得知,那座以埋花肥聞名的曼陀山莊,就在東南方向十餘里處。

如此佳人相伴,轉眼之間,三個月過去。

這一日清晨,天空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中午時分,雨勢漸大,不停拍打着青荷,湖面泛起大片蒙白。

涼亭中——

爐火已滅,茶水已涼,牛頂天端坐椅上,閉目遐思,一襲黑色衣衫襯得那張白皙俊秀的臉龐更加顯白。

距離與阿朱、阿碧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但藕塘之中,仍不見兩人身影。

即使知曉可能因為大雨原故,但牛頂天的心底,仍是不禁生出一陣悵然。

這三個月裏,除了練功,還是練功,唯一輕鬆愜意的時刻,便是與二女飲茶閑聊。

江南軟語,窈窕淑女,兩朵善解人意的解語花,放在慕容復那裏,似乎有些浪費了。

就在這念頭落下的一瞬間,牛頂天眉梢微微一動,緩緩睜開了雙眼,凝眸望向藕塘深處。

小船。

熟悉的小船。

然而,站在船里的卻不是熟悉的人。除了船尾一位撐船老漢,還有一位身着灰布長袍、容貌消瘦的中年漢子。

一手執刀,一手持傘,臉上帶着一股乖戾執拗的神色。

“我當是什麼英雄好漢,竟能引得我那阿朱、阿碧妹子經常往這跑,原來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小船尚未駛出藕塘,那中年漢子已向涼亭里的牛頂天橫去一眼,打量着汀上的一亭一庵,嘿嘿冷笑。

吃軟飯么……

牛頂天怔了下。

似乎真是吃軟飯,是阿朱和阿碧從慕容家淘來的軟飯。

擰着眉頭沉吟一番,牛頂天看向船頭的中年漢子,微微一笑,說道:“閣下若不嫌棄,先上來喝杯茶水?”

小船已經靠近湖汀,那中年漢子似乎正欲屈膝躍上岸去,聽了這話,便是一愣。

他在牛頂天白皙的臉上打量一番,突然哈哈一笑,斜着眼道:“非也非也,你小子讓我上去,我偏不上去。”

說罷,持傘執刀,靜立在船頭,與牛頂天乖戾對視着。

“包三先生包不同?”牛頂天沉吟問道,心中也已篤定。

包不同聽后沒理,嘿嘿的冷笑三聲,冷哼道:“說不上去就不上去,今天過來給你小子一個警告。”

“以後多撒泡尿照照自己,癩蛤蟆吃不了天鵝肉,慕容家的婢女也不是你小子能想的。”

見牛頂天白皮嫩肉,年似弱冠,包不同頓時失了動手興趣。

不過,一想這小子趁着公子爺不在家,勾搭庄內雙姝,他心裏便感到一陣膩歪,不由開口羞辱了起來。

“哦?我若是想了,難道包三先生準備殺了我?”

牛頂天眯起眼,端起面前的涼茶輕抿一口,淡淡說道。

看在阿朱、阿碧的軟飯份上,面子已經給了一次。

若有人不識抬舉,他不介意給人長長記性。

涼亭外,大雨依舊,打在湖面上嘩嘩作響。

船頭的包不同聽罷,臉色一沉,喝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你也配老子動手殺你?”

說完終身一躍,撲向亭中,一手持着雨傘,另一手則操起未出鞘的長刀,往牛頂天的臉頰橫拍而去。

若是常人讓這拍在臉上,非得拍出滿嘴碎牙齒不可。

“砰!”

但,那刀鞘距離臉頰剛及半尺,便再難寸進,凝眼瞧去,已被牛頂天牢牢攥在手中。

“你小子會武功?”

包不同不禁詫異出聲。

照阿朱、阿碧所說,這傢伙是個不通武藝的小白臉才對。

“撒手!”

包不同大喝。

可那刀鞘卻好似被鐵箍箍住了一般,難掙分毫。

眼見掙脫不掉,包不同頓感臉上無光,手中雨傘一收,向外擲出,雨傘穿過重重雨幕,穩穩落在了湖中的小船上。

繼而身軀一旋,連退兩步,帶出一抹懾人寒光。

長刀出鞘,未有絲毫猶豫,唰的又起一道凌厲罡風,向著牛頂天的脖頸橫劈過去。

“叮——”

金屬交擊聲乍然響起,亦崩出了一抹火花星子。

菜刀?

看清牛頂天手中的物件,包不同不由就是一愕。

菜刀的刀背直直擋着他的刀刃,任手上如何使力,長刀也難有絲毫壓近。

竟是菜刀!

