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第125章 大唐的終結者黃巢!
第125章大唐的終結者--黃巢!
不過說黃巢等人吃人肉的這件事,還是有待商榷。
畢竟如果黃巢真的如此行事,毫不遮掩,那恐怕天下百姓群起而攻之的,就不是朝廷,而是黃巢了,畢竟當時起義的,可不只是黃巢和王仙芝。
乾符元年。
黃巢低頭走在路上,隨手拔了一根路邊的草,叼在嘴裏,然後繼續朝着前面走去。
他倒也沒有什麼目的地,純粹是因為心裏不舒服,所以想要散散心,結果越走越煩,乾脆衝著身後的隨從說道:“爺心中煩悶,先走幾步,你們先回去吧。”
隨從們對視一眼,默默的停下了腳步。
黃巢想着自己多年來科考,卻屢次不中第,越想越氣。
要說他才能不行,所以不中,那他頂多是遺憾罷了。
但是偏偏他不說是才華橫溢,但好歹也是粗通筆墨,卻就是屢次不中。
黃巢打心眼裏就覺得,肯定是自己的外貌給自己造成的後果。
畢竟因為他甚至可以說是醜陋的外貌,他可沒少被人嘲諷。
黃巢越想越氣,順手就把自己懷裏的東西給扔了出去。
這玩意是他不久前突然撿到的,上面說什麼能滿足你的願望,只要給一百兩黃金。
他家有錢,這一百兩黃金對他來說,雖然不至於九牛一毛,但也能拿的出來,當時黃巢正因為自己再次落榜的事情而感到氣憤,所以一時怒上心頭,就下了個訂單。
他倒是想要知道,這東西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乾脆就往嚴重了說。
但是眼見着都好幾天了,也沒有個動靜,一看就是假的。
所以剛才生氣的時候,黃巢乾脆就給扔了。
但是現在看着那還在草地裏面閃閃發光的玉石,黃巢想了想,又給撿了回來。
就算是假的,這稀奇的玉石也能賣不少錢呢。
心中煩悶不已的黃巢,看着周邊的景色,將自己的一腔不滿全都發泄出來,口中說道:“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呦!好詩!”一道聲音突然傳來,將黃巢嚇了一跳。
“誰?誰在說話?!”黃巢朝着四周看去,下一瞬,他的面前便出現了兩個人影。
正是蕭然和李世民。
李世民如今沒有穿龍袍,只是普通的富家公子的打扮,但是裏面卻穿了一層金絲軟甲,刀槍不入。
同款的金絲軟甲天下本來只有一件,後來蕭然看上了並又叫工匠打了一件,他此時正穿在身上。
不怪他們如此小心,萬一黃巢要是無意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怒上心頭直接給他們來一下怎麼辦,命可只有一條啊。
“你們是什麼人?”黃巢看着蕭然和李世民問道。
李世民開口道:“伱就是黃巢吧。”
蕭然看了一眼這歷史上有名的“醜人”。
演義里有對他容貌的具體描寫,說其出生時:“形容怪異,身長二尺,眉橫一字,牙排二齒,鼻生三竅,左臂生肉滕蛇一條,右臂生肉隋球一個,背上有八卦,胸前有七星。”
當時蕭然看着的時候就覺得扯淡。
到底是怎樣的基因排列組合才能長這樣?
要是當真手臂上長了畸形肉球,也就是瘤子,按道理來說神經和肌肉發育都會受到影響,用力不便,更別說還去打仗了,簡直就是胡扯。
八成就是誇張的寫法。
現在一看本人,蕭然只能說,雖然人家長得不帥,還有點丑,但是真的沒到丑的人神共憤的地步,只能說是不好看。
腦袋比較大,眼距有些開闊,眉毛有些一字眉,和凸出來的齙牙。
但至於更多的,那就沒有了。
雖然不好看,但是也沒到奇形怪狀的地步。
見來者說出了自己的身份,黃巢更加警惕,“你們究竟是何人?來找我有何貴幹?”
蕭然用下巴一指黃巢手中的玉石,說道:“不是你讓我們來的嗎?”
黃巢看着手上的玉石,神色萬分驚訝。
這玩意竟然真的有用?
