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將你們這裏的頭牌找來!
作案人:新鮮出爐的下堂婦唐詩詩
受害人:不詳
時間:9月18日晚
案發地點:b市最豪華的銷金窟:金粉
奢侈豪華的套間裏,四處流竄着曖昧的氣息,唐詩詩大眼迷離,如同白瓷般的肌膚上浮出淡淡的粉色,原本如同清湯掛麵般乖順直爽的一頭黑髮,此刻已經微亂,倒是讓她原本清純的臉上有了些魅惑的感覺。
“換!換!換!”唐詩詩伸手指着眼前站成一排的六名男子,拍着桌子大叫!
第一個肌肉男,塊頭大的嚇死人!一看就不溫柔,淘汰!
第二個陰柔受,沒一點陽剛之氣,自己是來這找男人的,又不是找姐妹!淘汰!
第三個看到自己眼睛就跟抽筋了似的,淘汰!
第四個冷冰面癱的,跟自己欠了他兩百萬似的,不討喜!淘汰!
第五個鼻子上都能掛兩個酒瓶子了,嘴唇薄的跟自己包里的那張支票似的!一看就是個薄情寡義,玩弄感情的高手,她唐詩詩最恨薄情寡義的男人!淘汰!
再看看最後一個!我滴娘來!整個人黑的跟快碳似的,全身上下除了一口白牙外沒有一個地方是白的,這樣的一身黑皮也敢出來做小白臉?太沒職業道德了!淘汰!
出局!出局!都出局!
當姐姐兜里的錢是那麼好騙的?隨便找些阿貓阿狗的就來糊弄!
一旁的經理人捧着“草名冊”,身子有些僵硬,但是仍舊笑得十分得體,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牙,對着六個男人一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這已經是第三撥被趕出去的人了!
“尊貴的女士,您究竟喜歡什麼樣的?”經理人禮貌的詢問,眼睛在瞟到桌子上那瓶已經被喝掉一半的售價六十八萬的紅酒時,暗了暗,這個女人不會是跑來鬧場吃霸王餐的吧?
那她可真是不知死活!
“將你們這裏的頭牌找來!”唐詩詩醉眼迷濛的小臉一揚,說。
“尊貴的女士,頭牌的價格方面我想我有必要跟您……”經理人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唐詩詩身上的穿着,珍珠色的香奈兒小套裝,是今年的款式,只是她渾身上下除了脖子上戴着的一條銀色鏈子,再無其它珠寶飾品,難免讓人……
唐詩詩一歪頭,覺得酒意上涌,怒火也一股腦的躥了上來:“你是怕我沒錢結賬?”說完從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一張支票,啪得拍在桌子上!“這個夠不夠?”
經理人快速的看了一眼那支票上的金額與印章還有簽名,確認是真的后,連忙點頭哈腰的說夠了夠了!
“要是那頭牌讓我滿意,這張支票就算我今晚的消費!”唐詩詩豪氣衝天的說。
一千萬!沒想到是條大魚!
伺候好了這個女人,自己今晚的提成就有五十萬!
經理人乾脆利索的出去找人去了。
房間裏的燈光忽明忽暗,唐詩詩看着桌子上的那方薄薄的小小的輕輕的紙片,笑得凄涼,沒想到自己六年的感情,最終換來的就是這張紙片。
一千萬!唐詩詩看着那張支票,眼前浮現的卻是凌素素挺着肚子時那張趾高氣昂的笑臉,還有自己提出離婚時,陸濤那張薄涼緊抿的唇瓣,三年相戀,三年婚姻,他竟然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只丟給自己一張支票,更別說解釋!
一張口又灌下一杯酒,只是眼睛裏灼熱的液體不小心落到了酒杯里,那酒好苦好苦!
頭有些發暈,唐詩詩還是第一次喝這麼多酒,以前陸濤總是不讓他沾這些東西,最多也就是讓她舔上那麼一小口,因為他喜歡看自己舔酒時的模樣,說是像只調皮的小貓一樣。
陸濤!
一想起他,就覺得心口壓抑酸澀疼痛的厲害!
唐詩詩用力的甩了甩頭,這個男人背叛了他們的感情,背叛了他們的婚姻,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不要再想起他!
一瓶酒見底,唐詩詩的腦袋更暈,看房間裏的東西都飄飄晃晃的。
經理人還沒有來,唐詩詩等的非常不耐煩,她今天打定主意下定決心來這裏放縱一把的,這些人太不配合了!
唐詩詩不滿的起身,腳步虛浮的走到門邊打開門,走了出去。
只是沒走幾步,身子歪歪斜斜的唐詩詩卻撞到一堵堅硬的牆上,唐詩詩皺巴着小臉摸了摸被撞疼的額頭,另一隻手扶着那堵牆,防止自己的身子摔下去。突然她覺得那堵牆動了動,她好奇的用另一隻手又摸了摸,確實會動沒錯,而且手感還不錯!
