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98章 攤牌
第98章攤牌
“我的問題和你的問題放在一邊不談,我學習的時候從來沒有曠過一天的課。”
快斗一本正經地清嗓子:“黑羽織鏡同志,你上學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今時不同往日,怎可與之同日而語……”
“你和工藤新一聊過了?”
“聊了,他對你就是一整個大控訴……”
“好啊,你還和那個組織扯上關係?”
“僅僅是知道而已,但你就不一樣了,那小子非問我和你是什麼關係,我說只是認識而已,他居然還提醒我別被腳踏兩條船了!”
好傢夥,織鏡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江戶川柯南AKA工藤新一進行一番長談了。
姐弟倆進行了一番久違的互懟之後,織鏡大概了解了這段時間快斗的情況,剛好腹部作痛,只好重新坐下,喘了口氣,繼續問道:“你突然成為了怪盜,是不是進了書房?”
快斗臉色一變,卻感覺織鏡臉上沒有問責的神色,只能乖巧地點了點頭。
織鏡一直都不讓他進父親的書房,只是最近快斗覺得自己該到叛逆期了,又或許是覺得自己很久沒挨姐姐的打了,他還是推開了塵封好幾年的大門。
織鏡輕嘆了口氣,如今微微一動,小腹都會傳來酸痛感,她也懶得再糾結些已經發生的事情,無奈地看向自己的弟弟,道:“中森警部倒是勤勉,從八年前追查爸爸一直到了現在,又遇上你了。”
快斗有些驚訝,問着:“你知道爸爸他是第一代怪盜基德?”
“看到你之後就不難猜了。”織鏡點了點頭,“我查過了新一代怪盜基德的所有案宗,你乾的還不錯,露出的破綻不多。”
因為早有猜測,以及諸伏多次暗示,織鏡認真地調查過有關怪盜基德的一切。
那叫一個越查越崩潰,諸伏說得算輕的,怪盜基德這麼多年來擾亂治安的罪行起碼十年起步。
“我還有案宗呢?”快斗又露出一點得意的神色,腦袋上立刻又挨了一掌,織鏡嗔怒着:“小子,卷宗還不少,姐姐我看了一整晚!”
快斗哼了一聲,揚起下巴,嘟囔道:“那隻能說明他們文職工作很一般,我的事迹明明用一句話就能概括——’今日抓捕怪盜基德又失敗了。‘,還能寫什麼呀?”
織鏡回憶便可,突然輕笑一聲,道:“加起來四十多萬字好像都是中森警部的反思檢討吧?”
“那你應該怪中森大叔……”快斗立刻甩開背上的鍋,“哦哦,還有不停給我製造機會的鈴木次郎吉老大叔,要是沒有他,好多寶石我都不知道去哪偷。”
織鏡又勾起嘴角,溫柔地提醒着:
“是不是還有那個沉睡的小五郎,以及他身邊那位整天啊咧啊咧裝小學生的偵探?”
快斗臉上的表情立刻僵硬了下來,心虛地瞥開眼,小聲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織鏡鎮定地重複了一遍:“我看了,一整晚的案宗。”
“一整晚”三個字被織鏡咬得很重,快斗有心虛地抓了抓下巴,尷尬地笑道:“沒錯,都怪他們,害得我姐姐這麼辛苦,這次姐姐的委託金絕不能少拿。”
織鏡輕嘆了口氣,靠在了沙發上,喝了一口溫水,暫時不再說話。
快斗很清楚,他的姐姐沒有厲言阻止他繼續怪盜基德的行為,或許她不會再反對他的舉動,但並不是因為她不在意自己。
自他在織鏡面前暴露已經過了好幾天,織鏡一直沒有主動找他,都是為了了解怪盜基德的行為,包括基德的案宗,或許還有其他的東西,而她也是基於這些信息,在深思熟慮之後才做的決定。
快斗一直都相信,織鏡絕不會做害他的事情。
織鏡並不是完全不反對快斗做基德,只是她更加清楚,就算她反對,憑快斗的脾氣也會繼續下去,甚至還可能會選擇偷偷行動,這孤立無援的感覺她很清楚,這隻會讓快斗更加危險,而且她就算要反對也做不了什麼,總不可能鬧的人盡皆知。
“我聽說……”織鏡半合著眼睛,雙手按在自己的腹部,仰頭回憶着:“自那個博物館開館以來,有一位老太太日日都要來館內看向日葵,一坐就是一天,而且每一日都會來,而且也不看其他的畫作,應該是懷有什麼情感。”
快斗點頭承認着:“是她。”
“嗯……”
這也能理解為什麼這次基德的目標不是寶石了。
織鏡深深地看了口氣,在快斗震驚的目光中掰開自己腳底的地磚,拿出一張十分眼熟的向日葵畫作,遞給了他。
“你……”
織鏡揉着自己還作痛的腹部,淡然回答:“這個才是真跡,我在紐約拍賣會的時候就換回來了。”
“你你你你你你——”
快斗指着織鏡說不出話來。
完蛋,被她裝到了!
織鏡撇了他一眼,又囑咐道:“既然開始了,那我房間床頭櫃地下壓着一本書,你有時間好好看看。”
快斗詫異地轉頭。
織鏡解釋道:“那是爸爸留下來的,除了易容術,還有很多魔術手法以及世界上一些寶石記錄,我要來也沒用,你好好收着,別被人發現了。”
爸爸留下的?
快斗心中有着觸動,他知道,黑羽盜一離開的時候,自己才八歲,說到底其實還不過是懵懵懂懂的年紀,可他的姐姐已經十一二歲了,加上她自小懂事,爸爸的死給她造成的衝擊絕對是自己的好幾倍,加上在那之後媽媽也離家遠去,幾乎是姐姐一個人照顧着他,而這也導致了海央的性格早熟穩重。
十二歲的織鏡是已經跟爸爸正式學過兩年魔術的,會不會已經接觸到了爸爸的一些秘密,從而才會不允許自己進入書房呢?
那本她口裏的筆記,她自己看過多少,又學過多少呢?
快斗重新正視織鏡。
“姐姐,我沒和那個小孩說過我們的關係,但……你也是為了爸爸,才加入哪個組織的嗎?”
織鏡聽聞,垂下眼,慢慢暗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