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敵襲?
這幾天,歐陽若幾乎跑遍了山谷附近的所有能存有胡楊枯木的地方,但凡露在外面的枯木都被她收的七七八八,系統幣從四萬積累了近五萬,只是這五萬系統幣用完,下次再想在周圍收集枯木已經不大可能,除非她能跑到更遠的地方去。
當然,她如今的實時地圖範圍已經擴展到方圓兩百公里,兩百公里內還是有不少枯木,只是她不可能跑遍整個地盤。
而客棧這邊在近二十個人的努力下,已經建成了兩棟院子,每個院子大概十個房間。
這種獨棟的青磚客院,客棧初步設定是圍繞着水塘修建十棟,之所以設計獨棟的客院,主要是考慮經過這裏的客人大多是跑商的商隊,他們成群結隊的來這裏投宿,獨棟的院子從安全角度考慮更適合他們。
歐陽若搞完晨練扛了把鏟子來到客棧的工地上。
“主子!”
“主子!”
“......”
面對大家打招呼,歐陽若回以微笑。
“主子,這邊我們忙得過來,您怎麼過來?”
卜然在幫木工一起抬木頭,看到歐陽若過來,放下木頭便走了過來。
歐陽若看了建好的兩棟院子,只剩下門窗沒有安裝,“管家,你們的速度很快啊,幾天時間就建好了兩棟了。”
“我們想着先建好一棟算一棟,後面如果有商隊過來也有地方住。”
兩棟院子二十個房間,主屋四間,兩邊廂房各三間,如果是小商隊完全可以住下。
從兩棟客院出來,歐陽若問卜然:“客棧的倉庫和廚房準備建在哪裏?”
卜然:“回主子,廚房和客棧的倉庫準備建在水井旁邊,順便將水井圍成一個院子,如此方便了廚房用水。”
歐陽若點了點頭:“帶我去看看。”
“主子這邊走!”
卜然引着歐陽若走到水井旁,這裏廚房和庫房的地基已經打好。
歐陽若四處轉了轉,時不時的用鏟子鏟兩下地面。
“主子,您這是......”
“我準備在廚房這邊挖個地窖,用來儲藏白菜蘿蔔等物資,你覺得怎樣?”
卜然遲疑了一下,“好是好,只是在這裏挖地窖您不怕再挖出一口井?”
歐陽若聽了忍俊不禁:“你當荒漠中的井是那麼好挖的?”
如果那麼好挖,就不會出現渴死人的事件了。
卜然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既然您想在這裏挖地窖,我去叫兩個人來幫忙。”
歐陽若擺了擺手,“不用,你們忙你們的事,這挖地窖我自己慢慢挖就好。”
......
居延澤甲渠塞南門前,一支商隊正在排隊入城。
只是城門前排隊的除了他們這支商隊,剩下的就是附近村子裏的百姓。
半晌午,慢慢挪動的隊伍好不容易快輪到商隊了,城內小跑出來一支騎兵,不知和城門的衛兵說了什麼,接下來守城的衛兵就嚷嚷着讓百姓和商隊的車隊靠邊。
“兄弟,這是怎麼回事,是發生什麼事了?”李信平問排在他們前面的男子。
男子衣服補丁撂補丁,但好在漿洗的很乾凈,他回頭看過來,見問話之人身上雖然不是錦衣,但布料不差,至少沒有補丁。
“具體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你是從長安來的商隊?”
葉常拱手笑道:“我姓葉,是涼州安家的商隊領隊,兄弟您貴姓?”
男子的臉上露出憨厚笑容,學着他的動作回禮:“免貴姓張,我是甲渠塞附近村子的村民,在家排行三,葉領隊可以叫我張三。”
說著,張三看了眼他身後望不到頭的商隊,又道:“今日進城想置辦點生活用品,只是現在恐怕一時進不了城。”
“是啊,看他們清空道路,應該是有大人物出城吧?”葉常站在這裏等着無聊,便和張三說起自己的猜測。
“大人物?說起居延澤至漠北這一片地區,大人物就只有我們大漢的驃騎將軍了。”張三瞪大眼,眼裏有期待,真希望這位李領隊猜中了。
如此,他一介草民也有幸瞻仰一下驃騎將軍的風采。
葉常聽了張三的話,眼皮跳了跳,一語驚醒夢中人,看衛兵清理道路,還真有可能是驃騎將軍出城!
