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摧枯拉朽

瓦剌臨時中軍大帳中，喀爾喀部首領阿魯台坐在正中，兩邊坐着額濟納部首領阿卜只俺，衛拉特部首領巴哈，以及各小部落首領與各部武將。

“脫脫孛羅，和忠那邊還沒有消息傳過來嗎？”

“沒有，最後一次斥候傳遞信息回來后，已有四個時辰沒有收到消息了。派出的斥候也還沒回來，我懷疑是出事了。”

阿魯台略一沉吟，“不會，和忠所部七千騎兵。即使遇到埋伏，也必能將消息傳遞過來，想必是遇到其他事情耽擱了。繼續派出斥候。”他卻不知，龐毅部隊速度奇快，和忠部隊被全殲，趕來的斥候也被龐毅金雕發現，也被逐一消滅。

“各衛，就按我們的計劃出發吧，記住，此次最終目標是物資。我不管你們是劫掠周邊還是攻打城池，最終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從大燕朝拿來足夠我們過冬的物資。再提醒一下大家，南朝軍隊雖然戰力低下，但若是據城而守的話，盡量不要強攻。不然必然會消耗我軍兵力。屆時，即便小勝，也於我軍不利。”

眾人點頭應喏，大軍馬上出發。

第二日，雞剛開始打鳴，關平便帶着牛繼宗撥派的一千輕騎，加上自己軍營剩餘的六百騎兵，快馬趕往龐毅營地。王輝等皇城司人員自然也跟隨前往。

一路疾馳，差不多到了辰時，才來到龐毅等人所在的臨時營帳。

看到李雲飛沒有跟來，龐毅心中有數，這些人真的是不要臉啊。

手中還有不到七百軍魂，優先注入皇城司十一人，剩下的注入其餘士兵。這樣自己手下就有了近一千士兵，其餘九百士兵只能等到下次戰役之後再搞定了。只是皇城司領頭的王輝，以及其他幾個千總、十幾個把總沒能注入軍魂。龐毅看了他們一眼，也沒在意。

昨日受傷士兵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可以繼續出發了。

就在這時，只見遠遠的四騎疾馳而來。龐毅知道，這是典韋，許褚，高順，龐統四人。安撫好被驚動的士兵。不多時四人已經到了近前，翻身下馬，納頭便拜。

“末將典韋（許褚、高順、龐統）拜見主公。”

龐毅忙上前一一扶起，“好好好，早就等着你們來了。”

跟四人寒暄一番。

龐統乃是自己旁系堂哥，典韋許褚皆是他的護衛，三人自肅州而來，因此耽誤了些時間。

高順則是涼州衛的一名小旗，收到信息后辭了長官而來。

龐毅將爪黃飛電贈與龐統，感動的龐統涕淚橫流，“為兄定為弟弟效死力。”

一下多了兩員虎將，一名帥才，一名軍師，龐毅對後面的戰鬥更有信心了，至少能少犧牲些寶貴的士兵了，到時衝鋒時，龐毅、典韋、許褚、張遼、關平為箭頭沖陣，後面高順指揮，龐統在一旁出謀劃策，部隊戰鬥力必然會更上一層樓。

龐毅一早就控制金雕向四周探查。早已發現，弱水東岸有近六萬人在渡河，看方向明顯是沖肅州衛去的。而張掖方向有兩支部隊在向南行軍，這會兒剛剛開始分兵，一支向宣化方向，一支向西寧衛方向，人數都在八萬左右。剩下五萬人尚不知在何處。向西寧衛這邊的軍隊距離自己已經不到三百里。看行軍速度，最快的估計不到兩天便能路經此地。不能在這裏待了。

“關平，馬上派人通傳，瓦剌五萬大軍正渡河，目標肅州衛，八萬大軍沿黑河南下，目標宣化，八萬大軍目標西寧衛方向，預計都在三日後中午到達各地，各衛所需抓緊時間佈防。”

“是，主公。”

“其他人準備行軍，目標北方四十里處，密林內部山谷。到了直接安排做好隱匿工作。”

幾個部下直接安排行軍。憑着龐毅行軍特性，部隊不到一個時辰便來到目的地。張遼關平等人自去安排駐紮事宜。龐毅始終盯着敵軍動向，敵軍速度並不快，四個時辰后，八萬人分兵三路，一路約三萬人向自己東南西涼方向行軍，一路約兩萬人向略偏西的金昌方向行軍，最後一路三萬人正向自己方向而來。

而此時李雲飛安排的第一波傳令兵，已經離神京還有不到一半距離。古代傳遞戰報及軍情時是接力式的，各傳令兵需全速趕到下一個驛站。所以，雖然從西寧趕到神京常人可能要十幾天，但是傳令兵卻只需要兩三個日夜。

...

