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74第74章

想到兒於忠既是好奇又是惱怒,明明是討好的事兒,怎麼就讓人給弄砸了呢!不甘心吃這個冤枉虧,又怕日後被皇上和皇貴妃埋怨,於忠看了眼正等着宮女穿戴披肩貂襖的穆書榆,咬了咬牙轉身進了正殿。

進去后並未見到秦承釋,於是又躡手躡腳地往裏間兒走了過去,透過半掩的門往裏面望去,只見秦承釋閉目躺在榻上,旁邊坐着一名女子正用絹帕在給他輕輕擦拭額頭上的汗。

於忠見狀忍不住推門走了進去,那榻邊女子聽見有人進來便回過頭張望,等於忠看清對方的模樣后不禁大吃一驚:“烏淑儀,您怎麼會在這兒?”

“娘娘,您都來了,怎麼也應該讓皇上知道才是,就這樣走了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別人?”小亮子雖不知屋子裏的人是誰,但也不想讓穆書榆不明不白地回去,至少也應該弄清楚那女人的身份哪。

“不必看了,本就是咱們不請自來,走吧,福欣還等着呢。”穆書榆說完便往外走,她也只是瞧見了一個背影兒,但並不想知道那人是誰,只想儘快離開。

小亮子趕緊讓人在前面掌燈,如蘭如意則是在一邊一個地扶着穆書榆。

“等等!”

穆書榆聞聲停步回頭,卻見是秦承釋疾步走了出來,可能是正發著燒,兩頰有些紅潤,腳步也不是很穩。

“書榆,你去哪兒?”秦承釋到了穆書榆跟前雙手扶着她的肩膀,身子略微晃了一下,語氣問得很急。

穆書榆見秦承釋眼睛裏全是血絲,知他病得難受,就不想再惹他生氣,於是笑着說:“臣妾聽說皇上病了,特意過來瞧瞧,事先也沒讓人通稟請示,是臣妾魯莽了。”

秦承釋皺起了眉:“你來見朕從不需要通稟請示,你既是這樣說可是生朕的氣了?朕不知道她是怎麼進來的,朕這就問個清楚。於忠,你說烏淑儀是怎麼進的長宣殿?”

穆書榆耳邊聽着秦承釋說烏淑儀時,起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看見從裏面走出來又安靜地站到一邊的烏樂雙才知道自己沒聽錯也沒看錯,心裏一時也理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兒。

“回皇上,奴才方才去和安殿見皇貴妃去了,奴才並不知烏淑儀是如何進來的,是奴才失職,求皇上恕罪。”於忠聽秦承釋問自己,立即就跪了下去。

旁邊的兩個小太監這時也哆嗦着跪下了:“回皇上,方才是烏淑儀過來說有事要求見皇上,奴才們怕烏淑儀有要緊的事兒,而且皇上龍體違和卻仍在看奏章,又想着烏淑儀許能勸勸皇上便進去通稟了,奴才進去時皇上正伏在龍案上,烏淑儀聽見奴才喊人便一塊兒進來將皇上扶到榻上歇息,之後皇上也沒說用不用烏淑儀服侍,奴才們也沒敢多嘴。”

“朕是一時睡了過去,才不知有人進來的,你也聽見了,並不是朕要召人侍寢。”秦承釋橫了那兩名小太監一眼,才又急着和穆書榆解釋。

穆書榆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烏樂雙是宮中難得一直都在為自己憂心的人,自己與她也處得好,甚至比穆書燕都要親近些。

只是她忘了,烏樂雙對秦承釋用情之深怕也是無人能及,這個女人因為思念秦承釋曾經憔悴到幾近丟了性命,烏樂雙是真心愛着秦承釋的,是不計得失最純粹的情感,所以自己在烏樂雙面前無法挑剔惱怒,以烏樂雙的性子若不是過於想念秦承釋,又怎麼會跑到長宣殿來呢。

想到這兒,穆書榆忍下心中酸澀,溫和地笑着:“皇上這是說的什麼話,烏淑儀難得能見皇上一面,自當好好兒與皇上說會兒話,況且皇上還病着又談什麼侍寢不侍寢的,臣妾又不是妒婦,哪能在這上面兒與皇上鬧彆扭,皇上快回去歇着吧。”

