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馬鮫魚群
無邊深邃黑暗的夜晚，萬籟俱寂，天空中繁星閃爍，銀河如帶，灑下璀璨的光芒。
五十米長的浙相漁9527如一頭遠古巨獸，孤獨地航行在海面上。
夜幕下的大海彷彿一片神秘的未知領域，波濤輕輕拍打着船身，發出低沉而規律的聲響。
船上的燈光在海面上投下斑駁的影子，隨着波浪搖曳生姿，星光點點，投下微弱的光芒，指引着船隻前行的方向。
夜幕下的海風帶着一絲涼意，吹拂着每一個人的臉龐。偶爾，遠處會傳來幾聲低沉的鯨叫，像是大海的守護者在提醒着人們這片海域的威嚴。
漁船在下網之後，會以三五節的速度緩慢前行。
隨着陸洋將稱號開啟，時間緩慢推移中，龐雜的魚群大軍在稱號的吸引下聚集過來。
駕駛艙內，探魚器的屏幕上，突然出現密密麻麻的魚群顯示。
趙志武正凝神開船，餘光掃過屏幕後突然一呆，什麼情況？探魚器壞了？
這魚群還有從後面追上來的！
只有船追魚的，什麼時候魚開始追船了？
陸洋也在駕駛艙，經過這一天的時間，他已經能看懂探魚器上的水溫，鹽度和魚群的位置大小了。
此刻見到探魚器上出現的魚群，很龐雜，什麼都有，但高端的很少。
陸洋想要的金槍魚沒在其中，於是他果斷關閉了稱號。
隨着稱號的關閉，魚群受到漁船轟鳴的驚嚇，紛紛四散逃離。
見探魚器屏幕上魚群消失，趙志武眼神再次一呆，真的壞了？
稱號的範圍最大隻有500米，以漁船此時的航行速度，也不過就三四分鐘。
陸洋再次開啟稱號。
一兩分鐘之後，魚群游過來后，再次撒開。
9527的漁網有50米左右，探魚器在八十米左右，這讓陸洋有機會提前關閉稱號，以免網來一些不值錢的雜魚。
但，
想在廣闊的大海里尋找金槍魚，無異於大海撈針。
若是有魚群蹤跡線索，長久持續跟蹤下去，或許還有可能捕到。
“陸老闆，探魚器可能是壞了，咱們接下來怎麼走？”
探魚器屏幕上魚群顯示消失了幾次后，趙志武認定它是壞掉了，便對看着顯示器的陸洋說道。
“咱們現在到哪了？”陸洋問道。
他怕一個不小心把船開到充牲島上去，就不太好了。
“距離充牲還有七十海里。”
“那行，向南再看看，然後就回去，這兩天咱們白天回去休息，晚上過來下網，我就不信撈不到金槍魚。”
“好，現在向南！”
趙志武應了一聲，慢慢調轉船頭，向南駛去。
..
亞洲大陸架，從夏國向東緩慢延伸，北至小本子南至台彎，再向東，海底大陸架如斷崖般下降，海深幾千上萬米。
本該平緩的海底大陸架，在充牲前忽然出現了一道深溝。
這條深溝從小本子九州延伸至台彎，長度超過1000公里，寬有100公里，最深處超6000米。
這條深溝就是六球溝壑群，盛產金槍魚，紅毛蟹的原因所在。
此刻，
9527號南下，誤打誤撞的剛好就位於這條海底深溝之上。
..
陸洋在駕駛艙，盯着探魚器的屏幕，不緊不慢的開啟關閉着稱號。
忽然，
他一指屏幕，不確定的對船長趙志武道：“趙老哥，你看一眼，這是不是馬鮫魚群？”
“好像還真是！”趙志武看過後肯定道。
“能確定是什麼品種么？”
“這個不能，能看出馬鮫魚已經算是不錯了，至於品種那就只有撈上來才能知道。
馬鮫魚也不錯了，這個魚群不小，至少得有幾千上萬條，撈到這一網，你這一趟就賠不上了。”趙志武說道。
馬鮫魚常見的也有五六種，最貴的藍點馬鮫魚能達到近百元一斤，普通的斑點馬鮫、中華馬鮫也有2、30一斤。
這一網下去，少說也得五六十萬。
“行，那就來一網！”陸洋想了想點頭道。
金槍魚在海中速度很快，實在太難找，除非剛好進入陸洋五百米範圍內，否則根本撈不到。
想明白后，陸洋多少也是認命了，馬鮫就馬鮫吧，先保本再說。
“趙老哥你開船，我去船尾看看。”陸洋說著跑出駕駛艙。
來到船尾，三個船員正在這抽着煙，眺望船后的深海，聊着葷黃的騷話。
時間已經凌晨，七個船員換班值崗。
漁船緩慢行駛，馬鮫魚群在頭魚的帶領下向著漁船衝來，魚群反應過來想要逃離的時候，已經進入稱號範圍，便跟着頭魚一起衝過來。
如此這般，整個馬鮫魚群，上萬條魚一頭扎進了船后的拖網。
探照燈之下，船尾后的海面上跳躍起來一道道銀光。
于海洋困頓的臉色忽然一愣，隨後滿臉欣喜的逃出對講喊道：
“有魚，有魚，上魚了！”
“告訴船長，起網！”陸洋在一旁對於海洋道。
“船長船長，陸洋說起網！”
鈴！
于海洋對講機喊話過後，9527號響起震耳的鈴聲，這是在告訴所有參加起網的船員，馬上要起網了。
睡覺的四個船員聞鈴而起，匆匆跑到船尾，操網機的，準備掛網板的，解尾繩的，檢查機械的。
所有人做好準備后，趙志武開始放緩船速，隨着船尾的指揮，老船員開始操縱網機，收絞拖網。
收網是一件緩慢謹慎的事情，既要保證網具，又要確保網內的漁獲，還要注意船上人員的安全與船隻機械的負載能力。
好在網具內的馬鮫魚群沒怎麼掙扎，似乎認命一般的任由拖網將它們吊起，這給操縱網機的船員帶來很大便利。
慢慢的，
漁網被完全收起，吊在甲板之上，有老船員上前，將網口解開。
嘩啦啦。
幾千條半米來長的大魚如水潑一般，傾泄在甲板上。
明亮的燈光下，閃爍着片片銀輝。
“是馬鮫魚，藍點馬鮫！”張濤驚呼。
“這下發了！”
“這網不錯！”
藍點馬鮫魚，100元一斤，大一些的能賣到200一斤。
甲板上至少也有上萬斤以上，這一網豈不就是超過了百萬？
“趕快收拾！”陸洋在一旁喊道。
“優先處理半米以上，四斤以上的大魚放進魚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