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突然襲擊皇帝!萬曆:為張居正平反

第130章 突然襲擊皇帝!萬曆:為張居正平反

第130章突然襲擊皇帝!萬曆:為張居正平反?好啊!

“張重輝,你提出的這個‘三王並封’,還真是一個‘好主意’啊!本就混亂的局勢,被你那麼一挑撥,徹底亂了!可真有你的!”

朱翊鈞就這般直晃晃的拆穿了張重輝,似乎是為了防止對方‘狡辯’,他還刻意補充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那手丑字可真是一點兒也沒有長進。還有,你那從左至右的排版法,究竟誰教你的?朕看得很難受!”

朱翊鈞這番話不可謂不意味深長,張重輝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對方又在‘試探’自己!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場‘試探’絕不止於此,這才只是一個‘開端’而已!

同時,張重輝‘還’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萬曆皇帝‘果然’親自看過了,這些年來他寫給申時行的那些信。

可高高在上的皇帝,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看那種東西呢?

莫不是……

“回奏陛下!您誤會了!”來不及‘慢慢’細思了,張重輝只能在暗做思索的同時,用快速的回答來‘穩住’對方,道:

“望陛下英明!‘三王並封’的血書,雖然的確是由草民親手書寫!可這一計策,卻並非出自於草民親自之所想啊!”

“噢?然後呢?”朱翊鈞挑着眉頭,張重輝這個回答,他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但朱翊鈞還是問了下去,他倒要看看對方究竟有多能‘編’!又多能‘演’!

“回奏陛下。”張重輝張口便是一邊想,一邊編道:

“草民當時的確對沈侍郎提了建議,然而草民提的‘真正建議’,並非三王並封,而是草民方才對您所說的,那‘前兩點’!

當時,沈侍郎在聽完草民的‘那兩點’建議之後,當時就憤怒極了!草民無奈,於是便只好再出一計,而那新的一計,也同樣並非三王並封!

草民當時提的那新一計,是讓沈侍郎上疏,請您直接將皇三子殿下過繼至皇後娘娘膝下,為絕後患,再殺了鄭貴妃!”

話至此時,張重輝微微頓了一下。

張重輝說完了,朱翊鈞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本以為萬曆皇帝在‘再次’聽到這樣‘找死’的話之時會勃然大怒,然而事實卻是令張重輝有些意外,因為對方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怪了,鄭貴妃不是這個皇帝的‘真愛’嗎?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件事,甚至只有朱翊鈞跟駱思恭兩個人知道,就連陳矩和張誠都不知道。

宣揚他張居正的子孫如今的落魄,更是相當於在向一整個京師放聲‘大喊’——

其實一早,朱翊鈞的確是想要殺了張重輝的。

朱翊鈞沒有回答,嘴角的弧度卻是越來越淺,雙眼中的光,也越來越暗。

又是一道‘催命符’下來,張重輝卻是開起了玩笑道:

“陛下,您可真會開玩笑,能留在陛下您的身邊固然好,可男子若想要留在後宮之中,卻是要凈身的。

面對這樣‘必死’的問題,張重輝卻‘仍’是不知死活的回答道:

“陛下,駱指揮使,是您派來跟草民‘合作’的吧?”張重輝看着朱翊鈞,問出了這個問題。

若是讓前朝大臣們知道您如此對待‘舊臣’後人,恐怕要把他們那些官宦子弟們,都給嚇得不敢生兒子了吧?”

“你編的挺好,比沈侍郎編的還要好。”朱翊鈞頗為怪異地拍了下手,冷笑着給張重輝鼓掌道:

“可惜你要死了,不然,朕都想留伱在身邊,天天編故事給朕聽呢。”

然而朱翊鈞很明白,這些彈劾張居正的人,壓根就不是真的在彈劾張居正。

——看看吧!我們現在都已經落魄成這樣了!皇帝還是不肯放過我們!你們京師的官員啊!若是連這種事情都不站出來!萬一今後你們也成了張居正!那你們的子孫亦如我們一般凄慘!

所以,在‘某些人’的帶頭作用之下,朱翊鈞收到了很多很多,彈劾都已經死了十年的張居正的彈劾奏疏。

與此同時,一直都低着頭的張重輝‘終於’抬起了頭,他甚至還十分‘無禮’的直視起了,正笑得‘開心’的萬曆皇帝。

“哈哈哈!哈哈哈!”朱翊鈞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居然莫名其妙,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起來。

就比方,朱翊鈞從沈一貫那裏聽到的,明明就是張重輝發瘋,拿刀逼沈一貫為張居正平反。

明明少年的雙眼,與記憶中的那雙眼,是截然不同的。可這突然對來的目光,卻還是讓朱翊鈞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少年鋒利的眸光中是心知肚明,更是胸有成竹,似乎早就看穿了什麼,更似乎早就看穿了對方。

兩個人,兩種說法。唯一的可能只有一個了,那就是——他們倆都在撒謊!