烏樂雙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期盼:“回皇貴妃,臣妾本是有事要奏明皇上,未曾想皇上正病着,臣妾確無其他意圖。”

“我知道,那今兒晚上你便受累,留下來照顧皇上吧。”穆書榆沖烏樂雙笑了笑,轉身又要往外走,沒想到秦承釋卻不肯撒手。

“皇貴妃既是如此賢惠,為何不親自服侍朕,朕病得這樣重你還忍心將朕隨便扔給不相干的人,皇貴妃未免太過狠心了些。”

穆書榆無奈:“皇上,福欣這幾日一直睡得不好,臣妾還要回去陪她,你快些進去早點兒歇着吧,有烏淑儀在定是能將皇上侍奉得妥帖。”

秦承釋哪裏肯聽:“福欣有乳母宮女一幫人伺候呢,若是害怕就多留幾個人陪她哄她,你留下陪朕。”

“哎,娘娘瞧皇上也忒可憐了,您還是留下吧,公主那裏奴才一會就派幾名大宮女去侍奉。”穆書榆還要再勸,只是於忠與小亮子再加上長宣殿一堆宮人半是架着半是擁着就將兩人送進了內室,竟是再無人理會站在門口的烏樂雙。

烏樂雙垂頭苦笑,站在原地又想了一會兒才帶着宮女回和靜殿去了。

秦承釋如願以償地躺在床榻之上,仍是拉着穆書榆的手笑:“你還是心疼朕的吧,不然不會一聽於忠說朕病了就趕過來。”

“這是臣妾的本份,既是有人說了,臣妾也不能裝作不知道,皇上快睡吧。”

“那你上來摟着朕。”秦承釋坐起來要拉穆書榆也躺到榻上。

穆書榆趕緊攔着他:“剛脫了衣裳別再折騰了,我自己來。”說完見秦承釋沒再挪動,只好自己脫衣裳半靠在他旁邊。

秦承釋立即偎了過來,雙手改摟着穆書榆腰,將頭枕在她胸、前,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朕就願意這麼著和你一塊兒獃著,就是什麼也不說都覺得舒服。書榆,朕後悔不該聽皇后的話將福欣交給你撫養,自打福欣去了你那兒,你越發冷落朕了,你今兒個必須答應朕,以後凡事都要先想着朕才行。”

將福欣交給自己看來還真是皇后的主意,就是不知其用意到底為何,是想要害自己還是另有隱情。

“你想什麼呢,朕和你說話你也不理,你到底答不答應?”秦承釋胳膊一收,將穆書榆摟得更緊了。

穆書榆難受地動了動,也沒聽見秦承釋讓自己答應什麼,只當他在胡言亂語:“是,臣妾答應,皇上快睡吧。”

“你穿這麼些衣裳做什麼,朕都摸不着。”秦承釋半閉着眼,抬起一隻手胡亂地扯着穆書榆的裏衣,好容易逮到一處縫隙便立即伸了進去,握住一團柔、嫩輕輕揉、捏。

“皇上,您還病着,可別亂來。”穆書榆不自在地去拉秦承釋的手。

“朕沒力氣亂來,就是想摸一摸也不行么?你把衣裳脫了,朕難受就想摟着你。”秦承釋說完又要繼續去扯穆書榆的衣裳。

穆書榆左擋右攔也敵不過秦承釋的力氣,又怕他本就一身汗再受了風加重病情,於是只好順了他的意將衣裳全脫了。

秦承釋喜得立時也脫了個精、光,然後將被往兩人身上一蓋,整個人都粘、在了穆書榆的背上,將腿、圈在穆書榆腰上,兩人之間一點縫隙不留,手又覆在了那兩、團柔、軟上,不時揉、捏、擰、弄幾下兒,唇貼着穆書榆的後頸一會兒、咬一會兒親的。

“別鬧了。”穆書榆被秦承釋搓、弄得心直煩。

“是不是想朕的龍、根了?朕先給你揉、揉。”

