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警告處分
【寶寶,我們明天飛燕平市,你爸在燕平市有會談。我們明天晚上接你,一起吃飯好嘛!】
阮清沙的媽媽名叫葉匯美,在榆川州圖書館做管理員;雖然在圖書館資歷深,當上了管理層,但是工作依舊清閑,除了圖書館偶爾的活動外,平日裏工作時間彈性大,不考勤,可以隨時外出請假。
阮清沙想起,穿越后,還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母呢。
根據原主的記憶,父母對她溺愛包容,簡直堪稱放養,對她一點兒也沒有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期待。
因為,父母的期待,都傾注到了姐姐身上。
她對自己的父母和姐姐,不能不說沒有一點兒好奇。
明天,就能見到爸媽了。
……
……
輔導員辦公室。
魯輔導員是任輔導員辦公桌的常客。
此時,辦公室只有任魯二人。
魯輔導員端着茶杯,移步到任輔導員跟前:
“昨天那個學生檢查交了嗎?”
“如你所料,確實沒交。”
他抿了一口茶:
“我就知道,她不會寫的。也不用等了,趕緊給她一個警告處分,煞她的威風。”
任輔導員還是有點兒猶豫:
“那……那可說好了,要是主任一旦問起來,你可得給我作證,給我撐腰!”
“那還用說嘛!有我在呢!”
說著,魯輔導員伸手去捏任輔導員的臉。
任輔導員一把打開他的手,嬌嗔道:
“你注意點兒,門沒鎖,隨時有人進來!”
二人一陣嬉笑打鬧。
魯輔導員嬉笑:
“今天晚上有空嗎?”
話音剛落,門開了,年輕的李輔導員進屋,正好撞見任魯二人拉扯,便和往常一樣,佯裝沒看見。
任魯二人見狀,也立馬分開,眼神還拉着絲。
……
……
梁洵收到一條消息:
【梁同學,今天果然有一個對新生的處分:阮清沙,警告處分。】
讀完消息,他問身邊的人:
“想問一個問題:咱們學院裏對警告處分,是怎麼處理的?”
梁洵旁邊的,是一個中年人,臉上幾乎沒有皺紋,頭髮卻已經花白:
“警告處分的影響不重,隻影響本學期的期末評選。”
說罷,笑着問:
“怎麼,你認識的學生被警告處分了?”
“剛認識,也說不上很熟。“
“那就肯定不用我管嘍?“
梁洵笑道:
“不過,尹碩曾拜託我,幫這個同學一個小忙。”
中年人有點兒驚奇:
“尹碩?是讀計算機的尹碩?”
得到確認后,中年人思索道:
“這個學生認識尹碩,還被處分了?那我得過問一下……”
梁洵笑道:
“一提起尹碩,您就主動要幫忙過問;沒提到尹碩時,倒不見得您主動。”
中年人笑呵呵:
“你要開口,我也推辭不了。你平時和尹碩挺近的?”
“線上常見,線下倒不常見。”
……
……
阮清沙在醫務室,除了中午出校門吃點兒好的,一呆就是一天。
沒有學生生病時,校醫院很清閑。帶耳機的護士這天下班時,還特意去醫務室通知阮清沙:
“要走了!“
於是阮清沙也收拾東西。這次沒等換班的醫生趕她,自己主動走了。
到宿舍時,和昨天一樣,宿舍里四個室友都在。
冷琢身體好了些,能下床了,在桌子前坐着看書,見她進來,就微微一點頭。
董亞男和孫萍萍在熱烈地討論,見阮清沙進來了也沒停,你一句我一句地用英語對話。
阮清沙稍微凝神聽了聽。
孫萍萍的口音有點兒重;董亞男口音略輕,不過流利度更差。
兩個人口語都沒有王婧茹的好。
王婧茹自己一個人在桌前看書,見阮清沙進來,就招呼她:
“阮清沙,我們都收到話劇社團的面試通知了。你是什麼時候?”
