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宇智波不需要同情
來到學校后，負責他們這一年級的年輕中忍見到佐助，神色帶着關切。
“你需要再修養一段時間嗎？還是就這樣回歸校園，最近課程並不多，你又是優等生，歇一歇沒關係的。”
伊魯卡勸誡着。
儘管他父母也是精英忍者，而且還是戰爭年代提拔上來的，但在他幼年時，便已經失去了父母，只從長輩身上懵懂的知道了火之意志四個字，在沒有特殊才能的情況下，中忍幾乎就是他的極限。
也是絕大多數普通忍者的上限。
倘若放在小忍村，伊魯卡倒是有成為上忍的可能。
村內的很多信息與他無關，但同為孤兒，他自然更能夠明白，這種突逢厄運下的痛苦。
但對伊魯卡的關懷，佐助首先感覺到了警戒，注視對方的眼神多了一分力量，系統的提示聲再次響起。
同時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消息浮現出來。
好在這次佐助控制了範圍。
倒不用擔心信息過載。
［姓名：海野伊魯卡，身份：木葉忍者村中忍，忍者學校二年級忍者老師，性格：敏感、內斂、外向，因為體驗過失去的感覺，所以對經歷相仿的學生更加關心，特質：作為木葉中忍，在必要時刻，有悍不畏死的覺悟。能力：替身術，分身術，變身術……］
［年輕的中忍老師上崗就位，正是最熱忱的年紀，面對同樣失去家人、孑然一身的你，有一種感同身受的錯覺，希望能夠幫助你回歸正常生活］
［……］
佐助第一時間注意到這位中忍的能力以及各方面數據，發現較之那個男人以及火影而言，這之間簡直是斷層式的差距。
等等，怎麼單純數據上這位老師跟他拉開的差距好像並不大？
對實力過分關注的情況下。
佐助抓住重點，為了更加精準，直接讓系統拉出他個人的信息面板出來查看，純粹數據上還真差不了多少。
甚至在他心頭產生了實力對比時，系統展開了旁白。
［一刻鐘內，有心算無心，開啟寫輪眼一發手裏劍術即可將其重創。註：若隨身攜帶草薙劍，或可當場造成致命傷］
攻略字數很短。
顯然偷襲的話一個回合就能結束戰鬥了。
伊魯卡看佐助陷入沉思中，心下當即有些愧疚，道：“抱歉，我是不是說到什麼不該說的話了？其實……”
系統旁白跟着給出提示，卻是伊魯卡內在也斟酌着怎麼說能更加照顧學生的內心。
確定對方確實是一心為了學生的好老師后。
佐助剛剛心中升起的警惕消下，望着伊魯卡旁邊顯示的如何一招決定勝局的旁白提示，他心裏倒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說道：“我沒事，伊魯卡老師，其實我剛剛也是在想，最近身體是有些不舒服。
“但單純文化課應該還是能繼續上的，忍術課這些我想也可以旁觀。”
伊魯卡看佐助重新振作起來，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似乎閃耀着堅定的光芒，不由得為之由衷的動容。
不愧是宇智波，即便是一個孩子，都可以如此的堅強。
看佐助重返忍者學校的信念如此堅定，伊魯卡也不再過多勸說，只是例行關心幾句，隨後便讓佐助回去準備上課了。
不過在心裏他還是決定，如果佐助哪裏有什麼問題的話，還是得抽空談談心。
這個想法也被旁白忠實的記錄下來。
此時，佐助讓這些旁白信息一一隱沒，感覺自己該了解的已經了解差不多了，不想被這些繁多的信息給阻礙自己正常前進。
屏蔽后整個世界頓時感覺清靜良多。
不過這個功能煩歸煩。
在意識到村內並不安全，作為村子創建者的家族也能說沒就沒后，佐助經過系統提醒，明白他好像也不怎麼安全。
而今有系統的洞察能力。
似乎，他不管見到誰，都可以馬上判斷出對方是否有着敵意，可以將更多心力用在修鍊上？
重要的是有足夠的安全感，知道自己怎樣能夠更安穩的發育。
