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請家法

7.第7章 請家法

第7章請家法

謝懷鈺擔心的看着屏風,余楚容靠近一步,輕聲道,“文淵哥哥放心,我一定替你好好的照顧表姐的。”

謝懷鈺看她一眼,“多謝。”

余楚容微低頭,哽咽自言自語,“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卻正好讓謝懷鈺聽見。

謝懷鈺心頭一震,飛快看她一眼,瞧不見臉,只看見薄劉海下,飛翹的睫毛掛着淚珠,嬌俏鼻尖微紅。

嬌嬌柔柔的像一個羽毛在心坎掃過,想起兩人執手喃喃低語情景,聞到她身上的香氣,莫名有一股難耐之意冒出來。

若有陸菀矜貴正妻,再有餘楚容小意美妾,一生足矣啊……

咳咳!

陸老夫人用力咳嗽,兩人才驚覺將眼神分開。

余楚容低頭縮到人後,眼底匿藏着得意。

男人,她也可以手到擒來。

陸菀在裏面聽見外面安靜了些,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大姑娘醒了。”知若和碧蟬驚喜的異口同聲。

陸善淵疾步進來,看着腫了半張臉的陸菀內疚不已,柔聲問,“還疼嗎?”

陸菀哀怨的看他一眼,未語淚先流。

小姑娘一向傲氣,今天卻哭得委屈,陸善淵緊張的交握着手,“是……為父不該打你,為父……為父……。”

好半天,道歉的話就是說不出口,憋了半響,“為父一定補償你。”

陸菀拭着眼淚,哽咽道,“身為女兒,自不敢讓父親補償。祖母罰她二十鞭,她自己也自願領罰,父親執行了,便算了吧。”

陸善淵一愣,臉下意識冷下來,“不可!二十鞭,會打死人的!”

陸菀悲憤道,“父親剛才是往死里打我的吧!咳咳咳……”

被懟得又拱火的陸善淵臉漲得通紅,小姑娘咳得難受,包子臉漲得血紅,責備的話實在出不了口。

陸老夫人走進來,見陸菀不消停,無奈嘆口氣,“菀兒,楚容也是剛病好,要不……”

陸菀眼淚嘩嘩掉下來,“祖母剛說的話就不算數了嗎?連祖母都不疼我了嗎?我沒了母親,就沒人疼我了嗎?祖母大可趕我出府,讓余楚容做爹的嫡女好了。”

“哎呀,我的小祖宗,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陸老夫人氣得腦殼突突,陸菀的話弄得陸老夫人和陸善淵心驚肉跳。

萬一餘楚容是陸善淵親女兒的事情讓人知道,侯府的臉都沒了。

“來人,請家法。”陸老夫人一咬牙。

不過一個外室生的庶女,打了就打了。

在外面的余楚容聞言驚得花容失色,哭叫着,“不要啊……”

人很快被拖了下去。

趙如意氣得哭了起來,可她沒有辦法阻攔,只好跟了出去。

謝懷鈺擔心的伸腦袋去看,被曾氏一把拖進去,狠狠的瞪一眼。

陸菀沒有聽到被打的慘叫聲,恐怕是拖到她聽不到的地方隨便給兩鞭子敷衍了事吧。

“知若,用步攆待菀兒回去好好歇着。”陸老夫人吩咐。

陸菀一回玉頤閣,丫鬟們有條不遜的忙起來。

不一會兒,孫府醫來了。

“碧蟬,你去看看下謝家二夫人安置在哪了?”知若低聲道。

“好。”碧蟬眼睛一亮,轉身就去了。

屋裏剩下府醫和知若,陸菀坐在床上,微微一笑,“多謝孫大夫。”

孫大夫忙彎着腰,“不敢當大姑娘的謝。可是,大姑娘……若是傳出去,對您不好啊。”

“這是事實,遲早會傳出去的。”陸菀滿臉悲傷失意。

孫大夫低垂眼帘,掩去眼底一抹精光。

陸菀瞧見他微扯嘴角,眼底劃過一道冰刀。

前世,陸菀落水后的今天,孫大夫就當著曾氏和謝懷鈺的面說她子嗣艱難,所幸謝家不嫌棄,她懷着愧疚嫁入晉文侯府。

新婚後,謝懷鈺一直借口說她身子弱不近她身,讓她先好好調養。

她內疚也沒多說,臉皮薄沒好意思要求圓房。

後來余楚容被祖母以照顧表姐為由塞進晉文侯府,直到她察覺兩人暗生情緒,再到有一天爆出余楚容懷孕,傷心欲絕的她只能大度的為謝懷鈺迎娶余楚容為貴妾,彌補自己不能生孩子的罪過。

沒想到余楚容以不願奪表姐的寵為由死都不肯,說她願意生下來給表姐當嫡親兒子,自己離開晉文侯府,從此浪跡天涯不再打擾。

陸菀竟笨到對余楚容起了惻隱之心,將她非婚生子記在自己名下,成為晉文侯府正經嫡子,並視為親生兒子一般呵護。

余楚容當然不會走,一直以表姑奶奶身份住在晉文侯府。

五年後,外祖母過世,陸菀就開始身體不適,並被謝懷鈺以養病為由將她軟禁起來。

再過一年,小舅舅被害,她緊接着被殺。

死的那年,她才二十二歲。

她可真傻啊。

人家不稀罕貴妾名分,一心想當正室呢。

知若拎了一個沉甸甸的錦袋遞給孫大夫。

孫大夫忙擺手,“小的無功不受祿,小的一定會儘力替大姑娘調養身子,大姑娘莫要太過憂思。”

陸菀誠懇道,“我的身子還要仰仗孫大夫給調養呢,您就拿着,替我找些好葯。”

“那……在下卻之不恭了,多謝大姑娘。”孫大夫接過錦袋掂了掂,起碼十兩銀子,面帶喜色又謝了謝。

待他離開,陸菀冷下臉,“你讓拂曉暗中盯着孫府醫和趙如意。不要告訴碧蟬,她那張嘴藏不住事。”

“是。”

知若感覺到大姑娘對碧蟬有防範,雖疑惑,但只要姑娘吩咐,她一定百分百執行。

她娘臨死前耳提命面的要求她一定要拚死保護好大姑娘,大姑娘待她如親姐妹,兩人又一起長大,情分和其他丫鬟都不一樣。

剛才去前廳前,陸菀就讓她去找孫府醫,給了他十兩銀子,讓他將陸菀的病情當眾如實告訴侯爺。

知若幫陸菀拆散髮髻,低聲問,“姑娘疑心孫府醫嗎?”

陸菀拿起玉梳,若有所思的梳着烏髮。

“母親病的這幾年,一直是孫府醫瞧的。你是知道的,我母親也有習武的,身子怎會如此弱,風寒的病都能越來越重?”

一番話說得知若背脊發涼。

“那為何姑娘要他透露您子嗣困難?不過一次落水,定能調養好的。”

她還以為姑娘只是身體虛弱呢,沒想到竟然是子嗣艱難,這對高門貴女來說簡直是致命的打擊。

“消息遲早是要透露出去的。”

這也是陸菀對孫府醫起疑心的地方。

母親在世時,不許她舞刀弄劍,但平日母親晨起練劍時,也會教她健身強體的基本招數,加上她遺傳了外祖武將血脈基底,身形雖苗條,但骨骼肌肉比嬌小姐健壯,不至於一次落水就嬌弱成這樣。

知若雖然也會點葯膳調理,畢竟學得淺,很多齷齪的手段未必瞧得出來。

知若臉色大變,“姑娘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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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妾滅妻侯門主母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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