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接引與長齒族的猜想
一月後。
秋末的風吹拂,帶來屬於果子收穫的季節。
今日的阿爾王國內是非常熱鬧的。
在城內又開始擁擠的街巷內。
伴隨着喧鬧聲,詢問聲。
各處都是背着果子來換肉食的商人,還有城外種植工。
運送工們也難得的從牛獸身上下來,謹慎的牽着牛車,小心的避開人群,跟着人群緩慢的前行。
“果子果子!”
屬於語言符文光亮的籠罩下。
也有酬勞最高的阿爾建造工,以及許多甲鼠族們拿着肉塊交換,想要在這果子最便宜的季節里,下午曬着太陽,放肆與大口的喝着新鮮的果子汁。
包括阿爾人的部分建造工們,經常跟着甲鼠族們幹活,倒也喜歡上了這樣的習慣。
“慢點慢點..”
也有貴族的私兵們在客氣的為自家老爺開路。
他們語言誠懇,哪怕是推開人群的事情本就不好,就算是輕輕的推開,也不好,但也儘力的表達着該有禮儀。
因為貴族本身的貴,就是貴在為王國與族人付出。
哪怕是現在很多家族都有私自使用自己權力的跡象,並有一些照顧自己人的小九九。
哪怕是很多平民都略微知道一些。
但明面上的貴族還是非常有禮貌與公平的。
並且他們家族安排的人,目前也沒有很爛的庸人,沒有欺壓平民的人。
極大部分實誠的平民們,對於這些濫用權力的貴族,或者說對於他們的祖先,那些真正為王國出力的人,還是給予了給高的尊重。
就像是此刻,一位年輕的貴族來到一處果子攤前,拿出一塊風乾肉塊,想要買兩顆紫色果子,用來招待客人。
這位攤主抱着對於貴族的敬重,又當聽到他是長者家族的人後,就執意沒有收取這個肉塊。
包括這位貴族接下來又去幾個攤位,在一位獵人攤前買獸皮,在一位石匠攤前買石刃。
他們都沒有收取。
但這卻讓這位貴族覺得自己的身份,好像能給自己帶來很多的實惠。
也可以說,同樣是這樣的實惠,才讓他喜歡每次買東西前,先說出自己的家族名字。
而不同於城南的熱鬧。
在城西的街巷石屋中,有一位躺在床上的枯瘦老人。
他是阿爾王國內的一位普通皮匠。
可是此刻的他,當望着屋內木樁上的獸皮,卻沒有像年輕時一樣去檢查,或者去修補。
因為他已經一百零三歲了。
這樣的活計他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親自干過了。
好在他的長子與次子都繼承了他的手藝,在半裡外的街巷內擺攤。
又聽到屋外傳來行人的高興喊聲,‘今天是收果子的季節’。
想來,他的孩子們今天都應該在三裡外的城南那裏。
只留下了也已經有四十多歲的孫子,在家裏照顧着他,沒事就來到床邊和他聊天。
這直到中午,他正在和孫子閑聊的時候,他的一位長子才回來。
長子帶着今天用獸皮換來的果子和肉塊,又細心的切碎,想要為家中的老人做上一頓豐盛的飯食。
此刻的老皮匠看到孩子回來,也露出了笑容,又聽長子說,攤位留給了弟弟與妻子等人照顧。
只是聽着聽着,老皮匠卻感受到了困意,也聽到了他的孩子們在着急的呼喊着他。
老皮匠能聽到孩子們的叫喊,也聽到了他們呼喊之後的抽泣。
老皮匠好像明白了什麼,想回答他們,想安慰他們,但卻始終無法開口發出聲音。
他太累了,也帶有更多的不舍。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漸漸的,他的困意也越來越重,什麼也聽不到了。
直到他徹底沉睡,又彷彿夢到了自己出現在了一處腐朽的大地上,天空是一望無際的昏沉,還有灰色的太陽。
“是城南的老萊特?”
他聽到遠處傳來一聲記憶里熟悉的叫喊,呼喚着他的名字。
老皮匠漸漸清醒過來,也發現自己真的是在一片昏蒙蒙的世界內。
“這是哪裏?我不是..死去了嗎..”
