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五哥……”撕心裂肺的一聲,是個女人。棋音看着這個女人回頭看那個所謂的“五哥”的時候身形已經慢下來,一招擒拿手朝那個女人襲取。眼看快要抓住那個女人的胳膊了,突然凌空一記冷鏢飛來,棋音不得不飛身閃躲,與此同時,一根軟鞭,纏上了那個女人的腰,把她朝牆外拉去。君無邪忙叫道:“棋音,勿追,有埋伏。”三皇子命人將此活捉的兩人和那個已經死了的五哥拖到了正廳。“好在幾位皇子並無大礙。”白桓宇說道:“什麼如此大膽,竟然膽敢來行刺我東陵皇子,說,你們是誰派來的。”白桓宇走到那兩個人面前。此時那三個人的面巾已經被摘下,三張很陌生的臉孔。“哼,告訴你我五弟就能活過來了么?”說話的是年紀稍長的一個,怒目凝視着眼前的人,似乎並沒有說出幕後指使是誰的意思。“哼,要殺要刮你們看着辦,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男人。”年紀少輕的說道,聽聲音他就是那個剛才喊出“趙大哥,告訴萬大哥,讓他求君先生帶沙漠山莊的兄弟為我們報仇”的人。棋音已經翻看了地上躺着的那具屍體,然後站起身來笑着說道:“真有意思。”
然後便不再說什麼,而是附在君無邪耳邊說了什麼,說完就和墨舞離開了。三皇子看不論怎麼威逼利誘都問不出什麼,便命人把他們兩個連同那具屍體押下去好生看管。“長樂,接下來怎麼辦?”三皇子問道。現在幾位皇子都已經不方便動彈,那麼他們幾個人中最有權威的便是君無邪了,三皇子一想到幾位皇子的現狀,都不敢想回宮后怎麼交差。“吩咐下去,明天設宴,廣請所有在金雕玉砌幽暗場中的豪傑之士,尤其是沙漠山莊中的人。”君無邪說道,看到三皇子和白桓宇疑惑的眼神后又補充道:“既然我答應了三天之內給他們一個交代,那麼明天便是真相水落石出的時候了。”君無邪說罷便大踏步的回了房。君無邪回到房中,有些頭痛,有剛才喝悶酒喝的太猛的緣故,也因為剛才景東跟他彙報的那些事情,有些讓他很頭痛。可是想到剛才那麼大的動靜夜闌心都沒有現身,想來是真的不想見他了,可是棋音和墨舞來了。君無邪胡亂的把自己扔在床上,努力不去想夜闌心,可是似乎,很難做到。夜闌心在房間中聽棋音和墨舞說完了外面的事情,並沒有太多驚訝,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早該想到會是他們了,本來以為輕鬆閑適的沙漠山莊之行,也許最後又要枉死很多人。”夜闌心嘆道,可是轉念又想,皇家的差事,又怎麼會有輕鬆閑適的?“王爺好像打算明天宴請所有人,揭開這一切的真相。”棋音說道:“他手下有個人,叫景東,查探事情的本事一流,很多我查到的東西那個景東似乎都查到了。”“哦。”夜闌心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他身邊有能人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那我們明天怎麼做?”棋音問道。“見機行事。助他一臂之力。”夜闌心想都沒想的說道:“明天,也許,會有一場血戰。”“可是如果有血戰,那個神秘的金雕玉砌幽暗場的主人不坐視不理么?”墨舞問道,夜闌心想了想說道:“也許,這場血戰也是那個人所期待的吧。”夜闌心眼波流轉,似乎有一絲淡淡的憂傷。“墨舞,北庸易容術中,有沒有什麼忌諱的?”夜闌心問道。墨舞想了想,緩緩的說大:“我記得易容術下的人不能喝烈酒,還有,風池穴不能碰。”“很好,棋音,明日就能找到那些假扮你我模樣的人了。”夜闌心自信的說道。不錯,明日,會很精彩。
