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她太優秀了
自從穿越到今世,靈魂寄生在一個叫白微的軀殼裏,什麼都相信了。
她伸出手,觸碰風的清涼,看向空中,對看不見的靈魂說道:“秦香,你看到了嗎?我來看你。”
“你聽到了嗎,害你的人,得到懲罰,你的在天之靈,可以安慰了。”
……
呼呼呼,一陣冷風過後,半山腰歸於平靜,不到三秒鐘,一股熱浪襲來。
白微什麼都明白了,秦香的靈魂,聽見彼此的靈魂對話,放心地離去了。
她把秦香墳頭的雜草,清理乾淨后,把墓碑擦拭乾凈,然後點燃三炷香。
三炷香燃盡,她才一步三回頭,朝着下山的路走去。
“微微,姐!”
“我的冤屈昭雪了,不留戀這裏了,我走了。”
……
白微似乎聽見了,秦香在不遠處,對自己大聲地喊道。
她扭頭看,山巒起伏,綠色暈染,哪裏有什麼秦香的影子,卻聽見了秦香對自己的傾訴。
還有離別的腳步聲。
“知道了。”
“來世,希望我們在熙熙攘攘的人海中,再次相遇。”
……
白微用雙手圍成一個喇叭,站在半山腰,看着天上的雲彩,大聲地喊道。
喊過之後,感覺心裏壓着的一塊大石頭,被搬走了,頓時輕鬆了些許。
走在下山的路上,回憶着之前的點點滴滴,但願秦香的來世,能快快樂樂的,遇見一個繁榮盛世。
坐在公交車上,白微的心情好了很多,秦香的在天之靈得到了安慰,這是天大的好事。
她看向窗外,山巒逐漸褪去,城市的輪廓約隱約現。
從公交車上下來,她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微微,姐。”
“我等你,半天了。”
白微回頭看見何意歡,站在自己的身後,她微笑地看着自己。
“意歡,你來接我?”
白微小聲地問道。
“是。”
何意歡沒有躲避,大膽地承認了。
她看向白微,弱弱地說道:“微微,姐!”
“我知道,你為秦香的離去,而深深地自責,其實不是你的錯,怪只怪她太優秀了,又被壞人盯上了。”
……
白微聽着何意歡說著大人的話,不由得一怔,細琢磨小丫頭說的話,挺有道理的。
只是,秦香太優秀,是什麼鬼?白微沒有聽明白。
她皺着眉頭,看向何意歡,冷冷地說道:“她太優秀,是什麼鬼?”
“我是說,秦香學英語,比學漢語都快,這些優點被壞人抓住了,就是缺點了。”
何意歡見白微不高興了,嚇得忙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白微想了想,覺得何意歡說的沒錯,洪家勝就是抓住秦香,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對她進行迫害。
她對何意歡的看法改變了,覺得小丫頭有腦子,看事情通透,只是再善良點就好了。
小夢太善良,容易吃虧,何意歡有點雞賊,喜歡耍點小手段,將來進入社會,不吃虧則已,要是吃虧,就是一個大虧。
她哂然一笑,覺得自己拿雞毛當令箭,何意歡只是隨便那麼一說,就上綱上線了。
“你說的很對。”
白微不想往下說了,她只能說到這裏,說多了何意歡也消化不了。
“哦。”
何意歡見白微沒有生氣,懸着的一顆心才落在肚子裏。
她跟在白微的身後,小心翼翼地走着。
霍家別墅里。
霍啟衡站在客廳里,指揮幾個當兵的,往外搬東西。
他在這個別墅里,住了十幾年,已經有了感情,但不是集團軍政委了,這種待遇隨之也沒有了。
如果,不去監獄把妹妹撈出來,他住在這裏,能住到退休,直至生命的終止。
如今犯了錯,被降級處理,必須離開這裏。
這還是,組織對他寬大處理,念在他幾次出生入死,為保衛祖國的邊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霍啟衡心裏有數,這一切都是自己的不作為造成的,如今只有老娘在身邊。
黃思語,也離他而去。
“兒子,我想哭,離開京都,離開這裏,好像回不來了。”
賈玉蘭坐在輪椅上,看著兒子和幾個小戰士,收拾行李。
這裏的紅木傢具,還有很多的東西,都不能拿走,賈玉蘭感覺心疼。
她對小戰士說道:“大衣櫃,給我搬走。”
“媽,你不要說話了。”
霍啟衡不知道搬進來的時候,自己忙活什麼了,只知道,搬進來沒多久,把老娘和妹妹接來。
家裏就沒有消停過,直至把媳婦兒和孩子攆走了,老娘才不鬧騰。
他很想懟老娘幾句,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賈玉蘭見兒子不讓自己說話,心裏堵得慌,她拿起一個花瓶,狠狠滴摔在地上。
砰地一聲。
花瓶被摔碎的聲音,不能說驚天動地,也如炸雷一般,嚇得霍啟衡一個激靈,小戰士們也嚇得愣在原地。
“媽,你再鬧下去,離家破人亡不遠了。”
霍啟衡才知道,和老娘在一起,是怎樣的折磨,真是後悔把老娘和妹妹接到京都。
真是,悔不當初。
現在,最後悔的事兒,就是不能回頭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你變了,變得我不認識了。”
“你能耐沒長,不孝心卻在瘋長。”
……
賈玉蘭坐在輪椅上,瞪著兒子,發出怒吼。
砰砰砰……
茶几上,幾個盤子碗,沒有逃脫被摔碎的命運。
它們在賈玉蘭的手下,成了一片片,一點點,殘渣碎末了。
白微走進家門,她的身後跟着何意歡。
這對奇葩的組合,宋祈年看的一愣一愣的,他微笑地對白微說道:“心情怎樣?”
“要學會放下,不能拿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
白微看向宋祈年,她微笑地說道:“釋然了。”
“謝謝你的理解。”
宋祈年見白微的臉色好了許多,放下心來。
她扭頭看向何意歡,微笑地問道:“你跟着,薇薇姐去了。”
“哦?”
何意歡被宋祈年的突然發問,愣住了。
她發出一聲疑問,就沒詞了。
“意歡,去車站接我了。”
“她是一個有心的孩子,將來錯不了。”
白微一邊說著,一邊端起水杯,猛喝了幾口。
“微微,姐!”
“她最近心情不好,我只能默默地跟着她,什麼都做不了。”
何意歡弱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