心裏有了期待,葉常便伸長脖子往城門口瞧,“聽說衛大將軍早就搬師回朝了,驃騎將軍怎麼這個時候還在這裏?”
張三前面一個老者聽了兩人的對話,哼了一聲道:“霍將軍可是追着那些匈奴跑到了北邊的瀚海去了,那兒距離我們大漢可是有三千里路程,再想回長安受封可不就耽擱了時間!”
“這位叔說的對,只是沒有想到將軍會選擇這條路線回京。”葉常笑了笑。
張三提醒兩人:“噓!來了!”
這時,城內傳來低沉而統一的馬蹄聲,沒有過多久,最前面一騎戰馬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隨後後面跟着無數戰馬。
而戰馬上坐着的,是全體穿着鎧甲的將士,鎧甲上的護心鏡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每個人都腰挎長刀,背後背着長弓,另一側的腰部掛着箭袋。
而最前面一位穿着銀白色鎧甲的年輕將領最威風,眼不斜視的帶着幾百騎兵從城門穿過,他頭頂上的紅纓隨着戰馬跑動隨風涌動。
而這些剛從戰場下來的將士,帶着滿身煞氣迎面衝過來,李信平看得有些頭皮發麻,從心裏他是敬愛大漢的將士,但身體本能反應讓他控制不了。
“咳咳......”
幾百騎騎兵飛馳而過,帶起的塵土嗆得路邊不少人咳嗽起來。
轟隆隆的馬蹄聲過去,不少人都捂着胸口,就是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嚇的,反正葉常被震撼到了。
“原來這就是我們大漢的百戰百勝之王師,果然名不虛傳!”
老者望着遠去的騎兵,激動的臉頰都紅了:“剛才最前面那位銀色將領應該就是我們的霍將軍吧?少年英才,威風凜凜,難怪殺得匈奴抱頭鼠竄!”
張三興奮地點頭:“是呀,今年我們可以在家安心過個平安年,再也不用擔心年三十匈奴人突襲邊塞了!”
“老漢,將軍已經走遠了,還看!還進不進城?”守城的衛兵見老者幾人還在看後面,不由提醒他們。
“啊?進進進!”老者回過神,從懷裏出示戶籍讓守兵查看。
張三也拿出自己的戶籍讓守兵檢查,最後輪到葉常的商隊。
“葉領隊,你這次帶了不少貨物過來啊。”接受完檢查,張三站在葉領隊身邊隨口感慨道,“你知道嗎?如今的甲渠塞糧食最緊缺,你這趟要是帶的糧食多,賺得肯定也多。”
葉常笑着點了點頭,糧食雖然賺錢,但不是最賺錢的,絹帛和茶葉等才是最賺錢的。
張三說出這話,只能說他生在最底層,眼界有限,目光關注到的永遠是糧食和麻布,因為這兩樣能讓他吃飽穿暖,解決他的溫飽問題。
他哪裏知道當他在為溫飽問題頭疼的時候,權貴們關注的卻是享受生活,一包茶葉的價格可能就夠張三一家買粗糧吃一年了。
在城門口和張三分別之後,葉常帶着商隊去了他們涼州安家在甲渠塞的商鋪。
他這次目的地就是居延澤,而帶來的物資要均分三份,甲渠塞、居延都尉府以及遮虜障每處送一份物資過去,補充這三處店鋪的庫存。
每年冬天居延澤所缺的物資不用張三提醒,葉常也知道是些什麼。
可以說在居延澤以及漠北,只要是中原運來的物資都不愁銷路。
他們這些商人只礙於路途遙遠,荒漠環境惡劣,要不然只要能將物資運到這邊就可以賺取暴利。
......
