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主人和寵物

78主人和寵物

`p`jjwxc`p``p`jjwxc`p`畢竟是皇家人,單氣勢上就比普通人高出好幾截,來傳話的小偷被駭的直哆嗦,“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是那少年自己不小心崴了腳,真的不是我弄的!”

趙宗治居高臨下的看他,隨便根據他的氣息就查探到了他的武功優劣,感覺到以他那點程度的確沒本事傷得了慕君頡,於是也不耽擱時間,扔下只剩一口氣的魏二:“快帶我去。”

待趙宗治再見到慕君頡的時候,小孩就像他們頭一回見面時騙他腳了扭的那樣,低着腦袋抱着膝蓋蜷坐在樹下,像迷路的小動物。聽到腳步聲,慕君頡抬起頭來,一見趙宗治更委屈了:“嗚嗚嗚,木頭,我扭到腳了……”

趙宗治大步走過去,“我看看。”

慕君頡可憐兮兮的睜着淚汪汪的眼,乖乖讓趙宗治看。上回慕君頡騙趙宗治說他扭了腳,估計是報應來了,這回真扭了腳,隔着衣服都能看到腳踝處已經腫了起來。趙宗治俯□單膝跪地,一點點幫慕君頡把鞋襪脫下來。小孩的腳丫白白嫩嫩的,連腳趾的形狀都生的漂亮又可愛,唯獨腳踝那裏一大片瘀青紅腫,讓人瞧着刺眼。

趙宗治認真看了看,感覺應該是脫臼,需要正骨,便伸手握住慕君頡的腳試圖把骨頭接回去。

趙宗治畢竟是堂堂王子皇孫,還從沒親手給誰做過這種事,沒有任何經驗;何況又怕弄疼了慕君頡,一貫無所畏懼的趙宗治竟頭回有些畏手畏腳起來。趙宗治握住脫臼的腳踝,幾次都沒按對地方,按了沒幾下,慕君頡就疼的哭出聲,躲來躲去的亂動,企圖逃開那隻讓他疼的大手。

“疼……木頭,你不要按了……好疼……”

小孩軟糯的聲音帶着哭腔,尾音微顫顫的,讓人聽着心裏也跟着一顫。趙宗治被慕君頡的哭聲弄的心緒不穩,動作就更亂了,一不小心下手一重,慕君頡疼的全身都一顫,隨即縮回腳死活不肯讓趙宗治再碰了。

“嗚嗚嗚……木頭,你欺負人……你弄的好疼……”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明明是大冷天,趙宗治卻出了一頭的汗。

“疼也活該。”趙宗治起身道:“就追個武功不濟的小賊,你怎麼會扭到腳的?”

慕君頡委委屈屈的說:“我本來已經找到小偷的同夥了,也拿到包袱了,正想走回去找你,竟然看到林子裏有隻小狐狸,”說起狐狸,慕君頡眼睛又亮亮的,“那隻小狐狸可漂亮了,是白色的,背上卻有一撮黃色的雜毛,它後腿好像有點傷,跑的不快,所以我想……”

趙宗治面無表情的打斷他,“所以你想把它捉回山莊去玩對不對?”

“恩。”慕君頡點點頭。

“所以捉它的時候沒注意看路扭了腳對不對?”

“恩。”慕君頡又點點頭。

“狐狸有什麼好的,你若想要不會回庄讓下人買嗎?”趙宗治終於忍不住道:“你平常不是很聰明嗎,怎麼笨到連捉個狐狸都會受傷,就不能小心點?”

慕君頡被訓的一愣,又開始半真半假的演戲裝哭:“嗚嗚嗚,你欺負人……我腳都扭了你還對我凶……”

說著說著慕君頡覺得腳更疼了,腳踝那裏已經腫的老高,一動就是鑽心般的痛。慕君頡僵着身子不敢動,這回眼淚倒是真的了,又被冷風吹的咳嗽起來,越咳越厲害。

趙宗治忙又蹲下來,輕拍慕君頡的背幫他順氣,這一摸才發現慕君頡全身冰涼,手心更是一點熱氣都沒有。

拍了半天,慕君頡終於止住咳嗽,小身體一抽一抽的打着哭嗝,眼淚還在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趙宗治感覺一顆顆眼淚似乎都砸到了他心底,整顆心被砸的生疼,心裏莫名間亂成一團,喊了聲:“暗七。”

