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短訊傳情,地下黑拳
晚上臨睡前,唐詩詩收到署名“小氣鬼”的男人發來的一條短訊,內容是:“床單洗了沒?”
“洗了”,唐詩詩回了兩個字,連標點都懶得打。
“明天別忘記去給我收拾房子。”一會後,那邊又發來一條。
“知道”,唐詩詩照舊是簡短的兩個字。
“唐詩詩,你別以為我不在家你就可以偷懶!”那邊的情緒似乎有些暴躁,唐詩詩從這字裏行間甚至都可以想像“小氣鬼”現在肯定是一副抱胸挑眉,目光清冷的拽樣!
“嗯”,這次更短,只有一個字。
“算你狠!”就在唐詩詩以為對方不會發信息了,快要睡著了的時候,“小氣鬼”又發來一條。
唐詩詩磨牙,神經病!我又怎麼招惹你了!
懶得鳥你!唐詩詩將手機一關,翻了個身,睡覺!
凌睿躺在總統套房的大床上,拿着手機反反覆復的看着唐詩詩那惜字如金的五個字,磨了磨牙,心道:小野貓,這性子還真擰巴!等爺我完成任務,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早晚有一天,爺會將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這一夜,凌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他將手機放在枕頭邊上,時不時的拿起來看看,最後又悻悻的放下,眉宇間矛盾的像是要打起架來。
凌睿活了三十年,還是第一次對異性有這樣的感覺,一想起唐詩詩,他就覺得心裏異常的柔軟,一想到唐詩詩的結實有力,充滿彈性而又白皙嫩滑的身體,他就覺得身子不由自主得緊繃,呼吸急促,對情事渴望的厲害,哪怕是想起唐詩詩生氣的咬牙切齒樣子,倔強的樣子,不屑的樣子,他都覺得可愛得緊,美好的緊,哪怕是唐詩詩捶打他,罵他,瞪他,他都覺得唐詩詩風情無限。
意識到這些的時候,凌睿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淪陷了,一開始他以為只是身體接受了這個女人,不排斥這個女人,沒想到不過短短的幾次接觸,他的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受控制了,淪陷的那麼快!
要是讓方子明或是杜浩洋這兩個貨看到凌睿現在的這幅情竇初開的模樣,估計會仰天長嘆,而後抱頭痛哭——這丫的終於開始思春,知道想女人了!不然他們還真以為他性取向有問題!
昨晚因為唐詩詩的一通電話,自己臨時改變了計劃,所以不得不重新部署,不過這次也算是歪打正着,因為負責留在交易地點的一隊傳來消息,昨天晚上的交易,根本就是一個圈套,還有一方人馬潛伏在周圍,而且帶了有四名狙擊手,估計是準備趁他們交易的時候來個黑吃黑。所以,昨天晚上即便他們準備的再充分,也未必能完整的將東西給帶回來,並且保證全身而退。
得知消息的周虎與冷茂林直誇唐詩詩是他們的福星,凌睿表面上不動聲色,沒有什麼表示,心裏卻是樂的跟開了花似的。
讓唐詩詩奇怪的是唐元這兩天似乎特別的忙,每天回家洗完澡后吃過飯後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加班不出來,害的唐詩詩還怪不習慣的。以前這傢伙有事沒事的可是總喜歡纏着她的。
“湯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啊?怎麼這麼忙?”這天唐詩詩吃晚飯看着急匆匆的又準備回到房間閉關的唐元問。
唐元停下腳步,看着唐詩詩,說:“能有什麼事,突然間覺得自己得趁着年輕多賺些錢而已,我是男人,不努力賺錢,將來怎麼養家餬口?”唐元說的頭頭是道。
唐詩詩讚同的點點頭,他覺得唐元自從工作以後,確實穩重不少,不過唐詩詩囑咐說:“那你也要多注意身體!”
