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老朱：逆子們都去爺爺那告咱

第230章老朱：逆子們都去爺爺那告咱

玄武書院。

朱四爺，沈萬三和姚廣孝三人在樹下茶座旁飲茶，聊着市舶司的事。朱元璋已經答應把市舶司交給朱四爺這個太上皇管理，朱四爺決定按照前世海關的模式來開整。

自宋代開始，海外貿易越來越興盛，市舶司制度也逐漸成熟，在元代，泉州港是世界最大港口之一，港內船舶往來如梭，商賈雲集，貨物堆積如山。來自世界各地的商船在此停泊、裝卸貨物，進行繁忙的貿易活動。

市舶司對進出貨物進行抽稅，乃是元代重要財政來源。可朱元璋建立大明后，實行海禁，市舶司名存實亡。

朱四爺微微含笑，朝沈萬三道：“萬三啊，你即將出任大明總市舶司的提舉，雖然官階五品，但手中的權力可不容小覷。市舶司這個地方，左手通着官，右手通着商，財源滾滾啊。”

沈萬三思索片刻，提出疑問：“但各地市舶司的稅收，不是一直由布政使管嗎？”

“我那短視的兒子推行海禁，市舶司已形同虛設，稅收也寥寥無幾。沿海各省的布政使已對市舶司不屑一顧，”朱四爺坦然解釋，“不過，我已向皇帝爭取過來。未來，市舶司將由我們大明貿易公司接管，每年只需向朝廷分紅即可。”

沈萬三聞言大喜：“這真是太好了！許多之前無法開展的業務，現在都有了可能。那些曾經看不起市舶司的朝廷官員，將來定會大吃一驚。”

“我們還是要低調行事，悶聲發大財。”朱四爺叮囑道。

沈萬三興奮的點了點頭，接着彙報道：“師傅，最新海船已經打造好了，去美洲的計劃可以開始了。”

朱四爺略一沉思，眉頭微皺：“接管市舶司的同時，皇帝還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我們必須自行解決倭寇問題。因此，我們大明貿易公司必須先建立起一支強大的水師來確保安全。”

此言一出，一直在一旁靜聽的姚廣孝不由驚呼出聲：“你們一個公司，竟然還要組建自己的軍隊？”

“為了長遠的安寧與穩定，這是必要的投資。”朱四爺聳聳肩。

……

正聊着，楚香玉過來稟報：“院長，中書省左丞胡大人求見，在書院外等着。”

“胡惟庸？”

朱四爺嘴角含笑，這聰明人來幹嘛？以前不都是直接闖進來嗎，現在這麼老實了？他朝楚香玉揮揮手，“讓他進來。”

沒一會兒，胡惟庸走過來，恭敬的朝着朱四爺跪下：“臣胡惟庸，拜見太上皇，臣之前有眼無珠，特來向太上皇請罪。”

“惟庸啊，你何錯之有呢？”朱四爺和顏悅色地抬手示意，“起來吧，老夫這裏不興這一套。”

“太上皇，臣過往對伱多有冒犯，每每思及，惶恐不已。請太上皇降罪。”胡惟庸伏地叩首。

“那都是李善長一人的過失，老夫已下敕旨令他返鄉。此事就此揭過，老夫不會再追究你們。你們只需盡心為朝廷效力即可。”朱四爺寬宏大量地表示。

他心中暗自冷笑，胡惟庸啊胡惟庸，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懂得先來請罪。不過，任你如何聰明絕頂，也終究只是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我且不動你，以免打亂了皇帝的全盤大計。

“臣多謝太上皇不殺之恩，日後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胡惟庸再次叩拜。

“起來吧。”朱四爺含笑點頭，“老夫知道你是個人才，朝廷正需要你這樣的棟樑之材。”

“臣雖才疏學淺，但忠心可鑒。”胡惟庸肅然起身，神色恭敬如初。

“哦對了，”朱四爺話鋒一轉，指了指旁邊的沈萬三，“你應該知道老夫即將接管市舶司吧？他將是市舶司的提舉。日後若有任何棘手之事，還請你胡大人多多襄助。”

“臣定當竭盡全力。”胡惟庸心中暗喜。

他是來向太上皇請罪的，沒想到還能幫太上皇做事，這表明太上皇真的不會動自己了。

……

開春后，朝廷各項舉措下去，政務繁忙，朱元璋批摺子都要批到晚上。他有個習慣，就是今日事今日畢，不然，國事就會堆積起來。

朱標成親后，開始處理政務，在文華殿與朱元璋一起批摺子。還有幾個大學士幫忙整理，儘管如此，一天還是忙不完。

這日，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閑，父子二人在宮中散步，不知不覺來到了大本堂，看到宋濂正在要諸皇子背書。