話剛落音沒多會兒,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竟無聲無息的憑空出現在趙宗治身前,聲音平板的像木偶:“主子。”

慕君頡頓時看的呆了呆,好奇心一上來,忘了哭也忘了疼,問那個男子道:“你是誰啊?你從哪裏出來的啊?你一直都在嗎?你……”

趙宗治假裝沒聽見,急急向男子命令道:“暗七,快把他腳治好。”說完,不放心的又補了句:“動作要輕一點,……他怕疼。”

“是”。暗七點頭領命,然後轉向慕君頡,跪下來輕輕扶住慕君頡的腳踝。慕君頡臉上還掛着淚痕,一雙漂亮的眼睛緊緊盯着暗七,鍥而不捨的繼續問:“你叫暗七嗎?好怪的名字啊!你長的真好看,你是木頭的手下嗎?你剛才到底是從哪……”

喀嚓——

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只聽骨頭輕輕一聲脆響,暗七已經乾淨利落的把慕君頡將脫臼的骨頭安回去了。

慕君頡竟沒感覺到疼,試着動了下腳,也沒什麼不適,隨即笑起來,眼睛也更亮了,“暗七,你好厲害啊!教教我好不好?”

暗七靜靜看着慕君頡,神色似乎有一絲動容和波瀾,但那絲動容稍縱即逝,暗七緊接着就又轉向趙宗治,木偶人一樣沒有任何錶情,恭敬的低下頭。

趙宗治淡淡頜首:“恩,下去吧。”

“是。”依舊是平板無波的聲音,話剛落音,暗七就施展超強的輕功,身形一動,轉眼又不見了。

慕君頡的腳雖然已經能走了,但是並沒消腫,依舊有些酸痛,趙宗治俯□幫慕君頡將鞋襪穿好,然後輕輕把他背起來。慕君頡趴在趙宗治背上,一邊走一邊跟趙宗治說話,“木頭,剛才那個人究竟是誰啊?為什麼我以前從來沒見過?”

“他是我的暗衛,只有在我危及性命時才出現。暗衛是張底牌,自然不會輕易讓人見到。”

“哦。那他為什麼叫暗七啊?”

“暗衛沒有名字,只有編號,他編號是七。”

“那他平時都藏在哪裏啊?他時刻跟着你,是不是你做什麼他都知道?”

“身為一個優秀的暗衛,自然有一套別人無法察覺的隱匿方法,也自然懂得該看什麼不該看。”趙宗治莫名開始不悅,冷冷問,“你對暗七很感興趣?”

慕君頡聽出趙宗治語氣中的不耐煩,便壓下滿肚子的問題,答:“……沒,沒有。”

縱然慕君頡很喜歡暗七,但他現在不方便走路而被趙宗治背着,識時務者為俊傑一向是慕君頡最崇尚的哲理之一,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惹這根喜怒無常又冷冰冰的木頭。

此時兩人已經走出林子回到正道上,一抬頭竟看那兩個小偷站在大道邊,似乎正在等他們。下一刻,小偷已迎面跑來,對慕君頡道:“大俠,我先前已按您的吩咐幫你找來了這位木頭大俠,方才也按您說的把包袱還給了失主,求您大發慈悲,把解藥給我……”

解藥?趙宗治正有些疑惑,卻見慕君頡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白色小丸,煞有介事的道:“給,直接咽下即可。”

小偷忙接了,還一臉感恩戴德:“謝大俠饒命!”

待兩人走遠了,趙宗治才問:“你剛才給他的是什麼解藥?”

“不是什麼解藥,就是普通的糖丸。”

趙宗治冷哼道:“你又騙人了是不是?”

慕君頡卻理直氣壯:“我腳崴了不能走,不騙他說給他下了毒,他怎麼會乖乖的幫我把你找來?”

