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顧翔(求收藏)
器胚室內設有十餘淡紅sè的方鼎,皆是靠拘火陣法來維持。
除了吳義,尚有六位吳家的青年在此研習熔煉材料,或是為了賺取銀錢,或是為了掌握熔煉材料的本事。
此些青年子弟尚都無法單獨熔煉出適用器胚,都在一絲不苟的嘗試熔煉jing純某類材質,如吳懷德等人,在熔煉材料時雖不顯得慌亂,但也是小心翼翼,偶爾也會因材料的材質等差異造成熔煉失敗,很少熔煉出品質上等的炎鋼。
在器胚室中最為清閑之人當屬吳義了。
將生鐵熔煉為jing鋼同樣不是輕易能夠掌握的,其他修士多是通過半熔煉半鍛打的方式將生鐵jing純為jing鋼,熔煉生鐵為jing鋼看似無用之舉,但熔煉材料需要由淺入深,習練熔煉jing純jing鋼不可省略。
吳義自持弱水戮火流,心不在焉地承受着方鼎炙熱所帶來的口乾舌燥,不管方鼎內鐵水,時而無聊地走動間,從其他青年子弟偷學某一材質的jing純,再從偷學吳懷德熔煉炎鋼的方式等。
幾ri下來,吳義自是有着收穫。
炎鋼是為火行材料,是由火行材料與jing鋼配以某類妖獸jing血熔煉而成,從而使火行壓制金行,器胚材料顯現的行屬是為火行,而較為適用的火行材料是火晶,火晶之間的火行強弱同樣存在差異,不能以單純火晶與jing鋼的份量配比來衡量。
好比,兩塊一般重量的火晶,所配比的jing鋼可能相差很多。
且火晶頗為貴重,偶爾會用其他火行材料代替,更增添熔煉的艱難。
除了極為罕見的高階材料外,多數之物都是一類行屬較強,其他四類行屬較弱,熔煉失敗的話,材料的行屬會十分駁雜,當然也可能在yin差陽錯的情況下,反倒熔煉出品質不錯的意料之外的材料。
吳義也不心急,若是熔煉火晶很容易掌握、很容易成功的話,炎鋼也不會多少的價值。
但他一副遊手好閒的模樣,熔煉出的jing鋼品相極差,更讓在此的吳家青年子弟不願待見他,饒是吳懷德都忍不住皺眉,囑咐吳義看好器鼎,酌量添加生鐵,不要心猿意馬。
吳義尚算自知,料到了會有這樣的一幕,為了達到目的,也只好豁出臉皮了。
讓他很是不忿的是,也不知吳盛是否有意孤立捉弄他,每次略有閑余時,吳盛都會從煉器來到器胚室,與一干青年子弟有說有笑,都當吳義不存在一般。
白ri到煉器閣,夜晚返回住處修鍊。
刻下,紫府內的兩千餘斤jing鋼廢料已然熔煉為青鋼了。
天邊剛放亮,城門剛打開放行,易容后的吳義便離開了懷陽城到了城外的無名小山林。
因正處寒冬,吳義一路上也未遇到幾人。
在小山林查探一番,發現積雪上有不少雜亂的人類腳印,頗為清晰顯然留下不久,待確認此時並無他人後,吳義才安下心來,尋到那條已然結冰的小溪后,解開封印取出青鋼。
也就在這會兒。
顧翔等一行七八人行sè匆匆地出現在懷陽城的城門處。
皆是手持各類兵器,顧翔更是身背一柄淺淡土黃sè的長劍。
作為城主府的侍衛長,修為是先天三重天實力很強的顧翔迎來諸多守城衛兵的恭敬問候,“顧兄您真是ri理萬機,一連數ri都早早外出,需要小弟出些力氣的話,顧兄儘管吩咐啊……”
奉承聲讓顧翔頗為受用,淡淡地點了點,隨意地‘嗯’了一聲。
待他走遠,守城的衛兵皆是不屑地議論,“什麼東西,不就是城主的一條狗嘛,人模狗樣架勢還挺足……”
城外。
一位獐頭鼠目的青年侍衛幾步趕到顧翔身旁,諂笑道“顧兄,再有兩月就是城主誕辰了,小弟打算備一些薄禮還得麻煩顧兄替小弟轉達孝敬之意啊”
顧翔摸了摸滿是胡茬的下巴,臉上撇出笑意,道“薄禮?禮太薄了,是想讓本修丟人嗎”
“不敢不敢”獐頭鼠目的侍衛連忙賠罪,隨之接著說道“顧兄,咱兄弟都在這窮林子裏蹲多少天了,什麼都沒見到,會不會是誰在那裝神弄鬼啊”
顧翔臉上的厲sè一閃,哼道“裝神弄鬼,不管他是誰,讓老子費了這麼多力氣,他要是拿不出什麼值錢的物價,本修定會讓他嘗嘗本修的手段”
這些天來,顧翔多是會抽調幾名侍衛在城外的無名小山林蹲守一白ri,待到了夜晚不得不返回城主府巡邏,但沒有任何的收穫,讓他既想就此放棄,又不甘心。
“快快!別跟沒睡醒似的”顧翔想到昨ri一無所獲,便惱火地催促身後的侍衛。
此些侍衛雖是不滿受到顧翔的隨意私自指派,但敢怒不敢言。
……
