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馴養開始的第一步
喵喵錘也沒什麼,名字而已。
王夏算是個有心理創傷的人,早年的經歷讓他將所有的情緒都壓抑了起來,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
就算唐雅差點笑岔氣,其實也沒讓他有多少情緒波動。
“咳咳…”
這自我介紹讓唐雅初步了解了王夏,與她都是十歲的年紀普通的天賦,甚至還不如她一個藍銀草武魂的魂師。
昊天宗門人的念頭也被打消了,畢竟那樣一個宗門怎麼可能有個這樣的門人?
加之王夏又說要加入唐門,這一下子就把唐雅的心裏抬了起來,她又真是唐門門主。
簡直就是成了孩子王,還得了厲害手下的那種內心愉悅。
於是,唐雅有模有樣地背着手站了起來,仔仔細細地打量了王夏一圈。
“你要加入唐門呢,也不是不可以,雖說唐門沒了,但法不可輕傳你懂嗎?你要拜我為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那種!”
唐雅是故意的,她就是想刁難一下這個見面就給自己腦袋來一錘的傢伙。
她也只是想惡作劇一番,好歹人家也是救命恩人,還請自己吃飯。
可出人意料的是,王夏竟然真地作揖行禮,拜道:“老師。”
“咳…啊~看在你誠心誠意的份上,為師我就收下你好了!”
唐雅被噎到了,手足無措坐回了板凳。
這個王夏怎麼回事?他沒有自尊心的嗎?
正了正自己幼小的表情,唐雅一副嚴肅的樣子,“那你說說吧,為什麼要加入唐門。”
“我出身昊天宗。”
“哈?”
唐雅拍桌子就站了起來,頭髮炸得更開了,板凳都倒了。
這個王夏怎麼回事?剛還說不是昊天宗的,她都信了好不好!
見唐雅一驚一乍,王夏也沒法,緩緩解釋,“我不被允許擁有昊天宗的身份,6歲武魂覺醒那天,我便被宗門拋棄了。”
輕咳了兩聲,掩飾尷尬,唐雅又坐了回去,就是差點摔着,扶起板凳才又在小裙子上抹了抹手心的汗。
見王夏還是面無表情,場子忽然就冷了,唐雅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這個身世凄慘的男孩,不由問了一句傷身人的,“你的父母都這麼冷血嗎?”
“他們消失了。”
王夏沒感覺什麼傷不傷人,他只實事求是。
“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不知所蹤。”
“原來如此…”大宗門,懂的都懂。
這下王夏的腦門上又打上了孤兒的標籤,與唐雅自己如出一轍了,更是感同身受了。
眉梢緩緩,唐雅作為女孩子就是容易共情,雖然王夏給她腦門來了一鎚子,可這身世實在讓她恨不起來。
就單從做飯這一點,王夏比她這個同樣是孤兒人強多了。
再次站了起來,這次唐雅卻是真心相待了,她也彎起嘴角,自我介紹了起來,“我叫唐雅,當代唐門門主,武魂藍銀草,19級,一環魂師。”
說著,她又往王夏走了兩步,語氣也盡量溫和,“其實我也和你一樣,爸爸媽媽在早年的一場獵魂中沒了,我也是孤兒。”
只是王夏卻沒什麼表示,因為他很難對已經知道的事做太大的反應,況且他不擅長演戲。
原想着感同身受可以拉近關係,結果王夏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唐雅也只能尷尬地問起了別的,“雖說你的身世很悲慘,但這與你要加入唐門又有什麼關係。”
關於這一點,王夏倒是早早想好了理由,“海神的出身這是眾所周知的,神無法管制下界,這便是你我境遇的源頭…”
只是他還沒說完,唐雅又氣沖沖地拍起了桌子,“你怪唐三先祖?!”
擺了擺手,王夏示意唐雅別激動,接着解釋:“並非這個意思,有時候上意雖好,可到了下邊,執行的人卻將其意志變形扭曲,這便壞了事。”
這便是王夏的想法,雖然知道這多半就是神王本來的意志,但卻沒說破,只給‘偉光正’找了個借口。
唐雅從小就被灌輸了神王的‘高潔’,沒必要爭這些,如此說更能讓人接受一些。
“很有道理…”
不出所料,唐雅真覺得很有道理,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畢竟這種事生活中發生的太多了,正所謂上有對策,下有政策。
要不層層加碼,要不層層放鬆,到最後就全然不是上意了。
接着,王夏就以此為機,循循善誘。
“我的出身讓我很清楚海神的與唐門的傳說,這便是我想要加入唐門的理由。為了那名傳天下的暗器與第一功法玄天功,這是我這樣的人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
“原來是這樣嗎?”
唐雅的年紀不大,王夏在她眼裏更是單純,她一下子便信了。
“可惜,唐門已然不復存在,即使我是當代門主,對唐門功法與暗器也談不上學會。”
說著唐雅的情緒便隨着回想起白天的事,低沉了下來,“與伱說實話,唐門暗器在魂導器的衝擊下已然沒有了萬年前的優勢,不過兩百年,唐門只剩我一人了。”
這個時候,王夏適當地說了一些雞湯話,“無妨,風起於微末,只要一步一個腳印向前,便是只有兩人,依舊有機會以狂風驟雨的姿態席捲整個斗羅大陸。”
伴隨着他穩穩的神態氣質,雖外表是個孩子,卻有一種魔力,彷彿他說的就是一件事實一般。
至少唐雅有那麼種錯覺,心裏似乎還暖洋洋的,低沉被掃去了大半。
淺淺地揚起嘴角,唐雅腦袋歪歪,對上了王夏的眼睛,“沒想到你這個人悶悶的,卻還挺會說話~”
眉峰平平,並不柔和,看起來不漂亮,並不是個好看的小孩,但他卻在這個年紀讓人感覺極是堅毅沉穩,反倒有種特殊的帥氣。
這時,唐雅才徹底看清了這個個子不高的男孩。
眼看唐雅認可了自己,心下王夏也想着更進一步,要玄天寶錄的時候,唐雅卻眉頭一皺。
無論是女人還是女孩,具體在想什麼王夏就從沒有弄懂過,唐雅這個儲備糧更是如此。
“但你為什麼要打我!”
事情說清楚了,差不多也該興師問罪了,唐雅的頭還頂着大包呢。
若是此道高手,多半是道歉轉移話題什麼的。
雖是一個成熟的獵人,王夏卻不懂這些,問到便真地解釋起來。
“因為沒時間說理由了,當時那些人已經圍了上來,告訴你這件事你必然會通知其餘唐門的人。可一旦稍有猶豫,你我都會沒有時間逃離,命喪當場。”
果不其然,唐雅果然上綱上線起來,還站着的她又拍起了桌子。
這個王夏怎麼回事?行事說話怎麼前後矛盾的?
“胡扯!既然帶我跑,還為什麼停下來在遠處!”
關於這件事,王夏自己是挺想看着唐門覆滅的,但卻只能說一部分理由,“你若不清醒,我無法帶你出天斗城。”
“更胡扯!你我不安然無恙?”
王夏只伸出右手一攤,望着唐雅。
“什麼意思?”唐雅大大的丹鳳眼中同樣充斥着大大的疑惑。
此時唐雅還沒有意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被王夏救了很多次,最後一次就是天斗城門前。
王夏很誠實,只答:“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