趙宗治也知道慕君頡從來不是那種無知善良的乖寶寶,可他偏偏越來越喜歡小孩這種性格,反倒是對整天悲天憫人、愚蠢的跟朵白蓮花似的那種,一向都沒好感。慕君頡趴在趙宗治背上,柔順的髮絲垂下來,帶着少年身上特有的清香。趙宗治輕吸了口氣,問:“你腳還疼嗎?”

“不疼了。”

“回去之後,記得再塗點藥酒。”

“哦。”

下台階本來就比上台階容易,兩人一路說著話,很快就走完台階到達山下。待到山下取回馬,趙宗治先扶慕君頡到馬上坐好,然後自己也上了馬,雙雙往棲霞山莊奔去。

午後金燦燦的陽光照得人身上暖暖的,馬蹄翻飛,風獵獵作響,讓人生舒暢。

回到棲霞山莊已是下午,慕君頡下馬試着走了兩步,感覺腳已經沒什麼事了,心想這個時間蘇琅琛可能還在外面忙,就放心的溜回琅閣。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慕君頡才一踏進琅閣,就聽見大廳里傳來蘇琅琛和東方遠的說話聲。這時候想退回去也來不及了,蘇琅琛已經一眼就看到他:“慕慕,你先前去哪了?”

“我去後山練武了。”慕君頡說謊一點也不臉紅,歪歪腦袋問:“琅琛,你今天不忙么,怎麼會在這個時辰和東方大哥在琅閣?”

東方遠名義上是棲霞山莊總管,實際上是蘇琅琛的好友,更是堂堂逍遙樓的樓主,在蘇琅琛還沒掌管棲霞山莊時便曾一起闖蕩江湖,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東方遠的武功和智謀都不遜於蘇琅琛,卻因愛人的背叛而心灰意冷讓出了樓主的位子,然後躲到了棲霞山莊來。

“馬上要過年了,我來問問慕慕想怎麼過。”東方遠笑着對慕君頡道,“過年想看什麼表演?我這邊有好幾家戲班子歌舞班子的名單,還有各類雜耍和把戲,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還有煙花想要什麼樣式的?煙花店老闆說今年新研究出了很多新品種,若命人在空地排上幾十排一起燃放,場面會很美。商會那邊還弄來了很多其他新鮮玩意,要不要來看看?

慕君頡一聽到有好玩的,立馬開心的道:“我要看!”

“慕慕,你腳怎麼了?”一直在旁邊沒吭聲的蘇琅琛忽然一臉凝重,眉頭也皺起來。

慕君頡暗道不好,心想自己的腳明明已經沒事了,蘇琅琛是怎麼看出來不對勁的啊?小孩最是擅長裝無辜,於是決定死不鬆口:“我腳沒怎麼呀!”

“過來我看看。”

“琅琛……”

慕君頡還沒說完就被蘇琅琛打斷,蘇琅琛語氣嚴肅,不容置疑:“過來。”

慕君頡扁扁嘴,不情不願磨磨蹭蹭的向蘇琅琛走去。蘇琅琛嫌慕君頡走的慢,起身徑直將他抱了過來,放到自己腿上坐好,然後彎下腰去看他的腳。

一脫掉靴子捲起褲管,蘇琅琛就倒吸了口氣,指着腳踝那一片瘀青,“你這是怎麼回事?”

慕君頡脫臼的骨頭雖然正回來了,但淤青沒那麼快消散,表面看起來似乎很嚴重的樣子。蘇琅琛眉頭緊皺,吩咐道:“蘇婉,快拿葯來。”

“琅琛,我就是不小心扭了一下,現在已經好了……”

蘇琅琛沉着臉不說話,接過蘇婉取來的藥酒,塗抹在慕君頡的腳踝上,然後力道適中的仔細按揉。

藥酒在皮膚上火辣辣的,隨着蘇琅琛的按揉,慕君頡感覺連骨頭都在發熱,又疼又辣,慕君頡終於忍不住了:“琅琛,我已經好了,不用再塗了,塗藥好疼……”

“你現在知道疼了?你私自跑出去扭傷腳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會不會疼?”蘇琅琛鮮少用這種生冷的語氣對慕君頡說話,抬起頭,看到小孩咬着嘴唇忍疼的樣子又開始心軟,“乖,再忍一忍,這葯就是要揉開才能更有效的痊癒,不然怕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待把葯塗的差不多了,蘇琅琛狀似漫不經心的問:“你到底去哪了?”

