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戰端苗頭,綁架林小姐?
“師兄!”
永安郡主府內,永安郡主雀躍地看着面前這突然造訪的男子,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亮閃閃:“你,怎麼,來了?”
“朝廷命我負責西南防務,我南下路過此地便來看看你。”
着一身暗金色甲胄,面容剛毅的年輕男子微微一笑,眼神中滿是柔和。
“西南防務?”
永安郡主的一對劍眉突兀蹙起,看着師兄滿是不解:“今冬,如此,酷寒,應該,防備,草原。”
說著,永安郡主拿出一張宣紙,抬筆便寫:“而且我們與大夏世代友邦,數十年不曾有過戰端,甚至邊境之上互通往來,就算防備,再派遣一名通竅境前去鎮守也就是了,怎麼讓師兄你親自南下?”
“更何況北方防線廣闊,頂尖高手本就不足,這個時候不派人支援也就算了,皇伯父怎麼還扯起了後腿?”
“師妹慎言,或許是陛下有什麼謀划不也說不定?”
年輕男子嚴肅地打斷了永安郡主的書寫:“而且北方防線有我父親鎮守,出不了什麼差錯?”
永安郡主有些不滿,什麼謀划,無非是忌憚自己那位師傅功高蓋主。
可若是自己師傅真有不軌之心,當年的京都保衛戰,只要稍微晚出兵勤王一日,大齊皇帝早就已經改姓岳了。
“師兄,你這次南下還是要小心。”
她繼續在紙上寫道,雖說齊夏兩國交好,但經此一事,雙方的關係怕是就不會再這麼融洽了。
就好像兩戶隔牆相望的鄰居,平日裏相互來往,極為友善。
可突然一日其中一戶人家將這面牆加高,還在上面灑滿了鐵釘子。
那麼這兩家人相互之間就必定產生難以癒合的裂痕。
普通的兩戶人家都如此,更何況是兩個國家。
“無妨!”
年輕男子聞言卻只是淡笑搖頭,輕飄飄兩字盡顯其之自負。
穿着暗金色甲胄的身體綳得筆直,所支撐他的是背後的那一根傲骨。
師兄還是如此自信?
永安郡主眸子中閃過一陣異彩。
當年她拜入師尊門下,鎮守北方長城,草原蠻子那邊就經常會有年青一代的佼佼者上門挑釁邀戰。
其中一次,對面派出了一個十六七歲便已然跨入六品的可怕天驕,當時己方同一年齡段內無一人能與對方媲美。
同一境界中,甚至都無人能與對方抗衡,連敗數場。
就在士氣低迷之時,自家師兄站了出來,以七品淬骨境出面迎戰。
當時雙方之間的差距足足有一個大境界,而且還是中三品下三品之間的鴻溝。
沒人相信自家師兄會贏,可最後的結果卻令眾人大跌眼鏡。
師兄贏了,鏖戰將近一個時辰,跨大境界斬敵。
她忘不了當時師兄雖然渾身浴血,但依舊綳得筆直的身體。
這麼多年過去,她都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膽怯的小姑娘,可師兄還是那個師兄,那個渾身傲骨的師兄。
“好了,既然已經看過你,你也無恙,我也要趕緊上路。”
兩人稍作寒暄,年輕男子便站起身準備離開,臨走之前卻是從懷中取出木盒:“來看你也沒帶什麼禮物?路上買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接過木盒,永安郡主此時的心思卻不在禮物上,有些不舍,想留對方住上幾日,可也知道邊防之事不容小覷,可不能耽誤。
將其送出了郡主府,又一直送出了城。
“好了,永安,你再送可就要把我送到邊境去了。”
年輕男子讓永安郡主留步,揮手告別之後,這才自顧自騎馬離開。
而一直注視着師兄的背影徹底消失,永安郡主這才漸漸不舍收回目光,打開手中的木盒,發現裏面竟是一串手鏈,並非什麼名貴材質,只是一些金銀配上幾塊普通的羊脂玉。
可永安郡主卻是極為喜歡的把玩,最後系在了手腕之上。
在旁邊一直伺候的侍女雪晴見此都有些吃驚。
沒人比她更清楚,自家小姐因為常年練武身上是從來不帶什麼配飾的。
而且這麼多年給自家小姐送禮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那麼多珍貴禮物,從沒有一件像這條手鏈一樣,如此合自家小姐的心意。
這不由讓那小侍女心中暗暗猜測,那穿着鎧甲的年輕男子莫不是自家小姐的意中人。
但她看兩人的交流神態,卻又不像是那神仙眷侶,真是丈二的小丫鬟摸不着頭腦。
林軒,青陽郡林家家主之子,從小就展露出極為非凡的讀書天賦,然後便被寄養在了外地一個旁支家中。
說是寄養,實際上的一切花銷待遇都如在主家一樣,其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避開大齊科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異地為官!
只有在外地中舉,然後成為進士,在經過一番運作才能回老家做官。
也由此可見,林家對林軒的重視。
所以,對方身邊絕對不可能只有一個八品,暗中肯定還有人保護。
左禪對此愈發的篤定。
而除了這些之外,四狗子送來的情報當中還提到了另外一點。
這次跟着林軒過來的,好像還有林家家主的女兒。
林家家主有一子兩女,一子自然就是林軒,而那兩女中的小女兒,名叫作林湘兒,天生就是一個病秧子。
若非是林家花費重金請來名醫,又用大葯吊命,出生沒幾日怕就夭折了。
也正是因此,整個林家從小就對這個小女兒極為呵護,長大之後其之美貌在整個郡城都是頗有艷名。
尤其是那股子嬌柔輕蠻,恰到好處是許多人的心尖。
“追求者可謂是無數,不過以林家的身份地位尋常人自然是連登門的機會都沒有。”
左禪一腳踹在了四狗子屁股上:“說重點,我不關心那娘們長什麼樣。”
“咳咳,重點就是這個林小姐好像也跟着林軒來了咱們這邊。”
“以其受寵的程度,身邊肯定也是有高手保護,咱們要是動手,必須把那邊也計算上。”
四狗子的臉上多了幾分認真,左禪在旁邊卻是摸着下巴:“這麼受寵?你說咱們要是把她給綁了,索要贖金的話,林家會不會給的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