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生意往來
來到這方世界。
王乘基本上算是地獄開局。
原身不單單是家徒四壁，就連身上所會的法術，也就只有“靈火彈”和“凈水術”兩種。
說是法術，其實名不符實。
一個用來燒火做飯，一個用來清潔去污。
無論哪個，都和王乘想像中炫酷的法術扯不上關係。
比起“凈水術”這種純純的生活類法術，“靈火彈”還算好一些，好歹是能造成一點傷害。
原身常年蝸居在坊市，基本不踏足坊市外危險地帶。
加上整日煉丹也只夠填飽肚子和繳房租安穩修行，所以在法術上基本是擺爛，根本沒有拿靈石換那些高明些的法術。
這也得虧之前過的也算謹言慎行，深居簡出。幾十年來都未曾和人拌嘴置氣，踐行的就是一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才像個烏龜一樣安安穩穩的苟到現在。
王乘覺得此種生活狀態在這種地界有可取之處，但是亦有不足。
就拿這個法術來說，有條件還是要上點好的。
現在沒條件，也沒事，多練練，把熟練度提一提。
“噗！”
王乘手指一屈，一點火苗瞬間在指尖凝聚。
隨手一彈，那火苗精準的落入灶膛之內，瞬間就將裏面快要熄滅的乾柴再次引燃。
這就是“靈火彈”。
就算是在低階法術中這傷害也只能算得上弱爆。
唯一有一點好處就是，這“靈火彈”是瞬發。
而且對法力的消耗也比較低。
可這點火星打在修士身上，除了激怒敵人王乘想不到有其他後果。
基於此，三個月的時間，王乘並沒有把他當回事，也沒有特意去修鍊，只在燒火做飯的時候使使。
因為它確實不知道練這東西有什麼用。
可是現在，“眾妙丹”圓滿后的奇效讓王乘看到了新的可能。
既然“眾妙丹”圓滿可以獲得奇效，那“靈火彈”是不是也可以在圓滿后獲得奇效。
“奇效這東西絕對是遠超法術本身限制的獎勵，如果靈火彈的奇效足夠好的話，這門瞬發的法術也不是沒有用處的。”
一念及此，王乘將剛剛新鮮出爐的眾妙丹仰頭吞入口中。
......
第二天一覺醒來。
王乘有些虛脫。
昨天晚上玩了大半夜的火，直到筋疲力盡這才倒頭睡下。
足足施展了百餘次“靈火彈”，爐灶都差點被燒穿了。
終於是消耗掉了全部藥力。
“雖然不知道施展法術為何會消耗眾妙丹的藥力，但是也幸好是這樣，否則就玩大發了。”
王乘托着腰打了一個哈欠。
掛着兩個黑眼圈打開了面板。
昨夜睡的太快，都沒來得及檢查收穫。
“靈火彈（210/400熟練）”
“咦，足足加了55個熟練度，差不多施展兩次法術就一個熟練度。”
王乘記得自己這三個月來起火煉丹，煮飯燒水，也不過才加80點左右。
當然了，說是三個月，其實也就保持着每天施展兩三次的數量。
打了幾個哈欠，有些肚子餓。
王乘又往折騰了一晚上的灶膛丟了一個火團。
到牆邊米缸挖了一勺米，丟到盛滿水的木盆里，抬手一道“凈水術”。
“嘩啦。”
隨着法術落入水中，米粒和水中的所有沙礫雜質被凈水術一掃而光。
凈水術這門法術非常實用，平日裏的鍋碗瓢盆和衣物，只要一股腦的丟到水裏，然後一道凈水術下去，就能清洗的乾乾淨淨。
倒掉水，潔凈的米粒一股腦的倒入煮丹的銅鍋，一鍋兩用，給自己煮了一碗熱騰騰的米飯。
米飯很精細，白白嫩嫩，聞起來還有一股異香。
米很特殊，名為白牙粟。
比普通的米要軟和，更充饑。
最主要的是，米中帶着淡淡靈氣，長久服用可以略微提高王乘的修鍊速度。
吃了一碗，不頂飽，王乘又盛了一碗幹了下去。
白牙粟比普通的米貴了許多，可三個月來，王乘天天吃的都是靈米，在這一點上從沒有虧待自己。
不說其他，單單就那可以提高修鍊速度這一點，就值得王乘這麼做。
吃飽喝足，王乘這才敢打開門走出屋去，半蹲半靠在門邊透透氣。
空氣潮濕，下半夜許是下了一場大雨。
暴雨一下，王乘所住的坊市外圍棚戶區便泥濘滿地。
在道路邊的狹窄水溝里，灌滿了臟臭惡水。
王乘的街坊鄰居都不是什麼講究人，各種吃喝拉撒后的生活垃圾都往水溝里排，導致整個街道瀰漫著一種難聞的臭氣。
各種煉丹師們隨意丟棄的藥渣和丹液混為五彩斑斕的劇毒廢水，咕嚕咕嚕的在街邊冒泡。
“嘩啦啦。”
王乘一向起的早，就算吃飽了肚子，也比一般的修士更早一些。
可比他早的也有，只見在那晨霧裏，鬼鬼祟祟的人影在那臭水溝邊用漏勺撈取廢渣和油花，然後倒在一旁髒兮兮的木桶里。
這些亂七八糟的渣滓和葯汁，據說在煉丹師的提煉下，還能成幾味丹藥。
此事不新鮮。
王乘司空見慣。
就這喪盡天良的事情，居然還有人搶着干，甚至為了一桶地溝藥渣而大打出手。
在這個坊市最底層的地方，只要能有賺錢的路子，總有不嫌名聲臭的。
真是奇葩。
“靠，說起來好像我這賣眾妙丹的名聲也不怎麼樣。”
王乘撇了撇嘴，有些無語。
“看什麼看。”
王乘看的出神，結果被那人發現，對方立即用略帶威脅的眼神轉頭看來，似乎還罵了一聲。
“你忙。”
王乘不願與人衝突，立即扭過頭去，不再往那邊瞧。
結果一轉頭，就見隔壁屋內走出一位三十歲上下穿着單薄的女修。
女修姿色雖一般，但眉眼帶媚，五官一勻便顯得有幾分風情。
“呦，李道友又起這麼早啊。”
王乘熟絡的和鄰居打着招呼。
女修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將一片片洗乾淨的紗巾撣了撣水，墊着腳晾掛在門口竹竿上。
嗯，身段也不錯。
“呵呵，早？王道友不知道我還沒睡嗎。”
女修毫不掩飾的白了王乘一眼。
臉上寫滿了別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