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柴窯的價值

45柴窯的價值

看完預展,他們沒有立即回南京,王八賢狡兔三百窟,最近不知通過什麼不正當手段弄了套豪宅,真摯地邀請孔信前來看他顯擺。

一踏進家門,孔信就被shock到了,“印度的保安、菲律賓的女傭、英國管家……你卧室在哪一間,床上是不是還躺着日本的女/優啊?”

“哈哈哈哈,本王的大床豈是誰都能躺的?”王八賢往牛皮沙發上一趟,打個響指,立刻有三個和服小妞踩着木屐扭出來,一個倒酒,一個捶腿,一個捏肩。

他喝一口送到嘴邊的紅酒,對孔信道,“這個家政公司不錯,我準備把我所有房子裏都配上這麼一套,你想,等我和敏敏女史結婚了,她每天一下班,立刻有十個阿三保鏢護送回家,進門就躺貴妃榻上,什麼事兒都不用干,我給她配八個貼身丫鬟,吃飯連筷子都不用自己拿,24個菲佣把家打掃得一個灰塵分子都沒有,還有英國管家穿着燕尾服鞠躬,恭敬地問她,親愛的queen,晚飯是吃煎餅卷臭豆腐,還是油條沾旮旯湯?”

孔信:“……”

王八賢美滋滋地享受片刻,對孔信道,“看咱倆關係這麼好,我給你房子裏也弄這麼一套?”

“您老人家好好歇着吧,”羅子庚道,“那麼優越的條件,我覺得孔哥消受不了。”

“是個人都消受不了好不好?”孔信攬過羅子庚,手指賤兮兮地逗弄他的下巴,顯擺,“我有這小子就夠了,阿三保鏢+貼身丫鬟+菲律賓女傭+英國管家,四位一體的,比你那些還多一功能。”

王八賢挑挑眉。

孔信壓低聲音,得意道,“他還是我的床上用品,完爆你全套,噗哈哈哈哈……”

“哎喲你這冤家,”王八賢一臉要暈過去的表情,“到底在顯擺個啥喲,親娘喂……不就是個男人么,我隨便去個娛樂會所能點一打,讓在我面前串糖葫蘆都行……”

羅子庚崩潰,“去你的糖葫蘆!”

八賢王家的極品家丁都是打卡上班的,到了點,自動下班回家,看着瞬間變得清爽起來的豪宅,孔信總算覺得舒服點了,接過羅子庚遞來的熱茶,窩進沙發里,“這才叫家,哎,你覺得這事兒該怎麼辦?”

王八賢哼哼,“什麼事兒啊?”

“少給我裝糊塗。”

王八賢身體前傾,湊在孔信面前,道,“乖乖,我覺得這事兒很好辦,把小孟的骨灰扒出來,做個dna檢測,我敢打包票,百分之八百是假的。”

“你敢不敢有點人性?”孔信一巴掌把他大臉推開,“小孟入土五年了,你現在要扒他的墳?”

“入土個屁,他是假死,墳里指不定埋着誰呢,咱們這麼些年的紙錢都白燒了,真特么卧了個槽,虧你當年還拿雷管炸我,八十斤!就為了他內小兔子!”王八賢滿心憤慨,“想起這事兒我就犯堵,夠膈應我一輩子了,本王活了三十八年,就沒見過你這麼窩裏橫的王八蛋!”

孔信驚奇,“你三十八了?”

“男人三八一枝花,你驚訝個什麼勁兒,閉上你的嘴,我都看到你的小舌頭了!”王八賢這次是真的怒了,就算是大男人,年齡也是無法掩飾的硬傷啊,雖然他面如銀盆、柳眉杏眼、櫻桃小唇紅一抹、皮膚緊緻無皺紋,但日益增長的年齡讓他在女神面前抬不起頭來。

孔信轉臉教育羅子庚,“學着點兒,掐架的時候要表面淡定內心強大,選擇性無視對方的攻擊,揪住弱點一擊必殺。”

王八賢抓狂:“滾滾滾滾滾!!!!!”

羅子庚寵溺地看着孔信笑,每次這傢伙跟王八賢掐架都是一場單方面的凌虐,不管掐的內容是什麼形式是什麼,只要心情好,孔信就能仰仗年齡這一點欺壓王八賢一輩子。

“本王不跟你扯蛋,”王八賢自覺地轉移話題,“你說你去不去挖小孟的墳?你不去我去了啊。”

孔信瞪眼,“你敢?”

“我還就操了,小孟他是假死!”王八賢提高聲音,“疑點那麼多,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一下我呢?”

孔信:“你缺八輩子大德了吧,不管小孟他真死還是假死,墳里那埋的是個真人吧,不管是誰,入土了,就是為安了,誰都不能亂動,死者為尊!”