除了冷琢外,宿舍里的人都報名參加話劇社團。
只有阮清沙是後天面試,宿舍里的其他人明天就要面試了。
阮清沙問:
“你們也都要參加話劇社團,是對話劇表演感興趣嗎?不會……是因為那個宣講人吧?”
王婧茹笑道:
“因為那個人?哈哈,雖然他長得還挺帥的,不過他講的內容才吸引人呢……宣講時,你沒認真聽嗎?”
阮清沙搖頭。
她確實沒怎麼聽,報名參加這個社團,完全是為了應付系統任務。
“這個話劇社團不得了,據說才成立三年,但是每年都有厲害的贊助商。”
阮清沙問:
“還有贊助?難道表演話劇還發錢?”
“關鍵不是錢的事。有了贊助商,表演話劇就不僅在我們學校範圍內了。雖然那個宣講人沒明說,但是小道消息,贊助商會在其中挑選有潛力的學生,提供實習崗位。”
阮清沙問道:
“要實習的話,崗位難道不能自己找,還非得通過別人提供?那豈不是沒得挑,別人給你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王婧茹笑道:
“你以為是去普通公司實習工作呀?這些贊助商名字聽着陌生,但背後來頭都不小,他們提供的崗位,一般人都夠不着。”
阮清沙奇怪地問:
“這個贊助商也真有意思,怎麼不直接面試實習崗,還非得通過話劇表演挑選人?“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據說成立這個英語話劇社團的社長,特別厲害。我加入社團的動機之一,是想得到社長親自指點。”
這時,董亞男也過來插話了:
“那個社長再厲害,能厲害過首席翻譯官嗎?”
近幾年,外院最出名的校友,是3年輕前畢業的一個女學生。
據說,還沒畢業就被對外事務部選中,一畢業就進入外事部成為翻譯官;後來繼續深造后,今年回部,成為了外事部首席翻譯官。
前幾天,宿舍里因為床位的事,王婧茹跟董亞男和孫萍萍有點兒摩擦,但是王董二人之間並沒有直接矛盾,表面還是相處和諧,也並沒有弄到不說話的地步。
見董亞男主動搭腔,王婧茹便也順着話說:
“社長還沒畢業呢,說不定也早已被外事部選中了。據說話劇社團的贊助商,都是衝著社長的面子。我站社長,我覺得社長更厲害。”
董亞男不服氣:
“你見過社長嗎,就開始站隊?我站首席翻譯官。”
王婧茹反駁:
“我如果入會後,肯定能見。你也頂多是在電視上見過首席翻譯官,真人的話,恐怕這一輩子都不一定見得着。”
說罷,二人忍不住笑起來。
王婧茹又問阮清沙:
“你今天一天都沒軍訓,是去校醫院了嗎?”
阮清沙點頭。
王婧茹有心與阮清沙交好,又問:
“你身體怎麼樣了?”
“身體完全好了,今天在校醫院按照你給的方法,練了口語,還挺管用。”
董亞男一聽,心裏又對阮清沙不樂意了。
她一向看不慣跟集體不合拍、特立獨行的同學;而軍訓期間,身體又勞苦,所以看到不用軍訓的同學,她像吃了酸葡萄,忍不住遷怒——把身體所受之苦帶來的怒,遷到不用軍訓的同學身上,比如遷到冷琢身上,以及阮清沙身上。
現在,任輔導員又任命她為“女生軍訓負責人”,便忍不住真把自己當成了管事的:
“你這是私自不軍訓!我要告訴任導。”
阮清沙反問道:
“是任導員讓你傳達給我,要我一直呆在醫務室吧?她有跟你說,讓我回去軍訓了嗎?”
董亞男不答。
阮清沙笑道:
“那就是了,她也沒跟我明說,讓我回去軍訓。所以,根據任導員的指示,我還得在醫務室獃著。你說,我是不是特別聽她的話?”
董亞男不吱聲,心裏卻對阮清沙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