鍾靈谷。
系統送來的三個木匠這幾日忙着做門窗和傢具,已經將最初修建好兩棟客院的門窗安裝好了,還附帶着每間房間做了幾樣簡單的傢具。
這些客房沒有做木床,而是用磚頭砌了火炕。
而火炕的煙道圖紙是歐陽若從系統買了一份出來。
考慮到如今鍾靈谷用餐人員較多,再有商隊來投宿,肯定要有廚房才方便,就讓人將廚房和庫房這個院子修建好,如此算是客棧的基本配套設施都有了。
歐陽若在把地窖挖好后,便又忙於了植樹造林。
枯木林先前插扦的樹枝已經成活,歐陽若將這些成活的小樹苗都重新挖了出來。
“主人,您將這些樹苗挖出來準備種在哪兒?”卜沉問道。
如今來了新的廚娘,分擔了不少卜沉的活,讓她從繁重的家務活中解放了出來。
現在她只需要每次做飯的時候去幫幫忙,廚房基本已經讓廚娘接管了。
歐陽若將樹苗捆好放在一旁,等多挖幾捆再拿去栽種,“準備種在客棧的後面,客棧後面全是戈壁灘,如果遇上沙塵暴全是黃沙,種上樹等它們長大了還能擋擋黃沙。”
等明年春天可以向系統買一些棗樹苗,有她的生機值加持,在這片荒漠中成活應該不難。
在這片區域種棗,日照時間夠長,它的甜度應該就會足夠高,質量肯定也隨着提高。
過了沒多久,歐陽若讓卜沉暫停,“別挖了,我們先去將這些樹苗栽種下去再說。”
“行!”
卜沉抱起一捆捆樹苗放在馬車上面,等樹苗裝好,便和歐陽若一起拉到客棧後面的空地上。
她們將樹苗卸下馬車,荊魁這小子又跑了過來,“主子,屬下力大無窮,要屬下幫忙嗎?”
說完還不忘秀下他的二肱頭肌。
卜沉無語地對他翻了個白眼,不客氣地說道:“荊大哥,你是不是又偷懶了,卜管家分配給你的活,你做完了嗎?”
這話荊魁不愛聽,“喂,卜沉丫頭,什麼叫我又偷懶,你看見我什麼時候偷過懶?”
卜沉朝手上呸了一聲,然後用鏟子挖坑,“昨天卜管家讓你搬磚,而你卻嚷嚷着看見了黃羊,要去逮黃羊,你不是偷懶是什麼?”
“昨天我是真的看見了黃羊!”荊魁無語,怎麼就沒有人相信他呢?
“我怎麼不知道這片荒漠還有黃羊,我們大家都沒有看見就你看見了,誰信啊?”
荊魁現在已經懶得和他們爭辯,但還是轉身對歐陽若解釋道:“主子,昨天我真看見了黃羊,屬下保證這片荒漠真有黃羊。”
歐陽若輕笑着頷首:“呵呵,對是有黃羊,但這種動物它不好捕捉。”
“主子你真相信屬下啊!”荊魁一見歐陽若相信自己,一下樂了,“等下次我做個木弓,有了弓箭等下次再見到黃羊等獵物,便可輕鬆獵到。”
“好,那我等着吃你的烤全羊。”
荊魁搶過歐陽若手裏的鏟子,高興說道:“行,到時屬下將最肥美的羊腿留給您。”
“主人,您別被他騙了,這片荒漠稍大點的兔子都沒有發現,哪來的黃羊?”卜沉見荊魁忽悠歐陽若就不高興了。
荊魁嘻皮笑臉地看着卜沉,問道:“如果下次我獵到了黃羊,怎麼說?”
卜沉不服氣的瞪他:“你想怎麼說?”
“如果我獵到了黃羊,你幫我洗一個月的衣裳?”荊魁停下挖土,撐着鏟子站直了身體,完全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歐陽若站在旁邊看了半天,腹誹荊魁這小子原來是在這裏挖坑。
荊魁朝歐陽若眨了眨眼,就是要挖坑讓她跳,洗一個月的衣裳,內衣內褲洗不洗?
“......行!”卜沉咬牙應了下來。
“啊,黃羊!”
荊魁陡然指着沙丘叫喊,歐陽若循着他所指方向看了過去。
坡上的黃羊似乎被荊魁的叫喊聲嚇到了,轉過身就往坡上跑。
只是黃羊剛跑上沙丘,歐陽若幾人就看見這隻黃羊幾個翻滾莫名其妙地從沙丘一邊掙扎一邊翻滾了下來。
卜沉震驚地看向荊魁,“什麼時候你的殺傷力又這麼大了?還可以隔空殺敵?”
而這個時候的荊魁卻沒有理卜沉,一雙鷹目凝重地盯着沙丘之上。
歐陽若看見荊魁的神情,想到莫名其妙滾下來的黃羊,心裏咯噔一下,再看向已經停止滾動的黃羊。
果不其然,還在掙扎的黃羊脖子上插着一支箭羽。
敵襲!!
此時此刻的歐陽若,立刻炸毛,警惕地盯着沙丘。
沒一會兒,沙丘上出現一匹馬......
不!
嚴格地說,是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