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高層的決定
赤井秀一此時也有退意，搜查官死了五人，現在剩下的人已經被嚇破了膽，士氣低迷，繼續戰鬥只會徒增傷亡罷了。
場面有點一邊倒，行動太過潦草，武器和情報都不足以支持這次戰鬥走向勝利。
這次毫無疑問是FBI局長的情報出現重大失誤，這個傢伙不僅不會因為這次行動坐穩位置，反而要被人詬病，屁股長痔瘡是遲早的事情。
而且這次行動的人手都不是他自己人，除了卡邁爾，其他人都是別組被臨時徵調過來的，這些人根本不會用心為他賣命。
戰鬥已經持續半小時有餘，霓虹方面恐怕也快來人了吧。
剛剛兩顆手雷的動靜太大，說沒有人發現明顯不現實，警察來只是時間問題，他們需要在警察到來之前撤退。
槍聲暫時停歇，至少FBI這邊是這樣的。
然而這只是單方面的，基安蒂無愧瘋子之名，彈匣卸下，重新裝載，瞬間又開始新一輪射擊。
她的角度可以看到FBI後撤的方向，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放過對方。
咻咻咻的子彈破空聲繼續響起，很快，又一個FBI搜查官倒地。
此時FBI搜查官人數銳減到四人。
赤井秀一還在二樓，聽到槍聲也無可奈何，狙擊槍沒子彈了打個鎚子。
想到這裏，赤井秀一找了個機會從二樓跳了下來，在FBI搜查官的掩護下跑到圍牆后，從另外一個角度和他們完成匯合。
也就在這個時候，直升機的轟鳴聲遠遠傳來，白色探照燈的光點在慢慢靠近。
南邊的馬路也是警笛作響，一輛輛黑白雙色的警車急速駛來，紅藍雙色將雪花都印照出色彩。
“撤退。”
伏特加咬牙放棄，他們不能暴露在條子面前，殺不死赤井秀一隻能找下次機會。
不過這次的行動也算是給了赤井秀一一個下馬威。
唯一可惜的是到最後他的彈匣都沒有打幹凈，剩下三發子彈。
兩邊因為警察的出現戰意全無。
這裏地形複雜，警察要進場還要七拐八繞，他們逃跑起來難度不大。
基安蒂也咬牙收槍，她是瘋批，但不是傻逼。
不過直升機的駕駛員明顯是草包，飛行速度很慢，這可能也和天氣有關，總之，等直升機飛到廢棄居民區上空的時候已經是五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兩邊早已跑得沒影
現場余留破敗的廢墟和滿地的彈殼。
這片區域靠近山區，槍戰雙方分別從一個方向上山，中間沒人開槍，現在開槍毫無疑問會成為活靶子，頭頂的直升機已經到達上空。
上面黑黝黝的槍管可不是玩具，沒人想被空襲掃射。
“檢查所有房屋，將所有恐怖分子找出來！另外，找到工藤一家，保護他們的安全。”
車輛停在南邊的居民區外，警車前的松本清長臉色並不好看，原本臉上就有傷疤的他在這一刻更顯猙獰。
一個個警員從車裏出來，有序進場搜查。
他們無不荷槍實彈，手裏的手槍緊握，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然而活着的人早已撤退，死者也無法給他們提供任何有價值的信息，就連他們的身份，在警視廳的系統裏面都只是寥寥數筆。
半小時后，警員來報：“報告，發現五具屍體，都是歐美面孔，戰鬥覆蓋範圍足有四五百米，到處都是彈痕。”
“工藤優作呢，有發現沒有。”松本清長嚴肅問道，國際知名小說家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保護對方的安全十分重要，這是上面交代下來的第一任務。
至於槍戰雙方，人都跑了，只能撿點屍體回去對比指紋，看看能不能查出一點線索，外國人入境都會進行信息登記，比霓虹本國好查很多，至少不會因為沒有駕照就確認不了身份。
槍戰在霓虹不多見，但也不是沒有，有些極道組織就會偷偷打架，但今天這個情況是最嚴重的。
據工藤優作的報警，這裏居然還有人使用爆炸物，這玩意比手槍的威脅大多了，必須嚴查。
“沒、沒有發現。”
松本清長眉頭頓時就擰在了一起，憤怒出聲，“那還不繼續找！”
“是！”
警員大叫一聲，落荒而逃。
也就在警員離開不久，松本清長準備向上彙報情況的時候，警車上的通訊設備響了起來。
“喂，我是松本。”
“嗯嗯。”
“嗯嗯嗯......”
