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是說不來了?穆書榆很納悶秦承釋為何又來了,這不是耽誤自己的時間嗎,也不知道他又有什麼話要說。
“回皇上,臣妾是想回王府。”
“王府里有急事?”秦承釋邊問邊往屋子裏面走,穆書榆無奈只好跟在後面一起進去。
“回皇上,王府一切安好。”
“既然王府一切安好,太妃為何要回去,當朕這宮裏是隨意進出的市井之地?”秦承釋坐下之後,瞄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穆書榆,心裏有氣。
其實他午時回到長宣殿後便有些後悔,想到穆書榆昨夜頭回侍寢今日身子一定難受,再加上身份阻隔她將來還要面對種種非議,焦慮之下難免煩悶,自己更應該多加安撫,怎麼能甩袖而去呢!
所以,在長宣殿這兩個時辰里,他越想越悔,越悔便越替穆書榆感到心疼,自己那樣對她,她只不定要怎樣難過傷心,於是眼見快到晚膳的時候了,便匆匆又趕了過來想再好好撫慰穆書榆一番。
只是沒曾想剛進院子就見她沒事兒人似的已經坐進了轎里,要不是自己來得早怕是和安殿早就人去樓空了。這女人還能不能曉點事兒,之前讓自己對着冷臉,現時又要讓自己對着冷屋子,真以為自己這麼好性兒?
穆書榆現在確實是有點後悔自己輕易就讓秦承釋得逞了,瞧他那一副理所應當的態度,真當自己是他後宮的妃嬪了?他們兩人之間明明是見不得人、不容於世的不正當關係,偏他這樣大張旗鼓地來來去去,這不是要弄得人盡皆知嗎!
“回皇上,是皇上准許臣妾時常回王府的。”
“朕是准了,也說了是時常可不是日、日回王府,你昨日方來,今日就要回去,可將朕放在眼裏了?”秦承釋語氣加重了些。
穆書穆都奇怪自己居然沒生氣,於是平靜地說道:“皇上息怒,臣妾知錯了,只是不知皇上所說的時常是可以幾日一回王府?”
秦承釋眯了下眼,語氣未變:“只要太妃能說出讓朕滿意的、非要回王府的理由,朕便准許太妃隨時回去。”
“臣妾是平慶王太妃,回王府是天經地義之事,除此之外臣妾沒有別的理由。”穆書榆隨口便說出了最正當不過的理由,平南王側妃不也是偶有機會才到宮中與秦承釋私會的?自己不也應當這樣,難不成還真要住下來,那不成了天大的笑話,昨日之事想來在後宮已經是半公開了,她想暫時避一避遮遮羞也不行么!
“這理由朕不準,再說一個。朕不急,太妃慢慢想,想不出來便不許出和安殿的門。”秦承釋也較起了勁。
這也欺人太甚了吧,穆書榆到底還是忍不住被秦承釋激得惱怒起來:“皇上,臣妾知道自己不過是個玩物,但臣妾畢竟身份還在這兒擺着,平南王側妃尚且還能得皇上留些臉面,為何臣妾……”
她這話還沒說完,於忠先白了臉,冷汗都下來了,也顧不上規矩,立即搶白道:“太妃說了這半日的話想必也累了,先喝杯茶潤潤喉吧,這晚膳的時辰也都過了,皇上該先用膳才是。”
“住口!讓她說,朕倒想聽聽平南王側妃怎麼了,太妃又怎麼了,朕是哪兒對不起太妃了!”秦承釋隱隱有發怒的前兆。
於忠立即不敢再多言半句,站在秦承釋後面衝著立在邊兒上的宮人揮揮手讓他們出去,這些人巴不得能逃離這屋子,以免被遷怒,於是一個個兒都垂首迅速退了下去。
於忠見最後一個出去的宮人將房門關好后,便大氣兒都不敢喘地繼續躬腰站着,他之所以不出去是因為怕秦承釋盛怒之下再將穆書榆給處置了,那可就不大妙了,太妃畢竟是太妃不能過分哪。
同時心裏也有些埋怨穆書榆,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呢,皇上都先擱下面子又過來了,還這麼犯倔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嘛,只一個晚上就想侍寵而嬌可是大大地不妥啊。