“陛下,草民懂您,其實從一開始,您就沒有想過要殺我,難道不是嗎?”

“回陛下,這是自然,您不會殺我的。”

如此反應很顯然,張重輝猜對了。

可到了張重輝嘴裏頭,卻反過來了。

沒錯,駱思恭最後一次親自去詔獄找張重輝談合作,是萬曆皇帝朱翊鈞親自派他去的。

張重輝這番‘玩笑’落在朱翊鈞耳里,卻是一點也不好笑,甚至再次變成了‘警告’。

朱翊鈞總算知道自己哪裏‘算錯了’,原來從那時候開始……不,或許早在一開始,張重輝就已經看出了他的‘真正目的’啊……

幾乎是在得知到這個消息的第一瞬間,朱翊鈞就明白了,張簡修這根本就不是去‘行賄賂’,而是在到處‘宣揚’。

來不及想這些了,見朱翊鈞沒有什麼反應,張重輝又繼續說了下去,道:

隨後,沈侍郎見草民實在說不出什麼好法子來,於是他親自提出了三王並封一計!並軟硬兼施,要草民親手替他寫下那道三王並封的血書!

草民深知,沈侍郎之所以要讓草民親手去寫那道血書,目的是為了將來‘三王並封’一計敗了之後,好拉一整個‘張家’出來替他頂罪!

草民不是傻子,頂罪的事才不去干呢!但……沈侍郎他居然……他居然給草民開出了一個十分具有吸引力的條件!

這個條件,草民實在是無法拒絕!因為……沈侍郎說了,只要草民願意替他寫下血書!那他就會履行承諾,替草民的祖父平反!

草民雖然並不相信沈侍郎畫的大餅!但轉念間卻想到……草民說不定可以借這‘三王並封’一事!親自見到聖上您呢?

警告他這個皇帝要是再‘作’下去!這滿朝的大臣們!恐怕就‘真’要與他這個皇帝離心了!

屆時,他朱翊鈞,便將成為真正的——孤家寡人!

朱翊鈞很清楚,張重輝的這番‘玩笑’不僅僅是在‘警告’他這個皇帝,更是在‘威脅’他這個天子君父。

“如此方法,自然是不可能成功的!沈侍郎當時聽完之後,氣得鬍子都豎起來了!他氣急之下,更是大罵草民瘋了!

被張重輝這樣一個‘死刑犯’給威脅了的年輕君父很不高興,當即便是不悅道:

“張重輝,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朕會饒你一命吧?”

朱翊鈞仍舊不相信張重輝嘴裏說出每一個字,但張重輝說的這些,卻是又與他聽到的那些消息似乎並沒有多大出入,只不過是立場顛倒了而已。

顫得皇帝他也不再笑了,甚至還覺得有些冷了,冷得好像……下雪了一般……

頓時,巨大的失敗感如浪濤一般排山倒海襲來,朱翊鈞沒想到,自己最終‘敗了’也就算了,居然還被對方給看穿了心思……

萬曆皇帝瘋了一般在笑,他在笑他面前的這個少年,卻是沒人知道他在笑對方些什麼。

所以陛下,草民也是無奈之下,才與沈侍郎同流合污的!草民的最終目的,也是為了能夠早日面見天子您啊!陛下!望您仁慈憐惜!”

然而,張重輝卻是老早就已經擺了一道,讓張簡修以‘行賄’為由,一整個京師到處亂竄,到處亂喊!

看似丟人的背後,實際目的卻是為了虛張聲勢,吸引眾人的目光。畢竟誰都喜歡看熱鬧,尤其是丟人的熱鬧。

黑紅,也是紅。

已經死了的人,能有什麼好彈劾的?

他的這些臣子們,是在‘試’他啊!

試他這個天子君父的‘真正’態度,究竟如何!

倘若他朱翊鈞只是因為臣子們的那幾筆上疏彈劾,就連已經死了十年的老師都不肯放過,那他這個君……

就真的將與他的‘臣’們……離心了啊……

朱翊鈞早就知道了這些,然而,他知道的還是太晚了。

以至於當他看到彈劾張居正奏疏的那一刻,便已經知道——張重輝這個張家大房的唯一血脈……是不能死了……

但就這樣放過張家嗎?朱翊鈞不甘心!

