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六千歲的嬤嬤
蘇羽提議道：‘或許你可以徵求一下她自己的意見。’
白柒搖搖頭，苦笑道：‘還是算了吧，雖然我一開始是想那樣做的，但真到了這種時候，感覺會委屈了哥哥。’
‘沒關係，紅粉骷髏罷了，對我而言並不算什麼委屈。’
見蘇羽沒有表現出抗拒。
白柒便是試探性地問了句：“嬤嬤，你是否幻想過有朝一日還能恢復年輕？”
蘇羽頗感無語，‘你能不能直接點問。’
‘那我應該怎麼問才好呢？’白柒也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
因為苓嬤嬤已經笑呵呵的回話了。
“呵呵，傻孩子，芳華易逝，容顏易老，誰不希望永遠保持青春呢。”
‘你現在直接問她，如果能讓她恢復青春，但需要失去貞潔，願不願意。’
‘額會不會太直接了.’
白柒有些臉紅。
在她的心目中，苓嬤嬤的形象就像是她的親奶奶一樣，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原本她想着到時候離開此處，眼不見心不亂的，沒想到蘇羽的提議會這般直入主題。
蘇羽無所謂道，‘那隨便你吧，別日後留下遺憾便好。’
聽聞此言，白柒又變得猶豫不決起來。
‘好煩啊’
她試圖能夠再聽到蘇羽對她的鼓勵。
可惜，蘇羽已經沒有再作出任何回應。
他真的把選擇權交給了白柒。
許久。
白柒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她在心裏大喊一聲，‘那我拼了，反正是遲早要面對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她便把蘇羽那句話原封不動地轉述給了苓嬤嬤。
“柒丫頭，你說什麼呢！”
饒是苓嬤嬤經歷了五千八百多年的歲月，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大風大浪，但也被白柒那番話給搞得皺起了眉頭。
白柒紅着臉支吾道：“我只是想幫嬤嬤重新恢復青春如果您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
“你真有辦法？”苓嬤嬤聽白柒說得煞有其事，她的神情逐漸緩和了幾分。
如果真能在臨死前恢復年輕，別說失去貞潔，就是直接失去生命她都願意。
如此想着，苓嬤嬤忍不住懷念起她亦師亦母亦友的裴師姐。
裴師姐是在她成為聖女的那個風華正茂的時代，甚至比她還要俏麗一分的前代聖女，兩人的年齡雖然相差三百餘歲，但她們之間的友誼卻非常真摯。
可在二千多前。
裴師姐看着自己日漸枯敗直至泛起皺褶的容貌，一生愛美的她最終卻選擇了提前終結了自己的生命。
她無法接受自己像歷代學宮聖女前輩那般，老得瞳孔都渾濁不堪，直至身形佝僂的死去。
裴師姐死在了自己的腰還能站得很直的那段歲月里。
她死得很美，即便死去，可眼角兩側也只是微微泛起一絲魚尾紋。
而苓嬤嬤也時常會去裴師姐的墓室端詳她的容顏。
看着她即便死去，但嘴角卻依舊揚着的那絲傲嬌的神態，她每次都會淚目地想起五千多年前。
那時候，她們師姐妹兩人正值意氣風發，芳華正好，顏色幾乎已經與那個時代最美的盈月宮仙子不相上下。
每次到了人多的地方，最愛出風頭的裴師姐身邊永遠也會簇擁滿了傾慕她的追隨者。
可傲嬌如白天鵝的她，卻始終沒有接納任何一個青年俊才的心。
就是這樣一位驕傲的美人，最終卻還是沒能抵擋得了歲月光陰的無情侵蝕。
直至最後，裴師姐把自己的容顏永遠定格在了最為風韻猶存的那個姿態.思索至此，苓嬤嬤班駁的眼眶中已經是浸滿了淚水。
她甚至沒有勇氣再跟白柒確認一下，剛才的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聽。
又或者是，白柒只是在哄她開心。
“嬤嬤，我有辦法做到的。”
說著，白柒像是想要讓那苓嬤嬤相信自己一般，她輕輕握住了對方那雙佈滿了皺褶的小手。
人老了，骨頭似乎都縮了。
原本年輕時就嬌小的苓嬤嬤，手掌如今更是萎縮成了孩童般的大小。
“真的嗎？柒丫頭可莫要騙嬤嬤”
苓嬤嬤顫顫巍巍地反握捏緊了白柒的手指，她很怕自己是在做夢。
“比真金白銀還真，來，嬤嬤.我扶你上床.”
