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接頭
夜晚郊區的溫度比東京市區低很多。
夏蟲的鳴叫此起彼伏，圓月高掛天空，灑落的月光打亮眼前破舊的老宅。
老宅是日式復古樣式，全屋似乎都是木質，地板沒有落地，底部被木樁抬起，頂部是瓦片，看樣子建造時間估計百年起步。
“這裏就是和IRS約好的地點嗎？”
夏川站在門口平台回頭仔細打量四周。
老宅四周被茂密的草木覆蓋，草木沒有被壓扁剮蹭的痕迹，可見最近幾個月之內應該沒有車子來過這裏。
馬路在距離這裏幾百米之外，如果不是IRS給的位置夠詳細，夏川還真找不到這裏。
靠近老宅，腳掌踩在木質地板，吱呀哀嚎在每個落地瞬間響起。
木質大門已經被蛀空，陳年舊物的味道在靠近的時候濃郁起來，
看這荒廢的情況，估計至少十幾年沒人來過了。
“你就別上來了。”夏川回頭看向準備抬腳踩上來的弗蘭克，有些鄙夷的說道。
自己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踩在下面有支撐的位置，如果是弗蘭克的話，恐怕會一腳踩碎‘柔弱’的木板。
到時候掉到地面和房屋平面的夾層中就不太好看了。
“(ˉ▽￣～)切~~”
弗蘭克不屑的撇嘴，但還是聽從了夏川的建議，萬一掉下去的話，誰知道黑洞洞的夾層裏面有沒有蛇蟲鼠蟻。
怕倒是不怕，就是噁心。
“搞不懂這些IRS的特工為什麼要找這樣的地方，就不能在東京市區內交易嗎？”
弗蘭克吐槽了一句，一腳踹飛一個石子。
砰！
石子擊中木質老宅，發出沉悶的響聲。
“看樣子這老宅只是參照物，接頭肯定不在裏面進行。”
確定這個老宅沒問題后，夏川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了。”
也就在這時。
一輛箱式貨車從遠處緩緩駛來，白色的車色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十分明顯。
儘管知道來人應該是IRS送裝備的小可愛，但夏川和弗蘭克依舊凝重的將手放到了手槍上面，各自找到合適的掩體進行躲藏。
箱式貨車在距離老宅大概五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下，車上下來兩個人。
黑色西裝領帶，臉上掛着墨鏡，如果再戴上一頂帽子，可能會被柯南認為是酒廠成員。
為首的人打開手電筒，有節奏的閃爍了幾下。
這是約好的信號。
確定信號沒有問題，弗蘭克也掏出手電筒給予回應。
雙方確認無誤之後，弗蘭克和夏川才從掩體後面出來。
此時兩人已經經過易容，各自頂着一張十分普通的米花市民臉龐。
如果這兩個IRS的特工去查這兩張臉，什麼都不會查到，因為這兩個人分別在幾個月前就已經被殺害，能找到的只能是骨灰罈子。
對面的人看到兩張普通的亞洲人面孔也沒有在意。
這次見面不認臉，只認信號。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和間諜或者殺手交易了，易容是基本要求，暗世界沒人想暴露自己的真實面孔。包括他們自己的臉，都是經過了易容。
畢竟特工也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
因此，就算出現的是兩個六歲小孩，他們也得正常交接武器。
“你好，亦或是晚上好，間諜黃昏。”
好中二，夏川心裏吐槽了一句，這個接頭暗號是弗蘭克幫他想的，除了有點尬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今天你們交稅了嗎？”
夏川回答了一句暗號。
這句暗號是IRS提供的，除了是暗號，這句話還是IRS在米國電視廣告的廣告語。
沒錯，你沒聽錯。
IRS是會在米國電視頻道打廣告的奇葩組織。
今天你交稅了嗎？
據調查，這句廣告語讓米國百分之一百商人噁心想吐，百分之九十的民眾聽到這句廣告語會切換頻道，畢竟誰聽了這話不倒胃口？除非你連最低納稅工資都達不到。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故事可能更悲傷了。
憤慨的自由之民甚至為了這句廣告語在紐約、華盛頓和三藩市發動過示威遊行，不過並沒有鳥用。
廣告依舊在，甚至最近還請了米國著名影星克麗絲溫亞德作為廣告代言人。
如果IRS有一天知道克麗絲溫亞德也是他們正在追查的酒廠一員，不知道會不會氣死。
找了一個逃稅漏稅組織的成員宣傳納稅，傳揚出去肯定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很高興能見到你，間諜黃昏。”
為首的男人摘下墨鏡，也是一張亞洲面孔。
夏川並不驚訝，面具沒細節，他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睫毛和皮膚的質感不夠，毛孔太粗糙，像是臉上有坑似的。
為首黑衣男人一眼就確認兩人中的高廋男子才是間諜黃昏。
不是他推理能力強，只是覺得不到他脖子的弗蘭克不可能是間諜黃昏，否則也太讓人大失所望了。
“嗯。”夏川點了點頭，往對方後頭的箱式貨車看了看，意思很明顯。
送物資趕緊的，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暗號已經讓他有些無語，很難再提起興緻和對方交流。
“聽說，有關於黑衣組織的情報要交給我們？”
男人沒有不耐，微笑了一下，身體沒有絲毫動作，意思不言而喻。
“吶。”
弗蘭克將準備好的文件掏了出來。
這是千葉縣鴨川市山區的酒廠基地的一些資料。
在確定這裏是酒廠的一個生產基地之後，弗蘭克又找人調查，查出了一些確鑿的證據。
“希望你們提供的武器彈藥能夠等值這份情報。”接着弗蘭克冷聲又道，“另外，不要瞧不起矮個子。”
黑衣男人：......
“抱歉，我的兄弟比較敏感，希望你們理解。”
夏川聳了聳肩，自己欺負弗蘭克沒問題，別人狗眼看人低就不行。
黑衣男人揉了揉鼻頭，咳咳兩聲不作回答，接過文件之後打開看了幾眼。
隨即，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對於黃昏能在短時間內提供酒廠基地情報感到十分滿意。
“沒問題，那我們交接一下這些裝備吧。”
黑衣男人很滿意這次的情報，十分大氣的揮了揮手，示意特工小弟打開車廂。
黃昏接下這個任務沒多久，已經得到了酒廠一個重要基地的情報，這可比FBI厲害多了。
FBI的赤井秀一追逐酒廠那麼多年，卻乘興而去敗興而歸，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提供給FBI。
潛伏期間為了他的人身安全，FBI一直沒有讓他提供酒廠有效情報，等到他暴露的時候，他所知道的那些酒廠據點也都被轉移。
經典白忙活。
不僅如此，赤井秀一的暴露是有連鎖反應的。
在得知組織內有FBI特工后，酒廠進行了一波內部大清洗，好幾個潛伏在外圍的FBI特工遭到清算。
聽說還有別國的特工被殃及池魚，最後FBI受到了各個國家的投訴，嚴重影響米國國際風評，雖然本來風評就不怎麼樣。
但話不是這麼說的，是人都喜歡雪中送炭，誰能接受雪上加霜。
毫無作為，白領工資，還找了個酒廠女朋友，這要是放在他們IRS早就被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