唐元點點頭,回房間去了。
這個傢伙不會是交女朋友了吧?唐詩詩看着唐元的背影,興奮的想。不知道被唐元看上的那個女孩子是什麼樣的?聽汪邵鵬說,他們公司好幾個女同事都對唐元有意思。
想到汪邵鵬,唐詩詩又開始苦逼了起來,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了,跟中了邪一樣,這幾天總是找各種借口約會自己,雖然每次自己都拒絕了,但是他卻跟打了雞血一樣,自己越是拒絕,他就越是來勁,跟敢死隊一樣!越挫越勇。看來得找個機會跟這個傢伙好好談一談,她可不想玩曖昧,害的人家越陷越深,最後影響到唐元的工作。
唐詩詩這幾天每天都到凌睿那裏去收拾房子,然後閑着無聊就去月色酒吧找梁月與君暖心廝混,有的時候還拉上王月珊,四個人打得火熱。因為她每次去凌睿的公寓時間都很不固定,所以倒是陰差陽錯的與一直打算“捉姦”,心血來潮就去凌睿那裏溜達一圈的凌悅總是錯過,以至於後來凌悅漸漸的也對此不抱希望了。
唐詩詩今天到銀行取錢吃了一驚,因為她發現自己的工資卡里竟然有一筆接近九十萬的巨款!她急火火的殺到月色酒吧里,找梁月問個明白,她懷疑是不是將她的工資給算錯了?陸濤的便宜,她可不屑沾。
“梁姐,我工資卡里怎麼這麼多錢?你說是不是財務算錯了?”唐詩詩拎着一袋子水果都來不及放下,拉着梁月問道。
“沒有呀,你上班以來一共賣了四套房子,百分之一的提成給你,就是這麼多。”梁月不解的看着唐詩詩說。
“百分之一的提成不是應該8w多嗎?加上工資也不過九萬多一點。”唐詩詩迷糊的問。
“你呀!”梁月眼珠一轉,突然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她用手指戳了戳唐詩詩的腦門,懷疑的問:“唐詩詩,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的會計文憑是造假的!”這麼簡單的百分比問題,唐詩詩都能算錯,真是人才!不懷疑她都對不起自己的智商。
唐詩詩突然恍然大悟,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心想怪不得那些個售樓處的同事經常都用嫉恨的眼光看着自己!買一套房子,提成這麼豐厚,能不讓她們眼紅嗎?她突然能理解她們的那些個羨慕嫉妒恨了!
梁月看着唐詩詩的目光又多了一份別的東西,這幾天的相處,讓她越發的覺得唐詩詩的可貴之處,其實她根本不是懷疑唐詩詩的能力,也不是嘲笑唐詩詩的馬虎,因為她知道,唐詩詩這個人從來就沒有將錢看的那麼重!
她其實是個特別容易知足的人!
銀行卡里比預期的突然多出這麼多錢來,將唐詩詩興奮壞了,感覺就像是天上突然掉了個免費的大餡餅下來一樣,當天她就在月色酒吧里又做了一場個人廚藝秀,將君暖心,王月珊,梁月給歡喜的簡直要見牙不見眼的。
“詩詩,你這個小點心做的真是太惹人愛了,我簡直都不捨得吞下它!”君暖心用小手托着一個小巧的碟子,碟子上放着唐詩詩剛剛做出來梅花形狀的乳酪慕斯,誇張的叫嚷着。
“那我就代表你消滅它!”王月珊聽到君暖心這樣說,冷不丁的冒出來,不客氣的伸手搶過君暖心的碟子,笑得無比邪惡!
“我也不介意辣手摧花!”梁月不客氣的直接一勺子下去,將蛋糕給扣掉了一大半,在王月珊,君暖心利劍般的目光中,得意的砸吧着嘴巴,意猶未盡的樣子!