君無邪醒來的時候還是一身的酒氣,他揉着有些疼痛的腦袋慢慢的回憶昨天的事情,想到了昨天和夜闌心制氣說的那些話,又覺得有些太小家子氣了,便想去帶沐浴完畢後去跟她解釋,也許好好哄哄她會明白我的心思,君無邪這麼想着。不多時,看着銅鏡中的自己精神抖擻,君無邪對自己形象十分滿意。滿心歡喜的走到夜闌心房門中,卻只有兩個侍女在整理着房間。“夜姑娘呢?”君無邪問道。“回爺的話,夜姑娘在外面吃茶。”馨兒答道。君無邪退出身來,朝外走去。不知道今天外面的天氣怎樣,君無邪想着,在這地下生活了十幾天,都不知道外面怎樣了,不過他覺得應該今天應該會是一個好天氣。君無邪走出院子,夜闌心就在拐角處那家茶點攤子前坐着,只見夜闌心身着一身粉色金邊燙花長裙,亭亭之姿,如綠波之上嶄露頭角的待放花苞般嬌嫩,烏黑亮麗的黑髮如瀑布般慵懶的搭在肩頭,這嬌態讓君無邪頓時忘了昨日的不快。此時的夜闌心,手中正端着一個小碗品茶,臉上暖暖的笑容,讓人看來如春風拂面般舒適。可是當君無邪的目光落到坐在夜闌心對面的那個人的身上的時候,他滿心的好心情瞬間都被破壞了。坐在夜闌心對面,正遞給她點心還一邊逗江牧的,不是別人,正是無雙公子。“闌兒,跟我走好不好。”無雙公子說道,這些天來,他沒少來遊說夜闌心,試圖說服夜闌心跟他回千機山莊。每一次都被夜闌心拒絕。
無雙公子試圖說的更明白些:“聽話,跟我走,我會讓你成為比王妃更尊貴的人物。”“比王妃更厲害的人物?”夜闌心笑了笑,問道:“比如說一國之母?”她看着無雙公子的眼神很深刻。無雙公子聽出了夜闌心的話裏有話,也笑了笑卻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問:“好么?我說的到就能做的到的。”“不管是多尊貴的身份,只要我不喜歡,任何人都沒辦法強求。”夜闌心淡淡的開口,面上似乎沒有什麼表情。無雙公子鬱悶極了,正鬱悶着卻看到了不遠處看他們的君無邪,於是起身招了招手,待君無邪走近才抱拳打了聲招呼。君無邪雖然不知道之前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後來夜闌心那幾句回答倒是很合他心意,一邊親昵的摟上夜闌心的纖纖細腰,一邊與無雙公子隨意的閑聊。“聽說長樂王今天大宴金雕玉砌幽暗場中的所有人?”無雙公子問道。“不錯,這幾天關於我們和沙漠山莊中的壯士之間的事情在金雕玉砌幽暗場中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如今事情的真相我已查清,就該給大家一個交代。”君無邪說道:“我已經派人給無雙公子送去請帖了,希望無雙公子屆時一定賞臉。”“哈哈,一定一定。”無雙公子抱拳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先行告退了。”說罷便離開了。夜闌心這才一把拍掉了君無邪的手,轉身要走。“闌兒。”君無邪叫道。“有事?”一貫的冷冷的聲音。“昨天的話……我說的太沖了,你別往心裏去……”君無邪覺得委屈極了,他何時腆着臉去給別人道過歉,何況明明是夜闌心先惹他的,她犯錯,卻要他來道歉。夜闌心只“哦”了一聲,便淡淡的轉身離去了。
君無邪心中微微有些不爽,等解決了這些破事,他一定要帶着夜闌心遠走高飛。
不過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對,他大擺筵席,宴請所有金雕玉砌幽暗場中的人,這些人里,有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有棋音自在的江湖客,有胸懷坦蕩的君子,也有心懷鬼胎的小人。而今天晚上,他知道,會發生很多事情,絕不會單純的只是他和沙漠山莊各位壯士的事情,會牽扯很多人,很多事情。既然有這麼多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他得去做準備了。金雕玉砌幽暗場中的豪傑志士這些天早已聽聞了東陵的皇族之人與沙漠山莊中的諸多漢子結下了梁子,雙方的氣氛緊張的劍拔弩張。這件事情,卻代替了金雕玉砌幽暗場鑒寶大會的吸引力。本來嘛,金雕玉砌幽暗場的生意一直都有,什麼時候來都一樣,但是這一次的鑒寶大會卻放出話來,說是東家出的寶是前朝的蒼龍藏寶圖,這個噱頭絕對夠吸引一大批的人前來爭奪。只不過這幾天卻還是遲遲沒有消息,直等的大家都有些不耐煩了,但是聽聞東陵的長樂王設宴招待所有人,一方面是廣結朋友,另外一方面據說他今晚要將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情的真相公佈於眾。