“你們莫不真的是這玉石召喚出來的?”
“是神仙還是精怪。”
蕭然為他豐富的想像力擦了把汗。
“我是人,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蕭然,也是超時空公司的董事長,來自於千百年後。”
“也就是說,我來自於未來。”
邊上的李世民看着黃巢,說道:“我也是和他一個公司的。”
李世民並沒有說自己是真實身份,因為在之前,蕭然和他說過,這黃巢可是造反的人,而且他的訂單中更是語焉不詳。
萬一這個時候黃巢真的已經有了造反的想法,那他這個高貴的身份,就是活靶子啊!
於是李世民便說道:“我是我們董事長身邊的分公司總裁,負責大唐的事務,你喚董事長為蕭先生,喚我李先生便可。”
這天下姓李的人很多,不一定每人都是大唐皇室,黃巢便也沒有多想。
而是問道:“你們是來幫助我的?”說著,黃巢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周圍,說道:“就你們兩個人,想要造反?呵,雖然我看不慣如今大唐那些官員和皇帝,但是可不代表他們都是傻子,不知道反抗。”
蕭然和李世民對視一眼,蕭然出聲問道:“你為何要造反?”
黃巢停頓了一會,才出聲說道:“你們看見這個周圍了嗎?看見那些百姓了嗎?天下多年大旱大澇,而朝廷呢?不但不開糧賑災,反倒是增收賦稅,四處抓壯丁打仗!”
“那群官員更是尸位素餐,為了自己的政績,竟然連災害都不上報!百姓早就已經活不下去了!我本以為我能進入官場,可以因此為百姓做些事情,可我多年科考,竟然屢次不中!我知曉自己外貌醜陋,可也不能因此而斷了我的科舉之路啊!”
蕭然沉默了半晌,說道:“為什麼說是他們以貌取人?”
黃巢說道:“那不然還能是因為什麼?我黃巢,雖說算不得才華橫溢,但是也是粗通文墨,祖父更是誇讚我大有詩才,若是一兩次不中,可能是我學問不到家,可我多次不中,除了外貌,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蕭然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這個.有沒有可能是你誤會了呢?”
黃巢看向蕭然,十分不滿的說道:“誤會?我誤會什麼?”
蕭然說道:“咱就是說吧,這科舉啊,都是糊名的,就算他們因為你的外貌歧視你,甚至知道你的名字,還因此不想給你打高分,但是咱們首先就是說,打分的考官是不是得先知道哪個是你的卷啊?”
黃巢下意識就想要反駁,說他們就是知道,但是又想到剛才蕭然的話,是啊,都是糊名的,考官怎麼可能知道哪個是自己考卷呢?
難道,真的是他誤會了?
蕭然說道:“他們還真不見其是因為你的外貌而歧視你,要說你一直沒有考中的話,要麼是你的才華還是不夠,要麼就是他們貪污腐敗,收了錢的才讓中。”
黃巢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開心還是不開心,不過他受自己的容貌困擾已久,現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心情確實好了不少。
見黃巢沒有那麼生氣了,李世民輕咳兩聲,問道:“那你還想要造反嗎?”
黃巢愣了一下,他當時一氣之下確實是有這種想法,但也只是想法,還沒到必須要實行的地步。
於是黃巢便說道:“我倒也不是非要造反不可。”
李世民問道:“那你如今是什麼想法?”
黃巢想了想,說道:“你們既然是從後世過來的,那應當知道如今的狀況。”
蕭然點了點頭,“我確實知道,如今的皇帝是李儇吧?”
黃巢說道:“沒錯。”
蕭然看了看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衝著李世民和黃巢說道:“咱們找個地方說吧,這站時間長了有點累。”
黃巢大手一揮,說道:“那就去我那吧。”
雖然說黃巢家沒有權,但是他有錢啊,他來長安趕考,太好的地段的房子他買不到,普通地段的房子他還是有的。
於是蕭然和李世民就跟着黃巢到了黃巢的家裏。
黃巢給二人倒了杯水,說道:“寒舍簡陋,二位多擔待。”
李世民擺了擺手,“不是什麼大事。”說完,他看向蕭然,說道:“現在還是先說說這個李儇吧。”
黃巢有些傻眼,“這,你們兩個不是一塊的嗎?怎麼他知道,你不知道?”
