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不允許亞洲人進入的頭等艙
第913章不允許亞洲人進入的頭等艙
就在費蘭德·諾克斯以為自己看錯趙傳薪,覺得他是個有原則的人後,趙傳薪又來了這麼一句。
“……”
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人才最難掌控。
很顯然,趙傳薪就是。
費蘭德·諾克斯早有腹稿:“當我們達成目的,國際共管除了諸國份額外,還有你的一份。”
相當於是讓趙傳薪變相的賣國,用賣國的利益收買他。
趙傳薪收起二郎腿,身子前傾,搖晃手指說:“不,我的朋友。我的報酬,向來要先拿到手才行。”
《舊神法典》世界中,趙傳薪每次都是先做任務后拿報酬。
地球上,趙傳薪都是先拿報酬后再坑人。
“可是,趙,我們目前還沒掌握南滿鐵路和東清鐵路呢。”
兩者之間,必然有一方要掌握部分築路權的。
“額……趙,你別急,你這人可真是火爆脾氣。”費蘭德·諾克斯本來想討價還價一點點磨,看來行不通,他只能說:“事實上,趙,我和各大財團一直有着緊密的聯繫。許多時候,誰能上位,他們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們都是通情達理的人,當賭桌上的籌碼足夠多,我想他們也是樂意壓上一點小小的籌碼的。但是,趙,你要知道賭桌上的籌碼需要足夠多才行。”
一旦趙傳薪掌握了一整條貫穿關外南北的鐵路線,那他就真的能和沙俄、日本分庭抗禮了。
美國和日俄不同,他們在大洋彼岸,鞭長莫及。
費蘭德·諾克斯心頭冷笑。
鐵路建在他的地盤上,即便美國出資,即便他們擁有了築路權,但是他們卻別想掌握鐵路管理權。
趙傳薪把他當冤大頭,他也想拿趙傳薪當槍使。
他內心又驚又喜,臉上卻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胡廣鐵路好說,我答應你也無妨。只是,想要在關外重新建一條鐵路,怕是日俄難以坐視不理。”
他本能的覺得不妥,正如趙傳薪所言,許多路線都在他地盤。
而費蘭德·諾克斯靜靜地等着他表態。
而且,一旦趙傳薪爭奪新鐵路管理權,日俄肯定樂見其成,這總比美國人掌握要好,趙傳薪畢竟不是一國。
趙傳薪可不是色厲內荏的清廷,不是任由別人拿捏的軟柿子。
趙傳薪一意孤行,非得要建,沙俄和日本人都攔不住。
他聽的滿臉發懵:“這……貿然改變計劃,怕是不妥。”
“這……”費蘭德·諾克斯心裏一咯噔。“這讓我很難辦到。”
可轉念一想,趙傳薪擁有築路權,總比清廷掌握要好。
順帶着還要拐過來英國人,法國此時因國際形勢和英國佬曖昧,也不會同意。德國倒是會支持美國,但別忘了人在歐洲的不是美國,是德國,他支持美國只會讓自己孤立於歐洲諸國,所以只能放棄。
他願意和費蘭德·諾克斯扯皮,不是賣國,而是想要佔美國的便宜。
“難辦?難辦那就別辦了。”趙傳薪忽然翻臉,兩手搭在桌子上,好像要掀桌子。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是左右列強在華利益的很重要的一個因素,畢竟趙傳薪是真的會巧取豪奪,他已經搶了多個煤鐵礦了,還趕走了比利時,大家都擔心他搗亂,尤其漢口也算趙傳薪的地盤。
“我還要別的。”趙傳薪說:“我要求你立刻動用資源和人脈,給臚濱府和鹿崗鎮輸送電車,並派遣工程師鋪設電軌,工程師的費用由你們出,鋪設軌道的錢我們自己出。這件事要先完成。”
半晌,趙傳薪咬牙:“如果非要這麼干,鐵路線路只好改一改,從KLQQ開始,橫穿到鹿崗鎮,途中經過奉天,但站點卻不能設在城中,必須在城外。之後由鹿崗鎮北上,路過長-春府,抵達郭爾-羅斯前旗,然後是龍-江府,扎-蘭屯,終點設在我們臚濱府以北的達斡里亞地區可新設一鎮。如此一來,鐵路多半在我的地盤內通行,方可保證安全無虞,日俄也管不着。”
不服就干一下試試,他們是沒辦法派遣大量士兵赴華作戰的,炮艦威脅關外各港口,那相當於直接和日俄開戰,因為那不是趙傳薪地盤。
你算老幾,竟然還想染指築路權?
