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崩山拳(求收藏)
吳義返回住處后,已然入夜了。
掌燈后,便毫不停緩地鑽研《崩山拳》。
武技在於技,各行真元皆可施展,只是武技威力強弱有着較大差距罷了,如《崩山拳》,火靈根的修士能以火行真元施展,水靈根的修士同樣能以水行真元施展。
但是,都無法將《崩山拳》大勢磅礴、渾厚轟然的技完全發揮出來。
它最為適合土靈根修士。
吳義的真元中庸平和,正常而言發揮不得哪部武技的最強的威力,同樣威力不會反而受到消弱。
假若他能夠已能施展了《崩山拳》,威力不易與修士以土行真元施展此部武技相比,但會超過修士以火行真元等所施展崩山拳的威力。
況且吳義真實的境界修為是識海境,他的真元非常jing純,比之尋常識海境修士的真元都要jing純許多,足以施展法術。
以此般真元施展武技,威力自然會受到很大的加持。
心中有着此般計較,吳義自然是全神投入,以求早ri掌握能夠施展。
“大勢若崩山,意勇視不歸……”
吳義神sè專註地叨念,不時參照真元蓄積及崩解的圖敘。
文字的註譯可以隨意抄錄,而三份圖敘雖簡要,卻給人一種積土成山又山巒崩塌的感受,非是尋常修士可以臨摹的。
此部《崩山拳》可以說是吳家諸多武技中威力最大的一部,諸多的吳家子弟都有所習練,可都如雲煙步一般,難入門難jing通,並且崩山拳重於一去不歸的大勇,非是有此般氣魄的修士難以掌握其jing髓,不僅如此,崩山拳不易收式,多是一擊不中反倒露出破綻。
吳義不抱着深究崩山拳的想法。
崩山拳僅是尋常武技,只有真元的運用而沒有真元的運轉,無法以天書第一卷修正得完全適合自身,廢了很大jing力去專研,縱然掌握了,也會因修鍊的不斷進展而摒棄。
它的潛力不足。
不能與雲煙步相比。
“啪!”
吳義目視前方神sè鄭重,體內的真元向手臂涌去蓄積,在蓄積后的崩解間,一拳打出。
空氣一番震動后,很快恢復平靜。
未能施展出崩山拳的威力。
在武技中多是適合煉體修士的武技重於施展的招式,崩山拳在於真元的蓄積與崩解,出拳的姿勢倒無關緊要。
燭光搖曳,吳義修鍊不殆。
在接下來的幾天內,白ri如常前去煉器閣,偷學炎鋼的煉方,隨着不斷地偷學,吳義時而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時而又是認為自己仍是門外漢。
而在夜晚除了短暫的全神入定休養外,盡數在修鍊中度過。
因要留着十三塊靈石做本錢,吳義未去大肆煉化真元,但也未斷了身軀緩緩吞噬真元。
然而,尚未掌握熔煉炎鋼的煉方,他發現在修鍊上又是遇到了問題,確切地說是關於資質。
至從展開天書第一卷后,真階異靈根便浮現了很是淺淡的水火兩sè,並在不斷地加深着,意味着靈根在晉陞、資質在提升,這是其他修士萬難做到的。
吳義明白其中緣由,自然十二分地關注。
但是,如今水火兩sè已然有了停止加深的趨勢,並沒有突破真階極限一舉晉陞為地階的徵兆。
他具備火靈之體、水靈之魂,單一而論皆是千萬中無一的資質,只因水火衝突受到了封印使資質陷入蟄伏等待修正,修正的進展會先反映在靈根上。
故而靈根對吳義關係重大,關乎對水火交融之道的親近與感受,亦是關乎真元的jing純。
好在他知曉其中的緣由。
真階靈根的極限,與地階靈根尚有一段較大的差距。
亦是知曉解決的法子。
卻沒有即刻去解決,因手中靈石有限,尚且不是時候,吳義的心中已然有所計較了。
這ri晌午。
趁着晌午的空閑,吳義溜出吳家府邸來到了百丹樓。
“哼”百器樓內的吳家子弟一見到他,神sè各異,幾位子弟更是不耐地輕哼。
吳義隨意摸了摸眉心豎疤,輕咳了一聲掩下不受待見的尷尬,在百丹樓內東瞧西看湊到一位臉sè最不惡劣,卻也算不和善的吳家青年子弟旁,扯出看似真誠地笑意,輕笑一聲,道“明弟,問你個事唄”
吳明掃了吳義一眼,隨即繼續忙着手上的雜活,不耐道“干甚”
回到吳家后,吳義感覺自己的臉皮磨厚了許多,對於吳明的語氣也不在意,嘿嘿一聲,低聲道“明弟,那個叫做什麼顧翔的,最近來這沒”
上次追逃留在肩膀上的傷昨ri才痊癒,他自是不會忘記被顧翔一路追殺。
吳明神sè詫異,他與吳義不熟,卻也知道吳義是那種在無利益糾葛時,上去踹一腳也不會如何反抗的懦弱敗類,這會兒,竟然問起了顧翔,他頗感意外,旋即就有所明白了。
