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姐穿越了
第一章姐穿越了
第一個清晰的思緒傳到周曉白的腦子裏來的時候,周曉白這才明白自己是在昏睡中,身子是平躺着的,不過很不舒服,身下面有什麼硌的慌,全沒有了水床的那種順應人體自然曲線的包容感,自己這是在哪裏的呢?
“嗯……”先出來一聲不舒服感覺的周曉白,隨即就聽到耳邊有驚喜的聲音,“晨墨,你姐姐醒了。”
晨墨?周曉白覺得眼皮有千鈞重,今天這個夢做得長久,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她沒有睜眼以前,先用力搖搖頭,感到額頭上一片冰涼,然後是“嘣”地一聲輕響,後腦勺碰到了一個東西。剛才那個蒼老的聲音變得着急起來:“白丫頭,你醒醒,又做惡夢了不是?”
“爺爺,水來了。”再是一個脆生生的小孩子聲音,然後小腳步聲越離越近。不管這是一個什麼夢,都讓我快快醒來吧。平時最愛做怪夢的周曉白猛然一睜眼:“啊!……”發出這聲音的同時她張大了嘴,眼睛瞪圓了,烏溜溜看着面前出現地兩個人。
兩個古人出現在面前,一個人破衣爛衫,鬍子花白,頭髮花白;鬍子亂糟糟,頭髮糟糟亂;這亂蓬蓬的頭髮上有一個小包!一個用一塊布包紮起來的突起在頭髮上,象是古人髮髻的東西。此時對着周曉白的驚奇,老人頗不耐煩的,臉上也瞪得多大的眼睛,對着周曉白的烏溜溜圓睜的眼睛對視着:“白丫頭,又要同爺爺比眼睛大嗎?”
這是第一個驚奇,第二個驚奇就是另一個古人,那個小孩子,一樣也是爛衫破衣,小臉兒上幾塊灰撲撲的,不髒的地方看着倒是粉嫩一塊,髒兮兮的幾塊再和粉嫩的幾塊一起出現在這小臉兒上,雖然他眼睛烏黑也是圓溜溜,不過還是會影響到視覺的美觀。
“你應該去洗洗臉才是?”周曉白伸手往他那小臉蛋上一擦,不由自主地就出來這麼一句,然後再被自己嚇上一跳,這話?是我說的嗎?後面兩個字“才是”,這兩個字是古人經常會出現的口吻。
那個小孩子,小嘴一撇,“姐姐,真是的,俺還不是忙着招呼你,結果你一醒來就埋汰俺。”
這是說我的嗎?周曉白有點迷惑了,不過這屋裏也就只有自己一個女滴,難不成還真是和自己說的?
周曉白用力搖搖頭,抬眼望望四周,這是一間破草屋,自己睡在一張硬木板床上,不是自己房裏的水床,所以覺得硌得慌,這是一個什麼地方?
拍戲?不可能這麼假吧,難道姐穿越了?還是我還在做夢?周曉白不確定了。
一間破舊的草屋,房裏一角擺着一張舊桌子,從桌面上可疑的痕迹來看,這桌子沒有擦乾淨,而且破了兩隻角,露出來木頭茬子,隨時有刮傷人的危險。
這桌子上不放盤子碗,也不放擺設座屏,空空的放的是一把草,周曉白用狐疑地眼光看着那桌子上的一把草,呈不規則狀擺在桌子上,這是雜草,還是菜?難道我夢見別人在擇菜?
“姐,你坐起來喝點兒水吧。”爛衫破衣的小孩子把手裏端着的一碗水遞給周曉白,這碗讓周曉白一下子就如彈簧在身子下面一樣坐了起來,這碗太……髒了,而且還缺一個口,碗圈黑了一塊,一看就是陳年的污垢。
重新閉上眼的周曉白用力再搖搖頭,嘴裏念念有詞:“讓我醒來,讓我醒來。”這樣一搖,額頭上又痛起來,剛才是碰到了哪裏了。再次睜開眼的周曉白看一看這硬木床上一塊石頭一樣的東西,不得不手撫着額頭嘆一口氣,貌似,姐穿越了!
看來像是真的,身下坐的硬木床,剛才碰到頭的是石枕,眼前古人裝束的一老一小兩個人,一個自稱是“爺爺”,一個看來是“弟弟”。
晨墨把手裏的水送到曉白面前去,眼睛裏是黑盈盈的關切:“姐,俺出去打點兒柴火,你要累了就睡覺,不然你又做怪夢了。”
自稱“爺爺”地破衣爛衫人看到曉白醒了,還是發迷怔的樣子,轉身走到破了兩個角的桌子旁,用手拿起來那一堆像是“菜”地東西,先是兩手一分為二的握着分成兩把的草,然後開始數來數去的,再抽出來擺弄,在周曉白看得迷迷乎乎的時候,這位“爺爺”回過身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對周曉白喜悅地道:“白丫頭,你命里的災星總算是去了。”
不等周曉白回答,再轉過身去嘴裏念叨着:“天玄地黃……形而上謂之道,形而下謂之器……”很是不幸看過幾天易經的周曉白一聽就聽出來他念的是易經,那麼,這草,應該就是算命用的蓍草!
晨墨再提醒一句:“姐,喝點兒水你就會好些的。”眼睛裏關切不減,反而更多了,對着周曉白的臉上只是看:“早知道俺上午不說讓你去打柴禾就好了,一定是你聽到這話累得不行。”
我聽到去打柴就會累得不行?周曉白覺得這真是侮辱了,侮辱我這個勞動人民家的孩子,不!是“俺”這個勞動人民家的孩子。
雖然這穿越讓人相當的不舒服,這家也太窮了,可漸漸明白過來的周曉白對着小不點兒晨墨眼裏的十分關切與關懷,還是小小的溫暖一下。
再覺得溫暖的就是那位鬍子亂蓬蓬,頭髮也亂蓬蓬的爺爺正在對着貌似做祈禱:“祖師爺保佑,俺們家曉白得脫大難了,祖師爺顯靈,東邊有紫氣,西邊是祥雲,曉白總算是回來了……”聽起來像是在關心自己。
周曉白不能不問一句:“那個呃,爺爺,俺回來是什麼意思?”周曉白也不自覺的說話就變成俺了。爺爺還是祈禱完,這才對着曉白也是一臉的慈祥和藹:“你命中今年會有大難,俺剛才幫你算一下,災星已去,已經就是一路好命到底了。
對着這間破草屋,身下硌人的硬木床,一塊硬邦邦又涼冰冰的石頭當枕頭,還有眼前兩個破衣爛衫,眼睛裏有無限關切地古人,周曉白呻吟一聲,這是什麼算命吧,這就是我的一路好命還到底,天吶,讓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