白柒輕輕攬住苓嬤嬤的身體。
同時又對蘇羽心語道，‘辛苦哥哥了，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白柒暗暗發誓，蘇羽為了幫助她選擇如此作賤自己的神魂，那她一定會努力想辦法償還蘇羽這個人情。
‘你準備成為補償我？’蘇羽笑問。
白柒認真想了想，應道：‘聖女宮目前還有十三位聖女，其中五位是嬤嬤級別的，其餘的容顏都還貌美如花，這意味着哥哥只需要為此付出五次，所以我給哥哥生五個寶寶怎麼樣？’
‘不怎麼樣。’蘇羽駁回了這個提議。
‘不如這樣吧，我挽回一個嬤嬤的容顏，你就欠我一個新鮮的聖女，我挽回五位嬤嬤，那你以後得賠我五個新聖女，先提前說話，楚仙兒已經是我的人了，你不能把她也算在這五個新聖女中。’
白柒微微咬着唇角。
蘇羽此話意味着，此後二千年內，她都需要親手把稷下學宮的新人聖女葯翻了給他把玩。
‘哥哥此前不是說不樂衷於性事么，為什麼還要對未來的小聖女們產生貪念呢？’
‘不是為了貪念。’
‘那是為了什麼？是刺激嗎？白柒無情地揶揄着，揭穿了蘇羽真實的內心。
蘇羽沒有感覺到絲毫尷尬。
即便他被看穿了。
‘你要迴避一下嗎，我要開始修鍊了。’
‘不用，我需要照顧好嬤嬤，免得她還未恢復容顏，身體就’
一個時辰后。
苓嬤嬤看着鏡中宛如雙十年華的身影。
那璀璨如星辰的眼眸，那朱紅如朝陽的薄唇，那雪白如玉的肌膚她徹底迷失在了自我深度的喜極而泣中。
許久。
她哽咽道：“柒丫頭，我好像看見了過去時空裏的那個我”
“那不是過去時空裏的嬤嬤，而是真實的嬤嬤.”
說話間，白柒試探性地伸出雙手催動術法，
探查了下被歲月侵蝕了五千多年的。
美不勝收！
“很難想像，總感覺自己是在做夢.對了，他呢.”
苓嬤嬤又不是傻子，雖然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
她清楚地感知到，在自己雙眼被白柒蒙上的那一個時辰里，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哥哥，出來見人啦。”白柒喚了一聲。
須臾。
蘇羽出來了。
在見到蘇羽第一眼，苓嬤嬤便是紅了臉。
她沒想到，蘇羽還只是個少年。
久居聖女宮的她並不會去關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她也不認識眼前的俊美少年可是將北川修鍊界攪動得天翻地覆的蘇羽大魔王。
不過她的臉也只是紅了一下，並沒有顯露出太多的羞澀。
即便她此刻還是衣不着縷的狀態。
“孩子，能告訴我你的的名字嗎？”苓嬤嬤問道。蘇羽沒有隱瞞，“蘇羽。”
“你也姓蘇？”苓嬤嬤有些驚訝。
白柒笑道：“莫非嬤嬤也姓蘇？嘻嘻，大家還真是有緣呢。”
“貧嘴。”蘇苓白了白柒一眼。
她恢復了青春之後，除了容貌之外，六識也恢復了，所以講話亦是宛如青春的妙齡女子一般。
隨後她來到蘇羽面前，輕輕抬手撫向蘇羽。
“沒想到你只是一具殘缺的靈魂”
蘇羽從蘇苓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憐憫，他不太喜歡這種眼神。
於是，故意道：
“嬤嬤是想要再來一次嗎？”
“啊”
蘇苓宛如受驚一般，猛地收回了自己軟糯的指尖。
然後扭頭看向白柒，“他為什麼會這般粗魯？”
在她固有的記憶里，那個男人敢對她這般說話。
即便是遇到敵對勢力的人，見了她也是以蘇仙子尊稱。
白柒笑道，“不必理會他，嬤嬤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我感覺很好，可是.”
蘇苓有好多話還想問蘇羽，可她感覺自己有些放不開。
“嬤嬤想問什麼，直說便是。”白柒鼓勵道。
“可”蘇苓張了張嘴，但許久之後，又陷入了沉默。
見此。
白柒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蘇羽。
蘇羽想了想，道：“或許她大抵是還沒有適應自己的新身份，所以才會感覺極度的焦慮和不安.”