穆書榆立即合、攏雙、腿,不讓秦承釋的手得逞,秦承釋卻是直接將身子往下挪了挪,又將穆書榆翻轉過來,讓她微側着身子面朝自己。

“朕什麼也不做,朕自病了那天起就想讓你過來陪朕,又怕你心裏不樂意,也怕將病過給你,如今總算是如了願,你就不能順着朕一些?你那麼喜歡福欣,可別忘了福欣是朕的女兒,你得哄朕高興,朕才能將福欣送給你,這回你可是聽話了?”秦承釋的話音止於穆書榆的胸、口,含、住一方玉圓輕輕吸、吮、啃、咬,手也強行探到了穆書榆腿、間,細細揉、按一會兒便將手指刺、了進去,只這樣揉、弄着慢慢地也就睡了過去,卻是不肯鬆口也不肯撤手。

穆書榆聽了這話哭笑不得,等秦承釋睡得熟了才敢挪動身子,誰知剛動一下兒秦承釋便皺眉更是緊、貼住了自己,怕他驚醒后再鬧,也只好就着這個姿勢睡下了。

穆書榆僵着身子睡了一宿,醒來時只覺腰酸背痛,手腳冰涼發麻,胸悶氣短氣不夠喘的,又乏又累地睜開眼,卻發現原來秦承釋正半趴在自己身上,難怪自己這麼難受,沒被壓得背過氣去已經算是不錯了。

活動了幾下兒僵硬的胳膊,穆書榆伸手去推秦承釋,想將他推到一邊兒自己好起來,沒想到這人睡得死沉,自己根本推不動,於是只好改推為掐。

秦承釋吃痛也睜開了眼,眯着眼盯着穆書榆看,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兩人的狀況,不禁吃吃笑道:“朕這不是做夢吧,皇貴妃居然與朕同榻而眠。”

“看來皇上昨兒真是病得糊塗了,您快上起來吧,臣妾身上又、痛又、麻的。”穆書榆沒好氣地白了秦承釋一眼。

秦承釋笑眯眯地摟着穆書榆直接翻了個身,將兩人的位置調換過來,穆書榆疼得直喊:“我身上都讓你壓麻了,你還這樣弄,疼死了!”

“是朕不好,朕給你揉、揉活活血就好了。”說完便去幫穆書榆揉胳膊。

“這種事兒讓如意她們做就好,臣妾還是先起來吧。”

秦承釋立即按住了穆書榆不讓她從自己身上下去,又將手伸到兩人中間笑:“朕也被皇貴妃壓得又麻又痛的,朕也要活活血才行呢。”

穆書榆還沒等反應過來,只覺身子一痛,已經是被人趁虛而入了,頓時恨得咬牙切齒:“你要不要臉!”

“朕在皇貴妃面前是不講臉面的,只求皇貴妃恩典讓朕能快活快活。”秦承釋吸着氣掐、着穆書榆的、腰緩緩向上、挺、動,邊說邊笑。

“宮裏的女人還少嗎,別在我面前演戲。”穆書榆皺眉忍着脹、痛,這樣的姿、勢過於深、入讓她很不舒服。

“誰也比不了朕的書榆,朕已經忍了三個多月了,你說過一個月為期,那今兒三次是跑不掉的。”秦承釋也知穆書不舒服,只動了幾下便不再動了,抱着她躺在自己身上慢慢研、磨。

“皇上龍體未愈,不宜過於放縱,昨晚上烏淑儀還一心想照顧皇上呢。”穆書榆不想與秦承釋再耗下去,而且這時也適應許多,便掙開秦承釋的摟抱坐直了身子,自顧輕抬慢搖、地、扭、人動起來。

秦承釋喜得不行,看着妖妖嬈嬈一臉嬌媚的穆書榆興得直往上挺,嘴裏還說著:“朕誰都不記得,朕只記得皇貴妃摟着朕哄着朕,還說往後凡事都只想着朕,以朕為先,至於其他朕一概不知。”

穆書榆倒愣住了,回想自己何時答應過這種事,這一走神兒動作就停了下來,秦承釋哪裏受得了,再次將穆書榆壓、在了身、下,口對着口兒親、個不住,身下卻是大、出大、入使、力、聳、動,直弄得穆書榆昏昏沉沉才肯罷手,然後又摟着她直喘:“朕能得你這個寶貝心肝兒,都舒坦到骨頭縫兒里去了。”

“皇上不可再亂來,傷了身子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穆書榆察覺秦承釋手腳又不老實,連忙勸阻。

“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卻又不甘心,皇貴妃給朕揉一會兒吧,等會兒咱們再一塊兒起來,不然朕這麼懸着也不好受。”秦承釋哼哼唧唧地拉着穆書榆的手往自己那處按。