君無邪借了一塊寬闊的地方設宴,凡是接到請柬的人都前來參加了。只見空地之上已經擺放好了幾十張圓桌座椅,周圍守護的都是東陵隨行的禁衛軍。時間正好,人都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幾位皇子因為行動不便,還是躺在客房裏,三皇子和白桓宇帶了幾個侍衛在皇子跟前守着。這是他們自己的意思,也是君無邪的安排。君無邪的託詞是以防有人趁機來對皇子下殺手,而只有他們二位的武藝是他信得過的,但其實這只是一小部分很少的原因,真實的大部分原因是君無邪知道白桓宇和沙漠山莊中的人對上了,所以他不想讓自己人來壞了和氣。臨行時,君無邪自信滿滿的向他們二人保證今日一定可以揪出向幾位皇子下毒手的幕後黑手。賓客們多已經到達,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話,不知道君無邪此舉意在何為,正議論紛紛的時候,人群中有人喊道“長樂王來了。”所有人的眼光集中過去,只見道路的盡頭,一襲玄墨色長袍的君無邪,正挽着一身素裙的夜闌心款款走來。人群中不禁發出一片嘩聲。這也難怪,這一對璧人,男的挺拔俊朗,英武偉岸,女的嬌媚百態,傾城傾國。此時的君無邪,正小聲的在夜闌心耳邊說道:“多謝闌兒玉成。”夜闌心愿意與他配合,也是因為她也急切的想解決他們和沙漠山莊之間的恩怨,況且,此刻的他們,在各自心腹的探訪下,心裏都有了底,揪出這個幕後人,只是需要耍些手段而已。夜闌心沒有說話,只是斜睨他一眼,波光流轉。在外人看來,君無邪正微笑着在夜闌心耳邊輕聲耳語,不知道他說了什麼,讓夜闌心輕睨他一眼,那樣子,嬌態可掬,實在是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看着他們夫妻甜蜜恩愛的樣子,人群中有幾雙眼睛卻流露出淡淡的憂傷,白桓宇就是其中一個,但是他心中更多的是祝福他們,而有一個人,心中的妒火漸起,一雙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他旁邊坐着的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只是低聲說道:“主子,在忍一下,用不了多久,她就是我們名副其實的闌兒了。”那人卻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中,看着君無邪的目光,多了幾分怒意。而沙漠山莊中的人,看着今日夜宴的主人已經出場,皆磨刀霍霍,臉上的戒易絲毫不減,他們認定了夜闌心一行人在他們沙漠山莊之中胡作非為還監守自盜污衊他們,如果今日君無邪給不出一個合理的結果,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君無邪走到人群之中,抱拳說道:“多謝各位今日賞光,在下相邀各位前來,為的一起見證我們待沙漠山莊中各位壯士的心意……”夜闌心微笑着站在君無邪身邊,那無形之中的強大氣場,着實極具威懾力。她左右看了看,她安排的人都已經按照她的吩咐站好了位置,不錯,剩下的就是等待了。君無邪爽朗的聲音突然被一聲怒吼給打斷:“爾等虛情假意,又何必在這裏故弄玄虛!且先吃我一刀。”聲音未落,一道寒光已經向君無邪劈來。君無邪臉上並無詫異之色,只是身形一晃,一手握住了那把朝他劈來的執大刀的手腕。然後藉著來人之力順勢往前一帶,手下再一用力,三招之內,便從來者手裏奪了刀。眾人這才看清,這個人竟然是沙漠山莊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狄長青,此人曾經行走江湖的時候也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早年因為他的結義兄弟誤入歧途而連累了他,他為了搭救他那個結義兄弟的家眷,竟然公然與官府作對,以至於落得一個在大東陵被通緝的下場,他也不計較,索性投身來了沙漠山莊,也不再回去。眼前,這個狄長青一身紫衣,怒目圓睜的看着君無邪,眼神中憤怒,也有驚懼,怒的是他剛才在庭院中看到的那一幕,驚的是君無邪竟然三招之內就能奪他刀。