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手禮包(新書發佈,求收藏!求推薦!)
周秉昆一行行地寫,周蓉一行行地念……剛開始她是不屑的,但到了後來,她的眼神由震驚到崇敬,已經不是默讀,而是在朗誦了!
“姐,不比那個馮化成差吧?”
周秉昆寫完最後一筆,得意地看着周蓉。
“這絕對不是你寫的!”周蓉幾乎是用吼的,眼睛卻還是死盯着那首詩。
“又在裏面幹什麼呢?別吵架,讓人聽了笑話。”外屋周母聞聲說道。
“媽,沒吵架,我和我姐在討論詩歌呢。”
周秉昆先是揚聲安撫住周母,然後對周蓉低聲說道:“原賭服輸!這出題的是你,我就算作弊那也得有那個知識儲備啊!要不你把作者找出來!”
《致橡樹》的原作者舒婷這一年和周秉昆一般大,貌似也在為上山下鄉苦惱呢,絕對沒心思寫下這首詩!
周蓉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她就算是想耍賴,那也是正大光明地耍,而不是用狡辯的法子。
她氣鼓鼓地瞪着周秉昆,那眼神代表了一種倔強——我知道你耍賴,但我沒證據。
周秉昆淡定地看着她,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周蓉忽然氣勢一斂,道:“行!要我相信這首詩是你寫的,那你就再寫一首古體詩,就以咱們吉春市為題。”
周秉昆笑了笑,道:“古體詩我不太擅長,但也絕對不會比那個馮化成差。”
說罷,便提起筆來一揮而就。
碧波浩緲水銜天,川嶺蜿蜒樹抱山。
四季風光藏不住,吉春已是客聲喧。
這首詩不僅將松花江的沿岸景緻描述其中,而且還把‘吉春’兩個字嵌入詩中,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雖然未必有七步成詩的大才,可也是十分難得了……至少周蓉不覺得自己能行,而且連周蓉都覺得,如果還認為周秉昆是抄襲的,那也就太無賴了。
周秉昆十分的淡定,這首詩他確實沒有抄襲,就是他自己的原創,不過是改了兩個字,換成了‘吉春’而已。
周蓉是驕傲的,讓她承認是自己輸了……很難。
周秉昆開口說道:“詩人裴多菲曾經寫過這麼一首膾炙人口的詩,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周蓉也算是個文青了,當然知道這首詩。
她疑惑地看着周秉昆,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念這首詩。
周秉昆繼續說道:“愛情是崇高的,但它不是人生追求的極致。自由,才是最重要的。但自由也有很多種……裴多菲寫這首詩的時候,他所追求的自由是革。命.的自由,是崇高的。但我們就是普通的老百姓,我們追求的自由是有局限的。父母給了我們生命,但從未希望我們用生命來回報他們,但如果在某些事情上違悖父母、沒有取得父母的諒解,哪怕你隨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了,你的心靈也會被加上一道無形的羈鎖,永遠不會得到自由。”
“你到底想說什麼?”周蓉陰沉着臉問道。
“我想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周秉昆聳聳肩脫鞋上炕:“累了,睡一會兒,吃午飯的時候叫我。”
說著,划拉過來一條毯子蓋在了身上。
周蓉沒說話,向外走了兩步,忽地轉身,把那個寫了詩的筆記本拿走了,還用力地摔了一下門……‘砰’的一聲,周秉昆也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你個死丫頭,不能輕點兒?嚇我一跳。”
外屋傳來周母嗔怪的聲音。
周蓉出去了,周秉昆也鬆了口氣,自周秉義下鄉之後,大部分時間都是周蓉跟周母一起睡,周秉昆一個人住一間,這讓他有更多的時間來思考以後的生活該如何安排——下鄉,遠離熟悉的人群是最好的辦法。
“啟動系統。”
隨着他心中默念,他的眼瞳中投影出了系統面板……按照前世讀網文的慣例,這個系統面板都是可以在人前顯露而不虞被別人看到的,但周秉昆不敢冒險。
面板上的各項內容沒有什麼變化,他關注的是第一個儲物格——那裏面有一個包裝精緻的禮盒,也就是所謂的新手。
很期待啊……有點兒開盲盒的感覺。
在他的意念集中在這個盲盒上的時候,很自然地選擇了打開……像是一道閃光驀然出現在眼前,旋即儲物欄出出現了幾件物品。
一小摞RMB;一把結他;一本書……封皮上寫着《中外歌曲大全》;一箱大白兔奶糖。
這個……看起來不錯,但《中外歌曲大全》是什麼鬼?
在系統開啟的同時,如何使用這個系統的信息就已經跟鐫刻在他腦海里似的,記得牢牢的。
一個儲物格可儲存相同種類、規格的物品999件……不限大小。
那如果裝999個大箱子,每個箱子裏都裝滿東西,那哥們將來就可以幹個物流之類了……一時之間,周秉昆的思維有些發散。
“昆兒,準備吃飯了。”外面響起周母的喊聲。
“知道了。”
周秉昆回了一聲,又把那摞RMB取了出來……500元,絕對是筆巨款,要是有配比的各種票據,那購買力就強大了。
稀罕了一會兒之後,他便把錢收回儲物欄,下地穿鞋來到了堂屋,嘴裏還嘟囔着:“媽,吃飯就吃飯唄,我剛要睡着就把我吵醒了。”
“得了吧,剛躺下就能睡着,你真以為自己是豬啊?”周蓉在旁邊不冷不熱地說道。
“伱……我的本呢?”周秉昆氣道。
“現在是我的了。”周蓉淡淡地說道。
“……”
這就是血脈壓制啊……周秉昆硬是無話可說。
雖然他是重生了,但原主的靈魂雖然消失了,一些情感、記憶卻遺留了下來,無時無刻的不在影響他。
對於周蓉,他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總不能告訴她,馮化成將來渣了吧?
周秉昆沒有什麼證明的辦法,也不敢自證,再說了,就算生活軌跡隨着劇情發展又怎麼樣?
周蓉就算是留在吉春,未來也未必會更幸福。
“吃飯。”
周母把碗往桌子上重重地放下去,雖然是儘可能地板著臉,但眼淚已經不爭氣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