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時代變了！
貓貓頭老師欣然答應：“沒有問題，這本身便是我想說的內容。”
在凡塵面前，神明或許高高在上，但在同族人面前，實際上並沒有什麼架子。
當然，在湛藍文明，公民的“個性”之豐富遠超普通人的想像，接人待物的具體情況也是因人而異的。
不過，能夠成為教師的公民，在這方面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貓貓頭老師輕輕揮手，三道形象各異的特殊玉質雕像在桌子上浮現，雕像表面浮現淡淡的神光，釋放着截然不同的氣場。
三座雕像有同樣的特點，那就是看不出雕像的具體面容。
貓貓頭老師輕輕揮手，桌面上浮現大量精緻美食和茶點，優雅的端起一杯紅茶，慢悠悠喝着：
“湛藍界域如今的主流體系有三種，盡皆以神域為起始，但側重點截然不同。”
貓貓頭老師指着第一座雕像，哪怕是在湛藍文明都堪稱奢華和威嚴的盛裝，右手上是一本白金色的書籍，左手是一根權杖。
雕像腦後，一道神秘光圈清晰可見。
光圈釋放出一種奇特的色彩，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看似只是平淡的白金色，卻彷彿由無數種光彩共同構成一般。
貓貓頭老師：“天命神皇，又稱起源神皇，‘湛藍神域’的創建者，‘信仰體系’的集大成者，無盡虛空已知文明之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完成‘以信仰締造天命’的‘神上神’……”
“同時，也是第一個真正意義上帶領湛藍文明登臨‘虛空議會’的永恆神皇，為表達對天命神皇的尊敬。
此後，湛藍文明的最高領袖之位，並冠以‘天命’之名。”
洛辰點點頭，表示明白。
不僅僅是起源神皇，造化神皇和戰爭神皇的“發家之路”，在天網上隨處可見，甚至還有三位神皇親自出品的“正版傳記”。
但怎麼說呢，起源神皇的不朽之路，總結下來就那麼幾個字：以信仰締造天命。
稍微擴展一下，就是將一整個世界所有的原生生命全部化作狂信徒和聖靈，以眾生信仰締造人道意志，最後駕馭人道意志取代天地本源，完美鑄就“永恆天命規則”。
道理是很簡單，但你猜這條路上已經死了多少信仰神了？
就好像，有的人經常會說“有手就行”，當你進行嘗試的時候，就會發現……
對不起，我不配有手！
貓貓頭老師：“這便是起源神皇為代表的‘信仰神域’路線，以牧守生靈，聚攏信仰為主。
優點是成神門檻最低，實力境界提升最快，生存能力最強。”
貓貓頭老師聲音一頓，看向洛辰：“缺點則是……”
洛辰神色微動，緩緩吐出一個詞彙：“信仰有毒？”
貓貓頭老師溫和微笑着：“沒錯。儘管另外兩大‘神域’體系也有相應的缺陷和弱點，但相比之下，‘信仰有毒’毫無疑問是最危險的。”
貓貓頭老師看了一眼露易絲：“如果你想走信仰路線，可以考慮一些‘靈性自然、天性純粹’的種族。”
洛辰自然是注意到了貓貓頭老師的眼神，若有所思：精靈嗎？
貓貓頭老師輕聲說著：“哪怕生育率比較低，成長速度比較慢，也無關緊要。”
“不論過去多久，只要你不選擇‘自我放逐’，你永遠都是天心高中的學生，永遠都能享受湛藍文明的福利。”
貓貓頭老師臉上露出一絲懷念，笑着說道：“我的第一屆學生之中，有一位選擇了‘萬年龍’作為眷族，現在也算是厚積薄發了。”
洛辰神色微動，他知道這種種族，哪怕是在湛藍文明也是頗有名氣的生命族群。
萬年龍，黃金級天災物種，龍族之中少有的“純真”種族，天性、戰力、智慧無可挑剔，堪稱“完美龍族”。
如果，他們的成長周期不是以“萬年”為單位就更好了。
正常情況下，未加任何前綴的“時間標籤”，默認為湛藍界域的時間。
眾所周知，某處空間質量密度越大，時間流速便越慢。
因此，湛藍公民的神域，其內部的時間流速遠超湛藍界域。
饒是如此，貓貓頭老師的這位學生，整整三萬六千年的湛藍時間啊，才培養出第一批“可用戰力”，甚至都不一定是“成年龍”。
洛辰神色微動，但並未表現任何傾向。
貓貓頭老師不以為意，繼續指向第二座神像：
一位面帶慈祥，神色柔和的女性，上半身為人，下半身為蛇軀，手上沒有任何武器，身上披着有些單薄的藍色風衣。
似乎不曾有一絲高高在上的威嚴，彷彿普普通通的鄰家老奶奶，慈祥溫和。
貓貓頭老師：“造化神皇，又稱靈能神皇，繼起源神皇之後的第二位不朽神皇，也是湛藍界域如今的天命執政。”
“造化神皇同樣以‘神域’起家，但在成神之前放棄了信仰道路，選擇追尋着無盡虛空最原始的‘古神之路’，以自身意志執掌造化規則，最近將造化規則衍化永恆靈能規則，一躍成就湛藍界域第二位永恆神皇。”
“這條路的優點是‘失控’風險最低，只要自身意志不墮，幾乎不會發生‘道化’現象。
缺點是對個體天賦、資質、悟性和機緣要求很高，耗費時間過於漫長……”
貓貓頭老師補充了一句，坦然笑着：“選擇這條路，並不代表放棄神域，兩者並不衝突。”
“至少，神域的產出能夠幫你換取很多資源，神域之心更是能夠成為你最好的輔助至寶。”
貓貓頭老師認真說著：“如果你選擇這一條路，神域和信仰對你重要性大大降低，我推薦你挑選一些類似亡靈、蟲族的‘天災型種族’作為眷族。”
洛辰點頭表示理解。
亡靈、蟲族等“天災型種族”，個體信仰值並不高，但數量極多，總體來說信仰值並不少，信仰品質也不低。
然而，天災型種族的信仰之力，往往蘊含著強烈的極端情緒，很容易造成神職偏移，出現“信仰中毒”的概率也是最高的。
儘管如此，在戰爭神皇出世之前，天災型種族仍然是最受新生代歡迎的眷族。
信仰有毒？我大不了多花點時間凈化一下唄。
直到戰爭神皇出世，將“永恆軍魂法則”覆蓋無盡虛空，大大方方將“時代變了”四個大字甩到了無數天災型種族臉上。
時至如今，在湛藍界域，天災型種族早已不是湛藍公民第一序列的優秀眷族。
湛藍文明從來不會在眷族上限制公民，在眷族的選擇方面，就突出兩個字：免費！
因此，不在第一序列的眷族，便意味着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湛藍公民不會選擇這些種族作為自己的眷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