兩天後，辰時左右。在此埋伏的龐毅等人終於等來了敵軍。

“準備戰鬥。”瓦剌部隊前部已經從密林旁通過。也偶爾有斥候進入密林，只是沒有進入深處，沒有發現密林內部山谷中的伏兵。這股敵軍正是衛拉特部寶日所率騎兵。

待到敵軍全部通過，龐毅傳令，“都壓低聲音，出了密林后，馬上排好陣形準備衝鋒。”眾人依令行事。

直到全軍布好陣型，前方敵軍經過時的煙塵尚未散去。

“隨我衝鋒。”龐毅輕喝一聲，追風赤兔如同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後面關，張，典，許四將成鋒矢陣型帶着後面騎兵一起沖了出去。行軍和開路兩個技能加持下，龐毅軍較之瓦剌部隊，速度快了五成不止，只片刻便追上敵軍。

處在隊尾的寶日部下將領聽到聲音不對，待回頭看時，嚇得亡魂皆冒，大喊“敵襲，敵襲。”連忙撥轉馬頭，準備迎戰，但三萬多人行軍，戰線拉的太長，哪裏又能及時列陣抵抗。隊首距隊尾已有近兩里地，甚至連呼聲都未能聽到。

這邊龐毅等人已經與敵軍撞到一起，只見龐毅神鬼方天畫戟舞得飛起，只一瞬間便有十數人被擊飛，弒鬼神一出，無數罡氣向前飛出近百米，罡氣所過之處幾乎無人生還，一招滅掉不下百人，只是這招頗費體力。還好龐毅有體回技能，體力恢復大大加快，不消片刻便已恢復狀態。

後面四將緊跟而上，頓時像犁杖一樣犁過。典韋腳下生風，緊跟在龐毅身後，飛毛腿果然不凡。只見他手中雙戟翻飛，舞得密不透風，殺得人頭滾滾。許褚也是力大之人，長刀每次劈砍必定帶走一條人命。刀嘯聲不絕於耳。張遼月牙戟神出鬼沒，挑。拿、鎖、截、刺、鉤，戟法已登峰造極，殺傷力驚人。關平雖武藝不及這幾位，卻勝在刀法凌厲，直來直往，殺敵效率卻也不必三人差多少。五人把敵軍長蛇陣從中間犁開。後面士兵只憑本能揮槍，便能將被嚇得神魂皆喪的敵軍一一刺死。

待到前方寶日聽到聲音不對，拉住馬韁繩回頭探查時，龐毅軍已經衝過大半敵軍，鋒矢陣所過之處，僅余寥寥幾人生還。寶日頓時目眥欲裂，“來者何人？”嘰里呱啦喊了幾句，龐毅是一句也不懂。等到寶日緩過神來，準備結陣抵抗時，龐毅已經衝到寶日眼前。寶日眼見龐毅神勇似天神下凡，哪裏還敢應戰，撥馬回身欲逃，卻被龐毅趕馬追上，輕輕一戟拍在後心，寶日頓時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來兩個人看住了，這個得生擒了獻給皇上。”

“是，王虎留下看守此獠，給他捆好了。其餘人繼續沖。”關平喊話期間馬已經沖了出去。

王虎苦笑，他也想跟着繼續衝殺啊，暗嘆一聲，只好留下，將寶日用腰帶捆好放在自己馬上，又騎上寶日的寶馬，跟着隊伍驅馬小跑向前。

這邊龐毅直到衝過敵軍隊首才又繞了個小圈，繼續向後衝殺，只是兩個來回，三萬敵騎便只剩下不到四千。

又殺了一個來回，見剩下的千餘人都下馬請降后才停止。至於四散奔逃的千餘人，卻是無力追趕，只好放棄。還是缺少兵力啊！

龐毅環視四周，軍旗四散，滿地長矛、弓失，遍地的屍體。鮮血遍地，不少重傷未死的瓦剌軍在哀嚎。龐毅毫無憐憫之意，示意四將安排人給他們個痛快。又招來王輝，“抓緊時間審問，並統計好軍功，一式三份，直接派人送往神京以及西寧衛。”

王輝卻沒答應，“龐將軍，這不合規矩，我們需先稟告上官后，再匯總軍功，上報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