想到此，他不由得對又投影出來的系統說道：“謝謝你，系統……沒有你的話，我想可能現在我對該做什麼事情依舊有些渾渾噩噩的。”
“不要妄自菲薄噢，幼崽宿主，你只是還太小了而已！”
白色小貓趴在佐助肩頭，輕聲安慰着他。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說是投影，但小貓卻能在這個世界奔跑跳躍，倒是讓佐助有些迷糊。
在去教室的路上，佐助詢問道：“對了，系統，我面前展現的那麼多旁白信息，都遮住我的視線了，有沒有什麼能讓我看到信息，同時不影響我日常說話甚至戰鬥的……”
“我就能同時看很多信息又正常行動。”小貓仰起頭，“這是視角以及思維處理能力不足的問題噢！”
“這樣啊！”
佐助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實際上很多東西，他感覺自己只是好像懂了，細想又有些迷糊。
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這好像又跟發育有關。
要是宇智波的危機能給他充足的時間……是不是這場災難可以直接被他阻止？
佐助心中禁不住嚮往，但看了看肩上慵懶的白色小貓，佐助心中又重新安定下來。
有一份變強的機會已是不易，伊魯卡也是孤兒，卻連復活自己父母的機會都無。
村子的人好像有不少本就無可奈何。
他怎麼能再貪得無厭呢？
——
不過，佐助這邊在村子裏見到了不止一個的孤兒，心態因為有系統的原因而放平，他在去教室的路上，乃至於到達教室后，遇到的其他同齡人，甚至老師，見到他的目光里依舊帶着同情。
宇智波畢竟是有名的天驕一族。
在這個超凡偉力匯聚於個體的世界。
弱者聲嘶力竭，依舊無人聽聞，強者輕聲細語，即可深入人心。
宇智波這樣大眾眼中強者當中的強者，一夕之間俱滅，傳播自是極廣，引來的議論也很持久，遠比一般的孤兒更具探討價值。
尤其是這一族恰好還有個遺孤時，新聞性以及傳奇性自然更持久。
這種私底下的討論，伴着佐助的出現，都各自心有靈犀的停了下來。
不論是同情還是別的情緒，在滅族事件后，佐助重歸學校時，能感覺到不少同學不自覺的或刻意的疏離。
開啟旁白后，佐助又發現不少同情的目光，以及懷疑有黑幕的畏懼目光，亦或是單純覺得是天譴的排斥目光。
透過旁白，基本都能將這些觀察做實。
一夕之間。
佐助由那個宇智波的驕傲，轉化成了那個可憐的孩子，有不少富有同情心的人，即便疏離，內在卻是充滿同情的。
對此，佐助只是淡然地落坐在自己位置上，詢問着這個事件什麼時候可以歸於平靜。
［宇智波的談資可以持續很久，甚至即便在多年以後，因着宇智波曾經的傳奇性，私下裏偶爾都會有忍者交流，並且能夠迅速拉近木葉忍者之間的關係，因為他們都對這個家族充滿了嚮往以及同情。提示：幼崽宿主表現的越正直，這種同情分加分越多］
“如果我能夠重新讓宇智波在世人眼中變得足夠強大，這種同情的目光會不會減弱？”
佐助伸手，想揉一揉小貓柔順的毛髮，然後因為觸碰不到而停下。
系統予以回應道：“世人對強者的崇拜以及敬仰當然可以蓋過同情、嫌棄等情緒，宿主你怎麼想到問這個？”
“你展開我的信息不就知道了。”佐助總覺得這隻貓跟冰冷的系統聲音有點區別，不過他心下倒更有幾分溫暖的感覺，
對其他人各種原因的疏離，他只說道，“別人怎麼看我都無所謂，我並不需要太多太廣的朋友，但我現在背負着家族最後的希望以及羈絆。
“我不希望宇智波再出現在世人面前時，遭遇的是同情的目光。
“同情是弱者才需要的東西。”
聽慣了家族曾有過的光輝歷史，佐助明白，在族滅之前，宇智波接受過各種目光，卻唯獨沒接受過同情這樣的目光。
並且……
宇智波從不需要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