老皮匠好奇與困惑的展望四周,也看到了剛才喊他的人,是‘四年前’去世的老鄰居。
只不過老鄰居的身體好像是有些透明。
同時,這位鄰居看到眼前忽然出現的人,果然是自己的鄰居,不由笑着道:“老萊特,你一定很好奇吧?想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嗯..”老皮匠下意識點頭,剛想了解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告訴着他答案。
或者說,只要來到這裏的智慧亡靈,在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都會得到生命最後所給予的答案。
知道這裏是生前的終點,是亡者的歸途之鄉。
是‘冥界’。
得到這個答案以後。
老皮匠是驚訝與激動之中,深深的向著大地匍匐。
對於是誰創造的冥界,以及整個世界,身為阿爾人的他是知曉的。
於是當得到答案以後,一生虔誠與信奉永恆天神的他,是感恩於神的仁慈,甚至是創造一個屬於亡者的世界,讓死去后的他與所有人,依然以‘活着’的方式出現在這個亡者的世界內!
在這樣的世界內,他對於生前的不舍雖然仍有,但也驅散了不少。
包括在此刻,不止是他在行禮,當那位老鄰居看到老皮匠行禮的時候,也虔誠的同他一起感恩。
並且在行禮后。
早一月到來的鄰居,也向著老皮匠說起了關於冥界的一些事情。
說起了如今到來的王國人數有千餘人。
以及‘起源大陸’內的所有動物與其餘生靈,死亡時也會來到這裏。
起源大陸,在阿爾人的稱呼中就是現實世界。
來到冥界的他們,現在也都是以起源大陸內的動物亡靈為食物,維持身體的不潰散。
在食物充足中,以及不被其餘亡靈殺死與受傷的前提下,壽命在這裏是非常漫長的。
同樣也是漫長的壽命,還有死後的冥界。
讓如今到來的阿爾人不知道該怎麼具體表達對於永恆天神的感激。
但神恩賜於他們存在的權力,也讓他們開始在荒蕪上建造一座屬於亡靈的國度,容納更多的族人,也幫助着願意到來的智慧亡靈。
亡靈國度的位置,依舊在現實的日出之地。
因為他們怕今後到來的族人們找不到最後的歸途,被冥界內的一些亡靈野獸殺死。
在這個世界內,他們目前是沒有符文的,只能憑藉自身的戰鬥技藝。
這就是鄰居所知道的。
此刻也全部告訴了老皮匠。
“不能閑聊了。”
鄰居說完這些以後,也指了指遠處的巨大坑洞,“我還要去開鑿石頭,在這裏建造我們的王國。
走,我帶你一起去,我們的族人現在都在那裏幹活,在填補地下城的坑洞。
坑洞的深度,聽前天一位去世的甲鼠族說,好像是和一月前的類似,我們要儘早填補起來,在那裏建造我們王國。”
“好..”老皮匠聽到這些神異事情以後,也是一邊消化着,一邊跟着鄰居向著前方走。
在這裏他不再是無法下床的老人,而是恢復了年輕時的體力,甚至還要更好一些。
只要魂魄維持,他就不會感到疲憊。
也是在沒有疲憊中,他走上了三里,不時還有他所認識的老人,最高去世有十年的老人,在和他打招呼。
他也在路上看到了結實的灰色樹木輪車,還有石頭做的輪子。
再往前,族人越來越多,都在用這些新造的輪車,運送黑色大地上的一些石塊,再向著大坑那裏運送。
位置正是王國的城南。
等老皮匠來到這裏,獨屬於阿爾人的卓越視野,讓他看到了坑底有一位慈祥的老人。
他在用一把黑色的石刃,手掌很穩的在石頭上雕刻着一枚齒輪的雛形。
這是老人,是逝去的卡溫大師。
..