“啥意思,你直說。”
所以他微笑着說:“的確難,但是,趙,這顯得你更加重要了,你才是讓他們改變主意的人,對嗎?”
趙傳薪心跳加速。
日俄本就仇視趙傳薪,即便趙傳薪做戲讓他們更仇視一些又能如何?
但國際共管這件事,純粹是費蘭德·諾克斯的痴線妄想,趙傳薪配合他演出就好。
只是趙傳薪想要築路權,讓他不屑,他始終認為,趙傳薪儘管武力強悍,手裏也有幾個臭錢,也還是上不得檯面。
趙傳薪臉上已經不是為難了,甚至是糾結,扭曲,彷彿內心在劇烈的掙扎。
費蘭德·諾克斯見他貪婪的模樣反而鬆口氣。
費蘭德·諾克斯直言道:“貴國軍機大臣張之洞受命兼任粵漢鐵路及鄂境內川漢鐵路兩路督辦,想要從民間資本家掌握的胡廣鐵路收歸國有。我們要參與競爭,需要你的允許。此外,關外計劃中,我還有個備選方案,如果日俄不同意,我想美國出全資,修一條從錦-州到璦-琿的鐵路,伱也不想看到日俄一家獨大對嗎?”
費蘭德·諾克斯只是大概了解線路,但根本不知道這麼多地名。
胡廣鐵路,張之洞向列強借錢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趙傳薪都不明白日本人和美國人為何這麼看重他的態度。
日俄已經簽訂過一次密約,美國這麼干,只會讓他們盡棄前嫌,聯手抵抗趙傳薪和美國簽訂第二次密約。
趙傳薪知道,美國想讓東清鐵路和南滿鐵路淪為國際共管,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即便他參與其中也不行。
但他要在關外建另外一條鐵路便另當別論了。
趙傳薪不接他茬,臉上露出了貪婪之色繼續道:“而且,我也要注資擁有一部分築路權,否則清廷不會同意,日俄也會更為忌憚。”
他更不知道,KLQQ、奉天、鹿崗鎮、長-春府、郭爾-羅斯旗、龍-江府、扎-蘭屯、臚濱府,這些地方要麼是在趙傳薪直接掌控中,要麼趙傳薪有極大話語權。
他當然知道日俄不會放任他們建新鐵路,要是簡單,還用找你趙傳薪嗎?
