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被盯上的黑氣怪與防身裝備的選擇
一條街道的路面監控，一些出現異常可以解釋為機械故障，但如果是整條街的監控攝像頭都出現了問題，那就是真正的異常現象了。
在這個世界，這種異常現象一般是由靈體生物搞出來的，雖然暫時還沒有查到有人受傷或喪命的消息，但在這一情況彙報上去后，還是很快被靈貞科給重視起來。
“一條街的磁場干擾，有可能是惡靈級別的傢伙出現了，紅葉區是人流量不小的商業街區，你們務必在鬧出人命之前，調查出造成磁場干擾的原因，如果真是靈體生命，就妥善處理掉對方。”
“沒問題，千葉科長，這件事就交給我們第五組去做了，但目標對象若真的是惡靈的話，在除掉對方后收穫的靈性材料，被製成靈力藥劑后，我們第五組要一半的數額。”
“不行，你要的數額太多了，你是知道的，靈力藥劑除了靈性這種主材料外，還需要耗費其他珍貴的素材。
每年和寺廟收購的素材，都是付出了不菲報酬的，我頂多做主讓你們第五組拿走五分之一的藥劑數額。”
靈力藥劑不僅是培養靈貞科新人需要用到的東西，對國家上層社會的年老之人卻也是不可多得的保健品。
喝一瓶雖然不能強身健體，但讓人在一段時間內變得精神奕奕起來，且沒有任何副作用。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有錢有勢、年老體衰的上層社會去追捧了。
但作為靈力藥劑主材的靈性材料，只有除掉惡靈才能穩定爆出來。
當然，其他靈體也能爆，只是其他靈體不僅爆率不高，數量和質量也比較低下。
只有惡靈乃至是更危險的靈體生物，不過，惡靈的數量稀少，且除靈的危險程度很大，也就導致了靈力藥劑的產出一直不多。
能給出五分之一的份額，算是看在第五組是除靈主力的份上，且紅葉直街那邊造成磁場干擾的，也未必就是惡靈。
“行吧，五分之一就五分之一。”
澤田慎點了點頭，沒有再跟面前的女科長討價還價，就帶着第五組成員趕往了事發地點。
。。。。
“這裏殘留的磁場強度差點意思，似乎只是超規格的怨靈而已，還沒有達到惡靈的程度。”
“我在這裏還發現了其他磁場的殘留，疑似是兩隻快要晉陞惡靈的怨靈，在為了晉陞情況，在這裏發生了廝殺。”
“哈，看來我們的運氣還真好，這回要對付的，只是一隻即將晉陞惡靈的傢伙。”
聽到手下人的彙報，澤田慎露出笑容，存在許久的惡靈與即將晉陞惡靈的怨靈，兩者的危險程度算是差了一個檔次。
前者已經能夠靠着獵殺活人、吞噬新鮮的靈魂去滾雪球積累自身龐大的靈性和靈力，但後者則沒有這個積累，屬於比較容易對付的類型。
“查出對方的蹤跡，追獵的時候到了。”
澤田慎吩咐，周圍眾人應是。
靈貞科不愧是專業人士，負責追蹤工作的人一路追蹤路上的磁場殘留痕迹，找到了附近一座正在建造中的大樓。
“澤田組長，附近沒有其他的磁場殘留了，那傢伙應該就藏在這棟大樓里，我們現在要進去除靈對方嗎？”
“着什麼急，坂田，氣息遮斷你最為擅長，你帶着山澤進入裏面探查一下，山澤，你主要任務是探查那隻靈體在不在裏面，又到沒到惡靈的程度。”
被吩咐的兩人點頭，一人伸手就搭在另一人的肩膀上，只是一瞬間，兩人的身影就像是融入夜色一樣，存在感直線降低，光明正大從拉着鐵門的大樓門口，跳過鐵門走進大樓里去。
在旁值班室里值夜班的保安，愣是沒有察覺到二人走過去的情況，只是一邊看着值班室里桌上的小電視，一邊在用警惕的目光望着出現在街口處，靈貞科除靈第五組的一群人，有些擔心他們是小偷團伙。
畢竟，大晚上的，除了想要來偷東西的傢伙外，又有誰會來這種冷清至極的大樓工地周圍晃悠啊？
不過，那邊的一群傢伙沒過來，他也就沒說什麼了。
沒過多久，進入大樓裏面探查情況的兩人，就悄無聲息地走出來。
回到自家組長的身邊，就開始彙報起大樓內的情況。
“這種還在建設中的工地大樓，本來是靈體最喜歡匯聚的地方，但現在裏面的靈體全數消失不見了。”