時間又過一月。
在起源世界的南方大陸。
山原四萬里。
殼族部落內。
經過兩個月的時間與接觸。
商隊內的人,倒是學會了關於青色草桿的種植,就差回去實驗。
但商隊也覺得,作為偶爾改善口味可以,但王國應該不會大肆的種植這些。
因為大大的果子樹和王國外的大範圍牲畜圈養,還是更有價值的。
當然,這是他們自己的想法,他們單單也只是把這些方法與收穫帶回去。
至於最終怎麼樣,那是長者會議的事情,他們無法去做主,也沒法去做主。
同樣,還有商會的人在想,這看似不重要的事情,能不能進入莊嚴的長者會議都是另說。
可能一位後輩議員能提上幾聲,都是看重了。
反正不管怎樣,商會是準備這幾日就回城,並派幾位戰士先帶着收穫回去。
剩餘的大部隊,還是要在回去的路上,再修繕一些路途與據點,或者留下一些族人,看管着這些據點。
對於這些事,商會也準備招攬一些殼族的族人,一是讓他們幫忙修建,二是他們要想留在外面的據點,那就留在外面的據點裏。
最好把這一條路上鋪成一些小村莊,這樣來回的時候,不論是商會,還是旅人,都有一個落腳與補給的地方。
就像是他們阿爾王國看似是方圓十里,實際上現在方圓五十里內都有族人落居,形成一個個小村子。
很多小村子還是遊獵戰士們的落腳點,甚至在那裏成家。
包括有的小村子太偏,將近在二百裡外。
他們整個村子都是一百多年前移居出來的人,還是最早符文勇士的後裔。
這些後裔們也是怕王國因為自己祖先的功勞,分給自己溫暖符文,於是在不想佔用王國資源的情況下,才選擇在外生存,也變相的保衛着王國邊界,依舊默默付出。
偏僻的他們,尚不知道王國內的元素缺乏早已經解決,也不願回往王國訴說著自己的艱苦。
更是在山峰與樹林層疊的視野遮擋中,不知道曾經的巨神降臨。
只有每隔一段時間,在夜晚的時候,他們才會站在高高的山上,看到遠方依舊有王國的亮光,那他們就會一直守候在這裏。
這也使得他們每年的冬天還是和以往原始一樣,在附近的山洞裏渡過。
他們每日也都有訓練,用的依然是石器與石刃。
這還是一位騎着符文戰馬的強大戰士,在游查很遠的時候,才看到了他們,知曉了他們的存在,也了解到他們的身世。
然後,這位戰士就直接回往王國,為他們專程帶來了好幾位貴族,見證了他們家族的光輝。
只是勇士的後裔們已經習慣在外與默默守護了。
那位能騎符文戰馬的強大戰士也很無奈,只能在幾位貴族的證實下,還有自己長者嫡子與長者繼承人的身份中,直接找到了王,登上了符文石殿,為他們帶來了符文。
而這位幫勇士後裔們謀取利益的戰士,是王國內薩里家族的人,全家族的男人基本都是戰士的家族。
同屬戰士的他,敬重於他們。
並且在這位戰士的傳播中,這些勇士後裔們在王國內還有個稱呼,名為‘王國的邊者’。
這些事情,商會的人也是知道的。
因為這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
包括他們來殼國的路上,還專程為邊者們帶去了一些食物與果子。
也看到了邊者們依然保留着阿爾人最初的勇猛。
看到他們的孩子從小訓練,九歲就開始和大人們一起參與狩獵野獸,為家裏帶來食物。
一切都像是祖先們的遷徙故事中那樣。
但九歲的王國人在幹什麼?