鐵路你建,掙的錢你可以分,但你別想染指管理。
他覺得趙傳薪比清廷更容易掌控,個人考慮的永遠是個人的利益,而清廷即便有眾多貪官污吏,畢竟還要受限來自於民間的聲音,多少要考慮國家的利益。
費蘭德·諾克斯說:“趙,我需要回去考慮一下,與人商量一下,這些內容太超前了,畢竟此時我還沒登上那個位置。”
話雖如此,可費蘭德·諾克斯卻很興奮。
他回去,一旦和那些財團商量妥當,他當上國務卿便又多了一層保障,因為只有他才能操縱這一切進程。
甚至,費蘭德·諾克斯都動起了競選美國大老闆的心思。
但也就僅止於想想了,畢竟他在民間的聲譽不足,但國務卿一職將是他躍層的跳板。
費蘭德·諾克斯建議道:“趙,請你給我一份詳細的計劃書,我還會在北塔里敦逗留兩天,在這之前,你把計劃書交給我就行。”
他有時間,趙傳薪卻忙得很。
他齜牙笑:“因為我記憶力很好,動手能力強,辦公向來不喜歡拖泥帶水。不如你稍坐片刻,我現給你寫一份計劃書。”
說罷起身,朝最近的書房走去。
放出黑色傀儡工匠,六隻手握筆同時書寫。
片刻,書成,趙傳薪吹了吹墨跡往外走。
計劃書交給費蘭德·諾克斯的時候,費蘭德·諾克斯見有的墨跡還沒完全乾透,絕對是現寫的。
字跡工整,漂亮的流行於18世紀中旬的銅板印刷體連體字。
“趙,打字機也不可能這麼快……”
“你習慣就好,要不然大家也不會都管我叫天才了。”
“……”
費蘭德·諾克斯等字跡全乾,才收起了計劃書起身告辭。
客廳的李叔同和劉遠山錯愕的看着趙傳薪和弗蘭迪·帕維特送費蘭德·諾克斯離開。
劉遠山小聲說:“奇也怪哉,當官的真古怪,他戰戰兢兢的進來,如沐春風的離開,息霜兄,你道這是為何?難道當官兒的都不會生氣的嗎?”
李叔同搖搖頭:“政客是最寡廉鮮恥的,誰知道為何呢?”
是的,對權力的渴望,能讓費蘭德·諾克斯完全抵消對“嗜血屠夫”的恐懼。
這和資本家當利益達到某種程度可以捨生忘死是一個道理。
當費蘭德·諾克斯離開,弗萊迪·帕維特和趙傳薪回到客廳。
弗萊迪·帕維特說:“老爺,有兩件事要告訴您。”
“但講無妨。”
“第一件事,意大利發生地震,恐怕有十萬數十萬人喪生,這對股票市場應有所刺激。第二件事,派克鋼筆那邊不太順利……”
他將喬治·派克的兒子拉塞爾·派克的話對趙傳薪複述一遍。
趙傳薪當即拿起座機撥號。
“你好,這裏是星輝餐飲公司經理亞伯拉罕·科恩。”
趙傳薪都能想像到,亞伯拉罕·科恩坐在辦公室里人模狗樣故作嚴肅的姿態。
他說:“我是趙傳薪。”
果然,另一邊,正坐在紐約星輝餐飲公司辦公室的亞伯拉罕·科恩本來靠在椅背上翹着二郎腿,此時卻正襟危坐,面色嚴肅:“老闆,您來美國了?有何吩咐?”
此時的電話機漏音嚴重,無論是靠的近的弗萊迪·帕維特,還是坐的遠些的李叔同和劉遠山都能聽見。
趙傳薪說:“糾集人手,去威斯康辛州找派克公司的拉塞爾·派克,讓他知道花兒為何這樣紅。”
“老闆,你要做到什麼程度?要殺了他么?”
當亞伯拉罕·科恩問出這句話時,劉遠山和李叔同瞪大眼睛。
原來在這異域他鄉,趙傳薪也能一言決他人生死。
而他們倆卻還在為歧視而苦惱。
趙傳薪齜牙:“那不用,畢竟還要進貨。這樣吧,看看他是否養馬,如果養馬,就將他心愛的馬頭砍掉,夜裏放在他的床邊,讓他醒來第一眼就能看見馬頭。如果他不愛馬,就看看有沒有別的。之後,再找個律師上門去談,咱們先兵后禮。對了,律師就找司徒兄那個律師,叫——富蘭克林。”
找未來美國大老闆小羅去跑腿,趙傳薪還是挺滿意的。
“好的,老闆,我知道怎麼做了。您要來紐約么?”
“不去了,好好乾。”
亞伯拉罕·科恩鬆口氣。
他真擔心趙傳薪告訴他去紐約,然後不走了,以後他腦袋上會多一道緊箍咒。
誰願意自己頭上蹲着個太上皇呢?
