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父子、人偶、霞柱
炭治郎跟着鐵穴森鐵藏來到村長家客廳，推開門，一眼看到熟悉的身影：“爸爸？！”
炭十郎微笑着打招呼：“炭治郎，你來了。”
炭治郎很快調整好情緒，在炭十郎身旁坐下，沒看到日輪刀：“爸爸，你是來更換日輪刀的？”
“嗯，順便看你在這裏過得什麼樣。”
炭十郎一臉欣慰：“你現在，看起來比我想的要精神。”
“村子裏的大家都很照顧我。這幾天……”
炭治郎說起自己在鍛刀村這幾天的生活，認識了哪些人，跟師匠學會了哪些東西。
炭十郎默默聽着，時不時點頭，但沒有出聲打斷。
直到暫時無話可說，炭治郎才停下，問起近況：“爸爸，最近鬼殺隊的任務，還多嗎？”
“和剛加入鬼殺隊的時候比起來，減少了。”
炭十郎簡單回憶，看到兒子的表情，明白他在擔心什麼：“放心吧，距離主公大人說的決戰，還有一段時間。”
炭治郎攥緊拳頭：“在那一天之前，我會跟師匠儘可能學習，爭取打造出更好的日輪刀！”
炭十郎輕拍兒子的肩膀：“我相信你能做到。”
“日柱大人。”
一旁的鐵穴森鐵藏適時出聲：“您的日輪刀還要兩天才能完成，需要我幫您安排食宿嗎？”
“鐵穴森先生！”
炭治郎搶先開口，問：“招待我父親的工作，可以交給我嗎？”
“當然沒問題。”
鐵穴森笑道：“如果有什麼需要，請隨時找我。”
炭治郎：“好的！”
……
炭治郎親手給炭十郎做了一頓午飯，很簡單，但父子倆吃得很開心。
吃飽喝足，炭治郎想到一個好東西：“爸爸，村子裏有一個機關人偶，可以用來鍛煉，你要去試試嗎？”
“機關…是什麼？”
炭十郎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人偶也能用來鍛煉嗎？”
“簡單說，就是會自己動的人偶。那個人偶的主人叫小鐵，他說技術已經失傳，之前人偶也破破爛爛的。但師匠把那個人偶修好了，還教了小鐵很多東西。”
“不愧是師匠。不過既然能讓師匠出手，那個會自己動的人偶，應該也不是什麼普通的器具，帶我去試試吧。”
“師匠說，那個人偶的原型，就是當初創造日之呼吸的劍士——繼國緣壹。如果是爸爸的話，或許能從那個人偶的動作，領悟到什麼……”
父子倆邊走邊說，不一會兒就到目的地。
炭十郎聽到前方傳來刀刃碰撞的聲音：“似乎有人先來了。”
炭治郎這幾天一直在練習鍛刀，不知道有什麼人來村子：“其他鬼殺隊的成員嗎？”
炭十郎繼續往前走：“這股鬥氣，是霞柱那孩子。”
“霞柱？”
炭治郎努力回憶：“好像…是個很漂亮的人。”
“他比你還小一歲，據說只用了兩個月就成為柱，很了不起。”
炭十郎語氣里多出少許悲哀：“但那孩子，不知道遭遇了什麼，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兩個月就…！？”
炭治郎不禁瞪大雙眼，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人與人的差距：“居然還有這麼厲害的人，世界真大啊！”
前面能看到了——擁有六條手臂的人偶，持六把刀，正和一個面無表情的美少年激戰。
不遠處，一個帶着火男面具的小孩正看着。
“小鐵！”
炭治郎走到小孩-小鐵身邊：“人偶的狀態怎麼樣，之後可以繼續用嗎？”
“糟透了！”
小鐵渾身發抖，很生氣的樣子：“那個傢伙，根本不知道愛惜這個人偶，已經砍裂三個地方了！而且連維修的時間都不給我，一直在用人偶鍛煉！”
“畢竟是用來鍛煉的工具，損壞是無法避免的。”
炭十郎寬慰一句：“聽炭治郎說，你已經會修理，之後修好就行。”
小鐵這才注意到，炭治郎身後還站了一個人：“你……是炭治郎的父親嗎？”
“是的。”
炭十郎自我介紹：“我叫灶門炭十郎。”
“炭十郎叔叔好。”
小鐵很有禮貌地鞠躬：“我叫小鐵，是炭治郎的朋友。”
“小鐵，我想讓我爸爸也嘗試用人偶鍛煉。”
炭治郎道明來意：“你最近有成功做出新的機關人偶嗎？”
“只有半成品。”
小鐵有些失落地說：“動作和外形設計，還有材料選擇，姑且已經完成計算，但我在製作方面沒什麼才能，最核心的機關部分還需要多做幾次調整。”
“我也是啊，這幾天好不容易打造的小刀，一用力就斷了。”
炭治郎結合自身情況，安慰小鐵：“但是不用灰心，師匠說過，剛開始這樣是正常的。”
“師匠真的那樣說過嗎？”
“嗯！”
“好！我會加油的！”
“啊，那邊結束了。”
機關人偶的發條鬆了。
失去動力，人偶馬上就停下動作。
見狀，霞柱-時透無一郎從口袋裏掏出鑰匙，就要給人偶擰緊發條，繼續鍛煉。
“無一郎，休息一下吧。”
聽到這句話，無一郎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着炭十郎：“日柱，有什麼事嗎？”
炭十郎看到無一郎的表情，想嘆氣，但忍住了：“我也想試試用這個人偶鍛煉，你要是弄壞了，會耽誤更多時間。”
無一郎歪了歪腦袋，低頭思考一會兒，跟着看了看手裏幾乎報廢的日輪刀，放鬆下來：“那就讓你用吧，我去看看日輪刀做好沒有。”
臨走時，無一郎還不忘提醒小鐵：“儘快把人偶修復。伱們沒法直接和惡鬼戰鬥，如果連這些事情都做不好，那根本一無是處。”
“這麼說也太過分了！”
炭治郎激動起來：“小鐵已經很努力了！這個世界上，除了師匠，大概只有小鐵能修復這個人偶！”
“所以？”
無一郎表情沒有絲毫波動：“你想表達什麼？”
炭治郎頓時說不出去，憋屈的鼓起臉。
“炭治郎的意思是，刀匠們雖然不能直接和惡鬼戰鬥，但如果沒有他們提供的日輪刀，我們同樣難以戰勝惡鬼。”
炭十郎輕輕按住炭治郎肩膀，示意其稍安勿躁：“這個人偶，對你有幫助嗎？”
無一郎：“有。”
炭十郎：“那麼小鐵已經做得很好了，並不是你說的一無是處。”
“……”
無一郎沉默幾秒，木然地朝小鐵道歉：“抱歉，日柱說得對，是我說錯了。”
說完，無一郎就要離開，去看自己的日輪刀，忽然聽身後傳來炭治郎的聲音：“等一下。”
無一郎轉身，沒有發覺炭治郎身上的變化：“什麼事？”
師匠食指輕點腦殼：“你的記憶有缺失，想恢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