“這很正常，要晉陞惡靈的傢伙，都會在本能的驅使下，消滅周圍有威脅的同類。”
“那傢伙的具體位置，在七樓左邊的隔間中，從散發的磁場強度看，應該還沒有抵達惡靈的程度，不過已經在晉陞了。”
“很好，那就等它晉陞成惡靈后，我們再動手對其進行除靈。”
澤田慎笑着說。
“組長，這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了？”
旁邊，才加入第五組沒多久的青年，直接問了出來。
放任這種危險怨靈成長的行為，在靈貞科當中可是大忌。
“花田，這你就不懂了，平日裏我們除靈是日常工作，但現在這種等待要除靈的對象，從怨靈晉陞到惡靈的情況，則是撈額外好處的事情。”
“對啊，如果現在除靈的話，除掉的就只是怨靈，不僅功勞不大不說，能得到的，頂多就是一點不值錢的劣質靈性。
而如果是之後除靈，除掉的可就是惡靈了，不僅功勞更大，就連得到的靈性材料，質量也能得到保證。”
“可是，那個危險的傢伙就在這棟大樓裏面，難道不會對普通人造成生命危險嗎？”
“你是個有責任心的傢伙，但放心吧，撈好處歸撈好處，我們也不會罔顧一般市民的性命的。”
澤田慎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誇獎一句，就吩咐其他人：“分三批人輪值監視大樓裏面的傢伙，坂田你去建設署出示證件，讓那裏的工作人員配合我們封鎖這棟大樓。
山澤，和千葉科長聯繫一下，告訴她封鎖大樓的這部分損失，由我們第五組出了。”
“誒，還要通知千葉科長？”
“廢話，不通知，我回去后，不得被罰寫檢查了？”
千葉那個女人，在靈貞科吃的鹽比他吃的飯還多，不提前打聲招呼，放任怨靈成長為惡靈的不合規操作，回去后肯定挨批。
但要是有提前招呼一聲，只要不出現意外除掉惡靈的話，就是屬於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情了。
靈力藥劑可是緊俏貨，相比於一些經濟上的損失，收穫的回報也會更大。
次日，建設署的人就過來拉橫條，封鎖了這棟工地大樓，說是有人舉報這棟大樓有安全隱患，需要暫時停工接受調查。
至於什麼時候恢復工程，就得看裏面的怨靈什麼時候晉陞惡靈了，這可能需要等上一段時間。
大樓里，黑氣怪絲毫不知道外部正有人把它當成獵物，正在周圍佈置包圍網打算捕殺它的情況。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你們知道這會造成我們多少損失嗎，工人也是需要幹活賺錢養家的！”
大樓的負責人過來抗議，但並沒用，封鎖大樓的人也只是按照規章辦事，上面的領導吩咐做的事情，難道還能不做不成？
“伱們的損失我們清楚，但工地安全隱患不能不慎重，這樣吧，我們可以替你們承擔一部分損失。”
靈貞科畢竟是官方部門，做事還是要點臉的，但實際則是以前遇到這種情況，沒談好強硬來，鬧大過一些事，導致上面的人很難做，之後擦屁股又浪費了更多的人力物力財力，如今都講規矩了。
。。。。
“為什麼買刀，還需要成年啊？”
次日，來到日雜商店買刀的古月時，不能理解自己買刀失敗的情況。
“因為前些年，有像是你這個年紀的年輕人，買了刀砍死了同學。
所以，哪怕是廚刀的銷售，如今也被規定了，只有成年人才能購買。”
店員小哥在旁邊耐心解釋着原因。
“可刀只是工具吧，會傷害別人的傢伙哪怕手中沒有刀，也能用其他的東西去傷害別人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刀具依舊是最容易得到手的兇器，現在規定出來了，我們也沒辦法啊。”
“老哥，拜託了，我真就只是想買把刀回去切菜而已。”
古月時試圖讓店員小哥通融，但得到的卻還是拒絕的答案。
“不過，如果你只是想切菜的話，我們這裏也有不是鐵制的刀具。”