王八賢鬱悶地坐在沙發上抽煙,過了半天,嘟囔,“你又要糾結,又不肯挖墳,到底打算怎麼辦?哎,我老早就跟你說不要計較太多,該忘記就忘記,你偏不聽……哎,羅子庚,我可要說說你,你是怎麼當寵妃的?枕邊風不會吹啊?孔信他傻,你也傻嗎?你就由着他往身上攬這些破事兒?”

沒料到戰火燒到自己身上,羅子庚哭笑不得,“王爺,孔哥想要查個明白,我是支持他的,孟哥畢竟是他多年的老朋友,這麼些年的情誼,總不能說忘就忘。”

王八賢不滿,“就你們重情重義,就我鐵石心腸!”

孔信:“你還好意思說!”

“不跟你們爭辯,你們是兩口子,圍攻我一個好意思么?”王八賢自暴自棄地嘆口氣,“我去查查小孟他舅舅,如果他真的沒死,說不定他舅舅那兒會留下線索。”

孔信和羅子庚在上海逗留了兩天,第三天回到南京,現在羅子庚和孔家的關係已經相當地親了,他脾氣好又能幹,還身強力壯,全家都對他印象很好,孔老太太簡直恨不得讓他取代溫知君成為孔家的東床快婿,每次見面都要留下來吃飯,熱情得孔信現在都不怎麼帶他回家了,唯恐被看出什麼蛛絲馬跡。

晚飯時,孔敏從博物館下班回來,洗了手坐在桌邊,“哎,去上海看預展的吧,感覺怎麼樣啊?”

孔信幫他盛一碗稀粥,“這次的拍賣價格會成為判斷陶瓷市場是上行還是下行的一個標誌。”

“誰問你這個了,我說那個貫耳瓶,柴窯!”

孔信撇嘴,“國寶唄。”

“敏姐,感興趣的話你可以去網上搜索,新聞里應該已經報道了,”羅子庚笑道,“網上也有很多人在討論。”

孔仰山看向女兒,“敏敏,你們博物館對這個貫耳瓶是什麼態度?”

“我同事這幾天全是討論這個的,”孔敏道,“聽說寶主是華人,但不願透露姓名,夠神秘吧,我們館裏有意向去定向收購,畢竟柴窯是全中國的寶貝,不能獨屬於某一個人,不過我們博物館比較窮,估計收購不起。”

孔仰山思索片刻,“你說的對,柴窯是屬於全中國的,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如果博物館出不起錢的話,我們可以聯合幾個大收藏家,湊錢將這個貫耳瓶拍下來,然後捐獻給博物館。”

“捐獻?”孔信倏地皺起眉頭。

孔仰山道,“阿信,收藏觀不能太狹隘。”

羅子庚出聲,“孔伯伯你估計多少錢能夠成交?”

“我個人認為,這件柴窯貫耳瓶無論器型還是釉色都十分完美,成交價格不會低於五個億,”孔仰山認真道,“大概在5~5.5個億之間,你們認為呢?”

羅子庚點頭,“我也覺得差不多,不過考慮到柴窯的話題性,有可能會炒到6個億,甚至還要多。”

孔信在心裏算一筆賬,嘆氣,“爸,古今閣沒有那麼多錢。”

“離正式開拍還有些日子,這段時間裏變現個幾百萬應該是難不倒你的,再聯合多家,比如溫、蔣、楊、潘這些,”孔仰山道,“雖然需要很多錢,但是為國奉獻,我相信這些收藏家都不會太吝嗇。”

“那真是太好了,”孔敏開心道,“要是真能聯合捐獻,這可都是我的業績,說不定還可以撈個館長噹噹呢。”

孔仰山苦笑着搖頭,“你呀,別光想着發展事業,女孩子還是要以家庭為主,到底什麼時候能把你嫁出去?”

孔敏鬱悶,“爸,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呀,是知君不想結婚,他老覺得自己身體不好,覺得對不起我。”

“我說老姐,”孔信壞笑,“你真的不考慮一下王八賢?”

“滾!別給我提那個胖子!”

吃完晚飯,羅子庚拿着車鑰匙裝模作樣地往外走,沒走兩步,孔老太太就出聲,“哎,子庚啊,外面這麼黑了,開車很危險的,要不就別走了,在這兒住下吧。”

“那真是叨擾了,”羅子庚立刻收回腳,笑得一臉純良。

客房和孔信的房間離得老遠,洗完澡后羅子庚擦着頭髮走出浴室,就聽到房門哐哐哐響了三聲,接着孔信那五音不全的歌聲就賊兮兮地飄進來,“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兒開開,哥哥要進來~~~”

羅子庚忍不住滿臉笑意,“門沒鎖。”

孔信閃進來,跟只偷腥的老貓似的一臉興奮,“愛妃,朕今天翻你牌子。”

“你不怕被別人看到?”

