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好物多多,這仗還打不打了?(求收藏求追讀)
葉飛也沒有立馬把視線都放在收穫戰利品身上,而是讓人站在土坡上戒備,時刻警惕是否還有敵軍潛藏。
待收到消息並無異樣后,這才看了看地上無頭的乾枯屍體。
蹲下,嘆了口氣,伸手摸了下后腰的吊袋。
“老頭子還有點積蓄。”
吊袋裏面有三串百文銅錢還有二兩碎銀,這比許多士卒們都要的肥了。
將之收好后,又看了看有些弧度的腹部。
剛剛自己頂膝踹的時候,就感受到有些東西在泄力,使得自己的頂膝力量沒有完全打透在老頭子的腹部。
好奇撥開衣物后,兩本有些破舊的秘籍映入眼帘!甚至是有一本封面都被弄爛了。
好在並未太過破損。
小心拿在手中觀摩了一番。
第一本《分筋錯骨手》。
也就是方才老頭子靠近自己后,那靈巧的抓功,若不是自己早有防備,一套下來自己的右臂說不定真會被重創。
這抓功可是好東西,在沒有器械的時候,能夠多一層保命的手段,畢竟在慌亂的戰陣中,不可避免會出現手中兵刃破損,又或是丟落的情況出現。
這種時候就得是看自己的拳腳功夫來保命了。
重要性不言而喻。
這第二本《流雲雙刀法》。
“流雲雙刀法,技如其名。”
回想自己單刀與雙刀對拼時的被動情景,單刀還是很難與雙刀進行對抗的,可能是自己學藝不精,但總的來說,想要單刀在雙刀上討到便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從這兩本書籍的破舊程度就能夠看的出來。
老頭子練了,起碼也有幾十年了。
但是不好意思,刀兵相接,永遠不是看你練了多久,而是看你到底有多強。
將這兩本用布匹包裹好,收在了懷中。
目前不是了解秘籍的時候,因為還有一個現階段能夠提高自己生存幾率的東西,正在等着自己。
葉飛緩緩走向了精銳斥候死亡的地點。
看着躺在地上,胸口有着一塊能夠擋住箭矢和普通刀刃的甲片時,內心露出了微笑。
這套甲灰溜溜的,看上去有些破舊,但不得不說的是哪怕再破舊,也是無數人普通士卒夢寐以求的保命甲胄。
其效用,不用多說了。
收拾好戰利品后,葉飛穿上了這套甲胄。
肩頭只是皮甲隨意遮蓋,好在有比沒有好,護臂也是皮質,多了一層防護葉飛感覺渾身都自信起來。
胸口的話,就是尋常的鐵片用線頭捆綁的鐵片甲,好在從腰到胸口的範圍甲片都沒有缺失,還算不錯。
收拾完畢。
五十隊伍重新分配返回屬於自己的哨所。
整個灘東,回歸了平靜。
一個時辰后。
灘東趙國大營內。
牙將姚先武,正在操練場上,赤身舞動着他那一桿長柄金瓜錘!
身旁不少狗腿子每當姚先武完成一招半式后,就紛紛叫好,死命巴結。
姚先武也並未阻止,而是身在其中享受。
操練是枯燥的,若是身旁有人在吹噓起鬨,自己也會感覺到充滿樂趣,不至於練到一半感覺枯燥乏味,提不起興緻。
呼呼呼!
一桿長柄金瓜錘,約兩米長,其首為雙拳大小的金瓜頭,重有五十斤,屬實重器。
戰陣上,除了刀槍劍盾,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武器。
這柄五十斤重的金瓜錘就屬其一。
要說姚先武也是一名血氣境初期的好手,距離中期也只差臨門一腳。
單臂能抬400斤,雙臂甚至是能夠接近千斤!
非常的恐怖身體素質,這也導致他整個人的體態,尤為雄壯。
身高近乎九尺,也就是快兩米高!
雙臂健碩有力,腰寬腿粗,活脫脫一個狗熊一般,讓心生畏懼。
兩米高的姚先武,手持長柄金瓜錘舞的毫無負擔,朝着木人樁靠近后便是一擊猛砸!
嘭!
木人樁的頭頂位置,都被砸裂開來!
“好!”
“姚將軍威風無比,好錘法!”
“太猛了!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如此剛猛的錘法,若是在鑿陣中揮動,定叫那敵軍升天!”
“......”
