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有人來砸場

81有人來砸場

那一晚孔義像瘋了一樣,死死抱着康純傑,瘋狂地頂到最深處,等兩人都射了的時候,康純傑有氣無力地想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爽過,但也真心是怕了,再來一次絕對吃不消。

孔義就着下面還連在一起的姿勢從背後抱住康純傑,拉過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親吻,如同吻着一個上古流傳下來的稀世珍寶,雖然殘破,但是價值連城。

康純傑身體還殘存着高/潮的餘韻,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着,窩在孔義的懷裏,心中瀰漫了一種溫暖的氣流,他滿心歡喜地想:原來被人愛着是這種感覺,真是從未有過的美好體驗。

第二天一早,康純傑是在驚人的快感中醒來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孔義正趴跪在旁邊,捧着他晨/勃的老二又舔又吸。

“變態你……”他猛地仰起臉,爽得咬住了下唇。

孔義嘿嘿淫/笑着,拉開他的雙腿,輕車熟路地頂了進去。

康純傑兩頰潮紅,大張雙腿仰躺在床上,眼神迷離地看着身上馳騁的男人,總覺得這人雖然笑起來還是一臉賤相,但總覺得彷彿有哪裏不一樣了。

兩人白日宣淫的後果就是,康天真小朋友直到被送去幼兒園,都沒有見到自己的爸爸和二爸爸,沒有親情澆灌的祖國花朵表示心情不好,一整天都無法茁壯成長呢。

在床上廝混半天,兩人爬起來吃過早飯就一起去了古玩街,康純傑去賞古軒,孔義進了古今閣,現在孔信被踹出家門,孔仰山不問世事慣了,孔敏更是沒有管理能力,整個孔家被壓到了孔義肩上,他若再划水,全家都要喝西北風。

幸好孔信留下的是一個秩序井然的機構,還有專家坐班,就算他對古玩一竅不通,也能勉強管理起來。

“二少,這是這幾天收進來的,你過下目。”

四件瓷器在面前一字排開,孔義驚訝,“這麼多?”

一個專家笑道,“這幾天運氣簡直太好,三天收了四件官窯,價格也很適中,我看了,件件都是精品啊。”

“是嗎?”孔義欣喜,捧着一隻賞瓶把玩,“哎,看這釉色、這紋飾,果真是乾隆官窯,好!好!好!”

“好什麼?”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手裏那瓶子的瓶口內側七厘米處,拿放大鏡看看。”

孔義回頭,看到康純傑面無表情地走進門來,“你說這是仿品?”

“你不信?”

孔義立刻轉頭吩咐小夥計,“放大鏡,手電筒。”

“二少,你這是不相信我的眼力?”專家驚愕道,“憑我三十多年的經驗,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乾隆官窯,真的不能再真了。”

孔義咧嘴笑道,“我當然相信你,咱們古今閣還指望你們幾位老先生掌眼呢,只是小心一點總沒有壞處。”

說著接過小夥計遞過來的手電筒和放大鏡,小心翼翼地伸進瓶口,湊上去認真觀察,突然視線中出現一道淺淺的陰刻細線,他渾身一僵,移動着手電筒找過去,刺眼的強光中只見雪白胎體上一枚四字兩行暗記:純風慕義。

他抬頭看向康純傑,喃喃道,“康仿……”

“什麼?”專家錯愕,抓過手電筒和放大鏡就看了過去,片刻之後,幾個人都滿臉震驚,久久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孔義看着另外三個瓷器,突然心頭一顫,抓過一隻高足盤,用放大鏡一寸一寸地看。

“別費工夫了,”康純傑抱臂站在旁邊,淡淡道,“都是。”

孔義想到一個可能性,心裏猛地沉了下去。

可怕的事實讓專家分外難堪,深究的目光投向康純傑,“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眼力可好了,外地人,你們都沒見過也正常,”孔義搶先回答,長臂一伸,勾住康純傑的脖子將他拖過來,對店裏的員工笑道,“叫孔慷誓,慷慨的慷,誓言的誓,是不是個好名字啊哈哈哈。”

康純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孔義笑聲戛然而止,後背蹭地出了一身冷汗。

專家們個個都是人精,不但看古董眼力非凡,看人際關係更是一看一個準,一眼就看出自家二少對這個孔慷誓諂媚得很,立馬圍上來,發誓要比二少更諂媚,圍着康純傑大讚少年英傑啊,年紀輕輕眼力就這麼好,師承哪裏啊?