“看到有什麼關係?”孔信接過毛巾幫他擦頭髮,“這層樓就只有我和姐姐住,她又不是不知道咱倆的關係。”

“知道是知道,但被她聽到辦這事兒總歸不大好,”羅子庚彎腰低頭,方便他動作,這個姿勢簡直是要把腦袋往孔信睡袍里塞的趨勢,他伸手,隔着布料撫摸他的細腰,低聲笑道,“待會兒你叫得可要小聲點兒,敏姐可不知道你一直是在下面的。”

孔信挑眉,“哥在下面舒服!”

“知道你舒服,”羅子庚摟着他的腰,手指從睡袍領口探進去,大力摸着孔信的胸口,二指夾着小突起逗弄,“這兒都硬了。”

“那你還不趕緊的?”孔信甩掉毛巾,一把抱住羅子庚的腰就往床上滾。

兩人在大床上滾成一團,孔信哈哈大笑着把羅子庚壓在身底,高高舉起潤滑劑,冰涼的液體誇張地落下來,孔信一臉邪笑地擼着他的老二,“好小子,這麼硬……”

“這麼硬才能讓你爽,”羅子庚在他胸口上擰一把,猛地將孔信壓在身底,大大拉開他雙腿,慢慢地頂進去。

剎那間,兩人都爽得叫出了聲。

夜漸漸深了,窗外一片寂靜,斗室之中春光無限,孔信仰臉喘息,雙手痙攣般抓着羅子庚的後背,“啊……慢、慢點……我快不行了……”

羅子庚迅疾的衝撞倏地停住,他抱住孔信的身體,不停親吻他的脖頸,輕輕咬住耳垂,舌尖在耳洞中模擬着刺入,低聲調笑,“受不了了?”

熾熱的呼吸撲在耳朵,讓孔信渾身一顫,老二更加難耐地挺了起來,他雙腿盤上羅子庚的壯腰,抱着他的脖子狠咬一口,“混蛋……誰讓你停下來的?賣力點兒!操!”

“嘶……”羅子庚疼得抽搐,咬牙獰笑出來,“遵命,我的老婆大人。”

兩人面對面坐着動,激烈的動作讓結實的大床發出曖昧的聲響。羅子庚一邊衝撞,一邊狂亂地在他胸前親吻,濕滑舌頭舔得他前胸一片濡濕,乳粒凄艷地俏立着,燈光下顯得驚人的淫艷。

孔信甩着汗濕的頭髮,眼角沁出淚珠,滅頂的快感讓他四肢百骸都麻了,揚起脖子放聲浪/叫,“嗯啊……就是那裏……啊啊……用力……”

他的聲音簡直是羅子庚衝刺的號角,抱着他猛地翻身,將人壓在身下,孔信被這激烈的旋轉磨到g點,整個人劇烈顫抖起來,“快……快……我要……我……啊……”

羅子庚加快衝刺,壯腰如同開了馬達一般狂震不止,幾分鐘后,猛地抽了出來,一股股射在孔信的腹部。

兩人都筋疲力盡,急促地喘息半天,羅子庚恢復過來,將孔信摟入懷中,撥開他汗濕的額發,親昵地用下巴蹭着他的額頭,喃喃道,“你真是越來越棒了……一天比一天更愛你。”

孔信無力地倚在他肩頭,張着嘴喘息,“差點被你弄死。”

“是我差點被你弄死還差不多,”羅子庚溫柔地親吻着他的臉頰,在他耳邊下流地笑,“幹了五年,怎麼還這麼緊?跟第一次一樣,緊緊地咬着我不放……”

“卧槽,”孔信要崩潰了,“閉嘴吧你!”

羅子庚一手抱着他,另一隻手在他腹部撫摸,藉著兩人精/液的潤滑按摩他的肌肉,孔信對他的惡趣味簡直要暈過去了,有氣無力地罵,“別這麼變態,傻小子。”

他的前胸、腹部都被液體弄得濕漉漉,看上去淫/靡至極,羅子庚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再來一次怎麼樣?”

居然在他面前做出如此誘人的動作,簡直是喪心病狂,孔信一把推開他,“我是而立之年的老男人。”

“切,明明看上去還這麼年輕,”羅子庚哈哈大笑,趴在他的身上開始動手動腳。

孔信掙扎着想跑,還沒爬到床邊,就被羅子庚抱着腰拖了回去,“哪裏跑,你可是翻了我的牌子呀,讓我好好伺候你……”

兩人都盡興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孔信筋疲力盡地躺在羅子庚懷裏,瞄一眼神清氣爽的愛人,默默地催眠自己:我是勞心者,他是勞力者,我是勞心者他是勞力者,勞心者勞力者……

羅子庚幫他洗完澡,喂半杯水,“睡吧。”

“嗯,”孔信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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