穆書榆見秦承釋一副死乞白賴地模樣,還是心軟了,用了心思時輕時重、時快時慢地給他揉、搓半天,秦承釋粗、喘着摟緊了穆書榆閉目悶吭,終於是泄、了出來。

“皇貴妃好手段,朕差點兒就死過去了。”秦承釋窩在穆書榆頸側輕笑。

“快起來吧,這都什麼時辰了。”穆書榆掀開縵帳看了看,外面已經是大亮。

“急什麼,今兒不用見人說事兒,先這麼膩歪着呆會兒,讓朕再舒坦一會兒,等會兒一塊兒洗洗,聽話。”秦承釋確實是折騰累了,人纏在穆書榆身上又睡了過去。

穆書榆也知道自己吃軟不吃硬的毛病,雖是心裏早已決定冷心冷情,只是面對這樣病弱的秦承釋到底還是暫時退讓了。

“瞧見沒有,皇上有多愛重皇貴妃?”於忠笑嘻嘻地對小亮子說道。

小亮子臉上也是高興得直放光兒:“要不怎麼說於總管您是聖上跟前的第一紅人呢,奴才要不有您提拔,哪會有今日風光。不過,這都晌午了,皇上龍體抱恙不好太過折騰吧?”

“這個皇貴妃自有分寸,剛才我開了道門縫兒聽了聽,裏面兒都打着小呼嚕兒呢,必是皇上有皇貴妃陪着才睡得實了,皇上今兒不用理事,由着去吧。”

小亮子沖於忠豎著大拇指:“還是總管您會辦事兒,奴才要學的東西多着呢。”

“你小子機靈本總管才肯教教你,現在宮裏除了皇上就是皇貴妃,記住了無論什麼時候護好主子自己才能出頭,其他的都小事兒。”

小亮子聽了連連點頭稱是。

直到過了午膳的時辰,秦承釋才在穆書榆的催促下起了身,洗漱之後一聽穆書榆要回去看福欣便又不幹了,非要同穆書榆一起回去,然後再讓她和自己一同回來。

穆書榆知道福欣對秦承釋本就有懼意,若是有他在又如何能自在,於是只好再三勸阻,又連連承諾自己看過福欣之後再回來。

“朕也不怕你不回來,你若不回來朕便不喝葯就是了。”秦承釋滿臉不在意,只是語氣卻不是很好。

穆書榆任如意幾個服侍自己穿戴也沒回話。

“你聽到沒有,你不回來朕可不喝葯。”

“聽見了,皇上還應保重龍體才是,臣妾已是說過會回來的。”

“外面怪冷的,於忠你去將那件白狐坎肩兒拿來。”秦承釋看外面還在飄雪花兒,怕穆書榆凍着了便吩咐於忠去取坎肩兒。

等於忠將東西拿來了,秦承釋親自給穆書榆繫上:“這白狐難得,你長得白凈穿上這個既暖和又顯尊重,朕瞧着也歡喜。對了,還有頂貂緞小帽兒朕也應讓人給你拿來戴上,於忠……”

還沒等於忠答應,穆書榆便說道:“皇上給過一件大毛的斗篷了,臣妾披着來的,不用再找別的,皇上還是先歇着,奏章還是別看了,臣妾晚些時候再過來。”

秦承釋一直陪穆書榆走到大殿門口兒才停下,穆書榆坐上暖轎前回頭看了一眼,就見秦承釋還在眼巴巴地望着自己,還真有幾分可憐。

上了轎出了長宣殿行至半路時,轎子忽然不動了,佳靜隔着轎簾兒小聲說道:“娘娘,皇後娘娘身邊兒的可芳有事求見。”

穆書榆心中一動,說道:“讓她過來吧。”

“奴婢給皇貴妃請安。”可芳到了轎前規矩地見了禮。

“起來吧,可是皇後娘娘想念福欣才讓你過來的?”穆書榆笑道。

可芳也笑着搖頭:“回皇貴妃,皇後娘娘派奴婢過來,是想請您去永華宮一見。”

終於來了,一直隱藏在幕後不露面的皇后總算是肯現身了。

穆書榆放下轎簾,心中有些興奮,語調卻很平靜:“去永華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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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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