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賀禮也差不多了

而前兩任皇上的妃子中，姿色出眾的也有不少，加起來也有二十多人。

相比之下，皇帝朱佑樘就更不用說了，他惟一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

別說明朝了，就算是在古代，也是絕無僅有的。

張皇后忽然對着朱檀打了個眼色，朱檀也只好收斂起自己的心思。

最後，周氏生日的首批客人中，有一位年輕女子，名叫張元瑛，是他曾經見過的英國公爵張茂的孫女。

張懋的妻子，張侖的妻子，還有一群兒媳婦和孩子，都來向周氏道賀。

周氏與張太太年紀相仿，兩個人也算是舊識，而且還是遠房的，所以對待英國公的人也很客氣，行完禮后，便將老張一家請到了最靠近主位的一張桌子上。

張皇後用手肘戳了戳楚楚，“夫君，這位就是英國公的千金張元瑛，你看如何？”

“阿姐，我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她的性子很難相處，這丫頭，一有人來，就會發瘋！太衝動了。”

朱檀想起了上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便找了個借口。

張皇后對張元瑛更感興趣，不管是出身，容貌，都是上上之選，不過，他說自己曾經和張元瑛有過一面之緣，對他也沒什麼好感，所以她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然後又是勛貴外戚，要麼沒有配得上的女子，要麼長得極丑，看得朱檀不禁聯想到大清內宮裏的貴妃們可怕的畫像，實在是礙眼。

接着是六司九卿的女子，馬文勝的妻子和她的兒媳、女兒也都來了。

馬璁之女馬月仙，朱檀也是初次見面。

馬月仙年方二八，長着一張圓圓的臉蛋，大大的雙眼，鼻樑高挺，但除了這一點，她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

楚琵琶心中暗暗可惜，如果她的身高能高出十公分就好了。

張皇后只跟寥寥數人說過話，看到馬月仙，她壓低聲音道：“馬月仙才華橫溢，品德高尚，可以說是所有女人中最優秀的一個，有她在，我們李家三世都不會有事，你說呢？”

朱檀沒有料到馬月仙能夠被阿姐如此讚賞，果然是個才貌雙全之人。

不過，他對馬璁兄弟相稱，對岳丈卻是一口一個哥哥，這就有些奇怪了。

“阿姐，我不喜歡矮小的人，誰不知道，父親矮小，母親矮小，阿姐，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都長得矮小嗎？”

張皇后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她才不願意呢！無奈之下，馬月仙帶着她的親人，走到了一邊。

可是這次來賀壽的三品以上大員的家眷，也就那麼幾個長得還算過得去。

朱檀卻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若是那樣的話，倒是可以趁機調戲一下王嫣！

而王嫣口中的外甥女，則被李雲牧當成了帕斯。

他看到了那張臉，長得還算不錯，就是那張嘴實在是不怎麼樣，說話也有些磕磕絆絆，如果兩個人生活在一起，會讓人擔心的。

朱檀見張皇后一副要翻臉的樣子，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小舅子朱佑樘，給自己指一門親事。

他剛想對張皇后說些什麼，卻突然瞪大了雙眼，小嘴微微張開，整個人如遭雷擊。

張皇后見自己的哥哥如此，也隨着朱檀的視線往前一看，她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她認得朱檀所見之人，乃是宮中秘庭的一名宮女，沈瓊蓮。

朱佑樘一片痴心，把內宮佳麗都看在眼裏，不管是在肉體上，還是在心靈上，朱佑樘都是一心一意的。

不過朱佑樘倒是挺喜歡沈瓊蓮的，沈瓊蓮長的漂亮不說，還能作詩詞，頗受朱佑樘的喜愛。

皇上特意將沈瓊蓮提拔為五品大學士，掌管着宮中事務，掌管着皇上的私人財產，沈瓊蓮掌管着。

張皇后與朱佑樘情同姐妹，卻見沈瓊蓮得了夫君的青睞，心中沒有芥蒂，那是騙人的。

也只有朱佑樘，用自己的表現，讓張皇后，對自己的嬪妃們，充滿了信心。

張皇后見朱檀一直盯着沈瓊蓮，便有了主意，輕聲道：“這女子是宮裏的女官，如今二十四，身世倒是乾淨，她的祖先沈秀想必你也有所耳聞，便是沈萬三。”

