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一次感受死亡

一圈、一圈又一圈的，小天現在是暈頭轉向，連最基本的東南西北都難以分清了。

一顆、一顆又一顆的，漫天的星星在頭頂上出現，好多、好多金色的星星啊！

等，自己終於不暈了。滿天星星也沒有了，一個詭異的亮光出現了。

“咚”的一聲，小天落地了。不是，落地。是掉到地上，不過，沒有老白的經典。他是和大地接吻，小天是屁股和大地接吻.....．

法陣的傳送，讓小天第一次有了一種想吐的感覺。心中在想着，賭神啊！賭神，你也太摳門了吧！連個傳送陣都不告我。我畫個圈圈，詛咒你.....．

一個接一個的噴嚏，讓“賭神”的鼻子是那樣的不舒服，“哎，神也很失敗啊！隨他去吧！隨他吧...”不像一個神了，反而像一個生命到盡頭的老人。該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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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個讓人無法描述的地方。

森林是寂靜的嗎？不是，野獸在休息嗎？沒有，風在吼叫，山在配合，這裏是那麼的讓人無法安靜，給人的只是一種心靈的不適感.....．

又是一聲咆哮，這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多少年了，時間雖然不長，但誰也無法說的清楚。居住在森林裏的“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只要他不要發狂“大家”就謝天謝地了。

一條全身鱗片發亮的黑龍，在山頂咆哮着，在月光的映射下，讓人的感覺是那樣的害怕。沒有任何野獸敢靠近他的範圍，這是他的領地。他就是這裏的主宰，整個森林的王者，他支配着這裏的一切.....．

“咚”的一聲巨響，他一拳打爆了那個山尖，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快，曾幾何？都已不知道了,只知道是一種漫長的歲月在訴說著全部.....．

他只知道，自己最終還是沒有找回自己的那隻眼睛“血瞳”。也只有這樣來發泄心中的不快，這樣自己才能平靜下來。來度過這漫長的黑夜，孤獨就是他最信任的夥伴。在這裏他沒有朋友，朋友在他的心中，早已消失了、磨滅了.....．

一絲的閃動，映入眼目之中。那是法陣的傳送，他在注視的那個地方。他消失了，去一探究竟.....．

一路他的氣息在覆蓋周身，森林裏“大家”都在閃躲。只要感到一絲他的氣息和威嚴，就都在逃命.....．

一個飛速前行，一個漫步悠閑，都在尋找着對方。誰是最後的贏家，誰也無法預知，天數是最為神秘莫測的.....．

一股氣息太熟悉了，龍族的氣息。小天的神經在緊張，全身充滿了戰意，他知道目標就在前方。現在，自己需要做的只是迎戰而已。龍威開始了內斂.....．

往往有些事情是一些人最不想遇到的，往往你不想做，但現實就會逼你去做。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一種宿命吧！”

該來的還是要來，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這是無法避免的，天意如此！這也就是“命”。你可以不信，但卻是絕對無法逃避的，只能被迫的來接受的所謂“天”的安排。

那股強大的氣息越來越近了，迅速的向他靠近。小天在調節自己，這一次的賭注比以往還大，機會只有一次。生或是死，無法預示結果.....．

“近了，近了。我感覺到了“血瞳”的氣息......”黑龍的心中是那樣的激動和憤怒。激動的是，多少年了。自己都快記不住了，但我還能感覺到它的氣息；憤怒的是，這麼多年，自己是孤獨的一個人悲慘的生活，被人嘲笑、戲弄，那種感覺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的自己，每一個刺激自己的人，都死在了自己的手中，但還是無法彌補我自己心中的那份痛苦.....．

“你不是那個人類，你是誰？為什麼我感覺到了同族的氣息？為什麼我的“血瞳”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對方后，沒有急於出手，黑龍的疑惑越來越大了。

“我的確不是他。不過。他走了，他沒有完成的這些。由我來完成......”看到對方后，小天也很平淡。只是，慢慢的解釋的他的疑惑。

“哦，這些都是其次。你為什麼有龍族的氣息？小子......”黑龍想知道對方的一切，不停的詢問着。

“和你一樣。只不過，第一次讓我對魔龍一族有了不一樣的了解......”小天在回答着對方的問題，沒有一絲的同情的意思。

“能把我的那隻眼睛“血瞳”還給我嗎？對於你，我不想殺你。我第一次，有了不想殺人的感覺......”也許是給小天的感染，他的浩然氣勢和龍族五爪神龍的威嚴，第一次讓黑龍有了忌憚。