康純傑一律不回答,一臉“我不和凡人說話”的高貴冷艷。

在辦公室中,孔義將四件瓷器放在一起,死死地盯了十幾分鐘,抬眼看向幾位專家,“你們還記得賣家都是哪些人?”

“生臉兒,都不是古玩行里的,”專家們回憶着,“有的說是祖上傳下來的,有的說是老婆的嫁妝,還有朋友送的……來歷都挺清晰。”

孔義冷哼,“來歷不清晰,目的才叫一個清晰,本少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在南京還真沒得罪幾個人,這麼巧出現四個人都來喂本少吃藥?奶奶的,分明是就那一個人想本少跌跟頭。”

專家茫然,“誰?”

“跟你們沒關係,那人是衝著我來的,”孔義打發了專家,回頭看向康純傑,深吸一口氣,“能猜出來潘南華想搞什麼嗎?”

康純傑看着他,“你知道?”

孔義反手慢慢滑過四件瓷器,指甲摩擦,發出清脆的響聲,“他想把我和造假扯到一起。”

康純傑猛地皺起眉頭。

“昨天的記者會你沒看,沒見到老東西有多噁心人,”孔義冷笑,“當時他就有意想把輿論往那方面引導,想把我和造假或者盜竊扯到一起,我還納悶他能怎麼做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如果今天你沒有過來,恐怕過不了幾天,便會有人要上門砸場子了,哼,本少豈是他那老貨能隨便陷害的!”

康純傑目光突然變得寒戾,“我去買兇,壓上我所有家產,肯定能幹掉他。”

孔義:“……”

康純傑轉身往外走,摸出手機,“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祥叔……”

“停停停,”孔義忙攔住他,“媳婦,別髒了你的手,那老東西是該死,我不但要讓他死,還要讓他身敗名裂地死。”

康純傑疑惑地看着他。

孔義嘿嘿地笑了,晃悠着走到他身邊,左膝一彎,慢慢地單膝跪了下去,拉起他右手,隔着手套溫柔地親吻那兩根假指,抬頭笑出兩個酒窩,“老婆大人,這事兒你就別管啦,交給為夫,有人自己往槍口上撞,為夫怎能不替你除了那老妖怪呢?”

康純傑怔怔地看他燦爛的笑靨,漠然地別過臉去,冷聲,“隨便你。”

收了四隻康仿,孔義讓店裏的人都不許聲張,照例開門做生意,過了四五天,突然來了一個男人,穿的是中式對襟襯衫,手裏轉着一對皮子發紅的文玩核桃,叼着蜜蠟過濾煙嘴,在店裏踱着方步轉了兩圈,指着柜子上的那個賞瓶,“這個瓶子不錯,乾隆官窯?”

“先生您眼光真好,”孔義笑容滿面,舌綻蓮花,“這可是正宗的乾隆官窯,青花,纏枝蓮,乾隆爺用這個賞給文武百官,象徵清廉,多好的寓意啊,您手裏這隻,說不定還是當年和中堂手裏賞玩過的呢。”

“和中堂?”那人呲牙一笑,指着自己的煙嘴道,“這還是紀大煙袋當年叼過的煙嘴呢。”

孔義哈哈大笑,“那必須的!”

“還有這個高足盤,”那人手指移向第二件康仿,“粉青釉,青得柔媚,青得可愛,看上去真是美啊。”

“好眼力!先生我一看就知道你這眼力牛掰啊,”孔義隨手撈過第三件,“看這個蓮瓣碗,還有這蒜頭瓶,可都是我們古今閣最近幾天收進來的精品,妥妥的官窯,這工藝、這畫工……美得他娘的不能再美了!”

那人轉着文玩核桃,笑着點頭,“不錯不錯,這四個都甚合我意,小孔老闆,開價吧。”

“夠爽快!”孔義豎起大拇指大加讚賞,然後一臉不敢相信地問,“您是誠心買吧?四件官窯啊,可不是小數。”

“看不起我?”那人瞪眼,抬手夾煙,露出手指上巨大的祖母綠戒面,“區區四件乾隆官窯而已,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牛掰!真心牛掰!”孔義笑着瞥他一眼,豎起三根手指,“這些?”

