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持續變化

五二年三月中

四合院中院

四合院全體大會召開

軍管會的張連長，帶着兩個辦事員，其中有一個就是周志軍。

三個管事大爺紛紛落座，張連長走到前台，因為這次是軍管會要求召開的，三個大爺也是聽眾。

“人到齊了沒有？”張連長問道。

易中海說：“只有賈東旭他媽下鄉了，沒回來，其他人都到齊了。”

張連長咳了兩下，中院瞬間安靜。

“這一次呢，是落實土地深化改革政策的，之前我們有我宣傳。就是要落實到每一個人，經過很長一段時間調查，有很多地在人不在，人在地不在的現象，這一次我們要徹底解決。”

張連長停頓下接著說，“下面讓我們的小周同志，給大家讀一下具體的落實文件，大家認真聽，不懂的之後我會給你們一一解答。”

張連長擺了擺手，小周有點緊張，這是第一次面對整個四合院的鄰居，平時王寡婦從不讓他多接觸。

不過很快，聲音響起來，周志軍的注意力就在文件上了，聲音更大了，更平穩了。

角落裏，王寡婦偷偷抹了一把淚。周念平不懂，就覺得哥哥很棒，她也很興奮。

易中海聽的很認真，中間還望了賈家一眼，嘴角出現了弧度。

劉海忠還拿出個本子，在上面不停的記，也不知道他寫了多少，看他滿頭大汗，應該是沒少寫。

閻埠貴倒是悠哉悠哉，端着茶缸，一會兒喝口茶，聽一會又喝口茶，反正茶缸不離手。

易中海本來沒注意，就覺得閻埠貴奇怪，後來一看茶缸，霍，“優秀人民教師”，這老三是來炫耀來了。

不一會，文件讀完，土地深化改革跟院裏關係不大，就有幾戶，但人家沒地，是農村戶口，是因為轉不過來。

賈東旭都傻了，秦淮如也聽懂了，說的意思就是以後可能鄉下的便宜占不到了啊，倆人互相看見，也沒什麼好主意。估計鄉下的賈母就是因為這件事，以後鄉下的糧食應該分不到了。

夫妻倆有點不知所措，就盼着大會結束，盼着他媽回來。

張連長注意到賈家夫婦的異樣，當時做調查時，賈東旭媳婦是可以登記城市戶口的，這家母親說啥不讓，後來聽劉海忠提到其中隱晦，張連長舊社會佃戶出身，最痛恨地主，連帶着對這一家反感。

張連長會議最後重點介紹了一下另外一個辦事員，王辦事員，王辦事員一看就是精幹的幹部，上面派下來的，主要就是負責南鑼鼓巷這一片。

會議結束了。大家都散了，只有賈東旭夫妻倆，一邊走一邊討論着，到家也沒消停。

三個大爺帶着幾個年輕的最後收尾，收拾好院子，恢復原狀。

易中海看着閻埠貴，說了句恭喜，閻埠貴小眼睛一亮，趕忙說“一般，這趕上了。”

旁邊的劉海忠還一頭霧水，易中海看看他衝著閻埠貴的茶缸努了努嘴，劉海忠這才看見茶缸上的字，憋了半天，說了句恭喜，轉身走了。

四合院中院正房

許大茂今天都跟何大清說好了，帶他去泡澡。

會議開完，倆人就收拾東西，門口探出個小腦袋。

“你倆是不是把我忘了？”何雨水生氣的說。

許大茂趕忙上前，哄着丫頭“哪敢啊，小祖宗，我今天特意把我媽和我妹請來了。”

何雨水眼睛都亮了，“小玲來啦，我去找她。”說完就向屋外跑去。

自從春節過後，許大茂變了，他現在幫着何大清，家裏的活基本上許大茂全包，給何大清感動的一塌糊塗。

何雨水上學了，上學和放學都是許大茂的活，風雨不誤，甚至有時候何雨水都很黏許大茂。

何雨水和許小玲是好朋友，又是一個班的，這也是許大茂向他爹求來的。

許伍德現在都不知道許大茂到底算不算他兒子。

何大清有點過意不去，沒事就炒倆菜，找許伍德喝酒，一來二去，短短几個月，兩家走得近了。

許伍德其實很欣慰，這些不是許大茂變化最大的，自從傻柱走後，許大茂一門心思撲到學習當中，那學習叫一個刻苦啊，不到後半夜不睡覺。

大早上還出去跑步鍛煉身體，這變化是脫胎換骨的啊。

所以許伍德很感謝傻柱，間接的也接受了何家。許伍德骨子裏還是有點傲氣的，能認可何家不容易。

不長時間，許大茂和他爸還有何大清在前，許母領着兩個小丫頭在後，浩浩蕩蕩的出了四合院，四合院只留下兩個小丫頭唧唧咋咋的歡笑聲。

四合院後院后罩房

聾老太太在躺椅上，旁邊一大媽李翠蘭陪在一旁說著話。

外面有了敲門聲，“噹噹當”一輕兩重，規規矩矩。

聾老太太示意一下，李翠蘭去開了門。

“呦，二大媽啊，今天怎麼有時間來看老太太，這是光齊吧。”李翠蘭熱情的迎進來母子二人。

聾老太太起身了，坐了起來，“光齊啊，今天怎麼來看太太了，看，越來越俊了。”

劉光奇把買的糕點放到四方桌上，老太太走到四方桌，招呼她們坐下，“我屋好久沒這麼熱鬧了，來，坐。”

聾老太太和一大媽二大媽坐下，劉光奇沒坐，就站在二大媽稍後的位置。

“想太太了，我這學習緊張，空閑時候少，以後我多來。”劉光奇回道。

二大媽接著說，“這幾天沒看您老出門，是不是還惦記傻柱呢？”

聾老太太瞬間有點黯然，看了一眼二大媽趙月娥，沒回答她。一大媽瞪了一眼二大媽。

劉光奇趕忙接過話，“太太，我以後多來陪你，行不？您不煩吧？”

“不煩，不煩，你們不煩我這個老太太就好。”聾老太太有了一點笑容。

“您是我們四合院的定海神針，我們所有人在您的庇佑下，都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的。”劉光奇答道。

二大媽趙月娥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也說著，“就是，您就是我們的福星。”

氣氛一下緩和下來，幾個人嘮嘮家常，不一會，母子兩人就告辭了。

一大媽李翠蘭關上門，轉過身回到聾老太太身邊，“這劉海忠轉性了，不是說是個莽人么？”

“變了，全變了，光齊變了，大茂變了，大清變了，現在許伍德也變了。”聾老太太說。

李翠蘭沒聽明白，有些疑惑，聾老太太接著說，“當所有人都在改變的時候，不想改變的人就危險了。”

說完以後，聾老太太就躺回躺椅上，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李翠蘭似乎有點明白了，轉身就走，回去再問問他家那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