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與短襪羅貝爾的第一次相遇

第十章與短襪羅貝爾的第一次相遇

此時埃里克正在被一個很強大的東西攔着,並且稍不留神可能會英明盡喪。

雖然以他現在丟人現眼的威望等級,好像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什麼偉岸形象。

按道理來說,按照埃里克現在的實力,雖然暫時廢了一隻手,但是也不至於說誰輕易地就能夠毀掉他的名聲。

然而血淋淋的現實就擺在他的面前。

主啊,不要這麼把考驗擺在我面前啊!

此刻已盡日暮時分,埃里克此刻站在酒館門口不遠處,雖然雪停了幾天,但是積雪留存一點,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才是最冷的。

在這種情況下,傍晚時分站在外面是很不明智的選擇。

但是埃里克一點也不感到寒冷,甚至現在他全身熱得有些發昏。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寒冷的天氣她穿着一條略舊火紅色的長裙,裸露的雪白肌膚泛着微紅,雖然化妝技術有些拙劣,但是不得不承認的確有幾分姿色,儘管大他幾歲,但是確實迷人。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倒還罷了,畢竟他頂多將視線瞥向別處,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對方實在太主動,她現在正在......舔他的手指。

被繃帶纏住的胳膊,雖然在快速修復,但是並不能夠消除痛感,所以他現在是相當難受。如果真的可以的話,轉移一下注意力.......

“親愛的小修士,只要2法尋(1法尋是四分之一銀便士),我就可以吸你下面的那個傢伙,我可比年輕的姑娘的活要好上不少。”

對方直接向著他抱了過來,身體直接貼上了他,柔軟的觸感瞬間襲了過來。

不過在觸過來的一瞬間,被他給推了開來。

他眼神堅毅地徑直走進了酒館,儘管他笨拙的步伐,而且同手同腳行為顯示了他內心的慌亂。

“瑪德,第一次見這麼摳的修士,窮鬼,裝什麼清高。呸!白費老娘這麼多口舌。”

那紅衣女人瞬間變臉叫罵著。

只是在她罵完的下一刻,酒館門又被打開了,埃里克從中走了出來,正當紅衣女人準備掉頭轉向下一個顧客。

五個銀便士落在了她的手裏,隨後肩膀被按住。

“去做個正經營生吧。你這樣活不長的。”

還沒有等到紅衣女人回話,埃里克又走進了酒館。

“誒?”

紅衣女人看着手裏的五枚銀便士有些呆愣,做這行這麼久,還從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唉。”

不知道為誰嘆息。

女人甩了甩自己手中的五枚銀便士。

“今晚就不工作了,晚餐就吃烤鵪鶉吧。這天真是怪冷的。”

埃里克突然有點理解為什麼修道院每月都要去救濟窮人了。

剋制不住慾望的時候,布施吧,彷徨不能自抑時,佈道吧。

既是為別人也是為自己。

埃里克自認自己夠不上虔誠這個字眼,但是他始終覺得扮演一個角色,一個職務,多少也該盡到一點基本底線,畢竟他因這個身份受到了別人的尊重,也裝模作樣地為別人祈禱祝福過。而且菲利普那個傢伙在他耳邊念叨太多遍戒律和抨擊太多次不守戒律的行為。

儘管對於戒律,這個時代的修士們違反的次數比起遵守的次數要多得多。

【虔誠的修士選擇布施(1/1),學識經驗+60,威望+80,虔誠+100】

酒館的客房比較簡陋,房間的牆角沾染着食物殘渣以及不明的黑色物體,被褥也有一股霉味。不過指望中世紀的人注重衛生多少有點強人所難了。

在這樣的糟糕環境裏,他已經忍受了好幾天了。

不過埃里克還是一下子躺在了這樣的床鋪上,後天是競賽的最後一場,如無意外他將奪下冠軍,獎品將收入他囊中。

明天他要儘快去赫爾福德伯爵處,把集市許可證的事情弄下來,再把副院長需要的葡萄酒採購完畢。

這已經拖了太長時間了。

想着這些事情,疲倦感瞬時涌了上來。

希望明天順利吧。

......

等到意識再度清明的時刻,已經是黎明時刻,說起來今早算得上幸運,因為他居然沒有聽到呼嚕聲。

由於酒店的客房相當簡陋,甚至於客房與客房之間的木製隔牆都充滿了縫隙,一般隔壁有什麼動靜,這邊可以聽得很清楚。

不過今天好像靜得出奇,沒有任何呼嚕聲。

是都退房了嗎?

埃里克起了床,出了房門,整個酒館空無一人,靜得有些出奇。

今天是什麼節日嗎?

