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關難過,嘎巴拉碗!
鵝毛大的雪花落在臉上,帶來絲絲的涼意。
距離年關還有三個多月,還是晚秋的季節,氣候就已經入冬,還好前段時間左禪就已經讓人給自己準備了冬衣。
上好的布料裏面填滿了厚厚的鵝絨,穿在身上整個人都顯得豐滿許多
小跑到藏經閣將書放到了頂樓,回到房間便讓人生起炭火,一邊烤火一邊看着窗外雪景怔怔出神。
這般寂靜的雪夜很容易讓人傷春悲秋,今年的年關怕不太好過。
他們周家這大戶人家自然不怕什麼,只是那些城中百姓,還有城外村莊之中的那些窮苦人……
本來還打算過段時間再招弟子的,現在看來得讓魯一刀提前準備。
既然有了借運術,對於武道天賦的要求也就沒那麼高了,主要還是得招年輕弟子。
名額就先定三千吧,再多就真的養不過來了。
左禪在考慮過冬的事情,神色突然間微微一動,眸光一抬便跟兩雙烏溜溜的眼睛撞在了一起。
“那個什麼,我們能烤點東西嗎?”
孫竹蟬舉起了手中的紅薯,旁邊的李當歸懷中還抱着好幾個。
左禪:“……”
他低頭看看地上的炭盆,以手扶額嘆了口氣。
我在憂國憂民,你們問我能不能烤紅薯?
我在考慮過冬的事情,你們問我能不能烤紅薯?
左禪果斷斥責道:“給我也烤兩個。”
炭盆上架起鐵網,上面有紅薯有花生還有一個陶壺,幾個人圍成一團。
“以前下雪的時候,我娘親就經常這麼弄。”
孫竹蟬拿着一個夾子翻動着紅薯,旁邊李當歸趙二郎左禪三人等着吃。
“離開家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我娘親怎麼樣了。”
孫竹蟬突然有點失落。
李當歸在一旁連忙安慰:“要不然咱們去把你娘親接過來?”
孫竹蟬一臉震驚的看向他,小李子,沒想到你是這麼個壞心眼的傢伙。
我不過就是偶爾使喚你一下,你竟然想把我娘抓過來受罪?
“好主意,明天我就讓你爹把你娘送過來。”
左禪在一旁若有所思:“還有李當歸,也可以把你娘親接過來。”
“好啊……”
李當歸張口便要答應,旁邊的孫竹蟬手疾眼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其實也沒那麼想家。”
一邊說,少女一邊惡狠狠的瞪着李當歸,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你個蠢貨,想害你娘,別把我娘親帶上。”
李當歸還是滿臉茫然,不明白少女話中的意思,不過他卻有一個優點,就是非常聽孫竹蟬的話,點點頭也就不再多說。
趙二郎耳朵微動,將這番話聽入耳中,不太能理解其中意思,不過他倒是想把自己姐姐接過來。
只不過姐姐在村中已經住的習慣,未必願意離開。
左禪完全沒去在意正在交頭接耳的幾人,盯着炭盆上烤得滋滋冒着蜜汁的紅薯:“我感覺差不多了,要不然我先替你們嘗嘗。”
……
永安郡主摘下面具,怔怔出神片刻,轉頭向旁邊侍女吩咐:“紙筆!人,查,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話語簡短,但旁邊的雪晴卻心領神會的知道自家小姐想要什麼,快速取來紙筆:“小姐,您是讓人去查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是嗎?”
永安郡主埋頭開始抄錄楊家槍,同時輕輕嗯了一聲。
雪晴見此,不再去出聲打擾,而是悄悄退出了房間。
大概不到半個時辰,永安郡主停筆,將抄錄好的這套槍法武學整理成冊,放到了桌邊。
楊家將其實在很多地方都並不如她如今所學的那些武學精深玄妙,也就是說其實這套槍法的品級並不高。
但卻勝在易學基礎,而且極為適用於戰場廝殺,一旦大規模傳授給士兵,戰場上這些人的戰鬥力至少能提升兩到五成。
也正是因此,永安郡主才毫不吝嗇地拿出了好幾篇功法武學。
因為在她眼中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以她的高傲不允許自己占別人的便宜,更不允許自己受他人的恩惠。
整理好楊家槍法,永安郡主又拿起了兵書,剛看了沒兩頁,房門被輕輕推開,雪晴走了進來小聲喚道:“小姐,外面下雪了。”
永安郡主一愣,躲在兵書後的腦袋微微抬起,露出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
“雪?”
雪晴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因為激動,小臉紅撲撲:“很大的雪,地上都已經蓋了一層,像是厚厚的棉花。”
跟着侍女走出房間,果然便看到黑夜中,天地間一片白茫茫,鵝毛大雪傾盆而下。
入目所及只剩下了黑與白這兩種顏色。
永安郡主看得怔怔出神,很快秀眉緊緊蹙成一團。
這麼早就下雪?而且這還是靠近大齊南方之地,北邊還不知道已經如何了,今年的年關怕是不好過。
那群草原蠻子恐怕又要南下劫掠,還是要辛苦師傅他老人家了。
永安郡主那修長的五指不自覺微微握緊,本是意圖抓槍,卻不想捏了個空,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不在前線。
突然之間,一股子失落感填滿胸膛,看着這漫天雪景也沒了欣賞的興趣,轉身回到房間繼續去研讀起了兵書。
【恭喜宿主獲得藏傳佛宗-嘎巴拉碗】
看着手裏突然出現的頭骨,左禪心態差點沒有繃住。
臨近午夜,他想起抽獎這件事,便隨手抽了一簽,卦象顯示大凶,結果就出來這麼個東西。
不是說這東西不好,藏傳佛教的主祭法器,一般都是用佛法高深的高僧頭骨製成,威能無窮。
但最大的問題在於,這是一塊頭顱骨,而且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頭顱骨。
只要把這東西拿出去,邪道中人的標籤啪啪啪的就往臉上貼。
對他的名聲很不利。
而且還有一點,他對藏傳佛法懂得很少,這東西跟漢傳佛法幾乎是兩個流派,更加的神秘詭譎。
左禪滿心鬱悶,他很不理解,為什麼自己當和尚的時候抽到的東西都是道家的,現在穿上道袍反而開始抽到佛門的東西。
而且,統子哥,伱的獎池是不是太雜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