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幻境
“什麼惡凈界....什麼倀鬼....其實根本就不存在,全都是幻覺,都是假的!。”林平治的站直了身子看着面前的人形說道。
“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幻境裏產生的臆想罷了,只不過你比較會玩,你的整棟房子都是幻境,從我第一次踏入這裏開始,就已經深陷你所編織的幻境當中了。”
“而那段粗糙的幻覺,是你將我的神志拉回的途中產生的記憶絮亂,那棟封印着你的房子...不,或許說墓地才更為合適,那才是真正的現實。”
“我在外邊看着似乎是房子的三樓還透露着燭光,實際上當我進去之後三樓根本就沒有窗戶,整棟房子沒有一扇窗戶的存在,而我剛剛復盤才發現,所有樓層的疊加更像是一座倒插式的墳墓,三樓就是最底層,也是鎮壓你的法界!雖然我不知道是誰劈斷了鐵鎖,但想來最後他也是醒悟,沒有掀開那個木箱,所以你不得不藉助我的手來去完成最後一步,從一開始你的幻境中佈滿棺材就是為了降低我在墓里的疑心,讓我去破壞所有的陣法,不得不說雖然老套,但我確實上鉤了。”
看着一動不動的人形,林平治又從兜里掏出了香煙晃了晃說道,“很疑惑我怎麼發現這裏才是幻境的?”
隨後又收起香煙笑着說道,“我有肺病的嘛,煙吸大口一點就要肺疼,你能瞞過我的很多感知,包括痛苦都能做出,但你沒想到我是個肺癆鬼吧哈哈哈。”
就在林平治哈哈大笑時,面前的人形竟然傳出一道聲音,“假的!”
將林平治的猖狂大笑給硬生生的止住了,“誒?”
隨後面前的房子漸漸的崩碎,像是被讓炮彈轟炸了一番似的。
林平治看着自己安然無恙的身體,以及本應該是別墅的荒地,內心有些懵逼的想道,“這是...怎麼回事?跑了?不會吧??”
看着地面一個大洞,好似方才的別墅大門一般,林平治沉默了下后深吸一口冷氣,決定下墓。
“作為道士,我是有所不如的,但實力上的不如,並不影響什麼,我依然還是那個對觀主說,道士就是行善道,弘善行之士!大不了死裏邊,善舉有為,天尊自會相見。”
林平治說著,來到了墓中,能將片墓地投影成別墅製造幻境,看樣子還能利用幻境的死亡轉變成真正的死亡,一但沒看透,可能就真死了,這種能力他簡直聞所未聞,而他如果就這麼拍拍屁股跑路的話,這方圓百姓估計都得遭殃。
小心翼翼的踏入墓門,看着第一層擺放着的棺材,林平治湊上前打量了一番想道,“這才是真正的墓地佈置么,看樣子哪怕之前掀開封印那會,我其實還是半陷入幻覺的狀態。”
隨後直接越過橫七雜八的棺材,來到了最邊角處,看着上面放着一個被挖出來的瓶子,裏頭空空如也,不用想也知道,林平治挖出的就是這個,只不過當時神志還受影響,所以看做是木盒。
“魂瓶...我沒猜錯的話,是古代用來寄託魂魄的東西,為什麼要用這個來作為封印的物品呢。”
林平治從背後抽出棗木劍,幻境裏這把劍報廢了,可那隻不過是林平治的幻覺而已。
單手持劍,另一隻手摸出天蓬尺,林平治小心翼翼的朝着下一層走去。
第二層的牆面掛着一盞盞蠟燭,照亮了整個墓室,看着面前四個被圍了四周,只留一個口子的墓室,林平治更加謹慎了起來。
看着口子裏擺放着的漆黑棺木,其嶄新程度簡直就跟剛做出來似的。
林平治先是掀開一口棺材,發現原本應該消失的骨頭,竟然還在裏邊,內心疑惑道,“難不成,是被看破了幻術就會自動解散?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大邪,或者這大邪只會幻術?”
又開了剩下幾口棺材,發現全都放置在原位,林平治心中有很多疑問,但此刻也只能從背囊中掏出幾張雷咒符,以及全自動硃砂毛筆,將符籙全都貼到棺材頭后,用毛筆在棺材蓋上繪畫著三十六元帥符中的九天降魔關元帥符。
將四口黑棺全部畫完,林平治便不再多做其他了,如果大邪還在,那麼自己利用鐵獨蠻雷的豁落靈官王元帥符,鎮壓它理應不是問題。
有問題也無所謂,因為此行就兩個結果,要麼大邪被鎮壓,要麼自己被大邪鎮壓。
“仔細一想,其實自己根本從未與之交手過,說不定真的可以做到!”林平治一邊想着,一邊來到了地下墓屋的最後一層。
看着那個畫面了符紋的箱子依舊在原地,而箱子旁躺着一具白骨,林平治斷定那應該就是之前劈斷了鐵鏈放下了箱子的人。
因為他成白骨的手裏還握着斧頭呢。
在林平治靠近箱子時,一道聲音傳入耳中,那道聲音彷彿有着某種魔力一般說道,“你該死!你該死!伱該死!”
而林平治一時間覺得大腦頭疼欲裂,彷彿被人從後邊用板磚敲打了一般,嘴巴不由自主的張開想要說出一段話。
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但肯定不會是好話,指不定說完自己就得死了!
直接從內襯撕下一塊布塞進自己嘴裏,林平治就這麼流着哈喇子,頂着幾乎快撕裂開來的腦袋,一步步走到箱子邊上。
面前逐漸出現一個凶神惡煞的鬼魅,正揮舞着叉子欲將林平治對穿挑起,不過林平治並未理會,依舊托着沉重的步伐前行,鬼魅消散,隨後又出現一名風騷至極,彷彿狐狸精化形般的女子。
高挑的身材,前凸后翹,精緻的五官,潔白光滑的皮膚,小巧圓潤的玉足,無時無刻都在挑動着林平治的神志,女子看着林平治流着的口水輕笑一聲,聲響帶着魅惑的魔力勾動着林平治的心弦。
林平治強行移開了眼睛,內心念着清靜經,來到了箱子邊上。
將自己手中的符籙貼了上去,在符籙貼上箱子后,周圍一切的魅惑,凶煞,以及環繞在耳邊的呢喃自語全部消失不見。
林平治喘着粗氣的拿下口中的布,已經被口水完全浸濕了。
就在剛拿下破布時,耳邊突然又響起一陣陣輕笑聲,彷彿在嘲笑他的猴子行為一般,以及兒童的歌謠聲又遠到近漸漸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