白柒緊張道：“那該怎麼辦呢？明明是好事。”
“沒事的，其實我還好。”蘇苓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太過擔憂她的狀況。
“不，你不好。”蘇羽卻是搖頭。
“你以為自己現在是被我們用邪術催動了某種迴光返照，你已經心存死志了。”
雖然蘇羽猜不透蘇苓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但他能感覺到，對方身上佈滿了濃郁的死意。
聽聞此言，白柒頓時慌了神。
“嬤嬤，千萬別想不開啊，你的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
她很怕自己讓蘇羽對嬤嬤的幫助，會變成一種無法挽回的傷害。
“沒關係的，能在臨死前恢復容顏，我已經很滿足了。”蘇苓摸了摸白柒的頭，笑道。
“謝謝你，柒丫頭，還有.蘇羽。”
“謝人可不是這樣子謝的。”
蘇羽一把拽過蘇苓，然後把她摁倒在了梳妝枱。
“你想怎樣！”蘇苓回頭羞憤地看着蘇羽。
“別看我，看着鏡中的自己，笑一笑.”
蘇羽單手卸甲，另外一隻手板正了蘇苓的頭。
鏡中。
男俊女媚很快。
便是傳來了蘇苓似哭似訴的嗚咽聲。
天色漸晚。
蘇苓幾欲哭幹了眼淚。
她紅着眼睛，嘶啞着聲音，道：
“謝謝你蘇羽，我現在感覺很快樂，已經不想死了，求你放過我好嗎？”
一旁專心給蘇苓用手帕擦拭眼淚的白柒，卻是狐疑道：
“嬤嬤是感覺怕了，還是真的想要好好活着了？”
“你別叫我嬤嬤，我沒有你這麼不知道羞恥的後輩”
蘇苓無比羞憤地拍開白柒的小手。
可惡的死妮子，什麼地方的眼淚都想要擦着玩。
“嘻嘻，好耶，看來嬤嬤是發自內心的欣悅呢，走吧，哥哥，我們該去找穎嬤嬤了.”
見兩人說著就走，把自己就這樣丟在梳妝枱上。
蘇苓氣得有些想要罵人了。
“等等！”
蘇羽笑問，“感覺還是不盡興？”
蘇苓紅着臉搖搖頭，“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們能好事做到底。”
“嬤嬤，什麼事？”白柒好奇地貼了上來。
她好奇的不是蘇苓的表情，而是蘇苓雪白的大肚子。
只有從正面看，才能感受到蘇苓在短短一下午就能成為大肚婆的震撼衝擊力。
依稀記得在赤焱秘境的時候。
蘇羽當時為了羞辱駱玉冰和花子宓，但現在蘇苓作為她的前輩，且此刻身體乏的半根手指都動彈不得的情況下，她當然不願意放過這個研究的機會。
“你走開，別摸我的肚子，感覺要炸了.”
“蘇羽，你看她！”
無可奈何的蘇苓只能看向蘇羽求救。
“你還有什麼事？”
戰鬥畫面，懂得都懂.不懂來問就好。
夕陽西下，蘇羽和蘇苓老嬤嬤站在一片寂靜的山谷中，氣氛緊繃而激烈。
蘇羽手持一柄明晃晃的神聖長劍，劍身散發著威嚴無上的光芒，彷彿是謫仙降世，宛如一位神聖的天使。
蘇苓老嬤嬤身上的衣袍破舊，卻散發著一種俯視眾生的氣質，如同一位鎮壓世間萬物的尊貴主宰。
一時間，兩人相互對視，無聲地迸發出衝突的火花。
蘇羽的眼神鎮定而堅定，宛如一位首領主宰，而蘇苓老嬤嬤的眼神則充滿着凌厲的威逼，彷彿要凌駕於一切之上。
他們都明白這一戰的重要性，背負着一份高級的使命。
蘇羽飛身而起，身形凌空而行，如龍騰萬里。
他身上的神聖光芒更加明亮，彷彿要將整個天空都照亮。
蘇苓老嬤嬤也不示弱，手中的老嵌刀揮舞如風，每一寸的動作都蘊含著無上的威能。
等一切結束。
果然。
晚輩已經沉沉昏睡過去。
前輩雖然也累，但她更多的還是興奮。
即便她連手指都無法抬起，可她依舊不想合上眼睛。
就連蘇羽都忍不住讚歎。
“嬤嬤，不愧是活了將近六千歲的無上存在。”
“閉嘴，別叫我嬤嬤。”
蘇苓現在非常反感這兩個字。
她感覺嬤嬤約等於老妖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