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君無邪手下留情,手下並未使出全力,而他狄長青行走江湖也算的上個人物,誰知在這個傳說中的戰神手下竟然走不過三招。待眾人看清楚是狄長青出手之後,萬通忙起身不解問道:“狄大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知道狄長青不是莽撞之人,明知道君無邪設宴的用意就是要解決這樁事情,可是在未開始之前他就先衝動的動武,顯然是被什麼事情震怒。“哼,萬老闆,我敬佩君先生的為人,也視你為好漢,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被這些卑鄙小人的華麗外表蒙蔽了雙眼。”狄長青憤怒的說了一句。君無邪並不因他的話而氣惱,反是氣定神閑的反問道:“不知道狄前輩何出此言?你倒是說說我們哪裏卑鄙了?”聲音淡然,卻有一種王者之氣。狄長青瞪着君無邪說道:“你們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裏清楚,不要以為幾句光鮮好聽的話就能蒙蔽了大家的眼睛,縱使狄某人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在座的英雄好漢絕不會縱容你們這些無恥行徑。”“狄先生,說話都要講證據,你這麼說,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所以麻煩你還是說的清楚一點。”夜闌心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不急不緩的說著,江牧則坐在她的腿上好奇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好好好,你們揣着明白裝糊塗?那我就說出來讓各位評評理。”狄長青的胸口不斷的起伏,然胡開始講述他親眼所見的一幕。原來,狄長青也受邀前來,剛才他便去招呼和他住在同一個庭院中不同屋子的吳九一起前往。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聽見裏面有鬼鬼祟祟的聲音,遂放輕腳步伏在窗口往裏看去,卻見一襲白衣的棋音正拿劍抵在吳九的胸口,要他一會在眾人面前說沙漠四虎中的黃斌之前所說的看見夜闌心他們一行人殺了他的兄長之事全是黃斌信口胡說,還給吳九餵了毒藥,說是只要按照他的吩咐,事後就能拿到解藥。那吳九到甚是剛烈,狠狠的說道“我與黃斌兄弟情同手足,豈會因你要挾而顛倒黑白,棋音,你這個偽君子不會有好下場的”。說完便胸口向前一挺,硬是死在了棋音的劍下。狄長青見狀忙沖了進去,那棋音見有人來,便飛身從窗口逃走,而他則沒有追出去,看吳九還有沒有救。吳九撐着最後一口氣對他說:“狄大哥,一定請君老先生替兄弟們做主。”說完便咽了氣。“不會的,棋音哥哥才不是那種人呢。”藍凝兒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站起身來替棋音辯駁。狄長青說完,憤慨的轉向夜闌心,喝到:“我親眼所見,吳九兄弟的屍骨還在房間中,我與你們無冤無仇,難道還會誣陷棋音不成?”原以為夜闌心又會施展她那善辯的三寸不爛之舌,誰料她卻沒當回事,只是“哦”了一聲。萬通聞言,心頭一沉,沙漠四虎和吳九之死,都有人親眼看見是棋音他們所為,他想,如果這不是真的那麼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狄長青繼而怒視着君無邪,恨恨的說道:“君無邪,枉我們還曾在永安關幫你解過圍,沒想到你們竟然是這等的忘恩負義,這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那邊卻辦着卑鄙無恥的事情。什麼狗屁長樂王?呸!”君無邪笑笑,淡然的說道:“不錯,如果上次永安關之外,沒有請你們相助,恐怕沙漠山莊中的兄弟也不會橫遭此禍。”狄長青沒有去細細的咀嚼君無邪話中的意思,只是憤怒的說:“哼,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把棋音交出來!”“對,把棋音交出來!”沙漠山莊的中的熱血人士附和道。頓時喊聲震天。“哎呀,我成了人人想要的香餑餑了,真是忙死了,沒辦法,誰叫本公子人氣旺呢。”聲音未落,人影已知,再看那衣袂飄飄的翩翩男子,不是棋音又是誰。