很快，店員小哥拿出了一把陶瓷刀來。
“論鋒利程度，陶瓷刀並不輸普通的鐵制刀具，由於是陶瓷製成的，並不在不能對未成年人販售鐵制刀具的法律規定範圍之內。”
若是古月時買刀，真就只是拿回去切菜的話，陶瓷刀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然而，他是買刀防身的，對鬼怪使用陶瓷刀，是怕這玩意還不夠脆嗎，恐怕拿根棒球棍，都比拿這玩意有用啊！
“謝了，但這玩意太容易碎了，不要。”
“少年，你買刀恐怕不是為了切菜吧？”
店員小哥收起陶瓷刀，直接就問了出來。
“被你看出來了，我買刀其實是為了防身用的。”
都買不了刀了，古月時也沒有隱瞞。
“防身的話，刀絕對不是一個好選擇。
那東西帶在身上，出去外面晃悠，被發現了，肯定會是一個大麻煩。”
這個國家，對於刀具的管制，還是比較嚴格的。
有人敢隨身帶刀上街，分分鐘就會被路人報警，然後警務人員過來盤問情況。
“那你有什麼好推薦嗎？”
“你是學生吧，國中的，還是高中的？”
“國中的。”
“國中生的話，我推薦你買這款防狼噴霧，裏面裝着的特辣辣椒水，辣度絕對夠被噴到的人喝上一壺，屬於女性、小孩防身武器的必備之選。”
“你這個日雜店還有這東西？”
“當然，有需求，就有市場。”
防狼噴霧是個好推薦，如果只是對付壞人的話，但古月時實在想像不出來，自己拿防狼噴霧去對付鬼怪的場景。
“抱歉，只是防狼噴霧的話，我感覺自己還不如買個打火機，再買上一瓶殺蟲劑呢！”
古月時搖頭，防狼噴霧並不是他需要的東西。
“防狼噴霧不行的話，那這把伸縮防身棍如何？”
店員小哥說著，又從商店的犄角旮旯里，掏出了一把防身棍。
只聽得傖啷一聲，一把半米長的黑棍，就直接彈了出來。
“內部空心，但外部質量夠硬，只是對付學校里欺負你的學生的話，這玩意也足夠了。”
店員小哥似乎誤會了什麼，但古月時沒有解釋的意思，接過了他手裏的防身棍試了試。
這東西古月時倒是挺滿意的，就是有些輕了，殺傷力和威懾力都不足，一旦被鬼怪抓住棍身，倒霉的反而可能會是他自己。
如此想着，正打算開口詢問有沒有更好質量防身棍的少年，就看到了對方後頭的五金類商品。
“你們店裏的撬棍，能賣給未成年人嗎？”
“撬棍，賣倒是可以賣，只是你確定要買這東西嗎？”
店員小哥有些猶豫，店裏賣的撬棍材質是特種鋼，不僅硬還有份量。
打到人的要害位置，怕是能直接送人去火葬場，實屬兇器一類的商品。
“少年，你的人生還很長，未來還很光明，用撬棍那種東西作為武器，怕是會斷絕自己的未來人生啊！”
店員小哥勸說起來，看着古月時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即將誤入歧途的少年一般。
“你誤會了，我不打算傷害任何人，買撬棍真就只是為了防身。”
【我信了你的邪，你剛才還打算買斬骨刀呢！】
店員小哥心中吐槽起來，但總歸生意還是要做的。
“要哪把撬棍，你自己挑吧。”
好言難勸少年回頭，店員小哥只能放棄。
一邊說著，就準備來拿古月時手裏的防身棍。
“別啊，這玩意我也要。”
雖然防身棍雞肋了點，但還是屬於有用的東西。
最終，一把伸縮防身棍和兩柄可以藏在袖子裏的物理學聖劍——撬棍，外加四隻能當作投擲武器的榔頭，就成了古月時採購的東西。
一開始，只想買斬骨刀的他倒是思想有些局限性了，退一步認真想一想的話，現實里的合法兇器還真不少。
除了他買的東西外，還有像是鐵扳手、消防斧之類的工具，哪個不比斬骨刀差？
也就是這個日雜店沒賣消防斧了，且消防斧也不方便隨身攜帶出門。
不然，古月時指定買把消防斧回去防身。
“話說，你真打算用這些東西，去對付鬼怪嗎？”
回家的路上，昨晚被勸說不要自閉的少年，江川愛實在有些綳不住，在意識內對着古月時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