所以朱翊鈞想到了好吃懶做的好弟弟朱翊鏐!

所以朱翊鈞想到了,即便張重輝死不了,那就死一個張簡修吧!

事情鬧得這樣亂!張家必須得死一個人!如此才能出一口惡氣!

反正最後的鍋,不用他這個皇帝來背!

可結果呢?朱翊鈞也是沒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莫名其妙的,還能突然冒出了一個,‘自殺’的張允修……

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滋味很不好受,朱翊鈞感到內心很失落。

與此同時,耳邊卻是傳來了張重輝的徐徐……安慰?

“陛下,請您恕草民斗膽說一句,這世間,恐怕只有草民才懂您了。”

張重輝語氣平靜,頗有種‘幼師’的既視感,只見他緩緩‘安慰’道:

“草民明白,其實您早就知道了‘妖書案’會對您不利,但您還是選擇了隔岸觀火,順水推舟,任由此事蔓延兩京,蔓延一整個大明。

其實您也早就知道了‘三王並封’是一個無用之策,但您還是選擇了下旨操辦,任由局勢越來越混亂,任由內閣與百官們爭起來,鬧起來。

陛下,草民明白您的無奈,更明白其實您早就已經想到了先立皇長子為皇太子的緩兵之計,您只是覺得如此便改了初衷,更覺得有愧於皇三子罷了。”

張重輝說的這些,都是屁話,目的只是為了給明明什麼都不知道的萬曆皇帝‘戴高帽’而已。

但‘戴高帽’也是種技術活,要想讓對方潛移默化的相信自己‘就是知道’,那就必須得摻和一些‘特殊’的‘東西’才行!

於是,張重輝主動‘關懷’問道:“陛下,您的手段本就天衣無縫,可您知道,您是哪裏暴露了弱點嗎?”

此時的朱翊鈞正處於茫然之中,被對方這麼一問,他不由得便問:“哪裏?”

張重輝連連嘆氣,可惜道:“陛下啊,您終究還是太仁慈了啊。”

這下子,朱翊鈞的心緒更加複雜了……

心緒雖然更加複雜,可在不知不覺之間,原先在心內鬱結着的那些‘挫敗感’,卻是在無形之間悄悄溜去了大半。

轉而代替的,是一種潛移默化的——代入感!

這種潛意識裏的‘代入感’是極難被人自我發現的,這種情況類似於東方的命理,西方的星座。

就好比說“你是一個敏感的人”這句話,它適用於大部分人,這些人里便包含所有十二生肖,以及十二星座。

朱翊鈞現在就類似於落到一個,張重輝在對他說——“陛下,你屬豬,屬豬的人天性敏感,所以你是一個很敏感的人”這種情況之下。

其實張重輝也不確定朱翊鈞究竟知不知道妖書案與三王並封的‘真正弊端’,他只知道,潛移默化是件很可怕的東西。

為了讓這種‘可怕’的東西更深的鞏固到對方腦海,他現在需要繼續說下去!

而接下里說的,就必須得是真的了!

“陛下。”張重輝仍是平聲靜氣,像是怕對方聽不清自己的聲音一般,他還專門往朱翊鈞所在的位置‘挪’去了幾步,才道:

“陛下,您是聖人君父,聖人君父仁慈自然是對的。可您也是皇帝,是大明天子,自古天家無情啊。

恕草民斗膽直言,其實您要立皇三子為太子,最有效的就是直接殺了皇長子!方法更是多得很,比方說落水什麼的,這些說出去,那都是意外!

然而您沒有,您太仁慈了!世人都說您不喜歡皇長子,可草民卻不這樣認為,草民認為您心裏其實是有皇長子的!

不然,您怎麼可能會任由一個不喜歡的孩子,而被滿朝大臣們整日煩擾呢?若是換作其他無情的君主,他們怕是早就……”

張重輝沒有再說下去了,因為這樣的鬼話再說下去,就是噁心人了。

當然,噁心的不是萬曆,而是張重輝自己。

做人仁慈是好的,可在‘某些時候’說難聽直白些,那就變成了優柔寡斷。

看着眼前蹙眉沉思中的萬曆皇帝,張重輝又朝對方的位置,不動聲色地跪過去了幾步。

許是朱翊鈞沉思的太過於投入了,原本隔着十餘步遠的二人,在張重輝的一點點挪進下,越來越近了。

等朱翊鈞反應過來時,才發現張重輝距離他只不過兩三步的距離而已!