李世民被黃巢問的一愣,蕭然連忙解釋道:“我算是他上級,我知道的自然比他多。”
黃巢瞭然,“原來如此,那就勞煩你了。”
蕭然說道:“沒關係,不妨事,咱們先來說一說李儇,李儇這個人,生於深宮之中,長在宦官之手,宮中生活場景能夠帶給他的就是可以肆無忌憚地遊樂。”
“事實上,他也的確是一個熱衷遊樂的皇帝,遊玩的營生他幾乎無不精妙,他對打馬球不僅十分迷戀,而且技藝高超。”
李世民皺起眉頭,“這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嗎?”
巧了,黃巢也是這麼想的。
蕭然說道:“別著急啊,咱們不是得一點一點的說么。”
李世民無奈,“那你繼續說吧。”
蕭然這才繼續說道:“李儇繼位的時候還比較年幼,自然缺乏必要的理政能力,政事處置全部聽由宦官之口,而他最信任的宦官是田令孜,李儇自幼就由田令孜照顧起居,感情上很是有些倚賴,並稱呼田令孜為‘阿父’。”
李世民人都傻了,“阿父?怎麼,他還想認一個宦官當爹不成?!”
黃巢也覺得挺離譜的,他對皇室中的秘辛不是很清楚,現在聽見了,覺得自己的三觀有點炸裂。
他要是像李儇這麼干,早就被打斷腿了。
蕭然說道:“反正李儇就是這麼幹了,當時朝廷的重大決策,也因為李儇的看重,所以大多都掌握在田令孜的手裏,而且在李儇登基之前,時局就已經非常混亂了。”
懿宗時期擔任翰林學士的劉允章在《直諫書》中已用“國有九破”描繪過當時緊迫的局勢:“終年聚兵,一破也。蠻夷熾興,二破也。權豪奢僭,三破也。
大將不朝,四破也。廣造佛寺,五破也。賂賄公行,六破也。長吏殘暴,七破也。賦役不等,八破也。食祿人多,輸稅人少,九破也。”
也就是說,在李儇登基的時候,天下的局面就已經十分嚴峻了。
而在李儇登基之後,這樣的局面不僅沒有絲毫好轉,而且是日益加劇。
也因此,各地百姓的起義頻發。
說到這,蕭然看向黃巢,說道:“你別說,按照正常來講,你還真就造反了。”
黃巢瞪大了眼睛,有些驚訝。
他確實是有過這樣的想法,但他沒想到,將來的自己竟然真的實現了。
於是連忙問道:“那,結果呢?”是成了還是沒成啊?
蕭然說道:“成了,但也沒成。”
這話給黃巢說懵了。
蕭然說道:“咱們先從起義的時候開始說起,如今天下百姓困苦,流離失所,起義的人有很多,其中有一個人,叫做王仙芝,你就是響應了他的號召,然後就一起造反了。”
自咸通末年開始,全國各地發生水旱災害,河南地區最為嚴重,麥才半收,秋季的莊稼幾乎沒有。
但自唐懿宗以來朝廷“用兵不息,賦斂愈急”,各州縣又不上言災情,致使“百姓流殍,無處控訴”。
於是黃巢便帶着自己的子侄等八人聚眾數千人,響應王仙芝,草軍聲勢日益浩大。
四方苦於苛征暴斂的百姓,及散居民間的龐勛舊部,爭先投奔義軍,“數月之間,眾至數萬”。
黃巢被未來的自己驚到了。
“我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嗎?”
蕭然笑了笑,說道:“不要妄自菲薄嘛。”
黃巢有些不好意思,隨後連忙追問道:“那後來呢?”
蕭然說道:“你們當時可以說是佔了天時地利人和了。”
起義爆發以後,州縣欺瞞上級,朝廷不知實情。各地擁兵的節度使為求自保,坐視觀望,所以起義軍發展很快。
李儇雖然對這一局勢也很緊張,但並沒有停止繼續尋歡作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