一股祥和的微風吹過，讓這孤獨的、漆黑的夜晚，有了一絲暖意。而這兩人卻好像陷入了僵局？

小天，在思考着對策；黑龍，也在思考着眼前的一切，他雖然很狂，但他自己知道輕重緩急。他不敢冒失，因為，小天表現出的一切讓他這次不得不衡量輕重。小天的氣勢有一種威嚴，這是上位者的威嚴。無法改變.....．

往往你的一句話，就能改變一切。而黑龍的那句話卻是：深深的刺痛了小天的心，上一世和這一世，第一次有人敢這樣**裸的威脅自己。

刺激，讓小天的雙眼一亮，就好似一輪明月一樣，照澈人的心扉。眼中的憂鬱，漸漸的消失了。取代的是，一種堅定的信念，無法動搖的信念。

心中，一個聲音響起：“你是賭界中人，沒有人能左右你。在你的面前，沒有失敗。只有“賭”，無時無刻的賭，結局只有兩個，輸或是贏。勝或是負。生或是死。”上一世師傅的忠告：又在心中，告誡自己。

“不用考慮了，我的要求不過分。”黑龍在闡明，自己的理由。想讓小天放棄對自己的戰鬥，他還在努力着，來避免這一次的戰鬥。

小天，搖搖頭。沒有在說什麼。他感覺話語，已無法表達自己的言語了。只有行動才能表明一切，解決一切一樣。

戰意衝天而起，強大的龍威沖向對方。小天用行動，選擇了戰鬥。

一股氣浪衝出，看到來襲的龍威。黑龍也釋放了，自己的龍威。兩股氣息的碰撞，是那樣的猛烈。誰也沒有佔到一點便宜，小天的試驗沒有一點結果。就好像石沉大海一樣，沒有一點優勢可言。讓黑龍也想不到的是，上位者的龍威是這樣的可怕，居然可以和自己這個魔龍族的霸者相抗衡。而且，對方還是個沒有成年的五爪金龍.....．

第一擊之後，小天沒有在出手。黑龍也沒有敢出手，都怕失去先機，也怕被對方抓住自己的弱點。

現在，是棋逢對手。誰也不敢走第一步，都怕失去先機。戰還是不在，在兩人之間展開了盤旋，一個在等結果，一個在等機會.....．

“孩子，我只是要回屬於我的東西，那是我身體的一部分。難道不應該嗎？”黑龍咆哮着，大聲的吼叫着告訴小天，我只是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要放在平常，這是沒有爭議的。但現在不同，你的身份、你所作的事等等的一切，改變了一切......”小天在慢慢的回答，慢慢的尋找突破口，來完成自己的承諾。

時間、時間、時間無時無刻不在過，僵局、僵局、僵局還在繼續的延續.....．

黑龍還是沒有耗過小天，他的臉開始抽搐了。一股煞氣、煞氣衝天而起，血腥的氣息開始彌散開來，周圍沒有一個生物，只有死靜的夜晚。月亮在慢慢的變換着位置，森林開始亮了，不在是漆黑的一片，他的右眼顯現了出來，這就是另一隻“血瞳”。帶給人的是恐懼、威懾、詭異的眼睛.....．

也許，是相互之間有聯繫。小天的左眼也有了變化，和黑龍一樣，血紅、血紅的眼睛，比之黑龍的那隻右眼更為可怕。

黑龍開始了進攻，每一拳都是那麼的猛烈。他失去了自我，心被血腥的“血瞳”之眼所佔據了，只知道一點那就是殺死眼前的這個敵人。小天在不斷的躲閃，時不時的抵擋幾下，沒有反擊。不是，他不想是對方根本沒又給他機會，漸漸的黑龍的氣勢在攀升，小天的氣勢在節節的下降，兩人不知道打了多少拳了。只是，純肌肉的對抗，沒有一點花式，往身上招呼的就是拳頭。剛開始，小天還吃的消，慢慢的體力的下降和自己對自己“血瞳”的控制，使之自己吃虧的平率越來越高。幾乎到後來是，拳拳被擊中。渾身上下都在痛，而黑龍卻是越戰越猛，幾乎是讓他發揮了戰鬥的極致。可能是本能的戰鬥提升，黑龍這一拳飛速的打在小天的胸口，小天就像是拋物線一樣的落地了。

“咚”的一聲，落地了。這一次，小天真的暈了，在地上沒有一絲動的意思，死亡在向小天靠近，血液在順着小天的嘴角不斷的流淌，剛開始的幾滴到後來的，一大片的血紅，在月亮的照射下是那樣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