“棋音哥哥!”藍凝兒看到是棋音,忍不住叫了出來。但是隨後又為他擔心,現在這麼多人,都欲將他殺之而後快,便忍不住為他捏了一把冷汗,但是看到棋音臉上如往日一般自信爽朗的笑容,心想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打趣的人,也就只有棋音了,他既然這麼氣定神閑,那麼他一定有辦法化解今日的危機。但是隨即,藍凝兒便發現了一個問題,而且在場的很多人都發現了,隨即都驚訝的張大了嘴,確實,眼前的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咦,娘親,怎麼有兩個棋音叔叔了啊?”江牧稚嫩的聲音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夜闌心不言,只是笑看着眾人的反應。果然,人群中一陣騷動,有人問道:“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啊?”諸如此類的問題此起彼伏。在看棋音,腳下斜癱着一個跟他一樣着裝的男子,就連容貌,也是絲毫不差,不,不對,容貌雖然無差,但是眼神,卻沒有棋音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膽識和精神氣。此時這個癱在地上的棋音正一手扶着地想掙扎着站起來,但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棋音走到狄長青面前,很無辜的說道:“狄前輩,你找我么?不過,你得想清楚你要報仇的話,到底是找我報,還是找他報?”說著指了指地上癱着的人。狄長青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兩個棋音讓他拿不準到底該怎麼樣,只得疑惑的問道:“你若是棋音,那麼他是誰?”“他是誰,你不久就會知道。”君無邪說道:“狄先生,你別急,先坐下喝杯茶,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后在報仇也不遲。”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狄長青和萬通坐下。萬通扶着狄長青坐了下來,他隱約已經猜到了什麼,但是他卻想不明白,這幕後的主人會是什麼人。棋音走到那個癱在地上的人的面前,笑着對他說:“老兄,你是不是該以真面目示人了?”那人顯然是已經受了重傷,不斷的喘着氣,然後慢悠悠的說:“這就是我的真面目。”“哦,那好。”棋音說著從那人懷中搜出一個小瓶,在鼻子前聞了聞,然後說道:“既然閣下不肯說,那麼你就讓大家見識一下傳說中的棋音的絕技棋音斬是怎麼一回事吧。”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瓶中的粉末倒進了那個人的口中。眾人不知道棋音這是什麼意思,只是不解的看着。那人根本無力阻止,乾嘔了幾聲后臉孔開始扭曲,表情極度的驚恐。“想活命的話就去找你的主人吧,反正我想救你也沒有解藥。”棋音攤了攤手,無奈的說。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他要殺人滅口,他們找了一個替死鬼,想將所有的事情賴到這個人身上,真是卑鄙至極。”眾人聞言,一片嘩然,頓時譴責之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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