包不同臉色漲紅,當即腕力一轉,猛地揮刀向下斜切。

牛頂天一手端茶送往嘴邊,另一手刀隨刀轉,緊貼不離,在一道“吱吱”刺耳的聲響之中,再次將那長刀巧妙擋住。

前後動作行雲流水,端的是輕鬆自在,瀟洒自如。

“原來是個扮豬吃虎的傢伙!”包不同厲聲大喝。

正要去踢面前的桌案,或者說樹枝嵌成的木板。未及踢至,他只覺手腕一麻,長刀忽的脫手而出。

繼而白光忽閃而至,一抹刀鋒直接逼到了自己面門上。

包不同登時便是怔住,嗅着菜刀上的魚腥味,顫聲道:“你……你究竟是誰?”

這般年輕能有這等功夫,他家公子爺也不過如此。

“看在阿朱、阿碧面子上,剛才讓你出言羞辱,但要是毀了我的亭子,今天你得死。”

未管包不同煞白變幻的臉色,牛頂天淡淡瞥去了一眼。

此室雖陋,卻是自己一手搭建,是落難時的心血。

自己毀得,旁人毀不得。

包不同聽罷,剛想回句硬話,忽然腰間一痛,還未反應過來,已撲通一聲落進湖裏。

感受着冰涼的湖水,包不同心底一陣駭然。

腦袋露出水面后,就見牛頂天不知何時上了船,正撐着自己帶來的雨傘在船頭打量着自己。

“船我收了,包三先生從哪來的回哪,自己游回去。”

看着水裏的包不同,牛頂天一臉平靜說道。

包不同臉色霎時之間變得鐵青,咬牙道:“在下技不如人自認倒霉!閣下這般羞辱我包不同,真要與姑蘇慕容家作對?”

牛頂天笑了笑,沒有說話。

“喔,還有……”

“給包三先生提個醒,你若敢動我這的一塊木頭,我就去燒了慕容復的燕子塢。”

給了包不同一個警告,牛頂天便沒再理會。

摸了摸懷裏銀子,還在,他看向船尾撐船的老漢,道:

“開船,去無錫城。”

“這……”

老漢遲疑。

“開船。”

牛頂天面如玄水。

於是,在包不同恨恨的目光下,小船緩緩駛進藕塘當中。一路上,大雨依舊,水天之間白茫茫一片。

半個時辰后

小船悠悠抵達無錫城外碼頭,天空雨勢停歇,岸上涼風拂面,帶着濕潤的水汽。

入了城門。

牛頂天信步而行,就那麼在無錫城裏逛着,一邊欣賞熱鬧集市,一邊尋找喝酒之處。

街上行人熙來攘往,走過幾家風月場所,行至一酒樓門前時,牛頂天不由頓住了腳步。

“松鶴樓……”

望着門頭一團黢黑的金字招牌,牛頂天不禁沉思起來,若沒記錯,這裏應是喬峰喝酒的地方。

北宋朝烈酒不多,對於好飲仙人醉的自己來說,裏面的高粱酒無疑是最佳選擇。

聞着從里噴出的陣陣酒肉香氣,牛頂天未猶豫,大步走了進去。

上得樓來,廚子刀杓聲和跑堂吆喝聲響成一片。

“客官來點什麼?小店滷肉炒菜應有盡有……”

跑堂的小二趕忙過來招呼,又操起肩頭白色抹布,使勁擦了擦油光鋥亮的桌面。

“兩壇最好的高粱酒,再來一盤炒蠶豆。”

牛頂天落座后吩咐。

他不喜肉香的肥膩,只想過個嘴癮,好好喝上一場。

但這話聲一出,周圍食客都不由停下碗筷,朝這兒望來。

小二陪笑道:“一壇十斤哩,爺您喝的了嗎?”

“儘管上,取大碗。”牛頂天拿出十兩銀子放在桌邊。

小二笑道:“是!是!”

過不多時,取來五隻大碗,兩大壇酒,一盤炒蠶豆。

酒罈太大,不好讓客人親自動手,酒保熱情斟滿五碗后,在一旁靜靜候着。

而偌大的酒樓當中,食客或有懷疑,或有嗤笑,或有一絲期待,此刻目光全都彙集了過來。

只有中間桌上的一位黑衣女子,背心依舊朝這,瞧不見面貌,只見背影纖細苗條,一叢烏油油的黑髮作閨女裝束。

牛頂天往那兒瞧去一眼,便端起酒碗,倚着樓邊欄杆,一碗一碗地灌了起來。

五碗酒水下肚,酒保連忙上前斟酒,酒意一起,牛頂天驀然一股孤寂之意襲上心頭,忍不住一聲長嘆。

連個陪酒之人都沒有,早知就去隔壁群玉院了……

“好爽快!”