這些天,只要唐詩詩下廚,總會上演這樣的爭奪戲碼,梁月早已經總結出經驗教訓來了,什麼都比不上先下口為強。
“啊!你們兩個壞人!”君暖心發狂的朝着梁月與王月珊撲過去,三個人頓時鬧成一團,等蛋糕吃完的時候,三個人身上臉上都不免掛了“彩”,不是臉上手上就是衣服上,都沾了乳酪。
唐詩詩無奈而又滿足的笑笑,這哪裏還有大家閨秀,職場白骨精,漫畫大師的風度樣子,跟群搶玩具的孩子差不多。
“別搶了,人人都有份,吃完還有!”唐詩詩又從廚房拿出一個托盤,托盤上有好幾樣小點心,無一不精緻,剛剛她們爭奪的乳酪慕斯也還有不過是做的形狀不一樣罷了。
三個人一哄而上,很快瓜分完畢。
“詩詩,你最近有沒有打算找工作?”梁月狀似不經意的問。
“工作的事情,確實還沒有頭緒。”提起這個唐詩詩有些尷尬,想起一開始找工作那會遇到的那些挫折,唐詩詩就覺得壓力的確很大。
辭職的事情唐詩詩還瞞着唐元,一是唐元這階段特別的忙,她不願意讓他擔心,再就是她想再拖幾天,等滿一月的時間,再告訴唐元,因為她早就跟唐元提過,做完一個月辭職的,要是突然告訴他,她已經辭職不幹了,唐元那個傢伙肯定會多想,到時候說不定又會出什麼亂子。
“乾脆來我們酒吧做大廚得了!”君暖心滿臉希翼的說,眼睛裏噴射出來星星般的光芒。
唐詩詩笑着搖搖頭說:“暖心,你們這裏是酒吧,又不是酒店!你要是喜歡吃我做的東西,有時間我就給你做是了,再說了天天吃也會膩的!”
“我就是吃一輩子也吃不膩,怎麼辦,詩詩要不咱倆搭夥過得了,反正現在的好男人都鳳毛麟角了,咱們乾脆自救吧!”君暖心說著便朝唐詩詩撲過來,那一身火紅色的緊身裙,將她妖嬈的身段包裹的跟條美女蛇一樣。
唐詩詩靈活的躲避開君暖心的熊撲,說:“你別嚇我!”
君暖心不依不饒的又撲了好幾次,說:“詩詩,人家是真心的。”她看了看旁邊看好戲的梁月與王月珊說:“反正大家都是女人,你們兩個就為我跟詩詩做個見證吧!”
唐詩詩自然是輕易的就能躲開君暖心的騷擾,不過雖然知道君暖心是開玩笑的,但是聽了她的話,唐詩詩還是覺得頭皮發麻,她忍不住哀嚎,說:“交友不慎,我怎麼就招惹到你這麼個吃貨!”
王月珊聽了哈哈大笑,生怕場面不夠混亂的在一邊吹風點火,說:“你們兩個真要在一起,我就不畫**,改畫蕾絲了!”
梁月是她們四人中最穩重的一個,她看到大家也鬧的差不多了,就招招手說:“好了,都過來,我們來商量下詩詩的工作問題。”
一聽是要談正事,君暖心,唐詩詩與王月珊都圍了過來,大家在沙發上坐好,君暖心拿起唐詩詩做的冰鎮紅茶灌了一大口,問:“月姐,你又想出什麼好點子了?”
梁月喝了一口冰鎮紅茶,幽幽的吐了一口氣,覺得胃裏舒服的想要嘆息,她看着大家說:“我準備在酒吧晚上7——10點的這個時間段推出甜點與粥羹,主打養生系列,聘請詩詩做我們的大廚,第一個月試用期,工資兩萬,一個月後要是銷售情況好,薪資問題再另談,你們覺得怎麼樣?”