吳明年齡不大藏不住心緒,眉宇間閃過一抹同情之sè,撇了撇嘴,道“那個無賴和你一樣,永遠別來才好”
吳義撓了撓頭,訕笑一聲。
對於同族子弟的態度,他未有太多的憤怒,也從沒那份想法去處心積慮地算計誰。
而火燒吳盛是逼不得已,並且那般火焰也不會傷到吳盛。
因此仍舊死乞白賴地問道“明弟,顧翔什麼時候能來啊”
“哎”吳明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過身來正對吳義,道“你可少惹他,他要是出手打你,我可是不會管的”
又見吳義不以為意的模樣,吳明心中一陣鄙夷,道“也就這四五天吧,也多是這個時候”
吳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在數位吳家子弟疑惑的目光中快步離開百丹樓。
之後,白ri依舊去煉器閣任職。
器胚室的吳家青年子弟已然習慣了吳義整ri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的模樣,除了偶爾諷刺一句,也懶得去理會,縱然是吳盛都不似前些ri經常來這裏,他見到吳義那副逆來順受混吃等死的架勢,也不願再去過多擠兌。
對此一幕,吳懷德也只能無奈。
在他看來,一向嚴厲的家主吳震山都管教不好吳義,他還是省些力氣吧。
而讓吳明頗為煩悶的是,吳義這幾天的晌午都會到百丹樓晃悠一圈,之所以煩悶,他是覺得一旦吳義被顧翔打了,他終歸是不能看熱鬧吧,但數位子弟與顧翔大打出手,怎麼說也不是光彩的事情。
不過他漸漸地覺得吳義倒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吳義沒對同族子弟睚眥必報,被同族子弟欺負幾下也多是灰溜溜地逃走了,如今也沒了仿若備冬糧一般四處佔便宜。
在吳明的忐忑中,顧翔終是面sè不善地來了。
一見到顧翔,吳明登時一肚子的怒氣,每次購買百草丹都不給足銀子,你是擺臉子給誰看呢,又想到在族內一向懦弱的敗類,也就是吳義都似乎要尋顧翔的麻煩,他對顧翔的怒氣已有些隱忍不住了。
強忍着沒去發作。
好在被諸多吳家子弟認為xing子仁厚,又懂得忍辱負重的吳雲在場,見吳明臉sè難看,隨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笑着對顧翔說道“顧兄別來無恙啊”
顧翔的面sè仍舊不善,珍貴的法器被搶走,他回到城主府後被城主臭罵了一頓,險些免去他的侍衛長一職。
微微地點了點頭算作回應,取出五十兩白銀甩在櫃枱上,沉聲道“來兩顆百草丹”
吳雲的雙眼微眯,瞬間又恢復了笑容如常,關切道“顧翔是遇到什麼煩心的事情了嗎”
也就在這會兒,一道不乏厭惡的聲音響起。
“無賴”
正是低頭忙着瑣事的吳明。
並未提名諱,但顧翔豈能不知是在諷刺他。
顧翔的臉皮上怒意翻湧,大手‘啪’地一聲拍在櫃枱上,怒聲道“你再說一遍!”
吳明撇着嘴鼻中嗤了一聲,依舊忙着手下的瑣事,並未再去言語,縱然顧翔的實力必然遠在他之上,但他並不畏懼,之所以不再接茬,緣於百器樓開門作着交易,貨真價實是一方面,迎客送往的態度是一方面,他作為吳家子弟,亦是百器樓的夥計,自然有諸多的考慮。
“顧兄消消氣,明弟近ri因某事心中不順,並不是對您啊,是不是啊,明弟”
吳雲連忙笑着打着圓場。
顧翔是城主府的侍衛長,城主是烈火門的弟子,他可不想與顧翔發生不和。
在百丹樓內的其他子弟皆是放下手上的事情,其中更有的吳家子弟拳頭緊攥發出‘咯茲’聲響,而百器樓內的吳家子弟聽見聲響后,亦是快步趕來。
在百器樓百丹樓,顧翔的無賴之名可謂是人盡皆知,吳家子弟各自為家族做事,如吳明,他每月不過能多領十兩銀錢,而百丹樓近乎每月都要被顧翔無賴去十兩銀子,心中豈能沒有怨氣。
要知道,即便是吳家子弟從百丹樓購買百草丹,都是三十兩銀子一顆。
其他城所出售的百草丹,也是此般價格。
只因顧翔是城主府的侍衛長,吳家有時也要仰城主鼻息,平ri不好因十兩銀子得罪了顧翔,但今ri顧翔的一句話,已經挑起了吳家子弟的火氣。
好言好語也就罷了,竟然一副問罪威脅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