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自欺欺人的男裝
游小浮不敢置信地瞪着手中的香囊。
她剛剛把兩顆種子放進香囊里,就在那一刻,她彷彿看到了香囊的裏面,廣闊無邊……
怎、怎麼回事?
出現幻覺了?
她試着把手伸進香囊里,結果手好像摸不到底,明明這香囊看着也就勉強裝進她的拳頭!
可她的拳頭碰不到底,她也摸不到那兩顆種子……才剛這麼想,她眼前又看到了那個奇怪的“布里空間”,她剛想的那兩個種子就飄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然後,她就抓到了那兩顆種子,並帶了出來。
游小浮望了望種子,又看了看香囊,下一秒,她跳了起來,跑到那株血剎紅前——她看血剎紅長得不好,太子妃回門那天,她將這盆帶回東宮來。
今兒想着把血剎紅移到地里養養看,但剛從花盆裏取出來,還沒種下。
她捧起血剎紅,血剎紅有點像紅珊瑚,整個體積有五六個香囊那麼大,怎麼可能裝得下。
游小浮也覺得自己瘋了,可她還是把血剎紅往香囊里裝。
明明血剎紅比香囊的口子要大個幾倍,游小浮塞的時候都在念着自己瘋了,結果——她很輕鬆地就把血剎紅放進去了!
特別的絲滑,血剎紅剛接觸到香囊的口子,就像是自己“滑”進去的。
游小浮傻愣了幾秒,然後驚喜的寶貝地捧起香囊。
這是個空間口袋吧,小說里說的那種?可以裝很多東西的那種?以後她的花花草草就不怕沒地方放,要麼偷偷地藏在自己住的房間,但現在四個人住,她得小心再小心,要麼只能放在這花園裏,需要再來取了。
但現在有了這口袋就不一樣了,就不知道能保鮮多久?
游小浮激動了好久,慢慢地平復下來,才能好好想想為什麼會有這東西。
這花園是太子妃的,她是原書的女主,當時看這本小說她只看了前面兩章,就被辣得看不下去,不清楚女主後面怎麼樣。
可依照慣性,女主應該會有金手指,說不定這香囊就是原女主太子妃的金手指?
現在卻被她撿到了?
老天總算愛她一次了!
游小浮對香囊愛不釋手,研究了一晚上,發現,香囊的時間似乎是靜止的,東西怎麼放進去,就怎麼出來,仍舊保持着剛放進去時的新鮮。
那樣的話,倒不用怕她的花草放進去會枯萎了。
她來來回回地倒騰着花草,甚至想回一趟沈府,把黎苑花園裏的花草都收進來。
她盤算着的時候,綠柳找過來了:“小浮,你怎麼還在忙這些,娘娘找你呢!”
游小浮:“……”
好心情瞬間降了好幾個度。
就好比過了個快樂的周末,周一早晨不僅要上班,還得見不想見的領導。
游小浮打了個哈欠,通宵的睏倦一下子席捲而來。
一開工就困=_=
——
游小浮來到太子妃寢殿,給太子妃請安。
但許久沒等到回應,她稍稍抬眼看,看到太子妃坐在梳妝鏡前,盯着鏡子中的自己,面色幽幽,有幾分說不出的怪異。
像……精神有問題的……
主子不動不語,游小浮就跪在那等着,也不敢發言。
好一會,她小姐終於病嬌夠了,恢復正常,小女生般憂憂地嘆氣,聲音也嬌嬌的:“小浮,太子哥哥每天都好忙哦。”
游小浮開了口,現在也沒必要再裝啞巴,但她有時候寧願自己是啞巴:“太子殿下……受陛下倚重,自然是忙些。”
沈芊芊嘟了嘟嘴:“我們女子,這輩子就只能在這深閨中,等着丈夫有空來探望嗎?”
游小浮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放在她上輩子那個時代,女性獨立自立,她說一說倒沒什麼。
可在這裏,她家小姐說說就算了,她這個小丫鬟說點什麼,讓人抓了話柄,處死就處死了。
好在沈芊芊也沒等游小浮的回答,她自己桌子一拍,身子一挺:“走,小浮,我們出去走走,散散心。我才不要一直悶在這呢!”
游小浮:“……”
她試着勸一下:“娘娘,這不妥……”
萬一出點什麼事,誰來擔啊?更何況按照劇情定律,女主叛逆跑出去,肯定會出事的!
更何況,以她對她家小姐的了解來看,說不定她家小姐有什麼目的,才想出門的。
“能有什麼不妥,我……本宮堂堂太子妃,儲君的妻子,還不能看看出去看看這天下?”
沈芊芊決定了,誰都不能阻攔。
“放心,有事,本宮擔著。”
游小浮嘆口氣,做好了惹麻煩,她要替主子擔下的準備。
希望不會嚴重到要她的命,能留她這條狗命喘口氣就行。
——
沈芊芊女扮男裝——對游小浮來說,這男裝跟女生穿件t恤沒什麼區別。
自欺欺人的男裝。
游小浮自然也要跟着扮成書童,跟着書生少爺出門。
游小浮建議帶倆侍衛,以防遇到危險,沈芊芊不要。
“小浮,我們要偷偷出去玩,帶上他們不就暴露了?”
游小浮:“……”
以太子手眼通天的能力,她不覺得太子妃真能“偷”得出去,還完全不被太子知道。
主要她不明白,這些女主為啥讓其帶個侍衛保護自己的安全,就跟要她們命似的?
沈芊芊要偷偷出宮,自有她的辦法,東宮裏竟有她的人,先着太監的衣服,然後跟着一公公從另一個宮門出去了。
出去后再換上公子男裝,領着游小浮這個書童,大搖大擺地在街上逛起來。
前面就真的在逛街,平時確實很少出門的沈芊芊對各種攤位都很好奇,買了這個買那個,沒多久,游小浮就大包小包提了一堆,都快看不見路了,還得努力跟上她家主子。
終於,她們到了一家酒樓前。
福來酒樓,算是上京城裏有名的酒樓之一,也會有很多富家子弟邀聚在此。
沈芊芊看到這家酒樓時,扯了個壞壞的笑,就背着一隻手,另一手打着摺扇,自以為風度翩翩地往酒樓走去。
游小浮一看她那表情就覺要糟。
很明顯,她家主子今日出門,很可能就是奔着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