“我同意!”君暖心想也不想的就大力贊同,只要能將唐詩詩給留在酒吧里,什麼條件她都答應。
“哇塞,太好了!這樣詩詩就不用擔心工作問題了,我也可以經常過來蹭飯,解解饞!”王月珊也高興的說。
“詩詩,你覺得呢?”梁月看向沒說說話的唐詩詩,問道。
“我覺得不妥,我知道梁姐與暖心你們這是想幫我,我也很感激,但是,真的沒必要這樣的。”唐詩詩難為情的拒絕。
“詩詩,你想哪去了?我可不是單純的為了幫你,你對你自己的廚藝,也太不自信了!”梁月不贊同的看着唐詩詩。
君暖心也拍拍唐詩詩的肩膀說:“詩詩,你就信月姐的吧,你別看這酒吧以前基本都是我在打理,但是這策劃的工作可都是出自月姐之手,她說可行,就一定能行!”
“嗯,你看我們酒吧,定位的消費人群就不一樣,來這裏的也至少是小資階層以上的人,女人居多,極少有女人不愛甜點,至於養生粥羹,已經是社會時尚,不管男女,都無法拒絕。”梁月將自己的想法分析給唐詩詩聽。
“那這兩萬塊錢的工資是不是太高了點,我怕害你們賠本。”唐詩詩被君暖心與梁月說的有些心動了,只是她覺得,試用期就兩萬塊的工資的確太高了。“其實試用期我可以不用要錢的。”
“不高,我還怕你嫌低呢!”梁月大笑。唐詩詩這個女人,真是越看越可愛!
現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竟然有人嫌工資高的!她在社會上混跡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人。
“我做的東西真的這麼好吃?”唐詩詩被她們一個兩個的誇張表情整的都不自信起來,狐疑的問道。
以前,她可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廚藝有多麼的好,儘管那時候陸濤也經常誇她菜做的好吃,但是她以為陸濤只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何況,不管自己多麼用心的做菜,王鳳珍總能挑出錯處來,她根本就沒這方面的自信。
這些天,看君暖心,梁月,王月珊這麼喜歡自己做的東西,她很開心,但是卻覺得她們為了讓自己開心,難保沒有誇大事實的嫌疑。
“當然!不信你問暖心,她可是有名的吃貨,什麼好東西沒吃過?你別以為她好糊弄,其實她對吃的東西可挑剔的很!”梁月將在這方面最有說服力的君暖心給推了出來。
唐詩詩轉身看着君暖心,生怕錯漏她的每一個表情。
“瞧你這不自信的熊樣!就今天你做的這糕點來說吧,不管是賣相還是口感在b市都是數得着的,尤其是你那幾道自創的粥羹,我還真的是極少喝過那麼美味的,詩詩,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偷偷的拜過什麼廚神為師過?老實交代!”君暖心砸吧着嘴,似是回味無窮的說。
“沒有,只不過是上過一些廚藝補習班。”唐詩詩如實的說。當初自己做全職太太,的確在這上面下了不少功夫,不是說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嗎?現在看來,都是胡說的,自己不就是個例子!
“這麼說基本上是自學成才了?詩詩,你真是個天才!”君暖心感嘆。
“也不能這麼說,其實廚藝好,說起來還多虧了我以前有個挑剔的婆婆。”唐詩詩苦笑,自己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果然古人說的沒錯,成才必須要“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那個老巫婆,有眼不識金鑲玉!弄了凌素素那個女人做兒媳婦,以後,有她受的!”君暖心憤憤的說,梁月與王月珊都舉雙手雙腳贊同!
b市郊外的地下黑拳場內,此刻人滿為患,看台上的人一個個熱血沸騰,爭先恐後的急着下注。
“看到沒,那個唐門的,今天莊家這邊又是他出場!”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興奮的唾沫橫飛。他只知道唐元姓唐,又用的是中國武術,就自以為是的認為他是唐門的。
“那副身板,能行嗎?”瘦小男人身邊一個黑臉漢子懷疑的問。
“老哥,你第一次來吧?”瘦子看了一眼身邊的黑臉漢子,一副經驗老道拽拽的樣子,問。
黑臉漢子不好意思的笑笑,還真被這人說中了!