“……去寺廟燒香了。”

“和誰去的?”

慕君頡知道就算不說實話也會被蘇琅琛查到,便乖乖的答:“和趙宗治。”

蘇琅琛面上依舊一副優雅淡定的樣子,語氣卻明顯有些生硬了,“我不是讓你離趙宗治遠點嗎?你若想去寺院,為什麼不跟我說?”

“你不是在忙嗎?我不想打擾你,又找不到其他人陪我去。”慕君頡說著說著便撅起嘴,惡人先告狀:“而且你上天答應過要帶我出庄去,可到現在都沒兌現,我才不要找你。”

蘇琅琛心裏又好氣又好笑,說:“等你腳上的瘀青消了就帶你去。以後想去哪就跟我說好不好?不要去找趙宗治了。”

“哦。”慕君頡隨口應了一聲,心裏惦記着東方遠那邊的新鮮玩意,等蘇琅琛一塗完葯便要起身,“我要去東方大哥那兒!”

蘇琅琛一把將慕君頡拉回來坐好,“乖乖待着,直到淤青散了前哪也不許去。”

慕君頡撅起嘴,“你剛剛還說想去哪都跟你說的。”

蘇琅琛動作優雅的把藥膏遞給蘇婉,“我只是讓你想去哪都跟我講,但沒說你講了就一定許你去。”

慕君頡立馬要炸毛,“你騙人,你耍詐!”

蘇琅琛面不改色的道:“你方才不也騙了我,說你去了後山,還說你腳沒事?”

“可我的確去過後山,腳也明明沒事了!”

“跑了一天,累不累?”蘇琅琛的語氣忽然溫和似水,話鋒一轉,深深凝視着慕君頡,“今天都去寺廟做了什麼啊?”

蘇琅琛的氣息暖暖的呵在慕君頡額前,像羽毛輕輕落下來,柔軟的覆蓋在皮膚上。那種感覺舒適又溫暖,讓慕君頡無法抗拒。慕君頡仰着臉看向蘇琅琛說:“琅琛,我今天抓到了兩個小偷。”

“嗯。”蘇琅琛微微側着頭,溫和的望着慕君頡,極有默契的靜靜等慕君頡繼續說下去。下午的陽光金黃燦爛,透過窗照在兩人身上,一種恬靜的氣氛瀰漫開來。

慕君頡添油加醋的講完自己抓小偷的英勇經歷,仍念念不忘控訴蘇琅琛:“你說話不算數。”

蘇琅琛輕輕撫摸慕君頡的頭髮,“待會吃完晚飯,我讓阿遠把他那裏所有的玩意都搬到你房間來,給你慢慢研究。下次我出庄談事也一定帶上你,談完事我們就去逛,好不好?”

“恩。”慕君頡終於滿意的點點頭,說:“我聽燕姐姐說,夜市西街有個老師傅剪紙可好了,剪什麼像什麼,就跟活的一樣,我也想要他給我剪一個。”

“你要剪什麼?”

“我要剪一個不會管着我也不會對我發脾氣的琅琛。”

“這樣啊。”蘇琅琛點點頭說,“如果真的剪的跟活的一樣,那我也剪一個。”

“你要剪什麼?”

“我要剪一個乖乖聽話的慕慕。”

慕君頡不樂意了,“我不乖不聽話嗎?”

“……”

“快說啊,我不乖不聽話嗎?”

“是是是,”蘇琅琛忍不住捏捏慕君頡的臉頰,“你又乖又聽話。”

兩人在一起就算說的都是些芝麻蒜皮的小事,卻也不覺得厭。外面夕陽西下,霞光漫天,天色漸漸變暗了,只有庭院中新綻的臘梅依舊淡淡吐着幽香。

轉眼就是新年,棲霞山莊自臘月二十七起便請了戲班子和雜耍班子輪番唱戲,熱熱鬧鬧的連唱三天,二十九那晚還召集各堂堂主及各分鋪掌柜齊聚一堂參加晚宴,庄內各處也都掛了紅燈籠貼了紅門聯,四周都充滿着新年的氣氛。