穆書榆知道秦承釋動了怒,也有些害怕,想挽回又拉不下那個臉,再說她心裏也憋屈得很,於是只好不說話了。
“說啊,太妃方才不是還振振有詞的,怎麼現在反倒一句話也沒有了?”秦承釋沉着臉說道。
“回皇上,臣妾無話可說,任憑皇上處置。”穆書榆也不看秦承釋,只低頭認罪,自己真要再往下說,無疑於打秦承釋的臉,那可是皇上,自己再不開眼恐怕也活不到趙家出事兒那天了。
於忠膽戰心驚地瞄着秦承釋,真怕他罰得重了,到時外面的人看着也不好,說出去更不好聽,有心勸幾句吧,又不敢,這心都懸到嗓了眼兒了。
“書榆,朕在長宣殿看奏章的時候便怕你多想,是朕不好沒體量你的難處。只是朕也累,再過幾日就要發兵川曲,你——別怪朕。”
咦?現在的情形是急轉直下,還是急轉直上啊,於忠張着嘴再沒想到秦承釋能說出這樣的話。
穆書榆也呆住了,秦承釋突然從疾言厲色轉變成語重心長,這天威不是一般的不可測啊。
秦承釋也知道自己變化大了點,只是不這樣又能如何,話僵到這個份兒上,自己還能真處置了穆書榆不成?既是不能處置便只能自己找個台階兒下了,再說為君之道也要恩威並重才是。
“皇上,是臣妾失了規矩,頂撞了皇上,臣妾知罪了。”穆書榆反應也快,立即也說了軟話兒。
“知錯就好,於忠,讓人將晚膳備好,朕陪太妃一起用。於忠,你聾了?”
“啊?啊!回皇上,奴才該死,這就去、這就去準備晚膳。”於忠剛回過神兒,立即急步退了出去。
等晚膳備好,宮人都出了去,穆書榆見只剩下自己和秦承釋之後便先笑着說:“讓臣妾服侍皇上用膳吧。”
“太妃怎麼對朕這樣體貼了?”秦承釋也笑了。
穆書榆聞言便皺着眉柔聲說道:“是臣妾不好,皇上日理萬機,剛才又聽皇上說將有戰事,臣妾不能寬慰君心,還與皇上置氣,給皇上添堵,臣妾自知罪該萬死,還請皇上恕罪。”
秦承釋見穆書榆竟說出這樣一番服軟兒的話,心中也是歡喜:“你不怪朕,朕也不怪你,這就好了。快坐下吧,本就身子不適還站了這麼半天,難為你了。”
這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穆書榆知道自己惹不起高高在上的皇帝,只能伏低做小巴結了,就當應付客戶吧,為了最大利益自己咬牙忍了。
“太妃的難處,朕不是不知道,只是你與朕既是已在一起,有心事便應對朕說出來,朕哪會不盡人情,明日你再出宮散散心吧,你為朕擔的不是,朕都明白。”
穆書榆瞬間又被秦承釋的話說得紅了眼,這男人真有手段,方才還讓人恨得要死,這會兒只幾句話又觸動了自己的心事,句句都說到了她的心坎兒上。
“這會兒眼圈兒紅了?過來讓朕瞧瞧,別哭,朕心疼着呢。”
秦承釋說話間已是拿過穆書榆手裏的帕子給她拭淚,又將她摟在懷裏哄了一會兒,穆書榆才好些。
“皇上,快用膳吧,時辰不早了,您也該回去了。”穆書榆低聲說道,又去給秦承釋夾菜。
“
朕哪兒也不去,只陪着你。”秦承釋見穆書榆雖是梨花帶淚眉眼間卻又似帶笑意,不覺有些失魂,對着那水潤潤地朱唇就親了上去。
穆書榆不樂意也沒辦法,只好曲意逢迎,感覺秦承釋的舌探了進來,便也去輕、吮、相就。
秦承釋被穆書榆弄得心蕩神馳,手也不老實,扯了她的衣襟,握、住一、團、雪、白豐、盈用、力揉、搓起來。
“朕想太妃想得緊,你可也想朕了,昨晚上那滋味兒可讓太妃覺得好了?”秦承釋不舍地稍抬起頭,與穆書榆唇、貼、着唇說話兒。
“皇上竟問些個讓人答不出的話,臣妾委實身體不適,皇上還是去別處吧,別委屈了龍體。”穆書榆只想秦承釋吃完了趕緊走,自己身體吃不消,說什麼也不能再和他上、床了。