“上個月稱霸拳場的冠軍,那個泰國人,就是被這個小子打下去的,這小子已經六天稱霸拳場了,我也連贏了5天了!”瘦小男人一臉精明像,看着拳場上的人,就像是見到了大把的鈔票一樣,兩眼閃動着興奮的光芒。
“真有這麼厲害!我去壓點試試!”黑臉漢子被瘦小男人說的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多壓點,穩賺不賠!”瘦小男人高聲提醒。
周圍一個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說:“別得意,今天的賭局,輸贏還不一定呢,聽說今天上台比試的是俄羅斯人,厲害着呢!”
“哼!再厲害也沒有中國的武術厲害!那是國粹!”瘦小男人一副中國人都是李小龍的傲嬌樣!
賭黑拳的人各持己見,氣氛熱烈。
此刻坐在拳場上一角的唐元,將身子放鬆,四肢攤開,倚在身後的帶子上,汪邵鵬遞給唐元一瓶水,有些擔心的問:“唐元,聽說你今天的對手來頭不小,你有沒有把握?”
“人外有人,沒打之前誰也不敢說有萬全的把握!”唐元接過那瓶水,仰着脖子,狠狠的灌了一口,眼睛並沒有看向汪邵鵬,而是無意識的看着對面的一個角落,頗有些目空一切的氣勢。
“要是覺得不對,就放棄,千萬別硬碰硬,要是你有個好歹,我可沒法跟詩詩交代!”汪邵鵬擔憂地說,這幾天,他的心一直就懸在半空,沒放下過。
他們網游公司最近遇到了些麻煩,不知道怎麼的,原先談妥的幾個投資商,在簽合同的時候都出了問題,所以他們最近資金周轉不動,公司根本無法運營,前幾天有個投資商說他可以解決他們公司的資金問題,但是有個條件,就是讓唐元替他在地下黑拳場打黑拳——十天!
也不知道這個投資商從哪裏得到的確切消息,知道唐元功夫不錯,就提出這樣的要求,本來汪邵鵬說什麼也不答應的,打黑拳,可不是過家家,那都是拿命在玩,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
但是誰知道唐元這個傢伙一聽說對方能解決運營資金,就衝動的答應了,害的他這幾天提心弔膽的。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跟她交代了?”唐元不悅的回頭瞪了汪邵鵬一眼!這個傢伙!
“唐元,我是真心喜歡你姐姐的,你跟她根本就不可能,我有什麼不好,至少大家知根知底的,我不會欺負她!”汪邵鵬又繼續開始這些天來的遊說工作,雖然說了公平競爭,但是無論誰贏誰輸,唐元總歸是他的好朋友,雖然他最希望的是親上加親,唐元成為他的小舅子!
不過就現階段來說,前途坎坷!
“她跟我沒有血緣關係!她不會喜歡你!”唐元扭過頭,不再看汪邵鵬,肯定的說。
“你別這麼早下結論,只要你給我製造點機會,你姐姐肯定會被我打動的。”汪邵鵬不死心的說。
“我跟她沒有血緣關係!”唐元幾乎要抓狂了,他最討厭汪邵鵬動不動就拿姐弟關係來刺激他。
“都說好了公平競爭,我怎麼會傻得給自己的對手製造機會?”
汪邵鵬頓時像個氣球一樣癟了,嘟囔着:“你這個傢伙真固執!”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唐詩詩只當唐元是弟弟一樣的對待,根本不摻雜任何的男女私情。
“彼此彼此!”
地下黑拳場角落的一個密室里,黃亮通過大的電子監控屏幕看着唐元的一舉一動,他拿出一支煙,身邊的山羊立刻趕眼色的掏出打火機來給他點上。黃亮吸了一口,長長的吐了一口煙圈,問:“今天是第幾天了?”
“黃少,第六天了。”山羊回答。
“嗯!這幾天拳場收益怎麼樣?”
“每天凈盡帳都在一千萬以上。”山羊看着電子監控屏幕里的唐元,回答。心想,真看不出來,這個小子真他媽能打!整個就他媽的一棵搖錢樹!