此次解開第一重封印很是短暫,吳義並未感受到多少的不適之感,將兩斤許的青鋼與百褶袋都是妥當地放入袖口中。
隨之不再停留,向懷陽城回返。
千相術隨着不時施展,對相貌的改變便隨之如意一些。
即便解開第一重封印,吳義都不需要反覆地易容,無疑是省去一些麻煩。
心中合計着靈石的用度等事,步伐頗快。
可沒等走出小山林,便見到一行身着軟甲侍衛打扮之人,而領頭之人他恰好認識,正是城主府的侍衛長顧翔。
對於顧翔,吳義心底可謂十分痛恨。
當ri葯圃遇襲,他認為極有可能是懷陽城的城主所指使,自然而然地連帶着恨上了顧翔,並且顧翔如長舌婦一般大肆宣揚城主邀請喬詩施前去祝壽,使吳義淪為笑柄,惡上加惡。
又見一行七八人口鼻中白氣粗重,顯然是疾行而來。
這讓吳義所心頭倏然一緊。
來者不善。
吳義行事頗為謹慎,在此片小山林中造成的破壞,他都會盡量地復原,但畢竟難以復原如初,一次兩次尚可,次數一多就會顯得不尋常了。
“有可能是沖自己而來的”吳義心中急轉,剛想轉身藏好,但是如今正值冬ri,山林顯得光禿,他發現顧翔等人時,顧翔等人亦是發現了他。
獐頭鼠目的侍衛急聲道“顧兄你瞧,有人,應該就是他!”
“廢話,誰在大清早來這遛彎啊”顧翔反手抽出身背的法器長劍,臉上厲sè濃郁,亦是有着貪婪,在他看來,在這裏鬼鬼祟祟定然詭異,很有可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秘密往往意味着靈石、寶物,最不濟也是一份古怪的功法。
見對方衣着尋常,也非是他認識的某位有權勢之人,心中殺意一漲,寧可殺錯,也絕對不能空手而回。
“抓住他,生死不論!”
顧翔周身散出淡淡土黃sè的毫光,猛地一喝間,已如猛虎下山一般衝出。
他身為城主府的侍衛長,即便未突破至識海境,但實力不凡,更有一柄土行法器。
其他侍衛也非是善類,平ri好勇鬥狠,實力同樣不低,登時之間要麼是開弓放箭,要麼是持着各自的法器暴然衝出。
“咻咻!”
鋒利的箭矢破空,論威力可將濕韌的樹榦shè穿。
吳義略驚顧翔等人二話不說便暴下殺手,但在盤陽山脈中成長,與狼虎做伴不足為道,刻下雖驚不慌,毫不猶豫地施展雲煙步躲閃。
‘綳綳’的穿透聲響徹在耳邊,只見箭矢凌厲攢shè而下,吳義的身形如鬼魅一般快速閃掠。
身形無兇悍迅猛之勢,卻飄逸出塵,仿若閑庭信步一般。
吳義心中惱火不已,大罵一聲“狗賊!”,隨之藉助樹木的遮掩,向小山林內快速逃去。
在盤陽山脈時,吳義也曾憑藉解開第一重封印后所爆發的威力擊殺過妖獸,自認非是手軟之人,何況是怒氣充斥心頭,一激之下也不會因與對方同為人類而心中發怵不敢出手。
並且就算正常的狀態不敵顧翔幾人,解開封印則是渾然不懼。
但他有自己的顧慮,諸事皆有不可確定,解開封印后便有可能暴露火靈之體,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若是在解開封印后,讓對方的某位逃回城內,那麼此事必然會引起大風波。
暫且沒必要硬碰硬,吳義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逃!
吳義臉sèyin沉,心中惡狠道“這筆帳定會讓你償還”,他非是心甘受虧的人,更遑論是與他仇怨頗大的顧翔呢。
“唰唰!”
吳義的身形顯得不清晰,如雲煙隨身。
但既要逃,又要躲,饒是雲煙步是頂階武技,速度斐然,其真元亦是非常jing純大漲雲煙步的威力,但與顧翔一同前來的體修共有四位,皆可隨意力拿千斤重物,強弓所放的箭矢足以shè爆一塊岩石,三箭齊發,一輪便是十二支箭矢疾shè而來,若不是有樹木遮掩,他都將要被箭矢封鎖。
此等危機讓吳義心頭凝重非常。
暗恨無用,只得竭力地逃,竭力地想着法子。
“臭崽子,看你今ri往哪逃”顧翔滿臉的兇相,他沖在最前,若是這樣下去,不用多久的工夫,他與其他三人便會追擊至近前,已然將吳義看作砧上肥肉,該怎麼切怎麼剁全憑他的喜好。
“不需留手,傷殘勿論!”顧翔獰笑一聲,對四位體修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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