秦王朱樉書沒背出來，宋濂拿着戒尺到了他面前，他主動伸出右手，等着被打手掌。宋濂嚴肅道：“這隻手打過了，換隻手。”

“先生，輕點。”秦王朱樉只能伸出另一隻手。

啪！啪！啪！

三戒尺下去，站在窗外的朱元璋都感到疼：“嘿，這老匹夫下手這麼重！”

一旁的朱標一頭黑線：“父皇，宋先生向來嚴苛。我也是被他這麼教出來的，如果沒有宋先生，誰能管得住那些弟弟們？”

“嘿嘿，也是啊。”朱元璋笑道，“你說這些兔崽子們，平日裏可能連老子都不怕，竟然被宋濂收拾的服服帖帖。”

“父皇你忘記你和宋先生約法三章了？弟弟們挨打，就是去找你和母后告狀，那也沒用啊。”朱標笑道，“宋先生只有一個人收拾不了，那就是老四。”

“所以老子把老四丟出去了。”朱元璋面色得意，“你別看老四一天到晚瞎咋呼，但是不論是文還是武，他都是你弟弟們中最強的。”

“一拳打死了北元國師，能不強么？”朱標攤攤手。

“誰說的？北元國師是老子先打殘的，老四補刀。”朱元璋不服氣。

“老四自己說的啊，到處吹牛，說是他手刃北元國師。”朱標笑道。

“兔崽子，老子下回再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朱元璋無語。

父子二人正聊着，學堂一節課完，諸皇子出來歡騰，看到他們在，連忙上去拜：“參見父皇，太子大哥。”

“書都背不下來，丟不丟人！”朱元璋目光掃過自己的兒子們，“聽好了，以後還背不出書，老子親自揍你們。”

“父皇，老四為什麼不用背書？”晉王朱棡不服氣，“為什麼我們一月只能去七次書院後山跟爺爺修武？老四卻能天天在外面瞎逛？”

朱元璋眼中閃過狡黠，攤攤手哼一聲：“你們要是能打敗老四，你們也可以像老四那樣！”

晉王朱棡頓時泄氣，其他皇子也是欲哭無淚，他們都在心中嘀咕，下迴向爺爺告狀去。

……

此時，燕王朱棣在應天府衙門。

水仙的屍體被拉了回來，衙門仵作要驗屍，那些炸天幫小夥伴都嚇得退了出去，但是朱棣帶着一個面罩，跟着仵作進了驗屍房。

“沒有外傷，不是被打死的。”仵作邊驗屍邊道，“也不像是中毒，真是奇了怪了。”

站在一旁的朱棣沉聲問：“又沒有可能是中蠱？”

仵作大驚，隨後拿出一點藥粉灑在屍體旁，很快，就有蟲子沖屍體裏爬出，轉眼間，幾十隻蟲子湧出。

那仵作嚇得連連後退，面色驚恐：“快，快退，是蠱蟲，被寄生就慘了。”

朱棣也麻了，急問：“用藥毒死它們啊，不然這些蟲子爬出去，寄生到別人身上，怎麼辦？”

“毒不死啊！”仵作慌了，“那些藥粉只能吸引它們出來。”

一時間慌亂無比，都不知道怎麼辦，蟲子們此刻都圍繞在藥粉的周圍，朱棣靈光一閃，哼一聲：“讓你們見識一下小爺我的童子尿。”

說著，他便脫褲子朝着那些蠱蟲尿了過去，神奇的一幕發生了，蠱蟲碰到他的尿，瞬間就死了，眨眼間，所有蠱蟲都死了。

“哈哈哈！”朱棣狂笑，“小爺我的童子尿無敵！”

“？？？”仵作目瞪口呆，這特么什麼情況？

朱棣也是想起那次打獵，被十三翼的毒王用毒物包圍，他也是泡尿嚇走了所有的毒物。他這一試，發現自己的尿也能殺蠱蟲。

“看來，水仙姐姐是被那苗疆人用蠱蟲殺的。”朱棣目光冷冽。

他交代了仵作幾句，便出了應天府衙門，他要去找那些苗疆人。

……

朱四爺還是多數時間都在書院後山陪婠兒，孕婦需要陪伴呀。況且這個季節的後山，景色秀麗，漫山遍野的花，空氣中都瀰漫著花香。

這天，諸皇子來後山修武，十分熱鬧。婠兒本就是喜歡熱鬧的人，喜歡和他們鬧。晉王朱棡來到朱四爺面前，一臉鬱悶的告狀：“爺爺，我父皇對我們太過分了，我都懷疑我不是他親兒子……”