“你們確定壞我事的人中,沒有這個小子?”黃亮不放心的又問了一次。這幾天他忙着查那天晚上將唐詩詩帶走的那三個人,結果一無所獲,他就不信這三個人難道還是天兵天將,從天而降的不成?
就差一步,他就可以將唐詩詩給弄到手了!
山羊與螳螂同時搖搖頭,說:“確定。”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們仍舊心有餘悸,猴子的雙手是殘了,至今還在醫院裏躺着呢。
黃亮的臉色黑沉,一雙小眼睛中迸射出陰鷙的光芒,對着山羊說:“吩咐下去,讓外圍的弟兄們仔細着點,別再讓人鑽了空子!”
“是!”山羊答應着,拿起對講機,將黃亮的指示給傳達了下去。
“黃少,權少白帶人來了!”守在門外的一個小弟推門進來彙報。
那小弟的話還沒說完,權少白的人就橫衝直撞的踹門進來,螳螂山羊立刻警惕的站到黃亮身邊,戒備的看着權少白以及他的兩個手下。
黃亮整了整西裝,從沙發上站起來,笑呵呵的說:“權少白,這麼著急來給我送錢?”
權少白厭惡的看了黃亮一眼,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一招手,他身後穿着黑色t恤的手下將拎着的手提箱,放到茶几上,打開,裏面整整齊齊的碼放着一疊疊的鈔票,大約有兩百萬美金的樣子。
“開始吧!”他連一句廢話都不願意與黃亮這種人多說。
權少白今天帶來的拳手是個俄羅斯白人阿里克,高大,威猛,一身的肌肉疙瘩,他往台上一站,立刻就將原本不算矮的唐元從氣勢上比下去一大截。
賭場四周的人群開始不安躁動起來,連呼吸都緊張了。
“你說那個唐門的真的能贏嗎?”黑臉漢子懷疑的問着身邊的瘦小男人,兩人身高體重差別也太懸殊了,此刻他臉色十分的擔憂,剛剛他可是將全部家當都給壓上了,現在他已經後悔自己的衝動了!
“一定沒問題,要相信中國功夫!”瘦小男人的語氣也不如剛才肯定了,他說這話不知道是給黑臉漢子打氣,還是自我安慰!
“哼!拳場上講究的是實力,不是信仰!看清現實吧,小子!”一個年級大約有50來歲的男人反駁,一聽他的口氣就是壓的俄羅斯人阿里克,根本就不看好唐元。
黑臉漢子看看那個50來歲的男人,又看看瘦小男人,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汪邵鵬應該說是最緊張的人了,自從阿里克一露面,他就開始坐立不安,甚至幾次勸說唐元退出比賽,但是都被唐元拒絕了,這回還沒比賽呢,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坐立不安了起來。
裁判哨子一吹,比賽開始。
看台上的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拳場的密室里,黃亮大刺刺的將自己的腿放在茶几上,看着電子監視屏中你來我往,纏鬥在一起的兩個人,吞雲吐霧,一副成竹在胸,半點不擔心的樣子。
權少白靠在沙發上,同樣盯着電子監視屏,看着唐元靈活的將阿里克轉的有些暈頭轉向,步伐凌亂,出手也越來越遲鈍,臉色黑了起來。
這阿里克是他重金聘請的俄羅斯地下黑拳選手,勢力還是很強的,但是與他今天的對手比起來,明顯的處於劣勢。
權少白身邊的兩個手下,看到電子監視屏裏面的情況,也不由得皺起眉頭來,輸錢是小,面子是大!
偏偏黃亮手下的山羊看到這種情況還嘴賤的添火澆油,明朝暗諷的,氣的權少白的兩個手下差點忍不住就要動粗。
這是唐元六天以來打的時間最長的一場黑拳,對方的體能已經反應靈敏度都是前面的幾個人所不能比的,唐元只能利用他的身手靈敏的優勢與他周旋,慢慢的消耗他的體力,因為這個老外的拳頭太硬,他不小心被拳頭掃到眼角,眼角就立馬腫了起來。
這些天他都是背着唐詩詩偷偷的出來打黑拳,即便是受傷,也都避免傷在顯眼的衣服無法遮掩的部位,今天被人打腫了眼角,他已經開始擔心,晚上回去被唐詩詩發現了怎麼辦!