現在史密斯兄弟雖然不服他,但明面上也要聽他的。
多威風啊。
趙傳薪掛了電話,伸了個懶腰,對大家說:“我要出發去海牙了,息霜,你自己坐船回國吧,處理好事情儘快趕回臚濱府。”
說到這裏,劉遠山臉上還是不禁露出黯然之色。
“遠山兄,等我回國,就會派遣一批留學生過來,你要負責哦。”
劉遠山臉上的黯然消失,緊張兮兮的懷疑自己:“這,能成么?”
果然成功被轉移注意力。
“堅持吃飯,豬都會胖;相信自己,麻雀變鳳凰。”趙傳薪朝她豎了豎拳頭:“加油。”
激娃,他是懂的。
劉遠山:“……”
趙傳薪頭也不回的出門而去。
李叔同咋舌:“炭工他在國內,將鹿崗鎮周遭綹子全滅了,卻來美國起局建綹,他真是好心,從來不禍害自己人吶……”
餐車幫,可不就是起局建綹嗎?為非作歹也是乾的,殺人放火也是乾的,威逼利誘也是乾的……
劉遠山:“……”
……
切斯特港,海邊狂風刮的嗚嗚響,趙傳薪的大衣被吹的捲起了邊,他的帽子已經戴不住了,濃黑的髮絲斜着向上飄揚,撩出了他健康的髮際線。
這髮際線,讓附近遊逛的幾個面容姣好的姑娘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英俊的標準是什麼?
對稱度高的臉,濃黑的眉毛,健康的髮際線,勻稱的身材,如果一個男人擁有這些,即便他長得不帥,也會吸引姑娘。
如果再加上挺拔的身姿,端莊的表情,那就更不得了。
一個具備這些特徵的男人,站在一群帥哥中也絲毫不落下風。
氣質這一塊,老趙拿捏的死死的。
只是,海邊的風太大了,那幾個徘徊的姑娘終究也抵不住徹骨的寒意,遠遠的嬉笑着離開。
趙傳薪等這陣風把附近人都吹跑了,這才脫掉大衣,取出軟金甲套了進去。
軟金甲閉合,風聲頓消,暖意上涌。
趙傳薪站在碼頭上,一個前空翻跳進海中,穩穩踩着縹緲旅者疾馳。
冬天的北大西洋波濤洶湧。
高緯度來的東北風和偏東風,與從副熱帶北緣的西南風和強西風,在這裏匯合聚成渦流。
這個狂風駭浪的“帶”,在冬天又北向南移動。
趙傳薪這個時候出發,好巧不巧的就在這條“帶”上前進。
幸好軟金甲密封,當有巨浪襲來,他通常穿浪而過。
幅度巨大的波濤,變相延長了趙傳薪的路程。
趙傳薪還是第一次在這等惡劣海洋環境趕路,比在崎嶇的路上累的多。
不遠處,北大西洋航線上,一艘運送礦石的貨輪上,年僅18歲的船員對師父喊:“看,在風浪中有個東西,快看啊,天啊,不會是魔鬼吧?”
“閉嘴,歐內斯特,閉上你的烏鴉嘴,在海上不能胡言亂語。”
“可你看,分明有東西。”
歐內斯特的師父望去,還真就有道人影在風浪中穿行。
一道連貨輪都要戰慄的海浪拍了過去,師徒兩人發出一聲驚呼。
可那人影好像衝浪一樣,先是沿着管浪滑行,管浪閉合時,人影乘風破浪一飛數米高。
無論是正手浪,還是反手浪,那人影如履平地,輕鬆駕馭。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清場浪組翻騰的更遠,讓人影脫離了原本的軌道,那人違法常理逆浪穿梭……
“這不可能!”徒弟喃喃道。
師父面色嚴肅:“不要看了,在大海上,總是會發生許多古怪的事情。這一定不是衝浪的人,連夏威夷的土著都不敢這樣干,何況這已經是遠洋地帶,那一定不是人,管它是神還是魔鬼又或者是波塞冬。”
“師父,快看,它消失了。”
果然,人影沒了,徒留海面波浪。
原來是趙傳薪實在抵擋不住風浪,決定這段路在海下潛越。
但海下也有險惡的洋流,讓趙傳薪的速度快不起來。
在前行了三里多后,他甚至被忽然出現的渦流捲入海下十多米。
這在沿海地區漁民口中稱為——海抽子。
“焯!”趙傳薪驚出了一頭冷汗。
星月在外面充當動力,無法發出大媽聲,所以只能在惡魔的預見護目鏡上打字:你最好祈禱,能量漲落趨同符文不要將聖光通道定位到這片波濤洶湧的大海中。
對於能量漲落趨同符文碎片的使用,趙傳薪既忐忑又期待。
他說:“打開世界地圖。”
地圖出現在護目鏡上,趙傳薪打量世界的每個角落。
中亞地區?不好。
澳大利亞?沒去過,不大想去。
新西蘭,似乎是個好地方,但他同樣沒去過,無法定位那裏。
三哥的老巢?