仔細想了想,主顯節應該有幾天啊。

見桌面上還有半桶葡萄酒,他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算作是今天的早飯了。

大概是開着放了一夜的緣故,澀得他嘗不出來這是酒,不過勉強還可以算是一種飲品。

正在這時一股聲音在酒館裏響了起來,不過不是呼嚕聲。

他準備離開酒館。

只是這股聲音似乎不罷休,一直持續着,或許是錯覺,他覺得聲音越來越清晰。似乎是求救的聲音。

“有沒有人啊!來個人!”

“有人嗎?”

除了求救聲,還夾雜着一些罵罵咧咧的話語。

埃里克嘆息了一口氣。

他上了樓,在左邊的第三個房間停了下來。

在確定求救的聲音確實是從裏面發出后。

“砰”地一聲。

像是菜瓜一樣菜的木門瞬時被踹了開來。

不知道是用力有點過猛,還是這木門太菜。

埃里克看着門板在半空中滑出了一個漂亮的拋物線,衝破了窗戶向著樓下砸去。

“哎呦!哪個挨千刀的扔的門板!”

隨後下面就傳來某個小販的叫罵聲。

埃里克本能地縮了縮頭,心裏說了聲抱歉。

不過看樣子應該沒有出什麼事。

埃里克回頭繼續找尋求救聲音的源頭。

剛轉過頭,便見到床鋪上某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青年,正緊緊裹着被褥,禮貌而不失尷尬地對着自己微笑,隨後和他比了個致敬的手勢。

埃里克轉了一圈,除了他好像沒有別人了。

“那個,能夠借我一套衣服嗎?我現在好像沒衣服穿。”青年訕笑着。

兩分鐘之後,穿上了埃里克備用修士服的青年轉過頭來,拍了拍埃里克的肩膀。

青年有一個頗具喜感的圓臉,由於身材短小的緣故,埃里克的修士服對於他來說有些大,搭配起來,看起來顯得有些滑稽。

不過埃里克還是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結實的肌肉,以及脖頸處的傷痕。對方應當是個戰士,儘管年齡與埃里克相仿。

“我向你致敬仁慈的修士。我叫羅貝爾。”

儘管埃里克從羅貝爾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感激的意思。

“埃里克。”不過基於禮貌,他還是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可能有些冒犯。我記得修士應該不能夠喝酒吧。”

羅貝爾注意到了埃里克手中的葡萄酒。

“‘除了病人,人人都應忌葷。酒絕不是修士的飲料。’”

這是聖本尼迪克特對修士定下的戒律。這讓埃里克有些訝異,因為這些戒律就是很多修士也不太了解,事實上王橋修道院的教士幾乎天天在犯戒。

“這不是他的原話,關於葷腥,聖徒說除了病人例外還包括弱者。因辛苦工作而削弱了健康的人可以食肉。

關於酒,他的原話是‘我們解釋,酒不是修士的飲品’他使用了解釋這個字眼,代表他對禁酒並不完全認可。他後來又說‘一天飲一品脫酒對任何人都足夠了’,他只是要我們不要飲酒過度。”

“原來是這樣嗎?看來我多有誤解。”

羅貝爾輕笑了一聲,不過看不出他有任何歉意。

“作為回報,我請你喝酒如何?”

不等埃里克回應,便拉着他,往一樓的酒桌走去。

他似乎很熟悉這個酒館,很快從一邊的儲物室里掏出了一桶酒,不經埃里克同意,便倒了一杯,塞到了埃里克的手中。

是麥芽酒。

“你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被某個欠錢的豬扒給偷了。這樣他就可以報銷他的所有開支。另外說一句他是我朋友。”

羅貝爾很奇怪補了一句。

“這聽起來可實在不像是朋友。”

這麥芽酒的品質非常好,甚至比修道院的品質都要好,不像是這個小破酒館能夠拿出來的。

“是嗎?不過他們現在正在干一件大事。想聽聽嗎?那個豬扒帶着整個酒館的人,現在正蹲點在某條去往坎特伯雷的道路上,今天正好有一群些有豐厚祭品的朝聖者在那裏經過。”

“還真是無恥之尤。”

“他確實該下地獄,諾曼人都這樣。他們是世界上最臭不可聞的垃圾,污穢的後代,從賤民里抬頭的暴君。這是上任約克大主教說的。

他可因為諾曼人遭了大罪。想來坎特伯雷大主教在不久后應該也有類似的言論。不過修士你好像不是很着急,你的語氣應該跟上行動啊。”

“事實既已落成,再多的情緒也是枉然。”

埃里克站起了身子,準備離開,雖然他是不那麼虔誠的修士,不過和那種人為伍,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諾曼人都這樣認為。歐特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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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中世紀,正在十字軍東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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