待到三十那天,東方遠給山莊每個人都多發了一倍的過節費,莊裏只留了必要的下人,其他有家可歸的仆佣都放了假,許他們在家過年。琅閣里除了幾個被賣了死契從小長在莊裏的打掃丫頭,就只剩下蘇良蘇婉和蘇燕了。下午吃了飯,慕君頡便趁着蘇琅琛不在擺起了賭局,拉着蘇良蘇婉他們陪他玩牌九。

東方遠把莊裏所有事宜都安排妥當後去了琅閣,還沒邁進屋,就聽到裏間鬧哄哄的。東方遠順手脫了大氅甩給下人接着,然後進了裏間,“慕慕在玩什麼呢?”

慕君頡朝東方遠招手,“東方大哥,快來快來,蘇良已經把錢輸光了。”

東方遠走近一看,炕桌上堆了幾小堆兒銅錢串,笑道:“怎麼還賭起錢了?山莊條例里可是明令禁賭的,這次被我逮個正着,你們就等着罰錢吧。”

“東方總管,您可不能再罰了,”蘇良苦着臉道,“少主年年都把我們的過節費給贏了去,我今年又輸的連一文都沒有了。”

“就贏了去年和今年兩年,哪來的年年?”慕君頡笑嘻嘻的說,“東方大哥,你也來玩吧。”

東方遠道:“先聲明,我身上可沒帶錢。”

“沒事,我同意你打欠條兒。”

這一局正輪到蘇婉做莊,說話間,慕君頡已經把兩組牌牌面全攤開,竟是又一次前後都比莊家點大。蘇婉的錢也被輸光了,慕君頡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對蘇婉說:“婉姐姐,我也同意你打欠條,利息就算每日一文吧。”

“這也太黑了吧,”東方遠忍不住笑,“沒想到,君頡原來是個小財迷。”

慕君頡頭一仰,“我這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什麼道?”蘇琅琛先前臨時有事,剛剛才打議事廳匆匆趕回琅閣來。蘇琅琛掀開棉帘子進屋,一看案上的錢和骰子,唬着臉說,“是邪門歪道吧!棲霞山莊明令禁止賭博,我身為莊主,有權把錢全部沒收。”

慕君頡一點也不怕他,反而笑着說:“琅琛,蘇良他們都輸光了,你和東方大哥來跟我玩吧,賭注翻倍算,一兩銀子一局。”

“我可不跟你來。”東方遠搖頭,“你敢這麼說,肯定是有十足把握贏的,我才不傻兮兮的趕着送錢給你。”

“東方大哥……”慕君頡睜着亮晶晶的大眼看着東方遠軟聲求,“東方大哥,你就陪我玩一局吧。”

蘇琅琛脫了披風坐到慕君頡身邊,說:“慕慕乖,賭錢不好,小孩子賭什麼錢?阿遠你別帶壞慕慕了。”

明明是慕君頡纏着東方遠玩牌,蘇琅琛卻說是東方遠帶壞了他家慕慕,真是護短護到一定境界了,東方遠故作傷心的嘆了口氣,“唉,像我這樣的孤家寡人就是可憐,沒人疼沒人愛,走到哪都被人嫌棄。”

慕君頡聽過東方遠以前的事,以為東方遠是因為過去被情人背叛的事而難過,便好心的安慰他,“東方大哥,你別難過,你英俊聰明武功又厲害,不喜歡你才是他的損失。”

“真的嗎?”東方遠立馬看向慕君頡問:“那慕慕也喜歡我嗎?”

“嗯,”慕君頡認真點點頭,“我當然喜歡你。”

“有多喜歡?”

慕君頡想也不想便說:“很喜歡。”

此言一出,東方遠樂的快忘形了,蘇琅琛的臉色卻頓時難看了。

“阿遠,”蘇琅琛不咸不淡的聲音傳來,細聽下去,還透着股陰森森的味道:“逍遙樓的副樓主前日給我來信,求我說服你早日回去主持大局。我尋思着你也在我這裏躲了好一段時日,是該回去了,我決定待會兒就回信過去,說你答應過完年就回逍遙樓。”

東方遠頓時急了。`p`jjwxc`p``p`jjwx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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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我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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