趙傳薪想想那富有生機的恆河水都覺得難受。
非洲?
他可不想再去沙漠地帶,倒是坦桑尼亞和馬達加斯加不錯,要不要去溜達一趟?
可看看他現在趕路多吃力,還是算了。
最後,趙傳薪決定橫穿北大西洋,抵達葡萄牙和西班牙沿岸地區向北,路過法國和比利時,這些地方的環境尚可。
時而在水下,時而在水上,趙傳薪走了近八個小時疲憊不堪。
星月提醒他:“在你十點鐘方向有一艘遠洋客輪,你可以上去休息吃飯。”
如果一人孤獨在這茫茫大海中飄蕩,真是度日如年。
好在這是一趟航線,輪船眾多。
只要能看見船,心裏就會有所安慰。
趙傳薪趕忙朝客輪跑去。
這艘船叫盧西塔尼亞號,是一艘長達240米的巨型客輪,其豪華程度,趙傳薪認為並不比後面的鐵達尼號差多少。
應該是安裝了目前世界最前沿技術的大型蒸汽輪機,盧西塔尼亞號航速極快。
可再快也沒有趙傳薪快,此時風浪小了許多,他踩着縹緲旅者,好像炮彈一樣朝盧西塔尼亞號進發。
嗖……
靠近客輪尾部側翼,趙傳薪藉著浪頭飛出水面,人在空中,軟金甲便從后裂開。
他落地的時候,已經不着甲了,只是穿着一身得體的雙宮絲西服。
拍打拍打西服上的褶皺,趙傳薪拿出洪堡帽扣在腦袋上,若無其事的在甲板上走着,到了頭等艙餐廳外駐足,透過玻璃向里望去,他對星月說:“給我找機會,我要閃現進去。”
頭等艙餐廳內,此時過了餐時,只有稀稀拉拉的乘客和侍應生在。
就在他們的目光,都避開了餐廳吧枱側的一角時,
星月說:“就是現在。”
趙傳薪霎時間閃現而至。
為什麼要這樣小心?
因為船票是包餐的,頭等艙,二等艙和三等艙的餐廳菜單不同,想進去吃飯,守在門口的侍應生會檢查船票。
趙傳薪走到餐桌坐下,打了個響指。
起初侍應生殷勤的走來,可待趙傳薪摘帽露出了一張亞洲人特有的面孔后,他很是一愣。
頭等艙,和二等艙都沒有亞洲人面孔,甚至不允許亞洲人進入。
所以侍應生笑容一收,面無表情的遞過來菜單。
“農夫清湯,馬利蘭雞肉,比目魚片,阿讓特伊雞蛋,三文魚蛋黃卷,挪威鳳尾魚,博洛尼亞香腸、烤牛肉、萵苣統統給我來一份,再來一杯冰鎮的慕尼黑啤酒。”趙傳薪不管那許多,他獅子大開口:“哦,對了,牛肉最好要肥一些的,胸口最好,烤的焦一些。”
侍應生瞠目結舌。
旁邊一個典型地中海橄欖色皮膚的男人皺眉,隔桌問趙傳薪:“你是中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