緊緻!細滑!
怪不得那麼多人願意在金粉揮金如土,人家連隔斷都做成了人工智能恆溫形的,這錢花的的確是值!
耳邊傳來有些粗重的呼吸,唐詩詩雙手在那堵牆上來回的動了動,捏了捏,那呼吸聲更重,她將耳朵帖在那堵牆上,聽到“咚咚咚”的大鼓聲,於是她像是找到了一個好玩的玩具似的,開心的咯咯笑起來:“原來還會吸氣會發聲!”
凌睿口乾舌燥,呼吸沉重,努力維持着自己僅存的理智,費力的將眼前這個投懷送抱,賴在自己身上不起來的白痴女人給扯開。
媽的!明子他們幾個這次玩的太過了,竟然給自己下藥!
被突然毫不留情扯開的唐詩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屁股上的疼痛讓她的理智有那麼點回籠,她氣憤的一抬頭,這才發現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一堵牆,而是一個衣衫不整的極品帥哥!而自己剛剛又摸又捏的,正是這個帥哥光裸在外面的胸膛!
唐詩詩得意的笑了,她就知道剛剛經理人介紹的那些個庸脂俗粉都是為了糊弄她的!
瞧瞧!這樣的男人才算是完美公關嘛!這張臉俊美的如同希臘神話里的天神,讓她都有些嫉妒起來,再加上他此刻胸前的襯衫被扯掉了扣子,露出大片古銅色堅實的胸膛,整個人又多了一種狂野不羈的氣質,唐詩詩覺得這是自己二十五年來看到的第二個好看的男人,無論是氣質還是樣貌,都不比陸濤那個謙謙偽君子遜色!
她,就要這樣的!
就在唐詩詩還坐在地上感嘆的時候,凌睿一錯身繞過唐詩詩,就往前走。
唐詩詩皺眉,這個頭牌脾氣還挺大!
她起身追上凌睿,攔住他的去路說:“我在這裏!”
凌睿看着唐詩詩的紅撲撲的小臉,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只是這一恍惚的當兒,身上的藥效發揮的更快,渾身的力氣像是一下被抽掉了一樣。
凌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tmd!這葯勁可真是霸道!
唐詩詩將凌睿那一瞬間的恍惚當成了質疑,她連忙指着自己套間的門牌說:“1775!”
凌睿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越發的莫名其妙,他想將這礙事的女人推開的,但是卻不知道眼前的人為什麼突然發了什麼神經,一把拽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將自己拖入房間。
“就你了!”唐詩詩落了內鎖,笑容甜甜的像是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凌睿被那一彎毫無心機的笑容給惑了眼,尤其是這個女人此刻在自己胸前的小手冰涼,讓他舒服的忍不住想要嘆息,熱血上涌,他長臂一攬,將唐詩詩嬌小的身子給圈在懷裏,低頭急切的尋找着她的唇,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
“唔……”唐詩詩眨動了下迷濛的大眼,陌生的氣息讓她腦中那一絲殘存的理智清晰活絡了起來,酒醒掉一半,眼神清澈不少,她用力的推拒着凌睿鋼鐵一般的身子,企圖擺脫他唇齒間的糾纏,自由的呼吸。
只是凌睿此刻早已經墜入魔道不能收手,根本不是她能擺脫掉的。他抱起唐詩詩的身子,一邊走向離他們最近的沙發,一邊清理着彼此身上礙事的衣物,身體越來越熱,他本能的想要獲得釋放。
唐詩詩在身子被壓入沙發的那一刻,放棄了掙扎。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唐詩詩,既然這是你今晚來金粉的目的,那麼你還在矯情什麼?
正在跟自己皮帶做鬥爭的凌睿,一低頭看到了唐詩詩臉上的表情,頓了頓,聲音有些干啞的問:“你,不願意?”
剛剛明明是這個女人將自己拉進來的,現在擺出一副晚娘臉來,這是想反悔?
“是不願意!”唐詩詩看着男人雕刻般完美的下巴,吐出四個字。
凌睿皺起如畫的眉毛,此刻他身上已經着了火,難得這個女人看起來還算順眼,他並不打算放過到手的解藥!
就在凌睿想要霸道的不管不顧的採取強硬手段的時候,冷不防被唐詩詩一個靈巧的翻身壓在身下,腦袋裏熱血翻湧,耳邊傳來小女人桀驁的話:“因為,我應該在上面!”
嫖客和被嫖,體位上應該分的清楚明白吧?此刻自己的身份是前者,理所當然的應該是主導的一方,而不是被壓的那一個!
當體會到那不同於陸濤的灼熱帶給自己乾澀的痛疼的時候,唐詩詩抬頭對着天花板狠狠的吐了一口氣,心裏嗤然一笑:男人和女人,無外乎就是這樣!
陸濤,既然你將金錢權勢看的重於一切,揮霍了我的感情,那麼此刻我便揮霍了你的錢,從此刻開始,我們之間——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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