各種吹噓浮誇的詞彙,盡數襲來。
姚先武表面毫無波動,但內心舒坦不已。
剛收錘泄氣。
“報!”
身後,一名背弓穿皮甲的斥候,氣息急喘,彷彿情況非常的緊急。
姚先武頓感不妙,冷聲詢問:“何事。”
“稟報姚將軍,方鐵帶隊襲擊奉國哨所,全軍覆沒!”
靜,靜的可怕。
聽到這個消息的人,無不是看着斥候震驚。
全軍覆沒!
一個都沒跑回來?
不對!
五十個人,還有一個斥候精銳帶隊,前去騷擾哨所而已又不是抵擋大軍,全軍覆沒?
這?
眾人看向了不說話的姚先武。
後者平心靜氣的想要了解情況,斥候一五一十的開始稟報。
當知道了奉國一個哨所居然有五十名弓箭手的時候,姚先武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眉頭緊皺的同時再次詢問。
“多少?”
“五十名弓箭手,還有一名神箭手帶領在駐守五處哨所,那人箭法通神,怕是比我的箭術還要精湛不少,方鐵部隊沒一個人回得來,就是碰上了這人帶領的弓兵隊。”
“姓甚名誰?”
“不知,但從服飾得知是一名屯長,又或是百夫長,小人暗藏隱蔽處不敢放箭,一旦放箭若是不中,小人就回不來了。”
這精銳斥候還是耿直,有什麼說什麼。
葉飛的箭術和單挑的內容,他也說了出來。
姚先武是知道牛老的實力的,他也是一個老兵了,就是脾氣和年紀太大了,就不提拔了。
沒想到最後單挑還輸給了這屯長。
也就是說,一名屯長帶領了五十人,把一名精銳斥候帶領的五十人,爆殺了。
甚至是對方一人沒死,就連一個受傷的也沒有。
這甚至是都不是叫對戰了,而是叫坑殺!
姚先武不說話了。
也並未暴怒,更加沒有歇斯底里的問罪何人,因為這根本就沒有用,他也沒有這個習慣。
他在思考,更加是設想,最後是短短時間內,他只想到了一個原因!
那個所謂的屯長,一定是血氣境的武卒!
好好好!一個破哨所,讓一個血氣境的武卒守衛!你李全魏正好大的成本啊!
要說武卒,姚先武一個都沒有。
因為養不起。
窮文富武,哪怕他摸爬滾打,不懈努力的成為牙將,每月俸祿就三十兩,外加一些剋扣的油水撐死50兩,也只夠他自己揮霍吃食,養一家老小吃飽穿好。
哪還有錢培養武卒。
武卒,都是將門世家通過巨額的財力餵養出來的,他猜到是魏正的父親魏勝安排在其子身邊充當護衛的。
他們這些武卒吃的得是肉,精肉,甚至是大補的妖肉!
喝的,最次也得是佳釀,還得時不時購買一些名貴的藥材熬湯潤體,活絡筋骨,補氣增血。
更別說還有其餘大大小小的各類成本了。
一個武卒要是想要練出來,並且一直歸於帳下,成本就要逼近五百多兩這還是開頭,不算後續的費用。
當然自己苦練上進,並不需要這麼多。
可若是培養就需要這麼多,並且只多不少。
現在的局面,讓姚先武整個人腦子都是混亂的。
“這仗,還打不打?”
援軍會有一千五百名士卒,之前本該是有騎兵的,但卻被截胡,換成了士卒。
因為前方也吃緊,能夠給一千五士卒就很不錯了。
加上自己現在僅存的3000士卒,也就是不到五千人。
到底要不要出兵閃擊李全,為大軍開闢一道奇路,從而扭轉這僵局?
沒經過這事之前,他信心滿滿,經過這事後,他反倒是拿捏不準了。
因為李全魏正有多少武卒,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信息,更別說這次如此強硬的守衛哨所,姚先武承認,他膽怯了。
他只是一個牙將,兵打完了,他牙將的位置說不定還會被撤。
運氣不好還得從都統重新做起都說不定。
情況不對勁了。
“嗯...知道了,再探,有情況及時稟報。”
“是,將軍,但是我們......”
斥候感覺自己話多了,因為姚先武看着自己的表情簡直能夠吃人,他直接跑了。
而姚先武見狀,提着自己的長柄錘,沉默的離開了操練場,回到了自己大帳之中,不知,會作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