大部分應該是待在溫暖與火種的屋子裏,然後等着父母帶來果子與肉,或者和鄰居家的小孩一起去調皮。
起碼在商隊的一位首領看來,他的三個孩子,一個六歲,一個九歲,一個十一,在他離開前三個孩子都是這樣。
跑跑玩玩鬧鬧的。
不過等這次回去,他們也都成大人了,要開始分擔商會內的事情。
也或者,現在就已經開始分擔了,補全自己離開時的空檔。
畢竟在這位首領想來,現在已經十年了。
而在這位首領想着歸途的時候,以及所有的王國人,都在一邊收拾着物資,一邊想着歸途時。
在殼族外的一處森林內。
有三十多位長齒族人,正在瞭望着前方,在等待着‘加森納’的到來。
加森納,就是那位穿着符文戰甲的長齒族人。
也是他們想像中的‘叛徒’,亦或者是為長齒族的仇恨,而潛入阿爾王國內的英雄。
他們這段時間內小心的聯繫到了他,想要和他聊聊,但又沒透漏出聊什麼。
同樣,加森納看到仇人聯繫自己,其實是不想去的,但想到自己作為商會的一員,在主張和平與禮儀的心思下。
老實的加森納,又在好奇他們想要聊什麼之中,還真就答應了。
再加上獨屬於長齒族本性中的兇狠。
在此刻,他更是一個人穿着符文戰甲來到的。
也無懼的走到了這些人的視線內。
唰唰—
看到加森納到來。
長齒族的勇士也從樹上與樹旁,用四肢、或雙腿起跳,先來到了加森納的四周。
再等他們都站立起身子。
在飲食沒有太大的差距下,基本頓頓都有肉食中。
平均兩米左右的長齒族是很高大的。
再加上這裏的長齒族人都是勇士,身高更是拔尖。
身高一米九的加森納是比這些族人們要低一頭,再加上骨骼的差距,使得他的體型也相對族人們瘦一點。
這樣的體型在推崇勇武的長齒族眼裏,無疑是弱小的。
但面對加森納所穿的符文戰甲,還有手裏所持的符文武器。
這讓加森納雖然比族人們低。
可是長齒族當面對身穿符文戰甲的加森納,是沒有任何一個人露出小看的眼神。
相反,他們強裝鎮定的眼裏,還有抹不去的一些畏懼。
而在此刻。
一位身材最為高大,足有兩米三的長齒族人,也低頭看向了被狼頭骨包裹的加森納眼睛,但是沒有說話。
直到遠處幾位族人回來,向著他點了點頭,意思是沒有別人跟着加森納。
這位首領才用長齒族的語言說道:“長齒族的勇士,加森納,你還會我們族群的語言嗎?”
“會。”加森納點點頭。
看到加森納不曾忘記。
首領倒是難得露出笑容,“那我以勇士的名義問你..”
他說到這裏,是停頓了一下。
包括所有的族人都豎起了耳朵。
而首領的停下,是不知道該不該直接明說。
但怕加森納離開的時間太久,讓商會的人起疑。
他還是直接說出了心中一直懷疑的問題,“你..是加入了阿爾,還是..屬於我們長齒族的勇士?”
“你說..”加森納聽到這些話語,是皺眉帶有了不加掩飾的厭惡,“我是你們的勇士?”
說著。
加森納又像是澄清着什麼,是在長齒族疑惑與緊張的目光中忽然彎下了身子。
沙沙—
長齒族人以為加森納要動手,也是忽然跳到了一旁戒備。
但誰知道加森納彎腰之後,是徑直的向著日出的方向匍匐,
“我信奉於永恆的天神,是古老巨神所賜智慧的承載者,是阿爾王國的戰士,是符文之地的永忠者..”
加森納虔誠的叩拜,無視了四周驚異的族人。
等叩拜完以後。
加森納站起身子,又看了看毫無敬意的他們,是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無知與愚昧。
因為他們商會到來的時候,已經向著所有人說出了永恆天神和古老巨神的傳說,以及巨神的親臨。
但是這些人依然敢找他出來,並且還是商量着類似反叛阿爾王國的一事。
加森納是不理解的,也沒想到的。
甚至當感覺出來,他們好像是要利用自己以後,心裏也再次生出了上一輩的仇恨。
這就是加森納對於他們的感官,對於長齒族的感官。
但老實的他,也不想因為自己而鬧得不愉快,所以也盡量收斂了心中的恨意。
“我走了!”
加森納深深的看了這些族人一眼,按壓着武器,在眾多族人的複雜表情中離開了這片森林。
而當聽到加森納不是假裝歸順阿爾,反而是真的加入了那個怪物王國。
他們對加森納這位叛族之人的仇恨是更深了,甚至超過了阿爾人!
