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服食
看着在餐桌前愣神的瀋河,段淳有些不解的道:“純陽道友為何不吃?雖說這飯菜中仍有雜質,比不得辟穀丹,但也不能餓着肚子修仙不是。”
瀋河回過神來,道:“方才想事情有些出神了。”
段淳隨口應了一句,而後便開始繼續埋頭苦幹起來。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不喜歡辟穀丹。
寧願吃這些有雜質的靈食,也不願意去服用沒有雜質的辟穀丹。
等到用餐過後。
眾人來到一處山頭,玄劍一如既往的站在那裏,看着眼前的諸多道童,面色滿意的點了點頭。
尤其是在他看到瀋河已經步入鍊氣四層后,更加滿意了。
他朗聲說道:“今日不教你們劍術,凡俗武藝,師兄今日教導你們一個內煉之術。”
聽聞此言,下方有道童開口道:“師兄,何為內煉之術。”
玄劍笑道:“問得好,這所謂的內煉之術,便是教導爾等煉化體內靈物穀物的內景之法,有此術,日後你們食用飯堂的飯後,便可藉助此術削減體內雜質。”
“只不過此法最多也只是削減體內雜質罷了,想要徹底清除,還需要等你們有機會築基才行。”
段淳聞言,頓時驚呼一聲。
而後一臉興奮的看着瀋河,道:“純陽道友,此術甚是適合我啊!若是能夠習得,家族中人也不會埋怨我不吃那淡出個鳥來的辟穀丹了。”
瀋河看了眼興奮中的段淳,不由的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一批道童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有家族資助,可以用辟穀丹代替食堂的人。
可這段淳,卻是說什麼也不肯吃辟穀丹。
這若是傳出,想必想要打他的人能從此處排到浮空山去。
玄劍見到場中道童反應,笑着道:“雖說此術可以削減體內雜質,但終歸也只是削減罷了,想要築基順利一些,我還是建議已經入門的師弟們可以接一些普通任務,賺取一些靈石,換取沒有雜質的辟穀丹。”
說著,他抬手一揮,便見到場中頓時懸浮無數玉簡。
在靈霄道中,他們這些還未徹底入門的弟子,也有可以換取靈石的法子。
那就是幫師兄師姐們跑跑腿,或者下山除匪之類的雜事。
這也是為什麼玄劍會教導他們劍術和凡俗武藝的原因之一,除了傍身之外,便是賺取靈石早日入門。
只是這些道童中入門的不會看重這些靈石。
沒有入門的,心裏則是惦記着一年之期,不願意浪費半分的時間去做。
畢竟若是一年內無法入門,那可就要被送出靈霄道了。
瀋河看着眼前懸浮的玉簡,當即將其拿過,貼在自己的眉心處。
瞬時間,一股駁雜的信息流湧入其腦海之中。
正是玄劍口中所說煉化削減雜質的法門。
與此同時,在其腦海之中的天罡地煞書忽然再度翻開一頁。
上書“服食”二字。
瀋河瞬間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玉簡。
他原本以為,只有在現實世界之中,他才能藉助夢境中的見聞掀開天罡地煞書。
沒想到,在夢境中同樣可以。
而且這“服食”之術,可是要比玄劍給他們的法門好多了。
不僅可以完全消除雜質,還可以將入口的東西煉化,化作可以增進法力的精氣。
也就是說,即便是凡俗之物,他也可以榨乾所有價值。
當真是一等一的奇術。
就在他沉浸於“服食”帶給他的震驚時。
在其身旁的段淳撞了下他的肩膀,低聲道:“你怎麼又愣神了,玄劍師兄在看你。”
瀋河回過神來,將玉簡收起,道:“只是略有所悟。”
段淳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聲音顫抖的道:“這才剛剛拿到法門,你不會又入門了吧?”
瀋河想了想,點頭道:“應該入門了。”
段淳瞬間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玄劍走下來,來到瀋河身前,道:“師弟已經入門了?”
此言一出,場中所有道童皆是為之一震。
丹陽則是眉頭緊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瀋河。
瀋河點頭道:“只是略有所悟,應該算是入門了。”
玄劍沉默片刻,而後抬手從腰間小袋子上抹過,一株散發著濃郁靈氣的草藥頓時出現在其手中。
“這是我剛從浮空山摘下的靈植,你若是入了門,最多只有三重雜質殘留,可要煉化試試。”
瀋河聞言,頓時眼前一亮。
但從這株靈植上面擴散的靈氣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株靈植是他見過最好的東西了。
若是能夠煉化,修為必然更進一步。
他一把接過靈植,直接塞入了嘴裏,一邊吃還一邊道:“多謝玄劍師兄。”
玄劍見狀,頓時有些目瞪口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生猛的煉化方式,尋常人怎麼也要配些東西才行。
靈植剛一入口,便被瀋河以“服食”之術開始煉化。
雖然一開始並不算是熟練,但總的來說,還算是不錯,僅僅用了十息的時間便將靈植煉化。
體內甚至沒有半分的雜質留下。
他體內法力也精進了不少,按照現在的速度,最多月余便可踏入鍊氣五層。
這修行速度,可謂傲視群雄。
他目光閃亮的看着玄劍,道:“師兄,已經煉化完了。”
玄劍抬手壓在瀋河肩膀上,一絲法力進入瀋河體內遊走,片刻之後,不由的有些沉默。
“那株靈植,竟沒有留下半分雜質,這已經不是入門,怕是圓滿都做不到吧?”
瀋河聞言一愣。
大意了。
早知道他應該留下一些雜質在體內,日後慢慢煉化便是。
這樣一來,自己在別人眼裏豈不是要變成妖孽了。
片刻后。
玄劍笑道:“好師弟,真不愧是我靈霄道的仙苗,這等悟性,萬古無一。”
“既然此術你已經圓滿,便可以自由活動了。”
瀋河聞言,當即拱手道:“多謝師兄。”
段淳看着瀋河離去的背影,面上滿是複雜之色。
糾結了半天。
嘴裏才嘟囔道:“真是個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