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虛?
阮嬌嬌拜託完了大勝就出來了。
外頭霍二叔拿着東西在那蹲着,看她出來,立馬就起來了。
“怎麼樣?”
阮嬌嬌晃了晃手裏的東西,笑容燦爛:“辦妥了。”
霍二叔哎喲了一聲,高興的合不攏嘴,一揚手,就看到了手裏的東西,瞬間又心疼的厲害。
“我就說不用送禮的,現在這些好東西可不就浪費了么。”
也不知道能不能退。
阮嬌嬌倒是不在意,她早已經想好了:“我有地方送。”
霍二叔疑惑地看向她。
不過既然侄媳婦說有地方,他就不多問了,想着能走人的事,他又高興了起來,便問了句。
“那咱們啥時候走?”
霍二叔連招待所都還沒來得及找,下了火車站,就直奔阮家來了,現在等確定了阮嬌嬌啥時候能走,他就能去訂房間了。
“今天晚上。”
“好勒,那我現在就去訂招待所……啥?你說啥?”霍二叔猛地睜大了眼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他原本以為,至少要過個兩三天,阮嬌嬌這邊才能走人。
結果她說今天就要走?!
這事情迅速地讓霍二叔都覺得震驚。
阮嬌嬌沒有多做解釋,等把手裏東西解決了,她就和霍二叔一道去了火車站,把票給買了,這是晚上十二點的票。
她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傍晚五點鐘,也就是還有七個小時,她就能去海島了。
海島距離這邊很遠,但離羊城近,大概坐火車坐上四五天,到了羊城后,坐大巴去輪渡,然後再坐船上海島。
其實霍二叔還挺擔心的,怕阮嬌嬌一個人過去海島會出事,猶豫了一下道。
“要不我陪你一塊去吧。”
阮嬌嬌搖搖頭,“眼看着就要到收成日了,你要是跟着我一道去,就趕不上收割了,我自己去能行的。”
大概是夢裏經歷過的太多,她是真的一點不害怕,反而想到能見表哥,竟然還有些安心。
表哥是自己見過最溫柔體貼的男人,對她永遠都是如沐春風的笑。
明明常年坐在輪椅上,行動不方便,可卻依舊能讓那些老奸巨猾的競爭對手,聽了聞風喪膽。
兩人配合默契,他是她的軍師,而她則是他的腿。
這也是為什麼,阮嬌嬌一醒來就願意千里迢迢去海島的原因。
因為那裏有江子越!
海島人生地不熟,日子又苦,但她不怕,只要有表哥在,就不會讓她再被算計。
阮嬌嬌把江城的事情都給安排好了,和二叔商量好十一點集合,又去郵局給江子越拍了封電報,告知自己大概幾號來島的事情后,這才回家準備收拾東西。
一進門,就看到周淑雅在那掉眼淚,而阮建國則是小聲哄着。
阮嬌嬌走了進去,就當沒看見,打算去收拾行李。
見她回來了招呼都不打,就要去房間,阮建國氣得要死,猛地一拍桌子怒斥。
“你眼裏還有沒有我和你媽!誰家女兒像你這樣,你對我這個當爹的不滿就算了,你媽哪點對不起你?!”
周淑雅立馬裝模作樣的拉住阮建國,嗚嗚哭泣:“別說嬌嬌了,都是我沒做好,是我的錯。”
阮建國被她拉住,火氣反而更大,“你對她那麼好有什麼用,她就是個白眼狼,吃着家裏的用着家裏的,一點都不懂得感恩,哪裏像瑤瑤那麼懂事……”
還沒說完話,阮嬌嬌一把將放在櫥櫃裏的碗筷拿了出來,猛地扔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聲音碎了一地。
把正在哭的周淑雅嚇了一跳。
阮建國更是目瞪口呆,隨即青筋暴起,凶神惡煞地看向阮嬌嬌,“你這是要造反么!”
阮嬌嬌從容地看向對方,“這些是我媽留下的,你不是說我吃家裏的用家裏的么,這碗可不是這個家裏的,我幫你處理了,爸,你應該感謝我。”
“不孝女!要知道你這麼的忤逆不孝,當初我就不應該……”阮建國火氣上來,說話自然就不經過大腦了。
只是剛說完,周淑雅卻是臉色驚慌,立馬大聲呵斥:“建國,你在胡說什麼,嬌嬌那麼孝順,她就是誤會我了而已,你就別再火上澆油了。”
阮建國這才反應過來,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閉緊了嘴。
可阮嬌嬌卻是聽清楚了,不應該什麼?
當初又是什麼時候?
阮嬌嬌突然覺得,似乎家裏有什麼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她一步一步地走上前,看向阮建國:“爸,你怎麼不說了,早知道我這樣,你就不應該什麼,你倒是說下去啊。”
阮建國已經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看到阮嬌嬌如此,又有些被逼迫的心虛,他大聲道。
“我就不應該生了你!”
不對。
他如果說的是這個,周淑雅不會這麼慌亂的,一定是別的!
周淑雅趕緊上前和阮嬌嬌說好話,“你爸是氣頭上亂說話,你別胡思亂想,我們就是擔心你去海島過苦日子,嬌嬌,你可是我們千寵萬愛長大的,我們怎麼忍心看你受苦啊。”
說著又嗚嗚哭了起來,“你怨我也好,誤會我也好,可當父母的哪能受得了你去那種地方。”
阮嬌嬌冷眼旁觀。
內心毫無波動。
她甚至一句話一個眼神,都不想給周淑雅。
看來從阮建國這裏也問不出什麼,但心底里總歸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不過當務之急是收拾東西。
阮瑤今天不在家,阮嬌嬌收拾東西自然方便了不少,有很多東西,她都想帶走,包括一時心軟分給阮瑤的樟木箱子,那是她媽帶進來的嫁妝。
這些屬於她媽媽的,屬於她姥姥家的,屬於她自己的每一樣東西,她全部都要帶走!
等把東西收拾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外面周淑雅做好了飯,阮嬌嬌也不跟肚子過意不去,直接拿過碗筷就吃了起來。
周淑雅試探性地詢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海島?”
阮嬌嬌早就想好了說辭:“後天。”
後天?
周淑雅腦子迅速地活絡着,眼底里的惡意閃動。
她已經想到辦法了。
只要把這個賤人的清白給毀了,到時候阮嬌嬌為了名譽自然不敢聲張,自己再順勢做好人,勸她直接下鄉去躲風頭。
這樣一來,下鄉的事情也就成了,之後去了鄉下,她還想要回來?
那就是在痴人說夢了。
想到這,周淑雅的唇角陰森森地揚起,毀清白的人,她已經有人選了。
當晚九點。
家裏靜悄悄的一片,周淑雅趁着阮建國熟睡之後,就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正當她前腳剛出門,卻沒注意到,阮嬌嬌的房門也應聲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