結束通話，松本清長鬆了口氣，電話是刑事部部長，他的頂頭上司小田切敏郎打來的，告訴他工藤優作已經離開，現在他的首要任務是搜索到槍戰雙方。
特別是擁有爆炸物的那一方。
事情很大，很多得到消息的記者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不過，沒等到記者，松本清長就等來了一個少年臉青年。
他自稱公安警察。
松本清長不認識對方，但這張臉過於幼齒，他並不相信。
“這裏由我們警察廳接手，你們可以退出了。”
尤里抬頭盯着松本清長，哪怕對方面目可憎，像個反派，他也絲毫不露怯。
其實，要說恐怖，他有時候也挺恐怖的。
長相只是他的偽裝色，狠辣才是他身為公安該有的東西。
原本剛忙完手頭的事情準備調查那個人，結果就被叫來處理這件事，真的很掃興。
“公函。”
松本清長斜睨了尤里一眼，想要接手警視廳的案件，公安那邊好歹要出具公函，否則他不好交代。
而且警視廳和公安本來就不對付，他刻意刁難一下對方無可厚非，算是政治正確。
一個是首都警察，一個是維護國家安全的警察，兩者之間經常有衝突，相互使絆子是常規操作。
尤里不想說話，公函要批下來沒那麼快，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一起搜查吧。”
他揮了揮手，幾個公安警察也進入了現場。
松本清長沒說話，對方加入調查他沒理由阻止。
十幾分鐘后。
“松本長官，東西兩側發現腳印，槍戰雙方疑似逃往後面的山林。”
“上山了嗎？”松本清長的眼睛眯了眯，上山就有點難辦了。
“既然這樣，這裏就交給松本長官了，我就受點累，去山上看看吧。”
尤里笑着和松本清長鞠躬。
這次他們的目標是酒廠。
根據工藤優作的報警，再結合波本送來的情報，今晚是伏特加帶着幾個代號成員在這裏伏擊FBI。
既然人已經逃跑了，他們在這裏也沒用，與其和警視廳一同取證，還不如去追擊，不管抓到兩方中的任何一方，都是高層想要看到的。
取證的事情就交給警視廳，等對方取證結束之後直接找對方要資料，人力物力都省下來了，他們小隊可沒警視廳人員那麼充足。
因為這件事高層震怒，已經在着手打擊酒廠的事宜了。
據說是IRS那邊發現了酒廠在霓虹的一處大型基地，多次找高層尋求合作。
高層本不想答應，想要通過降谷零深入調查找到這個大型基地，從而自己吃下這個肉，畢竟是自己的地盤，讓外國插手有點丟臉，而且IRS胃口太大了。
然而降谷零傳回來的消息是暫時無法得知。
酒廠基地、據點之類的，除了琴酒知道全部，其他成員都只知道部分，降谷零對這個基地並不知情，想要找到還需要一定時間。
於是高層決定就算吃點虧也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打擊酒廠的氣焰，居然在東京槍戰，太不給公安臉面了。
酒廠這邊，夏川四人已經深入山林。
夏川身上沒有傷口，來去皆完整；伏特加也是無恙，不過一路上罵罵咧咧的就沒停下來過，天知道他和赤井秀一到底有多大的仇；基安蒂和科恩兩人各中一槍，不過問題不大，都是擦傷並不致命。
“所以，你們兩人和赤井秀一中門對狙半個小時，一槍都沒有打中？你們這樣我出門都不敢說和你們是同事，怕丟臉。”
夏川嘲笑的聲音在寂靜的林間顯得格外刺耳，至少科恩和基安蒂是這樣認為的。
“你們又好到哪裏去？”
大家戰績都差不多，老大不說老二。
“我一雷死了好幾個。”
“你還幫他們炸出了個逃跑的缺口呢。”
“不是你讓我把他們趕出房間的嗎？”
“......”
龍舌蘭和科恩、基安蒂對噴逼逼叨叨半天，直到口乾舌燥才收嘴。
伏特加沒管三人。
戰鬥都結束了，誰愛勸架誰去，反正他伏特加受不了這個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