同樣,他們也是知道商會所傳的那些‘神明事迹’。
甚至殼族內的所有長齒族人也都知道,也同樣懼怕與尊敬。
可恰恰是他們這三十位勇士,是覺得阿爾人瘋了,才說出千米巨人的荒謬言論!
還有‘造物主’,能創造世界的造物主,會賜予小小阿爾人符文?
長齒族人雖然相信世上可能真的有神明的存在,但卻不相信阿爾人能接觸到神明!
這也是屬於智慧種族的長齒族人,能在這樣的世上生存下來,並繁衍出龐大的族群,且能管理好,其實已經能思考了,也善於思考。
在思考中,包括此刻首領在內的幾人,還覺得‘神奇的符文’更多可能是和石矛一樣,是阿爾人先發現的一種武器。
然後阿爾又守護好了這個方法,不像是石矛一樣容易製造。
所以才顯得神奇與無法複製。
這是他們所理解的。
也是看不到元素的他們,覺得事情應該就是這樣的。
就像是殼族的草桿,如果直接拿出來燒好的麵糰,那麼很少有人能把麵糰和青色粒子聯想到一起。
但要是看到殼族的製作過程,其實也不過如此。
這就是這幾位聰明長齒族人的想法。
他們覺得符文也應該是這樣,很可能是他們不知道製作方法的一種更高武器。
但絕對不是傳說中的神明所賜予。
甚至他們也不覺得神是存在的。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就算是符文給予他們,又讓他們擁有阿爾人的‘全元素視野’與‘細微元素粒感知’,他們也是製造不出來。
因為製作好的符文,是成型后的印記。
真正的語言雛形是在星光結晶內。
星光結晶,是存放於王國內的符文石殿。
那裏有不下於二百位符文戰士輪番看守,還沒算旁邊的鄰居是王。
外圍的鄰居裏面,還有十二位長者,有百餘位議員,他們也有數百私兵。
甚至沒有王的命令,長者也只能在外圍活動,踏不進石殿的範圍。
更別說是搶走石殿的結晶了。
可恰恰也是長齒族不知道的前提下。
他們反而覺得自己只要獲得一枚符文,或者能觀看符文的製作過程,那麼就有很大的可能學習到。
這就是幾位長齒族人的想法。
只是他們想歸想,並且心中哪怕是再有仇恨。
當面對要離開的加森納,還有他戰甲與武器上鑲嵌的符文。
他們想來想去后,還是在對於符文力量與對於阿爾的恐懼中,讓他們遲遲不敢動手,不敢去處理這個叛徒,不敢去搶奪符文。
否則的話,他們早就把加森納殺死並吃掉了。
也能看出來,不止是加森納在剋制,其實所有人都在剋制。
起碼在這些人里,沒人有那個膽量想要去點燃這個導火索,去引發本可避免的戰爭,打擾現在的安寧。
智慧讓他們擁有理智,也更畏懼死亡。
而也在三天後。
商會也從殼國內出發,並邀請殼國內的人沿途修繕據點,也算是為他們打造一些獨屬於自己的村莊。
也或者可以跟着商隊回到王國。
同時,當聽到有自己的‘領地’,甚至可以加入阿爾王國,享受到符文帶來的奇迹。
還真有不少殼族人跟着去了。
包括幾位聰明的長齒族人,也跟着過去了。
之後在幾年的旅途中。
他們也不說話,也不接觸加森納,只是跟着商隊偶爾停下,聽話的修建據點,然後跟着商會再次啟程,看似真要融入到阿爾王國內。
但實際上,這幾位長齒族人不是真心想過來的,而是聽從於首領的吩咐,也是想解開心中的疑團。
他們也始終記得。
首領吩咐他們,讓他們跟着阿爾人一起回去,等到達阿爾王國內后,看看阿爾到底有沒有千米巨神。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也聯繫一下城裏的其餘長齒族,多一些幫手,或者看看能否獲得神奇的符文,解開這個謎題。
讓屬於長齒族的他們,也擁有不同於石器的更高力量!
只要能獲得,他們長齒族也可以向強大的阿爾王國發起複仇與問責的戰役!
這是他們期待與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