什麼？

朱檀沒有料到這位美麗的女子竟是沈三公子的後代。

沈萬三是傳說中的人物，他的名字就是沈萬三創造的，他的名字叫“聚寶盆”，後來被人打爆了，但是他的名氣還是很大的！

“二郎看上她了？”張皇后看穿了朱檀的想法，道：“不過這女子進宮之時，年齡並不清楚，說不得也有二十五六了，她年事已高，難以生育，不適合做正室夫人，若是你喜歡，我可以讓她離開皇宮，到你的府上做你的侍妾。”

朱檀撇了撇嘴，清了清嗓子，說道：“阿姐，我家中已有葉紳之女的騰妾，她到我府上來，也不過是為妾室而已。”

“年紀大了，年紀大了，為妾，倒也不錯，就這樣吧。”

張皇后還真想將沈瓊蓮從宮中放出來，哪怕皇帝對她忠心耿耿，她也怕有什麼閃失。

皇后的母親，曾經是憲宗陛下的庫房總管，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才有了自己的夫君！必須小心！

朱檀對沈瓊蓮確實是一看就喜歡上了，這一點可以用謊言來形容，更確切地說，是被美色所吸引。

沈瓊蓮不管是身材，容貌，都很符合他的標準，二十四五歲，對於一個穿越過來的人而言，正值青春年華，可以隨意採擷！

“阿姐，你這樣說，我就會認真的，阿姐，你可不能食言，說不定到時候，你就會不願意了。”

朱檀早就察覺到張皇后對沈瓊蓮的防範之心，不過他卻以為張皇后的擔心是多餘的。

沈瓊蓮十四歲進宮，也就是朱佑樘繼位之後，若是出了什麼事，現在應該已經出了才對。

沈瓊蓮到現在還是個女吏，足以說明皇上對她的忠誠！

“你看你，都二十歲了，也該把張家的血脈延續下去了，你兒子都有四五個了，你這裏還沒人！糟了。”

朱檀在心裏嗤笑，大哥果然是一團糟，頭上戴着一頂綠色帽子，也不知道這五個小孩是不是大哥的兒子！

但朱檀卻是一口答應了張皇后的要求，只要能讓阿姐開心就行了。

此時，賀禮也差不多結束了。

周氏點了點頭，御膳廚便將飯菜端了上來，這是楚暮的“幫閑”，他立刻對張皇后說了一句，便轉身出去招待客人。

朱檀為了救唐伯虎，把自己的清白計劃搞砸了。

在場的都是官家女子，對建昌侯被彈劾一事，舉人群情激憤，或多或少都有所耳聞。

看到朱檀不是嫌惡，就是避開，這讓朱檀十分的不爽。

朱檀來到馬月仙那一席之時，情況便好了一些。

馬老夫人與馬璁的妻女，都聽說過朱檀的好消息，臉上的笑意也多了幾分真摯。

令朱檀驚訝的是，馬月仙居然悄悄地把一個紙球塞入他的口中，而馬月仙無意中摸到她的小手，卻讓馬月仙臉上一片通紅。

朱檀並不覺得自己有無窮無盡的吸引力，能讓這位小姐主動，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馬文生和他父親，或許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昨天晚上，他一夜未歸，馬文生和他的兒子很難見面。

出了宮門，四下無人，朱檀打開那張被揉成一團的紙，一瞧，果然是馬文升的口氣。

“馬璁回京營，定西侯蔣壑之事，可以先放一放，姜榮因傷不能出席明日的朝試，有些士子甚至開始兜售試題。”

由於時間的關係，馬文勝並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江瑢的傷究竟是不是偶然，朱檀並不清楚，不過馬璁與江瑢兩人已經離開了會試的風波，自己與馬文升反而更保險。

蔣壑之事並不是最關鍵的，朱檀撇了撇嘴，馬文升既然說了，就一定是經過核實，出的題目應該是真實的。

“李東陽肯定不會出手，那就只能是程敏正出手了。”

朱檀對於李東陽，對於程敏政，都沒有什麼好感，其中李東陽讓他覺得有些陰沉，程敏政更是率先提出了對他的彈劾。

這兩個傢伙，無論在史書上怎麼說，都和自己的關係極差，已經是敵對關係了。

“我也是，難道我生來就是個大壞蛋？”

