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高貴是需要資本的
林覓難得地懵了一下。
但她到底身經百戰,很快就恢復了狀態,語氣淡淡的笑,“秦總,你也是窮過的,難道不知道,高貴是需要資本的?”
秦硯冷笑,“你連堂堂正正做人都不配,錢對你就那麼重要?”
林覓說,“錢本來就很重要。”
秦硯薄唇緊抿,黑眸凌厲,“你跟着我,就是為了錢?”
林覓覺得有些好笑,“是你跟謝雲崢狼狽為奸,我才被你拿捏住了,要不然就咱倆這關係,我瘋了才會想招惹你,工作工作亂七八糟,生活生活一塌糊塗,拿你一張卡還要被反覆懷疑用心,我是愛錢,可我又不是只能通過你賺錢。”
她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微微一笑,“秦總,養情人要有養情人的自覺,也不能一分錢不捨得花,空手套白狼吧?”
她的話,似乎徹底將男人激怒了。
秦硯眼中克制着怒火,譏諷道,“是啊,撈錢對你來說多容易,躺男人面前兩腿一張什麼都有了,人至賤則無敵,林覓,你真讓我大開眼界。”
他嘴角的笑容越加冰冷,“可老子偏偏是個商人,對你這樣一文不值的女人,多花一分錢都覺得虧本!空手套你怎麼了?你不還是讓我白睡了那麼多次?”
林覓冷笑,“有種別捏着我的軟肋,你看我讓不讓你白睡!”
秦硯側臉如霜刀,緊緊抿着唇,像在竭力剋制什麼,他沒再說話,一把抓住她的領口,用力一扯,扣子頓時一顆顆掉下來。
略帶粗糲的大手用力摩挲着那細嫩圓潤的肩膀,聲音彷彿從牙縫裏擠出來,“既然是情人,那也要有當情人的自覺,你說呢?”
林覓抬頭對上他的眼,彎彎嘴角,“忘了嗎,我來姨媽了。”
秦硯臉上這一瞬間的表情,比吃屎還難看。
這場鬧劇到最後,以秦硯摔門離開而告終。
林覓簡單收拾了一下,帶着陳然去宏盛簽合同。
霍建業倒是說到做到,沒有再為難她,簽完合同,霍建業笑着說,“林秘書,晚上賞臉一塊吃個飯吧。”
林覓正想拒絕,霍建業又加了一句,“畢竟咱們後面接觸的日子還長着呢,你說呢?”
“霍總說的是。”林覓彎起嘴角,得體地道,“那今天就我做東,請霍總吃個便飯。”
霍建業笑呵呵地應下了。
去餐廳的路上,陳然有些擔憂,“霍總那樣的,會不會憋着什麼壞呢?萬一……”
林覓說,“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合同都簽完了,他突然邀請吃飯本就可疑,但也不用太擔心,正兒八經吃飯的場合,就算他真是別有用心,我們也不會太被動。”
頓了頓,她把包里的防狼噴霧和電擊棍拿出來,遞給陳然。
“要真有特殊情況,保護好自己。”
陳然戰戰兢兢的,“那你呢?”
林覓笑笑,“不是還有王助理嗎?”
王助理坐在副駕,聞言默默地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
到了餐廳,包廂里除了霍建業,還有兩個宏盛的高管,中規中矩的商務餐。
林覓鬆了口氣,看來是她小人之心了。
哪曾想,剛坐下沒幾分鐘,包廂門打開,又進來一個高高胖胖的男人。
霍建業和那兩位高管都笑着招呼,“胡總!可算把您等來了!這次要不是林秘書的面子,可真請不動您呢!”
林覓臉上笑眯眯,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騰嘶吼mmp。
她跟這位胡總那是大有淵源,兩年前她替謝雲崢談一個商務合作的時候,有一關得讓胡兵點頭,這廝不知道怎麼就看上她了,指名道姓地讓她陪一夜。
她請了夜總會的頭牌,低聲下氣地哄了幾個小時,胡兵就是油鹽不進,她沒辦法,只能強行脫身,連商務合作都放棄了。
可誰知這位爺卻記恨上她了,到處跟人說她第一次給了他,林覓那時候還年輕氣盛,以造謠誹謗損害名譽權為由起訴了他,但最終迫於對方權勢選擇了撤訴。
可梁子也結下了,這兩年,胡兵沒少給她使絆子。
沒想到霍建業把他請來了,這事辦得夠絕的。
胡兵直接走到林覓旁邊坐下了,滿是橫肉的臉上帶着猥瑣的笑,“林秘書風姿不減當年啊。”
林覓笑笑,“承您吉言。”
霍建業笑着說,“林秘書,我聽說你跟胡總以前有些誤會,我今天呢,就當個中間人為你們說和說和,你跟胡總之間化干戈為玉帛,怎麼樣?”
林覓說,“這是說的哪裏話,我什麼身份,您二位什麼身份?胡總願意不計前嫌,是給我臉呢。”
霍建業親自給她倒了杯酒,“既然這樣,你就敬胡總一杯吧。”
胡兵手裏拿着串珠子,來來回回地轉,目光似有若無地瞥了一眼那杯酒,等着林覓上前。
林覓陪着笑道,“自然是應該的,不過我這兩天不方便喝涼酒,這樣,我讓服務員重新溫一壺,我賠罪三杯。”
她伸手要叫服務員,卻被霍建業按住了手,對方笑眯眯地看着她。
“林秘書,就喝這杯。”
林覓面露為難,“霍總,實在不方便。”
她瘋了才會喝一杯有問題的酒。
胡兵站起來,“既然林秘書不願意,那就算了吧。”
霍建業連忙過去攙着他坐下,“胡總,您別急嘛,跟您喝酒她怎麼會不願意,女人嘛,就是不好意思。”
說罷,對林覓警告的使眼色,“林秘書,還不快敬胡總一杯。”
這下,就連陳然都覺出不對勁來了,白着臉看向林覓。
林覓站在那,沒動。
她也想找個萬全之策,可這事,無解。
胡兵對她,那就像貓惦記老鼠,兩年了還不肯罷休,而霍建業又明顯有求於他,要拿她獻祭。
再圓滑的人,也不可能在不得罪人的情況下全身而退。
因為她的沉默,包廂里的氣氛慢慢緊張起來。
林覓輕吸一口氣,正要開口,包廂門突然被打開了。
秦硯叼着根煙走進來,環視一周,“呦,霍總,胡總,這是幹嘛呢?打算玩我的人?”