他噼里啪啦開始吐槽自己的父皇，秦王朱樉，吳王朱橚，楚王朱楨都加入了進來，說著說著，更悲憤了。

朱四爺一頭黑線。

要說他們的父皇最看重哪個兒子？當然是太子朱標。不過，老朱對自己的兒子們都寄予厚望，希望他們多讀書，因為他自己小時候就沒機會讀書啊。

“你們的父皇要你們多讀書，那是正確的。”朱四爺攤攤手，“他小的時候，想讀書，還沒機會呢，只能給地主家放牛，時不時還會挨打受欺負。”

他開始對孫子們講朱元璋小時候的事，諸皇子都認真聽着，朱四爺最後感慨：“要說苦，你們現在吃的這些苦，哪能跟你們的父皇小時候相比？他那時候，連飯都吃不飽！”

“爺爺，我們記住了。”秦王朱樉點頭。

“可父皇他不公平，憑什麼老四例外？”晉王朱棡不服。

“朱棣每天卯時起床，煉體一個時辰，讀書一個時辰，無論颳風下雨，嚴寒酷暑，從未間斷。”朱四爺目光掃過他們，“你們誰先做到了，再來說不公平！爺爺實話說，朱棣的天賦比你們都好，他還比你們努力！你們卻還在糾結公平不公平。”

諸皇子都低下了頭，晉王朱棡咬咬牙：“爺爺，我明白了，以後再也不提。”

朱四爺緩緩點頭。

他覺得宋濂有句話說的對，皇子才是一個王朝真正的龍脈，把皇子們培養好了，朱家江山才會更穩。

還有，那八斯巴死前的話，一直藏在他心中，三十年內，朱家至少會死九個人。他還未找到破局之法，隱約感覺到，若是讓朱家人都配得上身上的氣運，是不是就不會橫死了。

……

夜，微風徐徐。

文華殿還亮着燈，朱元璋和朱標都還在埋頭批摺子。朱四爺走進來，他們都沒發現，握着手中的筆，時而皺眉時而雙眼放光。

“我說，你們父子要不要這麼拼？”朱四爺道。

朱元璋和朱標齊齊抬頭，眼中閃過意外。朱元璋放下手中的筆問：“爹，你咋來了？”

“今天朱樉朱棡他們去後山修武，都向老子告你的狀。”朱四爺瞪眼，“你這個當爹的，咋還引起公憤了呢？”

“逆子，都是逆子啊，告老子的狀，出息了啊。”朱元璋怒哼，“老子明天就揍他們！”

“打孩子是不對的。”朱四爺攤手。

“爹，你沒少打咱吧？”朱元璋反駁。

“呃，你不是孩子了啊，老子當然能打。”朱四爺道。

“……”朱元璋站起來，“爹，咱教兒子們，你不能搗亂，那幫兔崽子，不打不行，以後沒出息。”

“你要注意方法，不能只知道打。”朱四爺無語。

“不打，他們不長記性。”朱元璋道，“咱小時候，還不是被你打大的？你看，咱現在就很好吧？都當皇帝了。”

朱四爺：“……”

我特么竟無言以對。

“你們每天都這麼晚，也不是個事啊。”朱四爺換個話題，“把內閣搞起來吧，事情交給內閣去辦。”

“內閣？”朱元璋和朱標都疑惑。

“就是找幾個有能力的人，幫你們處理奏摺。”朱四爺道。

“那不行！摺子只能皇帝處理。”朱元璋搖頭，“權力不能分出去。”

朱四爺無語白眼，沒好氣道：“朱重八，你精神好身體好，天天加班，儘管如此，也不能處理完所有的摺子。那你能保證後世之君，各個都像你這樣嗎？都這樣，皇帝豈不是要累死？”

朱元璋肯定的點頭：“咱朱家子孫，必須都像咱這樣，還要超越咱。標兒，你說是不是？有沒有信心？”

朱標：“！！！”

朱四爺：“！！！”

兄弟們，最後一天求月票啊，還差140張月票就1000啊，據說能抽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