兩三步,很近了,哪怕是手腳帶着鐐銬,也能夠撲上來!

幾乎是在瞬間!朱翊鈞當即就想起了張重輝有精神病!再看對方那冷靜出奇的目光,朱翊鈞不禁渾身一個寒顫!

就在朱翊鈞以為張重輝想要‘發瘋’撲上來傷害自己之際,對方卻是沒有再靠近了,反倒是仍舊平靜的,對他問出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陛下,您知道,草民為什麼這麼了解您嗎?”

朱翊鈞幾乎是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合著對方這是又想要裝張居正啊!

“噢?為什麼?”朱翊鈞不動聲色問道,他倒想試試看對方還能怎麼裝!

然而接下來,張重輝卻是並沒有像朱翊鈞猜想的那般裝神弄鬼,反倒是滿臉糾結,欲言又止道:

“陛下,近來他常給我託夢,他說他……總之,您就重查當年一案,還‘他’一個清白吧!”

“來人!”朱翊鈞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即刻便是對外喊道:“把這小子丟出紫禁城!”

這一回,朱翊鈞不想再聽下去了,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朱翊鈞總覺得,自己要是再跟這小子聊下去,保不準就也會像于慎行他們一樣中了對方的邪,信了對方就是張居正這種荒唐事!

朱翊鈞不相信張重輝是張居正!因為張居正已經死了!

但他總覺得張重輝這人邪門的很,保不準對方會的是什麼巫蠱之術呢?總而言之,不見為妙!

總而言之!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張居正!哪怕對方‘的確很懂’他!

但那又如何!事到如今,能夠饒張重輝一命都已經是無可奈何了!

還給張居正平反?做夢去吧!

這一次,皇帝陛下的聲音不小,以至於守在門外的陳矩是帶着‘丟張重輝出去’的‘命令’進來的。

伴隨着‘嘎吱嘎吱’的推門聲,宮人嘩啦啦湧入,朝張重輝湧來!

“陛下!”趁着要被押走的空擋,張重輝沒有猶豫,直接便是朝幾步前的朱翊鈞‘撲’了上去,口間還‘虛張聲勢’大喊道:

“陛下!祖父只是想要一個清白而已!就這樣難嗎?他可是您的老師啊!

實不相瞞!他最近常常給我託夢!他難道就沒給您也托……”

話至此時,張重輝的嘴已經被趕來的錦衣衛給捂住了。

陳矩剛想出聲斥罵張重輝不要命了,居然敢‘襲擊’萬歲爺!

然而,再一瞧卻是才發現,張重輝離皇帝陛下之間的距離……居然……還有老遠……

也就是說,張重光只是想湊近皇帝陛下一些而已,並沒有想要撲到皇帝陛下身上咬對方的準備。

然而,萬曆皇帝朱翊鈞卻仍舊是被張重輝方才那虛張聲勢,突然湊來的舉動,給嚇得往後躲去!

這一躲許是太過激動,不僅退去了老遠,就連頭上的翼善冠都被甩掉在了地上,整張臉上也是寫滿了恐慌!

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居然被一個手腳戴着鐐銬的十三歲孩子,給嚇得如此狼狽失態,實在是有失面子威嚴。

朱翊鈞也是反應了過來,“哈哈”乾笑了兩聲后,為了不那麼尷尬,他乾脆找補,主動笑問道:

“張重輝,想為你祖父平反是嗎?”

錦衣衛鬆開了張重輝的嘴,張重輝目光堅定地回道:“想。”

“好啊!”朱翊鈞一口爽快答應了下來,轉瞬之間,卻是意味深長地笑道:

“等你能夠再次見到朕!朕就給你祖父平反!”

……

張重輝‘再一次’自由了。

在與萬曆皇帝朱翊鈞分別前,對方還給了他畫了一個,‘再見面’才能‘談條件’的‘餅’。

張重輝很清楚,朱翊鈞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這個人了。而他要想再見朱翊鈞一面,更可謂是難如上青天。

然而,對此‘噩耗’,張重輝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失望,踏出紫禁城時,仍舊從容淡定,嘴角甚至還噙着一抹暢快的笑意。

遠的先不談,就說他今日這一‘假撲’,估計能讓精神敏感的萬曆皇帝,做好些天的噩夢了!

至於談遠的?

小皇帝,一切才剛剛開始呢!

這盤以身入局的‘棋’,也才剛剛開始!

誰!都別想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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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開局被抄家,反手燒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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