“三十萬?價格公道!”說著就要掏出錢包。

孔義一把按住他的手,“哥哥哎,您老人家跟我小字輩兒開玩笑是吧?三十萬?您也就買它一個底!”

那人一愣,驚愕地看着他,“什麼?”

孔義笑道,“三千萬,不二價。”

那人意味深長地盯着他嘿嘿冷笑兩聲,財大氣粗,“三千萬就三千萬,只要你能保證是真品。”

“店裏別的貨我不敢說,這四個,百分百保真,才收進來不到半個月,所有客座專家都鑒定過,”孔義叼着煙弔兒郎當地笑,“這要是假的,你來砸了我的店,我心服口服。”

那人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孔義大拇指戳自己的鼻子,“本少說的話,什麼時候假過?”

“好!”那人突然臉色一變,厲聲斥道,“你這四件可都是假的!孔義,古今閣銷售假貨、以假充真,你可對得起當年孔老先生留下來的誠字訣?”

孔義眼神冰冷,“先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這是假的,要拿出證據來,否則小心我告你誹謗!”

周末的古玩街人山人海,這邊一起爭執,店外立刻就圍起一大群看熱鬧的人來,畢竟古今閣百年老店,大家都想看看,是誰敢來這裏砸場子。

“證據?”那人冷笑,“這些瓷器裏面可都有康仿的暗記!”

此言一出,人群內一片嘩然,前段時間,康仿作亂慈善拍賣會,讓孔義出了個大風頭,也讓潘南華狠狠地倒了個大霉,沒想到這麼快就風水輪流轉,古今閣如今也要栽在康仿上了?

“胡說八道!”孔義隨手抓過那隻賞瓶往他面前一放,“這麼正宗的乾隆官窯,你敢說這是康仿?先生,眼力不行要承認,別在這裏貽笑大方!”

那人眸子中精光一閃,“孔義,如果我證明了這是康仿,別的不要求,只要你滾出古玩行。”

“沃特????”

那人高貴冷艷地看着他,“我一進門就看到這個仿品了,雖然仿得夠逼真,但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那刺眼的賊光隔幾十米都刺瞎了我的眼睛!”

孔義挖挖耳朵,“這話我怎麼聽着有點耳熟?”

店外立刻一個人叫道,“那是二少你砸潘氏場子時說的!”

那人轉身看到圍觀群眾,拱了拱手,“各位玩友,在下是南華基金會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鑒定師,今天就要來揭露這個孔義的真面目,他看似也是古玩行中一員,殊不知卻與康仿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慈善拍賣會上那件琺華罐就是他坑害的潘老先生!”

眾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半秒鐘后,竊竊私語的聲音在店外響了起來,這些年潘南華熱衷慈善、積极參加各種電視鑒寶節目、出書、開講座,在大多數人眼裏,儼然就一個德高望重的老慈善家。

孔義倚着櫃枱,目光落在那人手上,怒極反笑,嘬着牙花子道,“編故事誰不會?有本事就拿出實料來,否則別在這兒噁心你二少,小心我吐你一臉。”

那人猖狂地冷笑起來,隨着他的目光落在手上的賞瓶上,“這就叫你心服口服!”

話音未落,突然高高舉起手,猛地鬆開,只聽眾人一陣驚呼,轉眼間,幾百年前象徵清廉的賞瓶碎落一地碎片。

孔義怒吼,“你幹什麼?這可是乾隆官窯!!!”

“孔二少,就許你砸碎潘老先生的綠釉琺華罐,就不許我砸你的假官窯?”那人信心滿滿地笑道,蹲下去,一邊手指在碎片中撥弄翻找,一邊對圍觀群眾解釋道,“大家都知道,康仿的暗記從來不會在明面兒上,只要砸碎,必然能找到那個純風慕義的標記……咦?”

孔義站在旁邊,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仔細翻過每一個碎片,過了幾分鐘,涼涼道,“哥們兒,找着了沒?兄弟都快等睡了。”

那人手指顫抖了,他動作漸漸加快,慌亂地翻着瓷片,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下來。

“快找,暗記呢?”孔義突然拔高聲音,咆哮,“有本事讓老子心服口服!沒本事就他媽給老子原價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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