朱檀將那張紙條撕成碎片，整個過程，他和馬文升都沒有看到，不過，他們已經做了各種保護和保護，無論受到多大的影響，都不會受到影響。

才一轉身，便讓朱檀吃了一驚。

原來是沈瓊蓮，一看就勾引了他的慾望，悄無聲息的跟在他的後面，連腳步都沒有。

沈瓊蓮挽了個落雲髻，一襲宮裙，眉心有一朵花的印記。

雖然看上去二十五歲左右，但對楚，卻是風華正茂的年齡。

他的眉毛，他的鼻樑，他的嘴，他的五官，絕對不是網絡上那些網絡紅人所能比擬的，這讓朱檀很是心動。

他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個女孩的好奇，甚至在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給她取了一個名字。

沈瓊蓮眼中含着水霧，行了一禮，聲音微濕，哽咽道：“侯爺，小女子十四歲進宮，如今已有十二年，背井離鄉，從未見過父親和哥哥，大半輩子都在宮裏度過，皇帝和皇后對我都很好，小女子早已適應，不願出宮，不然的話，依宮裏的規定，五六年一回，我早已出宮。”

朱檀沒有料到沈瓊蓮會來找他，還找了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可問題是，這樣的美女，就這麼孤零零的死在這裏，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他的表現很有趣，對沈瓊蓮視而不見，從沈瓊蓮身邊走過，回到了清寧殿。

這一舉動，自然讓沈瓊蓮有些意外，她一聽張皇后這麼一說，立刻就跑去向朱檀表白，結果被他晾在一邊，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楚天與沈瓊蓮並沒有什麼交集，不過從沈瓊蓮的描述中，他對她也有了幾分記憶。

這是什麼意思？明明是個女文青啊！

這要是講道理，他還是那個讓人討厭的建昌侯二伯？

馬月仙被自己的外公喊去幫忙傳紙條，心中既有些忐忑，又有些興奮，因為能幫助到自己的外公，讓她有一種莫大的滿足感。

她不明白那張紙條上的內容，見朱檀將紙條收好，沒過多久便回來，朝着她走來，心中頓時咯噔一聲。

朱檀走到馬月仙的桌前，停了下來，裝模作樣的整了整自己的皮帶，將頭埋得更低，往馬月仙的頭上靠了靠。

“跟老頭子說一聲，讓他還是先按原計劃觀望吧。”

馬月仙點頭，意思是聽見了，她並不清楚祖父和建昌侯到底在做什麼，不過她也清楚，這次帶來的情報一定很重要。

說來也巧，朱檀與馬月仙之間的交流，落在旁邊一張桌子上的張元瑛眼中，頓時流露出不屑之色。

“不要臉。”

馬月仙和朱檀都聽見了她的聲音，朱檀渾不以為意，而馬月仙卻是面色蒼白，一雙小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一般來說，一個女人，是不能與男人接觸的。

若是張元瑛將這件事情說出去，那她的名聲就徹底臭了。

“我沒有，你不要胡說八道。”關係到她的名聲，馬月仙自然不會無視。

張元瑛冷笑一聲，她雖然算不上天之驕子，但好歹也是出身名門，心高氣傲，怎麼可能看得上朱檀與馬月仙。

她連馬月仙都不知道，不過她對朱檀沒有什麼好感，在她眼中，能和朱檀眉來眼去的女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你們這對姦夫淫婦，給我滾一邊去！”

張元瑛是張懋最疼愛的兒子，所以他進出都很自由，所以他對外界的傳聞還是很有信心的。

朱檀挾舉子以求財，被文臣參劾之事，她是清楚得很，最後一句：“莫要污我雙眼。”

馬月仙氣得滿臉通紅，騰的一下就跳了起來，“你這是在污衊我，你——”

楚暮這才明白馬月仙為何如此生氣，不過馬月仙卻有些接受不了，她下意識的一巴掌抽在馬月仙的肩上。

“你先坐着，別惹太後生氣。”

馬月仙聽了這話，頓時啞口無言，她也明白，這樣的場面，自己被責罰倒是小事，但丟了爹娘的臉可就丟大了，於是恨恨的看了一眼張元瑛，又坐了回去。

朱檀斜眼看了張元瑛一眼，本來就對張元瑛沒什麼好感，此時更是如此。

在他們看來，她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從來沒有見過世面，也沒有經歷過什麼殘酷的事情。(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