而阿里克是個經驗豐富的拳手,他立刻發現了唐元的弱點,拳頭開始朝着唐元的臉猛攻。
一開始的時候,阿里克看到台上的唐元,確實是有些輕敵的,但是,幾個回合下來,他已經擺正了心態,發揮出自己的正常水平,因此,擂台上的局勢,又有了新的變化,可謂是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擂台上兩人拼力搏鬥,擂台下的人也沒少較勁,密室里的氣氛更加緊張。山羊看着一直躲閃的唐元,生氣的罵:“媽的,這小子今天怎麼回事?難道想故意放水?”
“哼!技不如人何必找借口!”權少白身邊的手下露出了得意之色,剛剛緊懸着的心稍稍放下。
“笑到最後的才是大贏家!”一向話不多的螳螂飄出了一句。
山羊跟權少白的手下都閉了嘴,繼續將精力投放在電子監控屏上,密切注視着擂台上的兩個人。
權少白單手摸索着下巴,繼續沉默,黃亮則是對着螳螂投去讚許的一眼,然後轉過頭,繼續弔兒郎當的看着電子監視屏上的兩人。
唐元躲避的越來越吃力,看台上的人開始躁動起來,不少人喊啞了嗓子,也有人大聲辱罵的,還有不少人因為壓的拳手不一樣發生爭執也動手的,不過很快被拳場維護秩序的人給拉扯開了。
就在大家都覺得勝負已分,局勢大定了的時候,唐元突然如猛虎出籠,一腳踢在阿里克的腿上,那一腳又快又狠,阿里克控制不住的像唐元的方向倒下去,不過他畢竟久經沙場,立刻反應過來,提起拳頭,準備將唐元給打到,然後壓制住。
只是他錯估了唐元身形的靈活度,或者應該說他被唐元剛剛一直的示弱給迷惑了,他以為唐元已經跟他一樣筋疲力竭,誰知道他飛快的往旁邊一翻,阿里克就撲了個空,噗通一下摔倒在地,而唐元絕地反擊又怎麼會給阿里克喘息的機會,他撲到阿里克的身上,將阿里克狠狠的壓制住,直到裁判喊過了十秒,宣佈唐元獲勝,唐元才站起來。
汪邵鵬顧不得其他,一下跳到擂台上,緊緊的抱着唐元,激動的說:“謝天謝地,你總算沒事,嚇死我了!”
唐元一把推開他,指着自己眼角上的紅腫,說:“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沒事?我很有事!”
汪邵鵬心虛的吞了吞口水,拉着唐元快步離開,他得趕緊找冰塊將唐元眼角的紅腫給消下去,不然被唐詩詩發現了,就死定了。
拳場一片沸騰,先前的黑臉漢子一把抓住瘦小男人的手,激動的說:“大哥,你真是神了!”
瘦小男人臭屁又謙虛的說:“是中國功夫神了!”
贏錢的喜悅讓他們忘乎所以。
倒是那個看起來貌似很有經驗的50多歲的男人一臉悻悻的說:“沒想到啊,沒想到!”
密室里,山羊激動的一拍大腿說:“這臭小子!好樣的!”
黃亮得瑟的用腳將茶几上權少白帶來的那個手提箱關上,說:“權少,讓你破費了”。
山羊連忙拿起手提箱站到黃亮身後,然後對着權少白身後的男子說:“技不如人!”
那個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氣的臉上青筋暴跳,肌肉都抖動了起來。
“我們走!”權少白看都不看黃亮他們一眼,站起來往外走。雖然他輸了,但是這目中無人的氣勢,卻是比贏了的還囂張,將黃亮他們幾個氣的夠嗆!
