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 關懷
“話說,我欠白族的人情有點多了,多少來着?”
白消來到了集聚地,仍然是最早到的一批,避開初班同學的異樣目光,在一個角落裏盤膝坐下,思索着。
“白西安一個,白可兒一個,班主任一個,柯南父母,雜物店的老闆,還有大鬍子大叔,還有……還有……”
白消數着數着,發現居然數不過來,自己不知不覺中,也欠了嫩多了點吧?
“麻煩了。”
白消搔搔頭,臉皮不禁一紅。
這對他前世來說,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從來都是別人欠他人情的,還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的一天。
“這叫我怎麼還?自己欠了多少都不清楚了。”
“要不把全村人都算上,我全都欠了?”
白消搔頭動作改為摸鼻的尷尬動作。
“怎麼辦?我最不喜歡欠這種東西了。”
“嗯,白族挺缺麻藥的,要不,找個機會,弄一堆麻藥,也算是回報了?”
白消認真思考這辦法的可行性,可最後搖搖頭道:“不行,區區麻藥,遠不夠!只是能還於一些小恩小利,像白西安這種的還遠遠不夠。”
“算了,以後再說吧,一個只能空談回報卻什麼都拿不出來的人,在這裏抓瞎苦惱,簡直可笑!”
白消擰眉一會,忽的自嘲笑道。
…………
大概過了半個鐘左右,初班中,還有賽事的同學們已經縷縷續續的來齊了,一共30人,至於那些早已被淘汰,如白凱等,已經沒他們的份了,要麼在家睡覺,要麼在觀眾席上傷心的觀戰着。
“白消,怎麼樣了?”
“白消哥,你還好吧?”
柯南與小光頭結伴而來,一來到后,就跑到白消旁邊關切詢問起。
“沒事,皮肉傷而已。”
白消抬頭笑答。
昨天之事,傳遍整個白族上下,柯南與小光頭知曉很正常。
“真的嗎?我昨晚可聽說,你血都流了一地,被人送走急救。我本想去看看你的,可惜你那時在手術中,等了很久都沒出來,就只能回去了。對不起啊!”
柯南一臉歉意道。
“沒事,一點小傷罷了,看着很恐怖,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白消心中一暖,溫和道。
“白消哥,你真的沒事嗎?當時我們聽聞消息,趕到現場時,雖然已經結束了,但地上的血跡起碼都得有一升吧!真的沒問題?”
小光頭盯着白消腰部皮甲的那道還殘留血跡的裂縫,心疼道。
“沒事的!當時不止我流血的,那偷襲我的人,比我流的還多,你看到的,大部分都是那個人的。”
白消解釋道。
“都是那該死的白素飲!好端端的,發什麼神經病!”
小光頭憤憤不平道。
“白素飲?”
“嗯,那個偷襲你的人,叫白素飲,是白凱的母親,我估計,是你讓白凱落選了,她氣暈了頭,才……”
柯南見白消還不知道偷襲者的身份,驚奇之餘,開口解說道。
“嗯……”
白消點點頭,記下了這偷襲他的那婦女的名字。
“現在那該死的八婆已經被關進大牢了,就等着被審,估計白消哥你忙完這考核后,得去刑部走一趟。”
小光頭消息靈通,知道的比柯南多些。
“你啊你,平日裏班主任教導的禮貌禮節都丟在哪了?有這樣說別人的嗎?”
白消聽聞小光頭說髒話,不禁白眼一翻。
“哼……人家不是為你打抱不平嘛!”
小光頭癟癟嘴不說話了,繼續盯着白消腰部皮甲的破洞,很好奇,也不知好奇着什麼,嗯,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好奇着什麼。
“白消,你還要參加考核嗎?”柯南問道。
“對啊。”
“你行不行啊,別逞強啊!”柯南憂慮道。
“放心,你要相信我的實力!”
白消自信一笑,擺了個大拇指。
可這時,忽然,白消臉色陡然一變,一把捉住小光頭的手,很嚴肅的問道:“你在幹嘛?”
“額……”
小光頭愣了一下,遲疑道:“我有點好奇你這皮甲的那破洞,想按一下。”
“摁一下?”
白消冷汗當場就流了。
“你知道這破洞下面,對着的是哪裏嗎?”
“知道啊,傷口嘛!”
“那你還按!?”
“不行嗎?為什麼?”小光頭搔搔腦袋,疑惑道。
白消:“……”
好吧,看着你年幼無知的份上,這次我原諒你!
白消忍住想打人的衝動,已盡量平靜的態度為小光頭解說,這到底是為什麼。
殊不知差點挨劈的小光頭疑惑不已的聽着。
最終,多番解釋后,小光頭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一錘手,恍然的大大哦了一聲。
白消:“……你還好意思‘哦’?”
…………
初班餘下的30人來齊不久,班主任就到了,這次,他沒遲到,甚至比昨日早了半個鐘。
比賽的後勤任務很繁雜,任務量很多,班主任卻是一改前態,早早的到來,這是為何?白消眼神複雜,看着疾步向他走來的班主任,內心很清楚。
“白消,還好吧?”
班主任面上還是一副古板嚴肅,可關切的語氣已經出賣了他。
“還行吧,不礙事。”
白消答道,面對不同的人,他會以不同的態度相處,面對心底單純的柯南與小光頭,他放開,常嘻嘻哈哈的,而面對班主任,還是謙虛點為好。
面對柯南與班主任相似的問話,兩種不同的回答便是最好的證明。
“嗯,那你小心些,別太逞強了,實在不行,就放棄,考核的那些獎勵沒什麼大不了,等我有時間,我會教你行術的。”
班主任道,顯然,白柯兒找過班主任了,不然,班主任不會說這種話。
而且,白柯兒遵守諾言,幫白消隱瞞了傷勢,不然,以傷到腎臟的傷勢,班主任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白消再參賽的。
“好的,謝謝您!”
“準備一下吧,快開始了。”
班主任草草的吩咐了幾句,便離開了,他手頭上還有大把事情要忙,可不便多留,能偷跑出來一趟,已經是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