秦承釋吃吃笑道:“放心,朕沒那麼色急,朕留下來陪太妃說話兒。”
說完又俯□去含、弄那雪、峰上的粉、蕊,如此揉、弄、吸、吮了半晌才略覺心滿意足,便又繼續摟着穆書榆用膳,期間也是不停咂、嘴、摸、乳,對嘴兒喂酒折騰個夠。
“朕可從未與他人這樣親近過,太妃聽了可高興?”秦承釋咬、着穆書榆的耳垂兒,手在她腿、間那處柔、嫩來回輕、戳、慢捻個不停。
穆書榆被他弄得嬌、喘吁吁,渾身綿、軟無力,一陣失神之下已是小、死一回。
“寶貝兒,怎麼這樣容易就知足了,瞧瞧,真是個水做的人兒!”秦承釋調笑着用穆書榆的兜衣抹了幾下手,等她好些了才又繼續喂她飯菜。
一頓飯吃了近多半個時辰,洗漱之後秦承釋又擁着穆書榆歇下,看着裸、身躺在床榻上玉做似的嬌人兒,只覺有勾魂攝魄之美,怎麼看怎麼親也是不夠。
穆書榆被秦承釋的眼神兒嚇怕了,連忙用薄被蓋上身、子:“皇上還不回去嗎?”
“朕今晚就歇在你這兒了,明兒早起些便是,乖乖,朕摟着你安歇。”秦承釋說完也鑽進了穆書榆的被裏,肉兒貼着、肉兒地磨蹭着過乾癮,又時不時地問她幾句在玉浮時的生活起居。
也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穆書榆被秦承釋纏得都睜不開眼了,只隔一會兒才應一聲兒算是答覆,秦承釋卻仍是不覺睏倦,仍在不停在穆書榆身上啄、吻,愛不釋手地撫、摸,最後總算是藉著穆書榆那柔、滑的手爽快了一回才算完事,之後也顧不上黏、膩,只這麼著與穆書榆交頸而睡了。
皇上這是真不走了?於忠站在外面兒,仔細聽裏面的動靜,聽到卻是秦承釋微微的酣睡之聲,心下驚異,太妃那樣兒頂撞了皇上竟能安然無恙,而且皇上居然還留宿在了和安殿,自己是不是要好好揣摩一下這裏面兒的事兒了。
第二日,秦承釋早早起來,也不讓人叫醒還在安睡的穆書榆,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和安殿。
穆書榆又一次睡到了日上三竿,醒來后便叫人片刻不耽誤地出宮回王府,這連着兩晚之事,在後宮還不翻了天?自己必須躲上一段時日才行。
急急忙忙地回了王府,又派人守在自己院子外面,不用趙家的人過來請安,自己則與潘永密談。
“潘校衛,這些天可查出什麼端倪沒有?”
“回太妃,王府的銀錢從何而來,卑職還未曾查明,不過按太妃的吩咐,卑職派了幾個眼生的侍衛成日裏跟着幾位少爺,卻是有所發現。”
“真的!可是查清楚他們與何人來往了?”穆書榆着急地問道。
潘永沒有立即回答,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回太妃,王府里只大少爺出門兒多,平日裏出去見人也都是約在了熱鬧的茶館酒樓,裏面都有包間兒,而且每次也都是獨進獨出,並不見與人同行,不過依派去的侍衛所言,近日有一人卻是總與大少爺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只兩人是不同時辰分先後離開而已,之所以注意到此人實是因為這人身份特殊。”
“你快說,那人是誰。”
“是和羲丞相白鴻信之子,白廣清!”
什麼!白鴻信可是朝中重臣,即便她不關心政事也知道此人深得秦承釋重用,與大將軍范成智一文一武乃和羲股肱之臣,難道此人竟在暗中讓兒子與趙家私相往來?
作者有話要說:第三更肯定是要熬到很晚了,親們好好兒睡吧,提前一點時間給大家拜年了,祝大家新快,吃好喝好!
ps:三十兒和初一請假,初二恢復更新,再次感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