“好酒量!”

見牛頂天這般柔弱書生模樣,竟然面不改色連下五碗,比喝水飲茶還要瀟洒,有豪爽的食客不禁喝彩起來。

牛頂天拾起幾粒蠶豆米扔進嘴裏,端起酒碗,朝幾人遙遙一敬,再次一飲而盡。

他倒非喜好這種吹捧,只是沒了茶伴兒,一時心中寥寥,想要喝酒解悶罷了。

“好酒量!”

那幾人連忙憋着一口氣,幹了碗中酒,樓上又是一陣喝彩。

就在這時,中間桌上的黑衣女子不禁回頭瞧了一眼。

她臉上蒙了一張黑布面幕,只露兩個眼孔,一雙眸子亮如點漆。

牛頂天微微一笑,端起酒碗敬了下,又是一飲而盡。

“喝一個!”

有食客笑着起鬨。

“沒錯,喝一個!”

“這位公子這般豪爽,姑娘還不喝一個?”

有人接二連三地跟着起鬨。

他們關注女子許久了,只是對方目光冷冰冰的,不帶絲毫暖意,瞧去說不出的不舒服,這會藉著氣氛紛紛拱了起來。

牛頂天突然有些後悔,朝個未出閣的女子敬什麼酒?

“哼~”

黑衣女子冷哼一聲。

與此同時,抓起一隻筷子,猛地朝這兒飛擲過來。

那筷子來勢雖然凌厲,卻在擦臉而過的一瞬間,被牛頂天雙指牢牢夾住。

“好!”

“好功夫!”

這回倒非有意起鬨,而是實打實的真心喝彩。

食客當中,有不少江湖中人,對牛頂天這般能喝酒,且精武藝的,少有不佩服的。

但一擊落空的黑衣女子顯然不是這麼想。

眼見就要伸手去握桌上的修羅刀,牛頂天自知理虧,亦不想失了喝酒興緻,便連忙舉碗遙敬,笑道:“適才在下魯莽,姑娘見諒,這碗酒全當賠罪了。”

說罷一飲而盡。

這下,周圍沒人再敢貿然言語。筷子能夠擲出那等力道,顯然不是好惹的主。

黑衣女子眼中猶豫了下,壓住拔刀衝動,朝牛頂天冷哼一聲,又往桌上丟了些銀錢,直接起身下了樓。

她一走,樓上頓時再次熱鬧起來。

面對前來吹捧敬酒的豪爽食客,牛頂天來者不拒。

直至將暮時分,酒樓食客散盡,他桌上的酒水也已見了底。

“爺,一共一兩銀子,掌柜的說炒蠶豆免了,給您找零。”

小二從櫃枱笑着走來,雙手遞過幾塊碎銀子。

兩壇高粱酒下肚,牛頂天感覺一陣飄飄欲醺,不過,一下午除了多跑幾趟茅廁,倒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瞥了一眼桌上零錢,他擺了擺手,淡淡道:“開牛頂天賬頭,以後店裏凡是能喝兩壇的,算我的。”

說完,便微有一些搖晃地起身下了樓。

行至城外碼頭,朦朧的湖面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船上的老漢也已沒了人影。

牛頂天上了船,自己搖起船槳,冒雨向西而去。

中途雨勢漸大,湖面之上黑茫茫一片。

抵達湖汀之時,已是深夜,牛頂天渾身也濕了個遍。

系好小船后,上得汀岸,正要往草庵走去,牛頂天眉頭一挑,突然頓住了腳步

“姓包的沒走?”

他腦中冒出這麼個念頭,隨後直接上前推開房門。

“咦?”

“嗖!”

輕咦聲與破空聲幾乎同時響起,牛頂天微微一撇頭,一支弩箭貼着臉面向外射了出去。

“嗖!”

“嗖!”

又是兩支緊隨而至,漆黑的夜中帶出兩道破空之聲。

牛頂天眼眸微冷。

“砰!”

“砰!”

弩箭臨面的一剎那,他運力連掌揮出,直接將其拍在了門沿上。

即而飛身掠進屋裏,徑直掐住一隻脖頸。(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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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牛家村,我和嫂嫂相依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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