“權少,常來坐坐,兄弟我還等着你來送錢花花。”黃亮看着權少白的背影,笑得一臉賤相。
等權少白離開了,黃亮卻將手中的煙給丟在地上狠狠的碾了兩下。
唐詩詩今天心情很好,離開月色酒吧后,她回到家裏,就到廚房裏忙活開了,今晚要好好的犒勞一下唐元,最近他工作忙壞了,得補補。
做完飯,唐詩詩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遊戲,“小氣鬼”的短訊又來了。
“今天去給我收拾房子沒?”這是每日一問。
“去了”,唐詩詩懶懶的回了兩個字,繼續“找你妹”。
凌睿看着手機上那冷冷清清的兩個字,氣的恨不得從手機這頭伸手進唐詩詩那邊,將唐詩詩拖過來,壓在身下狠狠的懲罰個夠!直到她舉手投降,保證再也不敢這樣冷淡自己了才解氣,才放過她!
就在凌睿拿着手機,獨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無限yy的時候,唐詩詩又發了一條短訊過來,凌睿欣喜的看着手機短訊,還沒來得及感慨唐詩詩終於開竅,在看清楚短訊內容的時候,臉上烏黑一片,像是烏雲壓在山頂。
“我不想去你那裏打掃衛生了,我發工資了,你報下價,明天我給你打錢過去。”
凌睿盯着手機,恨不得將手機盯出個窟窿來!
這個死女人,真是欠教訓!
“你確定你能還得起?”凌睿陰沉着臉,回了一條短訊,大腦卻是飛快的運轉着。
“上次一千萬,你說夠你一個月的,我給你打四十萬,足夠了吧?”唐詩詩仔細算了一下,報出了一個合理的價格。
凌睿看到唐詩詩的短訊,氣的差點將手機給摔了,他決定了,等任務結束,他要將唐詩詩這女人綁在床上,教訓她個三天三夜!
“出場費呢?還有我朋友的出場費用呢?我朋友還為你打傷了人,又怎麼算?還有救命之恩呢?就值這點錢?”凌睿劈了啪啦的打了一通,全是問句。
唐詩詩一看凌睿的短訊,傻眼了?什麼出場費?坑爹啊!不過當她看到最後兩句的時候,先前高漲的情緒,蔫吧了下來。
的確,救命之恩,怎能用錢來衡量!
“我明天會繼續乖乖上工。”過了許久,唐詩詩規規矩矩的打了一句發過去。
凌睿看到唐詩詩發來的短訊,神氣的一抬下巴,那倨傲的模樣跟只戰勝了的公雞一樣。
“算你識相!”
唐詩詩看到凌睿的短訊,氣的又磨了磨牙,將手機丟到一邊,遊戲也沒心情完了。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不過只是一會,唐詩詩又想開了,她喜滋滋的拿着手機繼續“找你妹”。
不用還錢也好,反正在酒吧上班,時間比較自由,與收拾房子,時間也不衝突,再說了,半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不用還錢,自己就可以利用這筆錢,買個兩室一廳的二手房,按照b市現如今的房價來說,不是特別好的位置,買套二手房,大約七八十萬的樣子,剩下的錢,自己可以給唐元買輛小車,這樣他們在這裏,房子也有了,代步工具也有了,住的也踏實了,生活也便捷了。
對!就這麼辦!
唐詩詩美美的勾畫著自己今後的生活藍圖。
就在唐詩詩覺得自己開始轉運,一切都開始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住在豪宅別墅里的凌素素可就不那麼順心了。
大約下午六點鐘的樣子,凌素素正在卧室里聽胎教音樂,手機響了起來,她懶懶的起身,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接通了電話。
“哪位?”
“凌素素小姐嗎?”一個陌生的女人問道。
“是我,什麼事?”凌素素不解的問。這個號碼很陌生,對面的女人自己也並不認識。
“凌小姐,我來找你談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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